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对于双方一起努力这方面达成了一致。”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轻便衣服的提姆站在了我身边。
“要去换衣间换身更适合训练的衣服吗？塞西莉亚。”提姆问，“阿尔弗雷德准备了新的练功服。我需要验证一些事物。”
我回答：“好的，提摩西。在哪间？”一眼望去换衣间那，那可连排排着好几间换衣间。
提姆笑着说：“阿尔弗雷德在每间换衣间的门上都挂了我们各自的姓名。你走到那，找到有你名字的换衣间进去，那有阿尔弗雷德准备的必需品。”
事实上，那一排排换衣间除了他们的，还有好几个备用换衣间，自从提姆来到韦恩庄园后，甚至追溯到更早之前的杰森或者最初的迪克，阿尔弗雷德就不再相信蝙蝠侠说的wrkalne，他在练功房乃至其它地方都准备了些备用的事物。也许在准备这些事物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在期待着蝙蝠侠不再孤身一人，不再独自承担一切。接下来的日子，像阿尔弗雷德所期待的那样，蝙蝠家族在这么多年里逐渐壮大，史蒂芬妮·布朗，卡珊德拉·该隐，达米安·韦恩……
我挑眉：“可靠的管家先生。”
“阿尔弗雷德一直都很可靠。”接话的是一旁的迪克，“我去拿书，等会在旁边看。”
我向两人点点头。然后径直走向换衣间。
换衣间内。
阿尔弗雷德真的很可靠，他将我用得上的东西都放在了试衣间，还贴心的将它们分门别类。
我长叹一口气，开始换衣服。
说真的，我挺佩服理查德的，使用异性的身体居然能那么淡定自若。我使用理查德身体的时候，有些时候真的会挺苦恼一些男性特有的体征和特有的生理反应。
等我换好练功服走出换衣间的时候，迪克正坐在训练场地旁边的椅子上，他的脚下有好几本书，双膝上摊着一本书出于打开的状态，他认真地阅读着。提姆在训练场的中间，他手上拿着一条长棍——应该是在我去换衣服的时候拿的，他挥舞着手上的长棍，长棍打在空气里发出破空声。
“塞西莉亚。”提姆看见我打声招呼。
我来到提姆面前，“你要确认些什么？”其实我有些猜想，一些科学研究表明，肌肉是具有记忆效应的。理查德·格雷森作为罗宾加夜翼起码十年以上，在这些年里的对身体的千锤百炼，面对的无数危机，理查德的身体肯定具有了面对危险时的条件反射，现在，提摩西应该是想测试在我使用理查德身体时，理查德身体的肌肉记忆具有多少，能做到什么地步。
如同我所猜想的那样，提姆回答我道：“确认迪克身体的肌肉记忆有多少。来了。”
说毕，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提姆手中的长棍向我横扫向我的大腿。
什么？！
我的大脑停留在提姆挥舞着长棍的样子。但我的身体，不，理查德的身体……
躲闪，起跳，伸手。
目标——提姆握着长棍的手臂。
我以我浅薄的格斗知识判断，理查德的身体想要夺走提摩西手中的武器，将他压制在地上。
但是，做不到的，夜翼可以打过红罗宾，但是夜翼的身体打不过红罗宾，我冷静地判断。因为这具身体失去了它优秀的指挥官。
果不其然。
当我的大脑终于跟上身体反应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我被提摩西压制在了地上。
嗯，我确定了，身体反应是干不过那些真正的格斗大师的，估计我现在只能欺负欺负小混混，小混混有个热武器，我被干掉的概率都很大。
“呼——”提姆放开对我的压制，他回忆了一下刚刚迪克身体的反应和感受了那时的力道，说，“迪克受到攻击的第一反应是攻击吗，不过这也很正常。现在塞西莉亚你只依靠身体反应，一般的小混混不会是你的对手，带刀的应该也不会是，热武器需要警惕。接下来我会帮你训练，在这么短的日子里，想学会攻击还是很困难的，我会着重训练你的躲避和逃跑能力。在那之前，塞西莉亚，你得先学会控制身体在受到攻击的第一时间是躲闪加逃跑而不是躲闪加攻击。”
我认真地听提姆的话。
我问：“那要怎么训练？”
提姆露出微笑，这微笑我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有些黑心，他回答：“在攻击下的逃跑训练是最好的逃跑训练。”
嗷————
我就知道！
啊嗷嗷嗷嗷！
那个魔法吊坠的主人，我和你誓不两立！！！
你等着，等你出来，我就把你送到西伯利亚种土豆，一辈子别想回来！
啪——
这已经是我不知道第几次被提姆摔倒地上了。
我和提姆一共训练了三小时，在这三小时内，提姆不断地向我攻击，我每次都能在被攻击到的时候躲开，但是总会被身体记忆带着去制服提姆，这就导致了我每次都会被提姆压制到地上。
