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有人在轻晃我的肩膀。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
唔，魔法师到了？
迪克看见我醒了，自然而然地想抱起我放到轮椅上，显然他已经忘了现在他不是那个身手矫健的义警，而是身体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阔佬。
咔——
我能听见我身体骨头的哀嚎。
“嘶，抱歉，看来我还没习惯和你换了身体。”迪克吃痛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哈，愚蠢的格雷森。”是我不熟悉的稚嫩童声。
我的视线转向那道声音。
是罗宾——他站在备用蝙蝠洞的阴影里。
刚刚醒来的时候，我的大脑还处在重启当中，我只注意到了我身旁的的理查德，还有之前刚见过的蝙蝠侠和红罗宾。而罗宾，罗宾他隐藏气息的能力非常好，要不是他出声了，我都没注意到阴影里还有个人。
罗宾注意到我的视线。
似乎是不习惯我用理查德的身体所露出的表情，他“啧”的一声扭过头去。
“蝙蝠侠。”是新的不熟悉的女声。
我的视线被那道声音吸引过去。
一位头顶魔术帽的漂亮女士从备用蝙蝠洞的路口走进，她手里拿着两个吊坠，我定睛一看，是早上资料里出现过的导致我和理查德互换的魔法道具。
“扎坦娜。”蝙蝠侠回应。
扎坦娜？好耳熟的名字，我陷入沉思，之前有提过，我对于dc并不熟悉（漫威仅限于听过几个超级英雄），我只看过《闪点》这部动画，其余的情报全部来自试图拉我入坑dc的好友，而dc里的人物很多，好友不可能全部介绍，所以我对于dc里的很多超级英雄都是不熟悉的，眼前的女士显然不是我所知晓的超级英雄（因为熟悉的话我会瞬间认出）。
那么，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名字熟悉，是在什么时候听见过吗？
扎坦娜……扎坦娜……嘶……哦！对了！扎坦娜·扎塔拉，是那个举世闻名的魔术师扎坦娜·扎塔拉。
没想到她就是蝙蝠侠说的魔法师，那她的那些魔术……嗯，等这些事情结束后，查查看她最近的一场演出在哪里，把那作为我我旅游的第一站。
名为魔术实为魔法的表演，啊，真想看。
在我陷入思考的时候，扎坦娜拿着吊坠向蝙蝠侠走去。
蝙蝠侠问：“这个魔法能解除吗？”
“需要点时间，蝙蝠侠。”扎坦娜在蝙蝠侠面前站定，单手上提两条吊坠，吊坠的宝石下垂轻轻晃动。
“要多久？”蝙蝠侠问。
“一个半月左右。”扎坦娜说，“这是一个古老的魔法，蝙蝠侠，虽然使用它的人用法很粗暴，但这并不妨碍它的威力。”
“太久了。”蝙蝠侠否定，“能缩短时间吗？”
“三个礼拜。”扎坦娜收回吊坠，“这是最短的时间了，再短，我也没有办法。”
蝙蝠侠沉默。
过了些许时间，他才开口：“那就麻烦你了，小扎。”
复杂华丽的魔法阵出现在吊坠的周围，只听见“咔嚓”一声，两枚吊坠上的宝石同时出现裂痕。
扎坦娜将吊坠递给蝙蝠侠，笑道：“我们是朋友，蝙蝠侠。刚刚我已经破解了这个魔法，三周后，他们就会换回来。那么，我先走了。”
蝙蝠侠接过吊坠。
扎坦娜的背影消失在了备用蝙蝠洞的入口。
蝙蝠侠将吊坠收入腰带。
我静静地看着蝙蝠侠与扎坦娜的交流。
“好了？”我问。
蝙蝠侠说：“三周后你们就会换回来。现在，跟上。”
“什么？”我感到疑惑。
蝙蝠侠却不打算再回答我，他直直地往外走。
“去韦恩庄园。”一旁的红罗宾接上话茬。
“哇哦，韦恩庄园？我以为我会和理查德一直待在这直到我们换回来。我是说，那是你们的，嗯……怎么形容？哦，那是你们的老巢吧。你们会让我这个外人进去？”我吃惊地说。
“老巢？你这比喻可真够糟糕的。怀特。”罗宾说。说完这句话后，他跟上了蝙蝠侠的步伐。
“走吧。”红罗宾来到我身旁，伸手打算将我抱上轮椅。
“喂！”我连忙躲开，“你知道我凌晨的时候只是在试探你们，我又不是真的疼到走不了一点路。”我用手一撑，站立起来，单腿跳到轮椅边坐下。
红罗宾收回手，“好吧，如果你坚持。”
我捣鼓轮椅上的按钮，很好它动起来了，“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带我去韦恩庄园？”
迪克说：“你已经知道了我们面具下的身份，而且我们两个要三周才能换回来，针对你的那帮人发现魔法没有作用。就会，嗯，就像你之前猜想的那样，他们会派人刺杀你。我们不能确定他们会雇佣谁，如果是丧钟或者仅次于他的雇佣兵，这个备用蝙蝠洞可不够他们折腾的。现在，韦恩庄园对于我们来讲才是最安全的。”
