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反贼套路深 > 番外-先婚后爱(7)
  贾珂跟着那小女孩来到前面那片树林,月光下只见那片树林的边缘,是一面十分陡峭的山坡,山坡上有一个极深的陷坑,陷坑附近的地面上布满了凌乱的脚印,已经干涸的血迹,甚至还有一些沾满血迹的动物皮毛。
  贾珂走到陷坑之旁,向下一望,就见坑中横七竖八地堆着许多尸体,至少得有十四五具,最上面的三具尸体,赫然是他刚刚在大厅中见到的**、褐衣大汉和一个镖师,身上的衣服也都和贾珂刚刚看到的一模一样。那褐衣大汉的身下伸出了一只纤细柔美的手掌,似乎是那紫衣女子的手。
  这三人皆是脸色青灰,遍体鳞伤,头上身上全都是血,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那**的脖颈上紧紧缠着一团黏黏糊糊的黑色头发,舌头伸了出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痛苦之色,竟似是活生生被这一团头发勒死的,她的左手紧紧攥着一样东西,即使死了,也不肯放开这样东西。贾珂在月光下看得分明,那是一只小小的红色绣鞋,上面用金线绣了松鼠和蝴蝶,竟然和那小女孩脚上穿的鞋子一模一样。
  贾珂转头去看那小女孩,却见那小女孩刚刚站的地方,如今已经空无一人。
  这时一片白云缓缓飘来,遮住了月亮,树林中的光线登时黯淡下来。
  突然之间,四下里簌簌之声大作,仿佛四面八方都有人用力摇晃树木,树木也确实摇晃起来,树影在黑暗中来回摆动,好似张牙舞爪的怪物,但是树林中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贾珂凝目四顾,忽听得“嘿嘿”一声女子的冷笑,自前方传来,声音中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怨毒之意,一听之下,便不由感到一阵寒意。
  贾珂向前看去,黑暗中尚未看到发生了什么,便已听到悉悉索索的轻响,似有许多东西从前面爬了过来,不一会声音越来越近,已到贾珂近前。
  贾珂先是看到两个人从树林中爬了过来,手肘着地,在地上蜿蜒前行,仿佛两条巨蛇,披头散发,满身是血,竟是两个镖师。他们身上到处都是刀伤,鲜血流得满地都是,脸色青灰,没有半点血色,双目黑洞洞的,看不见眼白,仿佛有人挖掉了他们的眼珠,又在他们空洞洞的眼眶里塞了两个黑煤球一般。
  紧跟着又看到一个人从树林中爬了过来,和那两个镖师的情形一模一样,却是那白发老妇。
  那白衣老妇身后跟着那黑衣随从,那褐衣大汉和那紫衣女子,还有第三个镖师,却是从两边爬了过来。最后是那**和那小女孩,那**的脖子上,甚至还缠着一团黏黏糊糊的头发。
  这群死尸一边在地上爬,一边发出咯咯的笑声,声音又怨毒,又凄厉,令人毛骨悚然。便是那些胆大包天之辈,看到这一幕,也会吓得转头就跑,贾珂却像是吓傻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看这群死尸距离贾珂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只有十一二步远了,爬在最前面的那具镖师的尸体,突然间打了个喷嚏,随即眼中泪水长流,身子一软,便即瘫倒在地。这会儿他可真变成了一条蛇,不过是一条被人钉在地上的蛇。其他死尸也纷纷满脸泪水,瘫倒在地,眼睛都睁不开了。
  贾珂哈的一声笑,说道:“各位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死了以后,竟然还能流下眼泪?莫非各位都是含冤而死,想要我帮你们伸冤,只是心里太过激动,所以一句话都没说,就先泣不成声了?各位若是只想找我帮你们伸冤,倒也不必行此大礼,我帮你们把仇人找出来就是了。”
  然后走到东边的一株大松树前面,用力踹了一脚树干,但听得松叶晃动,簌簌声响,一个人影从松树之巅掉了下来。
  这株松树高近三丈,贾珂站在树下,仰头眺望,黑暗中根本看不见这人的模样,直到这人落下来的高度与贾珂的视线平齐,贾珂才看清楚这人的模样,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来。当即不假思索地纵身跃起,伸手将那人抱在怀里,在空中好似陀螺一般急速旋转了六圈,那人的下堕之势已经卸去,这才轻飘飘地落到不远处一株松树的树枝上。
  贾珂的双脚落在松枝上,他提起来的心,才终于落回腔子。他低下头去,只见从树上落下来的人,如今正安安稳稳地缩在他的怀里。但见这人鼻塌眼小,眉短嘴厚,脸上皮肤凹凸不平,生得奇丑无比,眼睛通红,满脸泪水,即使知道贾珂在看他,也不肯睁开眼睛,像是羞于见到贾珂一般。
  贾珂看见这张丑陋无比的脸,却笑得十分开心,说道:“王兄,当日京城一别,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王怜花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他中了贾珂的招,全身酸软无力,动弹不得,甚至连离开贾珂的双臂都做不到,只能强撑着干笑两声,说道:“是……是啊,小弟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贾兄了。”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感到自己的双颊滚烫如火,不由暗自庆幸此刻脸上戴着面具,自己心里再难堪,贾珂也看不出来。
  贾珂见王怜花的两只耳朵都红了,真想伸手摸摸他的耳朵,又怕他恼了自己,只得强自忍住,笑道:“王兄在路上准备这出戏,是为我接风洗尘吗?”
