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卓然没有急着回答他,在不断靠近他的时候,周卓然就拒绝去期望未来。
  对于裴贺行来说,这段荒唐冲动的情感也许之后会成为他人生道路中的一瞥,他有那样足够的心力,也有足够的青春可以买单。
  但他不一样。
  在这样许诺的时候,他心里忍不住恐惧,恐惧那个注定的结局。
  周卓然伸出赤-裸的手臂,他的手臂线条纤细皮肤白皙,只有左手手臂上有密密麻麻的青紫掐痕,看着凄艳,带着毁灭放纵的意味。
  也许他也想要一个暂时的安慰,一个可能虚无缥缈的承诺。
  “嗯。”
  周卓然垂下眼睫看着裴贺行的薄唇。他主动凑过去,把柔软的唇肉贴在他的唇角,小声跟他说。
  “我很冷,快点。”
  他骨肉亭匀,看着纤瘦,但实际上手一捏能捏到柔软丰腴的皮肉。
  裴贺行想了很久,这时候却僵住了。
  但他第一反应就是拎着滑下来的浴袍给他裹紧。然后松了手大步走到阳台的外门刷一下关上门。
  周卓然本来有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被他一打断,立刻重新清心寡欲了。他静静地看着他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又要同手同脚的走回来。
  周卓然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语气平淡好像之前的旖旎氛围完全不存在。
  “很晚了,今晚休息吧。”
  裴贺行立刻破功,快步走到床边,一掀被子,伸手就去扯他,急的脸红脖子也红。
  “不行!”
  周卓然笑着伸手去拽他的耳朵,又顺手帮他解开了扣在喉结下的衬衫扣子,手指捏了一下他的喉结。
  周卓然配合地伸手,手掌捂在他的脖颈两侧,感受手掌下炙热的温度和青筋血管兴奋的频率。(脖子以上)
  裴贺行看着他的眼睛,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很明显地在隐忍什么。
  周卓然笑了一下,唇瓣开合吐出两个字
  “怂货。”
  裴贺行拒不接受这样的挑衅,窗子没关紧还留一条缝,风轻轻吹动纱帘慢慢晃着,夜色静谧,初秋的风带着凉意又有些残留的热意氤氲着。(纯景物描写)
  裴贺行的脖子和脸都是红着的,黑色的眼睛倒是很冷静,但是周卓然只是看着就一激灵,别过脸去。
  裴贺行脸上的表情因为过于专注,显得很冷淡甚至有些毛骨悚然,像是在台桌上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别乱动。”
  他低声警告了周卓然。
  周卓然觉得他表现的又不像是平时表现那样,但却觉得顺理成章,他本来也并不是展现出的那样偶尔有点傻气,看着是个少年人,或者那样绅士。他现在像个闻到肉腥味的狼。
  周卓然只好伸手抱在胸前做出一个没有安全感的防御姿态。
  裴贺行舔了一下干燥的下唇,伸手擦了一下他的生理泪水,伸手把那天他拿的多余的枕头拖过来,单手抄起他的后腰把他拎起来。
  周卓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伸手抓住他的衬衫袖子。裴贺行把枕头塞在他的腰下,露出一个求夸奖的表情。
  周卓然并不领情,反而紧张起来。
  “我有分寸。”
  周卓然并不信任他的鬼话,但已经被他取悦了,裴贺行的额发散落了几缕,立体的骨相让他现在有点凶,但额头的一点汗却有种进攻性地荷尔蒙,偏偏又是一张冷脸。
  这样让他有种矛盾的魅力,周卓然承认自己被吸引了。(外貌描写对手指,啥也没有…)
  裴贺行难得露出一点心虚,低头亲吻他脸颊上的小痣。
  周卓然吃一堑再吃一堑,直白地看着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捏了一下。
  事实证明周卓然有的时候保持着一种天真的自信。
  风从窗子缝隙吹进,让室内没有那么燥热,菲尔德的早秋天气依然热,但不包括晚上。心跳声剧烈和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周卓然感到心安的同时,又觉得惶恐。
