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被束缚的双手晃了晃，“也许你可以先帮我解开，理查德先生。”
啧，果然还是被绑架的少了。在蝙蝠侠走后，我才注意到红头罩根本就没有认真绑我，哪有专业人士绑人的手绑在前面的。更何况嘴巴都没封住，用牙齿就可以咬开，当然，现在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有夜翼在，他可以帮我解开，用牙咬也太不优雅了。
从被红头罩带走到进入蝙蝠洞的一切都在蝙蝠侠的节奏当中吧。啧，再重申第n次，蝙蝠侠，讨厌。
“当然。理查德·格雷森，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迪克。”迪克走上前解开束缚我的绳子。
我活动活动被绑得酸涩了的手腕，开始光明正大地打量我被带到的地方。迪克任由我打量。
这个地方应该是蝙蝠侠的备用蝙蝠洞或者是安全屋，什么说法都可以，对我来说区别不大，反正也不是韦恩庄园下的真正的蝙蝠洞。
“不，我还是叫你理查德吧，迪克这个称呼对于我来说还是亲密过头了。”我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置于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你对于我们互换的事情有什么头绪吗？”
“有些想法。”他看上去有点不自在，是因为我用他的身体做了他平常不会做的动作吗？
好吧，其实我看着他也很不自在，这幅自信开朗的神情出现在我的脸上，对于自认为性格阴沉冷淡的我来说很是别扭。就像是居住在黑暗巢穴里的阴暗生物被拉到阳光下暴晒一样，简而言之，闪到我了。
迪克走到我身后去推轮椅，“我们先去电脑前，那里有红罗宾，嗯……好吧，你知道他是谁。那里有提姆查到的关于这件事的一些线索。”
他将我推到电脑前，然后走到键盘前敲了几下，一堆页面唰唰唰地跳到屏幕上。
“我去拿药水，你把伤口处理得很好，但它需要一点专业药剂。”迪克转身走向医疗箱的位置。
“你不怕我用这台电脑做些什么？”我看着眼前的资料，冷不丁地开口。
迪克的脚步顿了一下，“不管蝙蝠侠是怎么想的，作为夜翼的我愿意相信你。”
“因为芭芭拉·戈登和杰森·陶德？”我问。
“也因为布鲁德海文。我相信你，怀特，不，塞西莉亚，你是个好人。”他的脚步渐渐远了。
备用蝙蝠洞霎时安静下来。
我看着眼前的资料静默。
什么嘛，防备又给予一些信任，这个蝙蝠洞已经决定好暴露给我甚至白给我了吗？
蝙蝠车轰——地开进蝙蝠洞。
蝙蝠侠和红罗宾相继从车上走下。
“我以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您会通知我，父亲。”达米安·韦恩aka罗宾在停靠蝙蝠车的平台上双手抱胸说。他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蝙蝠侠掠过达米安，“我能解决，达米安。”红罗宾紧随其后，他要去蝙蝠电脑那里，因为这次的突发事件，他的文件还没处理完，他现在要加班加点处理，而且他下午还有个会议要开。
“tt。”达米安扭头。
蝙蝠侠坐在蝙蝠电脑前的椅子上，从万能腰带里拿出两个吊坠置于旁边——一枚是迪克从塞西莉亚家带出来的，一枚是杰森从迪克家带出来的——杰森给了提姆，提姆转交给了他，开始沉思。
达米安来到蝙蝠侠旁边站立，说：“我以为您会用更激烈的方法。”看来，他在蝙蝠洞的监控看了塞西莉亚和蝙蝠侠对峙的全程。
“怀特并不是罪犯。”蝙蝠侠说。他用了对提姆一样的回答回答了达米安。
达米安说：“好吧，您总是对的。”
嘀——
蝙蝠侠看了眼。
是来自芭芭拉·戈登aka蝙蝠少女的通讯。
蝙蝠侠接通了它。