  王怜花见贾珂又在这里明知故问,忽然想起贾珂在京城跟自己情真意切地说的那些谎话来了。不知怎的,他竟然有些生气,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贾兄,你明明清楚小弟安排这出戏,是想要把你吓得抛盔弃甲,落荒而逃,然后把你的窘态当成下酒菜,时不时拿出来品味一番,又何必明知故问?”
  其实王怜花向来能屈能伸,如果局面对自己不利,他绝不会为了面子硬抗。
  如今他中了贾珂的招,全身不能动弹,换做平时,他定会极力讨好贾珂,贾珂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乖巧得不得了,这会儿他的脾气却大得要命。他也不清楚自己这脾气是从哪里来的,但他就是觉得,他对贾珂发发脾气,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贾珂忍不住一笑,说道:“王兄,你今天如此坦诚,可真让我不习惯。”
  王怜花道:“你当然不习惯了,毕竟你跟我说一百句话,也未必有一句话是真的。”
  贾珂心下惴惴,暗道:“难道他看出我喜欢他了?”笑道:“咱俩刚刚认识的时候,我确实跟你说过谎话。我给你吃的那枚解药,并不是什么能解百毒的灵药,而是我给你下的毒的解药。除此之外,我可再没有跟你说过谎话了。你要定我的罪,总得把证据拿出来,才能说得我心服口服,你若只是信口开河,一点证据也没有,我可要生你的气了。”
  王怜花笑道:“你想要证据吗?这我当然有了。”
  贾珂笑道:“什么证据?说来听听。”
  王怜花笑道:“说来听听?你说得容易。你看我现在是什么模样,窝在你的怀里,衣衫不整,眼泪不止……”
  贾珂听到这里,脸上一红。
  王怜花却没有注意,续道:“贾兄,你要我跟你说话,难道要我用这副模样跟你说话吗?”
  贾珂心想:“你若是愿意用这副模样,多跟我说上几句话,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向王怜花一笑,说道:“听王兄的意思,你是想要我放开你了?”
  王怜花笑道:“难道贾兄打算一辈子抱着小弟不放吗?”
  贾珂笑道:“没错,你真聪明。”
  王怜花没想到贾珂的脸皮这么厚,连这中话都说得出口,气得脸也黑了,随即转念,心想自己是男人又不是女人,抱起来有什么意思,贾珂肯定是见自己想要解药,故意说这中话来气自己,自己越是生气,他越是得意,自己若是对他不理不睬,他只怕自己先觉得没劲了。于是笑道:“反正解药在贾兄手里,贾兄既有如此雅兴,小弟也只好悉听尊便了。”
  贾珂笑道:“这可是王兄自己说的。说出口的话,可就不能反悔了。”说罢,抱着王怜花跃下松树,越过地上那些瘫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死尸”,走出树林,来到草地上。
  王怜花一路都被贾珂抱在怀里,心中好生别扭,但他知道自己越是生气,贾珂就越得意,只能假装丝毫也不在意,笑道:“贾兄,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贾珂笑道:“王兄刚刚不是说悉听尊便吗?怎么你这句话刚刚说完,就不肯听我的话了?”说话之间,两人已经来到大宅前面,贾珂将王怜花放在小红马的背上,然后解开缰绳,牵着小红马来到树林里。
  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拔下瓶塞,给地上九人逐一闻了一遍瓶中的气体,然后将瓷瓶放入怀中,跃上马背,将王怜花抱在怀里。小红马一声长嘶,离开树林,向贾珂来的方向一阵疾驰,不多时听到水声淙淙,来到一处小溪旁边。
  贾珂勒住缰绳,抱着王怜花从马上下来。
  这里是一片草地,四周都是青青野草,贾珂也没管小红马,让它自己在草地上吃草,他抱着王怜花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王怜花浑身酸软无力,坐在草地上,也只能软绵绵地靠在贾珂身上。
  他见贾珂大费周章,就是把自己带来这里,不由十分纳闷,问道:“贾兄,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贾珂一笑,说道:“王兄,你刚刚跟我说,我跟你说话,一百句里也未必有一句实话,我思来想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骗你了。如今解药就在我怀里,你跟我说说我是怎么骗你的,我就把解药给你,你若是心里不高兴,揍我一顿也行。”
  王怜花噗嗤一笑,说道:“揍你一顿也行?贾兄,小弟向来心狠手辣,你就不怕我揍你的脸,把你揍得鼻青脸肿,至少半年都变不回现在这副英俊模样了吗?”
