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反贼套路深 > 番外-先婚后爱(6)
  到了晚上,贾珂去随国公府找谢麟吃饭,谢麟便将他打听到的事跟贾珂说了。
  原来前些时候洛阳附近的一个镇子因为连日下雨,引发洪水,洛阳的官府本该立刻开仓放粮,但是拖拖拉拉了好几天,才终于拿出了一些米粮,而且米面中混着大量麦麸和已经发霉的米粮,吃死了不少人。
  后来这件事传到皇上耳中,皇上责问此事,洛阳那边说是粮仓里的米粮都被人偷了,看守粮仓的人发现粮仓空了以后,全都隐瞒不报,如今都已**
  皇上当然不相信这个解释,前后派了两个人去洛阳调查此事。第一个姓卫,他去知府的府衙查账,恰逢知府的仇人过来报仇,那人点着了府衙,知府逃了出来,卫大人和那些账簿却都葬身火海。
  第二个姓冯,他还没到洛阳,就在客栈里被人砍掉了脑袋,冯大人带着的官兵,也都被人砍死了。
  当时房间里还有一男一女,女的被人砍断了脖子,男的自己抹了脖子,还留下了一封遗书,说是他这几年一直在外地做生意,把妻子独自留在家里,谁知妻子竟然背着自己做了妓|女。
  他今天从外地回来,见家里没人,就向人打听妻子去哪了,一路追到了客栈,正好看见冯大人和妻子在床上亲热,一怒之下,就把冯大人和妻子全都砍死了。那些官兵听到动静,过来查看情况,他就把那些官兵也都砍死了。之后他看着满地的尸体,冷静下来,于是自杀了。
  那冯大人在京城出了名的老实,和妻子成亲三十多年,始终不曾纳妾,也很少去秦楼楚馆,怎么可能一离开京城,突然就离不开女人了。皇上怀疑冯大人是在路上看到了什么,他们担心冯大人会说出去,所以不等冯大人到洛阳,就把冯大人杀死灭口了。
  贾珂道:“那皇上是怎么发现那二十万两军饷也和他们有关的?”
  谢麟道:“这是金九龄托他师兄苦瓜大师查出来的。每个地方能产多少米粮,都是有定数的,一般不会今年产的特别多,明年产的特别少。苦瓜大师有个表弟,就是在黑市上做生意的,他说今年四月的时候,就有人在黑市上卖米粮,那人自称手上有七百万石米粮……”
  贾珂难以置信地道:“七百万石?”一石相当于后世的一百斤,七百万石米粮,就相当于后世的七亿斤米粮,贾珂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米粮。
  谢麟道:“洛阳十三间粮仓都被他们搬空了,这七百万石米粮,应该还不是这十三间粮仓里的米粮的总数。”又道:“苦瓜大师的表弟说,因为那人手上的米粮实在太多了,他们都觉得这批米粮可能是官府的,所以没人敢买,这批米粮最后卖去了哪里,他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人应该是把那批米粮卖出去了,因为一个多月前,他就听说那人在一家赌场连赌十天,赢了三十万两银子。
  倘若那人手里的米粮是见不得光的,那他卖掉米粮赚来的钱一定也是见不得光的,他们这些在黑市上做生意的人,手上经常会有这中见不得光的钱,他们经常会去赌场,把这些见不得光的钱,变成能够光明正大地写在账簿上的钱。
  比如他有四十万两见不得光的银子,跟赌场老板说好,分给老板两到三成的银子,这二到三成的银子,明面上是他在赌场输的钱,余下的七到八成银子,就作为他在赌场赢的钱,经过赌场老板的手,重新回到他的荷包里。那人赢来的三十万两银子,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但是咱们卫国应该没人能一口下吞下七百万石米粮,如果那人是把这七百万石米粮卖去了丹国、西泥国或是大理国,那他没必要在卫国的赌场演戏。所以皇上认为,他那三十万两银子,至少有一半不是倒卖粮仓里的米粮赚来的,加上前一阵那不翼而飞的二十万两军饷,至今都没有找到,所以皇上就怀疑这两桩案子,其实是一伙人做的。”
  贾珂点了点头,问道:“那人去的那家赌场叫什么名字?”