  他时常再觉得幸福和快乐的时候觉得有种失去的恐慌,越快乐越有种不属于自己的感觉。就像是曾经母亲给予的为数不多的温情,总是包裹着一层不安的外衣,入口都是苦涩的恐慌。
  周卓然安慰自己,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存在谁离开谁不能活,不如把握住现在,等到结束的时候,谁能说就一定不体面。
  他挑刺哑声说:“你扣子太凉了”
  裴贺行立刻改进,随手把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衬衫一扔。
  …………
  “我靠……”
  周卓然第二天迷迷糊糊地醒来了,第一件事就是痛呼出声,他一掀被子发现床单和被子都不是昨天的了。
  身上也挺清爽,好像还上了药,周卓然昏昏沉沉的,大腿过度运动后酸痛的狠,竟然还是敞着舒服点。
  咔哒一声,像是反锁的门开了锁,然后门才被打开了。周卓然对于他这种小心思不理解,但没力气去计较,缩在被子里睡觉。
  周卓然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平躺着也不舒服,侧躺着也不舒服,趴着觉得胸口破皮的那块不舒服。
  他能感觉到裴贺行轻手轻脚地坐到他床边,又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最后把被子垫到他的下巴下。
  裴贺行的手温热,手心的薄茧还有点粗糙,蹭在皮肤上麻麻,周卓然轻皱眉头,忍住没有挥手打开。
  他心里挺虚的,但觉得按照进步的原则应该补短板——周卓然。暗下决心以后他每天给他多吃点好的养养,然后带他运动运动,最重要的是多来几次锻炼锻炼。
  周卓然不知道裴贺行在盘算什么,终于受不了他盯菜一样的眼神,睁开眼睛看向裴贺行,第一句话就是:“分寸哥,我要睡觉。”
  他昨晚不是咬裴贺行,就是咬着唇很少发出动静,现在声音除了有点有气无力的低,听起来还行。
  昨晚周卓然每次要他滚的时候,他都会说:“我有分寸。”
  周卓然现在忍无可忍,压着火气嘲讽他。
  裴贺行当没听见一样,随手把外套脱了,又准备换短裤。周卓然汗毛都竖起来了,立刻瞪圆了眼睛。
  “你想干嘛!”
  裴贺行换好衣服掀开被子就挤到他旁边,把他一揽塞进自己怀里,低头用唇轻贴了一下他的眼睛。
  “陪你睡觉。”
  说着他的手按在他的肚子上,按了一下,周卓然放松的身体又紧绷起来了,想起来昨晚裴贺行惊奇的目光和眼里的兴奋。
  “饿不饿?肚子疼吗?”
  周卓然不知道说什么,脸上一臊,有过很亲密的关系之后,他总觉得他和裴贺行好像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有了某种链接。
  “我就想睡觉。”
  “我热了小笼包,灌汤的……”
  “我饿了。”
  周卓然听到了就精神了,身心都渴望着,恨不得现在就把小笼包吞到肚子里。
  (啥也没有只是吃小笼包,求求了,真没啥好和谐的)
  裴贺行一瞥他,手轻轻一捏他的肚子肉,他还是太瘦了,没捏起来多少。
  周卓然立刻准备去厨房吃早餐,裴贺行幽怨地看他。
  刚刚还是分寸哥,现在就是小甜甜是吧。(都删了都删了,换成景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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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贺行:刚刚还是分寸哥,现在就是小甜甜是吧。
  周卓然:不……是伙夫
  已河蟹,都删了都删了……都换成景物描写了,也没有暗示,真的真的,别锁了呜呜呜
  最近大家要出去玩,要注意防护哇……今天就不知道咋回事发烧了,迷迷糊糊爬上来更新了。
  新年第一天烧的我看见金元宝在我头顶上转……
  祝大家都健健康康,抓到金元宝……(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