“蝙蝠侠，我找到了另一个吊坠的主人，她的周围有人在监视她，但不是很多，就两个人。”呼——呼——呼——芭芭拉的周围有风声，她在用钩爪在城市间游荡。
达米安双手抱胸挑眉，“看来他们没有把这个魔法吊坠当回事。”
“我想你说的是对的，在看到吉娜——这是吊坠主人的名字，看到吉娜清晨出来扔垃圾后，他们就离开了。”芭芭拉说，“在他们离开后，我去询问了吉娜这个吊坠的事，她告诉我这是她在一场宴会里做女仆的时候捡到的，因为看上去很珍贵就昧了下来。”风声停止了，看来芭芭拉停在了哪个天台上。
“我知道了。蝙蝠少女。”蝙蝠侠伸手摁向通讯关闭按钮。
“等等，蝙蝠侠。”芭芭拉说，“塞西莉亚和迪克怎么样？”
蝙蝠侠的手停住，“他们很好，在怀特来之前，我用备用蝙蝠洞的设备给迪克做了检查。我已经通知了扎坦娜，她告诉我会尽快赶来，预计今晚会到。”
“给迪克做了检查。”芭芭拉重复一遍蝙蝠侠的话，接着说，“看来蝙蝠洞的档案里，塞西莉亚的那份增添了不少信息。”
“这是必要的。”蝙蝠侠说。
芭芭拉说：“好吧。蝙蝠少女下线。”
“还需要起码一天的时间，现在已经快八点了，蝙蝠侠。”不知道什么时候处理好文件的提姆出现在了蝙蝠侠旁边。“迪克，迪克还好，今天是他的假期。塞西莉亚，她的管家送早餐的时候没看见她，说不定会报警，那会打草惊蛇。”
蝙蝠侠说：“怀特会帮忙解决的。”
“嗯哼。”提姆扬起手上的咖啡挑眉，“看来一切都在蝙蝠侠的计划中。”
蝙蝠侠没有再说话。
旁边的达米安说：“德雷克，父亲是最厉害的。”
迪克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看完了上面所有的文件。
“抱歉，这个蝙蝠洞很久没来了，找到药剂花了我点时间。”迪克走向我说，“你看完了，有什么想法？”
他蹲下来，打开我右腿上的绷带涂上药剂，有点疼。
迪克说：“你缝伤口的针法很棒，练过？”他拿出新的绷带重新缠上。
我说：“练过，布鲁德海文和哥谭一样都是迷人但危险的。身为高危职业之一——阔佬的我，总得学会点什么。”
“你说得对。”迪克绑好了伤口，站了起来，面向电脑，说，“你的想法呢？你还没说你的想法。”
我轻轻敲着轮椅的把手，说：“你们的猜想很对，这次的魔法事件应该和那几家公司的高层有关，事实上，我对于这些早有准备，但我没想到他们会用魔法手段，我本以为他们会选择刺杀。”
迪克说：“那个吊坠你有什么印象？”
我摇头：“我对它没印象，这不是我的，但我可以确定能将它带进我房间的人有哪些。”
“不过。”我感叹道，“我没想到另一条吊坠会到你的手里，然后我们互换了身体，这可真具有戏剧性。理查德你有点倒霉啊，不考虑去教堂撒点圣水？”
迪克笑道：“圣水？好吧，在这次互换事件结束后，我会考虑的。”
说完这些后，我和迪克都沉默下来。
气氛一时有些沉寂。
“嘿！我是说……”迪克试图打破沉寂的氛围。
我打断了他，“你跟我的管家说了我们互换的事吗？”
“什么？抱歉，你知道的，我不能说。”迪克歉意地看着我。
“把电话给我吧。”我伸出手，“不能让人知道我们互换了，不是吗？艾萨克是跟了我很久的管家，他对我很了解，出于这个考虑，你才没发信息给他，对吧。快给我吧，要到八点了，艾萨克马上就要送早餐到我的房间了。”不管是出于个人考虑还是大局考虑，这个信息我都是要发的。
迪克将衣袋里的我的手机递给了我，一脸歉意，“抱歉。”
我将手机接过，“你已经说了很多句抱歉了，夜翼。你没有什么好抱歉的，在这件事上我们都是受害者。而且面对一个知道自己秘密身份的陌生人，警惕是对的。好了，我已经给艾萨克发了信息，他这两天都不会打扰我，而且，如果这几天蝙蝠侠说的魔法师到不了，他会为我掩饰好一切。放心，我没有暴露我们互换的事。我去休息一下，昨晚只睡了不到两小时，魔法师到了叫我。”
我将手机递回，滑动轮椅。
迪克接回手机，“好的，魔法师到了，我会叫醒你的。塞西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