  谢麟道:“叫作金划赌场。不过现在知道名字也没有用了。金九龄从苦瓜大师那里听说了这事以后,就将这事禀告给了皇上,但是不等皇上派人把金划赌场的老板抓住,金划赌场就失火了,连同赌场老板在内的三十七人,全都葬身火海,赌场的账簿也全都烧毁了。”
  贾珂心想:“这一伙人不是杀人,就是放火,做事这般肆无忌惮,不给朝廷半点面子,应该是日月神教这样整日打家劫舍,教众超过一千的江湖组织。”
  他本来因为粮仓搬空一事发生在洛阳,担心这事和王云梦有关,现在总算放下心来,略一沉吟,说道:“我那些江湖上的朋友,也许有能力对付这个江湖组织,但是他们毕竟只是江湖人士,不靠朝廷吃饭,倘若他们因为我,糊里糊涂地卷进了这场是非,我实在良心难安。好在你有一个朋友,倒是能够胜任此事。”
  谢麟奇道:“谁?”眉毛一扬,问道:“你不会在说你吧?”
  贾珂笑道:“你先别急着反驳,我这可不是不自量力,而是千真万确的量力而行。卫、冯两位大人先后死在这一伙人手上,足见他们手段之狠辣,行事之嚣张。皇上若是派我去洛阳对付他们,我也不会跟他们明刀明枪地硬抗。
  我打算用别的理由去洛阳,反正我年纪小,又没正经当过几次差,就算皇上敢用我,他们也不会相信皇上敢这么做,更不会把我放在心上。等我查出他们的底细了,再亮明身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就是了。
  这些江湖草莽目无法纪,动辄杀人放火,一点道理也不讲,咱们要想对付他们,就不能用常规的手段,不然就成‘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要想对付他们,还是得学一学江湖上的手段才行。”
  这件事是谢麟向皇上打听的,贾珂总不能越过谢麟向皇上自荐,还是得请谢麟向皇上举荐自己。如此说了一通,总算说得谢麟答应明天向皇上举荐自己,第二天中午,贾珂从上书房出来,就见到皇上身边的太监,说是皇上要见自己一面。
  王怜花虽然退了天香楼的客房,却没有离开京城,他扮成一个四十岁的江湖郎中,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打算藏在暗处,对付贾珂。
  因为贾珂白天要去进宫读书,根本见不到人,王怜花也没急着出手,上午出去买了一些材料,之后便一直待在客栈里制作对付贾珂的东西。
  第二天下午,王怜花出来吃饭,顺便去子爵府转了一圈,本来以为贾珂这会儿一定还在宫里,没想到他刚到子爵府前面的那条街上,就见贾珂从另一边走了过来,手上提着两个包袱,身边跟着一个美貌少女。
  那少女和贾珂年纪相仿,穿着一件紫色裙子,鬓边别着几朵紫色的堆纱花,出落得犹如晓露海棠,娇美无比。王怜花看见他们的时候,那紫衣少女正好凑到贾珂耳边,跟贾珂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王怜花眼睛一亮,得意之极,心想:“我就知道贾珂那天跟我说他没有喜欢的姑娘,只是担心我利用那姑娘来对付他,如今人赃并获,他如何抵赖。”随即转念,又想:“这小鬼那天还装模作样地问我,他喜欢的人会不会喜欢他,我还以为世上真有如此见识不凡的女人,能够透过他英俊迷人的外表,看穿他的虚情假意,蛇蝎心肠,没想到他在这件事上也欺骗了我。”
  王怜花想到这里,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有些难受。他每次心里难受了,就会想去报复别人,让别人跟他一起痛苦,这次也不例外。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少女,脸上露出惊艳之色,同时在心里筹思,如何让贾珂永远失去这少女,把那句假话变成真话。
  那少女和贾珂察觉到王怜花的目光,向他瞧了一眼,王怜花立马讪讪地笑了笑,然后收回目光。贾珂和那少女丝毫不以为意,继续向前走去。
  街道的拐角处忽然出来一乘青色小轿,停在子爵府门前。
  王怜花转头望去,只见轿门掀开,轿中走出一个美貌少女,比贾珂小了一两岁,皮肤雪白,秀眉大眼,穿着一身淡绿秋装,衣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得华贵非常。
  王怜花幸灾乐祸地想:“二女争夫?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但令他失望的是,贾珂见到那少女,既不惭愧,也不慌乱,反而“咦”了一声,快步迎了上去,将那紫衣少女甩在身后,满脸喜色地道:“你怎么过来了?”再看那紫衣少女,脸上竟然没有丝毫嫉妒之色,完全不是见到情敌的时候该有的模样。
  那绿衣少女亲亲热热地挽住贾珂的手臂,说道:“你马上就要出远门了,我当然要过来看你了,你若是早跟我说几天,我也能给你做件衣服带上。”
  贾珂笑道:“了不起,你都会做衣服了……”一边说话,一边和那绿衣少女走进大门,那紫衣少女跟在他们身后。
  王怜花心中一呆,又惊又怒:“他要出远门?他不在京城,我准备的那些东西,岂不全都浪费了?我明明早就知道他是个骗子,怎么把他前天说的话当真了!”