不过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持续很久，因为我已经感觉到自己掌握了控制身体的小窍门，在提姆下次或者下下次的攻击下，我应该就能控制身体转身跑开了。
“再来？”提姆问。
我咬牙：“再来。”
等我换回来，我就把那些能从监狱里出来的家伙全部送到西伯利亚种土豆。不过，那些家伙破产了，不能行贿检察官，估计能近期出来的甚至不被木仓毙的也没几个。啧，可惜。
提姆再次挥舞长棍。
长棍在空气中发出阵阵破空声。
我的眼睛盯着长棍，意识努力控制身体。
躲闪，压制住攻击反应，跑！
“呼呼呼。”我喘着气，有些兴奋，“躲开了。不是攻击。”
“你做得很好。”提姆收起长棍，没有追击，“三小时过去了，做个拉伸，休息一下吗？”
我点点头，跟着提姆做了拉伸，然后走到迪克身边坐下——迪克的身边还有好多椅子。
“提姆，水！”迪克将手中的水抛向提姆，然后将另一瓶递向我，“你的，塞西莉亚。”
我接过水，打开，咕噜咕噜地喝下。
提姆握着矿泉水来到我和迪克身边。
“看得怎么样？”提姆问他的大哥。
迪克抚摸书脊，“大概还需要一周左右。”
“理查德，你知道的吧。”我摩挲着矿泉水瓶瓶身，眼睛盯着地板，“不需要一周，两天，两天就可以。全力以赴，压榨这具身体，这颗脑子的全部潜力。只需要两天，你就可以学会。缺点是……”
“缺点是身体会跟不上大脑消耗的营养，我得吊着葡萄糖看。”迪克打断了我。
我停下摩挲矿泉水瓶的拇指，顿了一会才说：“这对身体会有很大负担，你会很难受，抱歉，我说了个糟糕的主意，你就当没听见吧。”是我心急了。
“你这样做过吗？”迪克深吸一口气。
“什么？”我抬头。
迪克重复一遍：“你这样做过吗？”
提姆站在一旁静静聆听着我们的对话。
啊……我把气氛搞糟糕了。
但是，“我做过，只是没吊着葡萄糖。”我选择说实话，就像之前说的一样，我并不擅长谎言。
“但是，因为艾萨克，我停止了这样的做法，选择在身体能承受的最大范围内学习。”
在十年前吧，大概是我意识到自己是在英美大杂烩世界后的一天后，我开始学习物理。
那时候我太心急，也太害怕，就疯狂压榨自己的大脑，争分夺秒地学习。大概学了一天后，我就因为大脑消耗的葡萄糖太多，血糖低于正常线，直接昏迷。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我躺在vip病房的床上，手上打着吊针，艾萨克坐在病床边。
他悲伤地看着我。
艾萨克的面色苍白，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小姐。”艾萨克呼唤着我，“您已经昏迷两天了。医生说您是因为低血糖的原因昏迷的，他说，如果再晚一点送过来，您可能就要随着老爷和夫人走了。”
艾萨克的眼角有泪光，他将他的手覆盖在我的手指上，“我不知道您在悲伤什么，不知道您在害怕什么，甚至不知道您在愤怒什么。但是，我会一直在您身边，照顾您，陪伴您，您不会是一个人，所以请您，请您……”
艾萨克没有再说下去，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希望我能好好的对待自己。
其实，我不喜欢这个世界，因为它很危险，对我而言，充满未知，而我的超能力【矢量操作】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使用，这让我很没安全感。我很害怕，很害怕哪一天就会死掉。所以我拼命地想要掌握【矢量操作】。
但是……
我看着艾萨克，认真地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那么做了。”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人爱着我，关怀着我。
我的回忆完毕。
在和理查德互换后，那种不安、焦躁再次找上了我。以至于让我向理查德提出了极其失礼的建议。虽然三周后，我们会换回来，但是这样压榨脑子学习，难受的是理查德。
这个建议实在是太没礼貌了，也太不在意他人了。
“对不起。”我再次向理查德道歉。
“我是很生气。”理查德合上书，“你太不在意自己了，塞西莉亚。我会难受两天，但所有的后遗症都是换回来后的你来承担的，对吧？听着，塞西莉亚，不要害怕，不要担心，你所担心的一切不一定会发生，那只是最坏的情况。你要相信我，相信布鲁德海文的城市义警——夜翼。”
好闪。
我盯着迪克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相信你，夜翼。我之前的那个主意真的很糟糕，没有顾及你也没有顾及我自己，对不起。”
迪克无奈一笑：“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