我滑动轮椅，“那么，在那之前，去一趟怀特庄园吧，位于布鲁德海文的那个。”
“什么？”迪克发出困惑的声音。
我打算将矢量操作这个能力告诉迪克他们。
这个决定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
我和迪克要三周才能换回来，这期间会有人来刺杀，我倒是想直接将那些源头全部搞定，但那会用到一些血腥手段，先不说蝙蝠侠的反应会是怎么样的，我也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而且蝙蝠侠有一整个哥谭要看管，他或者其他人不能总待在我俩身边。
我和迪克，恕我直言，我们互换身体就像是直接ban了双方最擅长的技能。你不能指望我一个常年不锻炼的体能废去发挥夜翼的那些战斗技巧，夜翼的身体素质再棒，我也不会格斗啊。而夜翼，他作为义警的战斗技巧，他敢用，我的身体就敢骨折给他看。
更何况，即使再不想承认，我也得不情不愿地说，蝙蝠侠肯定对我的能力有所猜测，毕竟当年救芭芭拉的时候我就用了。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经过之前那一出，我不会再小看好友说的蝙蝠侠世界第一侦探的称号。
我相信夜翼作为义警的知识储备，也相信高维生物给我改造的大脑，理查德可以在几天内学会用矢量操作自保（只要他一刻不停地学，当然，更多的要长久的时间），而我，我得学会用夜翼的身体逃跑了。啧，讨厌锻炼。
“蝙蝠侠肯定确认了我是超能力者而且对我的能力有所推测吧。”我说。
“唔，是的。”红罗宾走到我身旁。提姆在之前翻阅了蝙蝠电脑里有关塞西莉亚·怀特的档案，上面写了蝙蝠侠关于塞西莉亚能力的猜测。
我继续说：“我的能力的名字叫【矢量操作】。”
“矢量操作？！”迪克惊呼。这个能力他一瞬间就能想到数十种用法。人体的血液的流动也是有方向的，如果这个能力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迪克深深地看了眼塞西莉亚，那么它将是很多人的灾难。
我假装没看见理查德的目光，继续说：“这个能力有个巨大限制，它是一个需要超强计算能力的超能力。矢量，矢量，在使用它之前，得先精通物理学才行。”
“看来它还是个‘科学’的超能力。”迪克有点牙酸，“你不会打算让我在这三个礼拜里学会整个物理学吧？”他已经知道了塞西莉亚的打算，虽然他有了塞西莉亚堪比超级大脑的脑子，三个礼拜，整个物理学体系，上帝，他一定会死的。
哈，整个物理学体系，三个礼拜，哦，甚至连三个礼拜都没有，我宁愿去踢坏蛋的屁股三个月。迪克苦哈哈地想。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一副‘你好勇啊’的表情，说，“我的脑子会撑爆的。我打算去怀特庄园拿点资料，学会那些，你就可以尝试开屏障了。”
迪克问：“屏障？”
我回答：“这是我对这个延伸能力的称呼，就是利用超强的计算能力在身体周围构建一个只有空气能够进入，其余都反射出去的屏障。缺点是开着它，你得无时无刻不在计算。”
“你对我可真有信心。”迪克挑眉。
我认真地说：“我相信你，夜翼。”就算不能无时无刻开屏障，只要能在子弹或者其他什么的攻击击中之前瞬开就行。
“好吧好吧，你赢了。”迪克无奈地说。
“既然你们要去位于布鲁德海文的怀特庄园，我有个主意，可以把那些人的目光吸引到哥谭，还可以解决迪克三周请假的问题。”红罗宾插入了我们的对话，显然，他结束了刚刚和蝙蝠侠的通讯。
………
位于布鲁德海文的怀特庄园。
“你确定这么做？”我压低声音说。
前方是迪克，他在和我的管家交流，关于‘塞西莉亚’被警员‘理查德·格雷森’英雄救美，一见倾心，‘理查德·格雷森’被‘塞西莉亚’的美貌吸引，一见钟情，然后双方直奔爱河。现在两人打算去哥谭见见‘理查德’的家长，去韦恩庄园住几周的故事。
“这也太……”我感觉牙疼。
“但这是个好主意，不是吗？”提姆配合我压低声音说，“迪克警员为了救塞西莉亚腿部受伤，然后双方都一见钟情，速入爱河。我用这个受伤的理由去布鲁德海文警局请假，上面批得可痛快了。”
“你写的故事？”我憋了提姆一眼。
提姆摊手：“红头罩友情提供。”
我刚要再说什么。
迪克已经结束和艾萨克的交谈，向我们走来。
“走吧，我和艾萨克说好了，我们现在进去拿些东西就走。”迪克说。在短短一天内，他就已经将我的神情语气学得七七八八。
艾萨克在一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