  一时之间,他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为贾珂这段时间不在京城,他准备的东西全都白费了生气,还是因为贾珂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于他,连那天听到他马上就要离开京城的时候,脸上露出的失望之色,竟然都是假的生气。
  王怜花随即转念,嘴角泛起一丝残酷的微笑,心想:“贾珂,你以为这样你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吗?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大步离开子爵府,扮成货郎,在子爵府附近叫卖,见不远处有小贩在树荫下卖水果,就去买了两个橘子,把货担放在旁边,一边扒橘子,一边跟那小贩聊天。
  王怜花道:“你这里人来人往,这么热闹,生意一定很好吧。”
  那小贩笑道:“马马虎虎,马马虎虎。不过每到逢年过节,我这儿的生意就特别好,因为京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会过来看贾爵爷,她们经常会在我这儿买点瓜果,等贾爵爷出来了,就向把这些瓜果向他扔过去,所以我每到这时候,还会进一些鲜花,摆在摊上,每次都是一会儿就被她们抢光了。”
  王怜花听到这话,登时想起先前他和贾珂走在街上,一众年轻姑娘将贾珂团团围住,将自己的香袋扔向贾珂,贾珂用竹篮将这些香袋通通接住,犹似行云流水一般,没有半点迟疑,显然从前不知做过多少次了。香袋只是小东西,用竹篮就能接住了,水果这么大,真不知他要怎么接住。
  王怜花想到这里,不禁暗暗好笑,又道:“你的摊子离子爵府这么近,他们一定经常来照顾你的生意吧。我今天从子爵府前面走过,还听人家说,贾爵爷不日就要出远门了。也不知他是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估计有段时间不会来照顾你的生意了。”
  那小贩道:“你说的这事,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荣国府出了什么事,把贾爵爷叫了过去,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就向皇上告假,准备去洛阳了。不过我听子爵府的一个丫鬟的二舅的表妹的侄子说,好像是荣国府的一位姑奶奶在夫家出了点事,逃去了洛阳。她在洛阳给荣国府写信求助,荣国府不能不管她,就把贾爵爷叫了过去,让他去洛阳把这位姑奶奶接回来。”
  王怜花一怔,心想:“他要去洛阳?难怪他跟我说,他说不定很快就会跟我去洛阳呢。我以为这只是他随口说的一句话,想不到竟然是他跟我说的那么多句话中,唯一一句真话。”心念一转,嘴角又浮起一丝冰冷的微笑,心想:“他要去洛阳么……”
  贾珂虽然一早就定下去洛阳,但毕竟事关重大,他需要和各方面协调,出发已经是五天后的事了。
  这日晚上,他又错过了客栈,本来以为只能在荒郊野岭过夜,不想转过一个山坡,夜色朦胧中,竟然见到对面山坡上有一座大宅,门口点着一盏灯笼,淡淡灯光自窗中透了出来。
  贾珂骑着红马来到这座大宅前面,只见这座大宅甚是破败,窗纸大多都已破烂,门窗也已腐朽不堪,厅中生了好大一堆火,火堆上烤着一只獐子,七个人团团围着,还有两个人站在另一边。
  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三个男人穿的都是深蓝色短衣,身边放着兵刃,像是出来走镖的。
  一个**从水壶中倒出药汤,递给旁边的白发老妇,一个七八岁的女孩仰着头看墙上的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跟在她的后面,三女都是头插珠花,颈垂明珠,腕带金镯,服饰华贵,应该是一家人,那男人穿着黑色短衣,腰上悬着一柄长剑,像是她们的随从。
  还有一对年轻男女,男的皮肤黝黑,神情粗豪,穿着褐色布衫,女的一张雪白晶莹的鹅蛋脸,娇滴滴,俏生生,穿着淡紫绸衫,两个人并肩坐在一起,牵着对方的手,神态亲密,时不时说几句悄悄话。
  贾珂将小红马的缰绳系在大宅前面的一株柳树上,去附近找了一些青草,放在小红马面前,然后走进前厅,拱手笑道:“在下深夜赶路,错过客栈,求在贵地借宿一宵。”
  众人见贾珂走了过来,都觉眼前一亮。一个镖师笑道:“小兄弟太客气了。咱们这些人,哪个不是错过客栈,只好在这里歇宿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小兄弟快进来和我们一起吃点肉,喝点酒吧。”
  那女孩走到贾珂面前,伸手抓住贾珂的衣袖,仰着头道:“大哥哥,你来我身边坐,好不好?”
  那**本来也看贾珂看得入迷,听到那女孩的话,登时脸上一红,说道:“甜甜,快回来。你一个姑娘家,怎能说这中话!”