  贾珂笑道:“我当然害怕啊。我刚刚还在想,应该如何贿赂王兄,让王兄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其实贾珂是担心自己用解药跟王怜花交换答案,会让王怜花心生不快,觉得他被自己威胁了,所以又是说让王怜花揍自己一顿,又是说在想办法让王怜花放自己一马,好让王怜花心里舒服。
  王怜花大笑道:“贾兄想好要怎么贿赂我了吗?”
  贾珂笑道:“这得看王兄了。我毕竟没有住在王兄的心里,如何知道王兄想要什么。”
  王怜花笑道:“小弟想要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一时半会儿,真想不出来,想要什么。”顿了一顿,笑道:“贾兄若是真的想要贿赂小弟,不如帮小弟把燕冰文追到手。”心想:“燕冰文对贾珂情深一往,她若是知道贾珂答应帮我追她,定会悲痛欲绝,整日以泪洗面。”
  他喜欢看别人和他一样被折磨,被羞辱,燕冰文的父母都对她十分疼爱,他早就想要折磨燕冰文,让燕冰文和他一样自卑自厌,痛苦不堪了。
  贾珂哪知道王怜花要自己帮他追燕冰文,只是为了折磨燕冰文,那天他见王怜花把燕冰文气得半死,既不向燕冰文道歉,也不哄燕冰文开心,反而拿着燕冰文的银子,自己高高兴兴地走了,只道王怜花根本没把燕冰文放在心上,现在才知道,原来燕冰文在王怜花心里,还是有一些分量的,心中又羡慕,又无奈,心想:“我现在就改名叫燕冰文行不行?”
  贾珂可怜巴巴地道:“换一个行不行?”
  王怜花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向他做这中表情,不禁觉得十分可爱,尤其贾珂刚刚算计了他,现在他中的毒都没有解开,只能软绵绵地靠在贾珂的身上。贾珂明明大获全胜,却向他装可怜,自更加觉得贾珂现在的模样十分可爱了。
  王怜花想到这里,心中一呆,心想:“我是疯了吗?怎么会觉得贾珂一个大男人可爱?”但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重心不稳,扑进贾珂的怀里。
  贾珂伸手将王怜花搂住,见王怜花笑得眼泪流了下来,知道这是因为他中的毒药的缘故,于是从怀中取出先前那只瓷瓶,递到王怜花面前,说道:“这东西很臭,你忍着点。”说着拔出瓶塞。
  王怜花感到一股奇臭无比的气息直冲入鼻,差点吐了出来,紧皱眉头,说道:“这是什么?怎么会这么臭!”
  贾珂又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笑道:“那是‘悲酥清风’的解药,这是‘悲酥清风’。这中西泥国的毒药,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
  王怜花恍然大悟,说道:“我自然听说过。难怪我先前一直在树上看你,没见你手上有什么动作,我就中了你的招。听说这毒药本是一中无色无臭的毒气,平时盛在瓶中是毒水,拔开瓶塞以后,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风拂体,在不知不觉间,就叫人将毒气吸入体内,等到有感觉的时候,已是毒气入脑,为时晚矣,所以名字里有‘清风’二字。我说的没错吧?”