  那女孩小嘴一扁,神情十分委屈,说道:“大哥哥,你坐我身边,好不好,我就想你坐我身边。”
  贾珂笑道:“好啊。你坐哪里,咱们现在就过去。”
  那女孩眼睛一亮,伸手一指**身边的空位,笑道:“我坐那里。大哥哥跟我来。”
  贾珂跟着那女孩来到火堆旁边坐下,将行李放在背后。
  一个镖师撕下一大块獐子肉,用树叶包着,递给贾珂,说道:“小兄弟,来一块吧。”
  贾珂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笑道:“多谢招待,不过在下已经在路上吃过饭了,现在一点也不饿。兄台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那女孩坐到贾珂旁边,撕下一块獐子肉,送到贾珂面前,说道:“大哥哥,你真的不吃吗?”
  这獐子也不知是怎么烤的,和贾珂从前吃过的烤肉都不一样,闻起来有中特殊的甜香味,令人口舌生津,食指大动。
  不过贾珂还是摇了摇头,笑道:“我确实一点也不饿,小妹妹,你自己吃吧。”又从行李中取出一包点心,说道:“这是在下在前面镇子上买的点心,诸位若是不嫌弃,可以尝上几块,也好解一解烤肉的油腻。”
  一个镖师伸手拿了一块点心,说道:“给我来一块。这几天一直在吃烤肉,我都快忘了点心的滋味了。”将点心整个放入口中,用袖子擦了擦嘴,又道:“小兄弟,我看你可不像是学武之人,你一个随从也不带,自己赶夜路,不怕遇到劫道的吗?如今这世道可不太平,咱们兄弟这次出门,已经遇到两伙小毛贼了,若不是他们不成气候,兄弟手上的红货,早就被他们抢走了。”
  贾珂笑道:“或许是因为在下一看就没什么油水,所以一路上风平浪静,什么麻烦也没有遇到。”顿了一顿,又道:“诸位晚上打算怎么休息?是直接在前厅休息吗?不知里面的房间还能不能用。”
  那**道:“里面的房间都是可以用的。这三位镖师要在前厅过夜,林相公和林夫人要用一间房,我和母亲、甜甜要用一间房,老祝要用一间房,还有两间空的客房,都在东边,公子可以随便挑一间。”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夫人告知此事。在下赶了一天的路,实是疲累已极,就回房休息了。”
  他拎起行李,站起身来,走进内堂,来到那**说的两间客房前面,随便推开一扇房门,晃亮火折,向里望去,只见房中雕梁画栋,陈设精美,不难想象当年大宅刚刚建好时的华美模样,可惜现在房中堆着厚厚一层尘土,每一处陈设,都显得又破又旧。
  贾珂瞧见屋里这副模样,忽然一笑,戴上手套,走了进去,借着火光,四下张望,然后走到床边,见床帐高悬,床上放着被褥,被子团成一团,仿佛里面裹了什么东西。
  贾珂屏住呼吸,掀开被子,露出一团黏黏糊糊的黑色长发,长发下面,是一片黑红色的血迹,渗入被中,早就已经干涸。
  便在此时,贾珂身后忽然响起“嘿嘿”的两声女子的冷笑,声音阴冷无比,令人遍体生寒。
  贾珂放下被子,离开客房,却什么也没有找到,走回大厅,但见厅中一切如常,火堆仍在燃烧,火堆上的獐子肉仍在滋滋地冒出油来,那八人仍在围着火堆吃肉,只有那个小姑娘不见了踪影。
  突然之间,门外脚步声响,一个人从外面跑了进来,竟是那个小女孩。
  那小女孩头发凌乱,满身是血,衣服上沾满了尘土,脸上都是惊恐之色,抓住贾珂的衣袖,说道:“大哥哥,快跟我走!”
  奇怪的是,那八人却像是根本没有看见那满身是血的小女孩一样,吃肉的仍在吃肉,喝酒的仍在喝酒。
  贾珂看向满身是血的小女孩,问道:“你要我跟你去哪里?”
  那小女孩恐惧地道:“你跟我走!我们出去!”一边说话,一边用力去拽贾珂,贾珂只好跟着她离开大宅。
  那小女孩带着贾珂走到外面,脸上惊恐之色更甚,抽抽噎噎地道:“大哥哥,我刚刚出去摘花,我看到他们的尸体了。**尸体,奶奶的尸体,祝伯的尸体,还有其他人的尸体,都在那里!我千真万确看到他们的尸体了!”
  贾珂道:“你别着急,慢慢跟我说。他们的尸体在哪里呢?”
  那小女孩抽抽噎噎地道:“在前面的树林里,那里有个好深的洞,我摘花的时候看见了,看见了**尸体,她的脖子上……还缠着长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