  贾珂点了点头,笑道:“全对。”将手中两个瓷瓶放到王怜花手中,说道:“这个送给你。”
  王怜花一怔,一时难以置信,说道:“这毒药如此厉害,你把它送给我,下次可就没法用它来对付我了。”
  贾珂一笑,说道:“如果我早知道安排这场戏的人是你,我就不会用‘悲酥清风’了。”
  他看着王怜花的眼睛,说道:“我刚刚去踹松树,本是打定主意,要让树上那人摔到地上的。从三尺高的树上摔下来,又没法用武功,他即使不死,也得重伤,谁叫他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我,他多么凄惨,都是活该。
  但是当我发现从树上掉下来的人是你以后,我的心脏似乎都吓得停止跳动了,那时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接住你,只要你平安无事,就算我自己摔断了腿也无所谓。”
  贾珂每每想到刚刚的事,便觉一阵后怕,不知不觉间,就将自己的心思和盘托出。这一番话出口,才反应过来,暗暗后悔自己说得太过直白,千万不要把王怜花吓跑了。
  王怜花本在惊讶贾珂竟然如此大方,连“悲酥清风”这等救命的法宝,他都舍得送给自己,自己和他是敌非友,他就不怕日后自己用“悲酥清风”来对付他吗?听了贾珂这几句话,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只觉一颗心怦怦直跳,挣扎着想要从胸腔中出来。可是他的心脏为什么跳得这样快,他却不明白。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贾珂紧张不安,不知王怜花有没有看穿自己的心事,会不会因此对自己无比鄙夷,十分厌恶,只把自己当成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非得想办法擦掉,他心里才能舒坦。
  王怜花却是迷惘紧张,只觉什么东西已经呼之欲出,可是这东西分明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贾珂轻轻咳嗽一声,笑道:“王公子,如今我的解药已经给你了,你也应该告诉我,我到底在什么事情上欺骗你了吧。”
  王怜花见贾珂若无其事地跟自己说话,仿佛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贾珂说些什么,也许他只是对贾珂这副虚伪面目十分厌恶,所以不想看见贾珂在他面前摆出这副模样来了。
  王怜花笑道:“贾兄可真是贵人多忘事,竟然连自己从前说过的谎话都不记得了,不过也是,你跟我说了那么多句谎话,不记得了也正常。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没有喜欢的姑娘吗?”
  贾珂心头一跳,只觉王怜花这话似乎是在暗示他什么,说道:“我当然记得,而且我这句话就是实话,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跟你发毒誓。”
  王怜花笑道:“小弟一生中不知见过多少男人,跟情人热恋的时候,山盟海誓,张嘴就来,诅咒自己和至亲的毒誓,也是照说不误,可是热恋过后,他们抛弃自己的情人,却没有半点犹豫,后来他们过得也很好,他们从前发下的毒誓,根本没有应验。所以小弟从三岁起,就不相信什么毒誓了。”
  贾珂虽然猜到王怜花之所以会拿这件事举例,应该是因为当年柴玉关和王云梦热恋之际,跟王云梦发过很多毒誓,后来他从背后偷袭王云梦,没有半点犹豫,完全不担心自己从前发下的毒誓会应验,但还是忍不住浮想联翩,暗道:“他拿情人间的海誓山盟举例,真的只是在说柴玉关吗?会不会是在暗示我什么?”
  然后苦笑道:“世上虽然有这样山盟海誓,张口就来的男人,但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王公子,我跟你说的这些话,真的句句出自肺腑,绝没有半点作伪。你一心认定我说的是假话,也就是说,你认定我有喜欢的姑娘了?那是谁?我把她请来,跟你当面解释。”
  王怜花听到这话,一颗心又怦怦乱跳。
  他简直烦死自己的心脏了。为什么要乱跳!这有什么好乱跳的!
  他拼命控制自己的心脏,心脏却跳得越来越快,他甚至忍不住怀疑,贾珂给自己解毒的时候,对自己的心脏做了什么手脚,所以它突然变得如此不受控制。
  王怜花笑道:“贾兄说……”
  他本来想说“贾兄说笑了,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和小弟有什么关系,为何要让那位姑娘跟小弟当面解释”,可是他说话的时候,心脏跳得实在太快了,连他的耳中都是擂鼓般的心跳声,逼得他不得不停了下来,缓了一缓,又道:“贾兄是仗着咱们现在不在京城,所以拿这中话来敷衍我,是不是?那天贾兄在家门口先后与两位姑娘约会,这件事是我亲眼所见,那两位姑娘的模样,我也瞧得清清楚楚,难道还能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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