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缕缕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到我困倦的眼睛上。
昨晚跟红头罩他们讨论完如何彻底解决我那边的麻烦后，我就撑不住睡意，和他们打完招呼后，回到了客房睡觉。
这里提一句，我和迪克都睡在阿尔弗雷德整理出的客房里，并且迪克的房间就在我的旁边。
我揉揉眼睛，叹口气，挣扎着起床。
昨晚等待蝙蝠侠他们解决完杀手，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这个点在我原本的作息里，我早该睡觉。
在和迪克互换前，我一般都是十一点半睡觉，七点半起床。
昨晚凌晨一点多睡觉，但是今早不知道是迪克的身体自带的生物闹钟还是我的灵魂自带的生物闹钟，我在今早七点半的时候准时睁开了我的眼睛。
我走下床来到窗户前，拉开窗帘，清晨灿烂的阳光照射到我未被墙挡住的上半身，隔着玻璃，我都能感受到它的温暖，今天对于哥谭来讲是个少见的好天气。
我半眯着眼伸了个懒腰。
咦？下面好像有人在和我打招呼。
我打开窗户，探出头向外面看去。
迪克在和我招手。
我的客房面对的是韦恩庄园的花园草坪，迪克在和我招手的时候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他应该是今早出门跑步了。
我罕见的有些心虚，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有多差，那可是爬了五层楼就会气喘吁吁的废材身体，可想而知，迪克今早的跑步会有多累。也许对于迪克本人的身体而言，一次晨跑不过是热身运动，但对我的身体而言，那可真要了我的命了。我都不敢想象，迪克待在我的身体里会有多不习惯。
但这些想法我都没有表现在脸上，我神情自若地朝迪克挥手。
迪克向我露出笑容，嘶，好闪。
我拉回窗帘，脚步凌乱地走到洗浴室。
当我洗漱完，下楼的时候，迪克已经回到大厅了。
他的手里拿着毛巾，看见我，笑着向我打招呼：“早上好，塞西莉亚。昨晚睡得如何？现在去吃早餐吗？”
我一一回答：“很好，谢谢关心。现在去。”
我和迪克并肩来到餐厅。
路上，我一直没忍住看了好几眼迪克，说真的，迪克版的‘塞西莉亚’真的好阳光的感觉，和他相比，我本人有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阴郁感。艾萨克不会是凭借这点骨子里的不同分辨出我们的吧？
我们到达餐厅的时候，提姆，达米安还有昨晚留宿的杰森已经坐下餐桌上吃早餐，但布鲁斯·韦恩并没有坐在主座上。
“这里！”迪克来到一个空着的位置上向我招呼。
我来到迪克招呼的位置，在他旁边坐下。
阿尔弗雷德端着餐盘来到我和迪克身边，一一放下。
“请容许我代布鲁斯老爷说声抱歉，塞西莉亚小姐。老爷他不能同您在餐桌上用餐。您知道的，布鲁斯老爷有着不同常人的小爱好，现下，他还在主卧补眠。”阿尔弗雷德说，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歉意。
“没关系。韦恩先生昨晚忙到那么晚，也是为了我的事，是我该向韦恩先生说声谢谢。”我说。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该是我道谢才对，而且，我并不相信蝙蝠侠会在一个有着陌生人的韦恩庄园里睡到这个点。他的多疑，我在上辈子从好友那就如雷贯耳。说不定他现在就在蝙蝠电脑前通过监控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我们吃了顿安静的早餐。
吃完后，杰森骑着机车出门了，达米安应该是去上学了，今天是工作日，而提姆，提姆还待在座位上，不出意外，他应该会盯着我和迪克一整天。
“塞西莉亚，要和我去花园逛逛吗？”迪克向我提出邀请。
我看了一眼提姆，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拿着哥谭日报在看，像是早有预料。
这是商量好的，还是迪克个人的行动？我有些迷惑，不过，都没关系。
我应下：“好啊。”
我和迪克走在韦恩庄园的花园里。
这里种满了很多花，虽然大部分我都不认识，但这不妨碍我对它们的欣赏。
“你是怎么想的？”迪克问。
“什么？”我疑惑。
“关于你的超能力。”迪克说，看来他应该也了解了我的性格，知道大部分时候直接的询问才是最好的方法，“我们对于那些商人没有很详细的了解，作为一直致力于收购他们企业的塞西莉亚你，对他们应当有着充分的了解。魔法吊坠可能在你的预料之外，但是，杀手应该不会是，你早就预想到他们不会一起下单雇佣，而是分散开来雇些三流杀手。那么，在收购完他们的企业后，‘塞西莉亚’将不会面临巨大危机，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向我们坦露你的超能力。你完全可以隐瞒。”
我忍住踢路上的小石子的冲动，回答道：“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选择，理查德。这个世界是危险的，层出不穷的罪犯，各种各样的危机，我们的互换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三周，这三周我不能保证，你不能保证，蝙蝠侠也不能保证，会什么大事也不会发生。我相信蝙蝠侠会保护我们两个，但是蝙蝠侠不是万能的，他只是个人，总会有意外发生。所以，我才会把我的能力告诉你，理查德。这次魔法事件是我的失误，而你，是受害人。”
迪克露出笑容，比今早看见的还要明媚：“谢谢你的信任，塞西莉亚。”
我的目光看向前方，不看迪克，“走吧，去训练室，我刚刚想到了比屏障还要适合你的使用方法。”
“好。”迪克轻快地回应。
“布鲁斯，你怎么看？”提姆看着手上的小屏幕——那里播放着塞西莉亚和迪克在花园里并肩散步的实时影像。之前他借用看报纸挡住了这个转接蝙蝠电脑屏幕的小屏显示器，为了不让塞西莉亚察觉。这个小屏幕之前还显示了塞西莉亚从昨晚回客房到今早进入餐厅的录像快进回放。
“这几天提姆你负责怀特的训练。”蝙蝠侠坐在蝙蝠电脑前回答。
提姆听着耳麦里传来的蝙蝠侠的声音，笑着说：“那这几天，你可要去韦恩集团上几天班了，布鲁斯。”
蝙蝠侠没有说话。
他切断了通讯。
提姆耸耸肩，放下报纸，收起小屏显示器。
提姆向训练室走去。
他得在迪克和塞西莉亚到训练室前到达。
“提姆！”
提姆站在训练室里听见了他大哥在门口呼唤他的声音。
“迪克。”提姆向迪克打招呼，“塞西莉亚。”他又向我打招呼。
我点头算作回应。
“塞西莉亚你说的比屏障更适合我的是什么？”迪克问。
提姆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们。
“理查德，你会计算弹道的，对吧？”我问。
“当然。”迪克回答。虽然他使用短棍，但作为一个合格的义警，还是蝙蝠侠教出来的合格义警，会热武器的使用是必备的。
“能给我些玻璃珠吗？”我看着迪克和提姆。
提姆转身走向放置武器的地方，几秒后，他走了回来，手里拿着几颗玻璃珠，分别递给我和迪克几颗，说：“给。”
“弹道……玻璃珠……矢量操作……”迪克盯着手中的玻璃珠，喃喃自语，然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他抬头看向我，“我可以手动给这些玻璃珠初始速度，然后像计算弹道一样，将它们发射出去。虽然玻璃珠不能拥有子弹一样的初速度，但是我可以改变一些参数，让它像子弹一样，甚至可以通过变化参数造成不同的冲击力。”
“是的。”我说，“不止是玻璃珠，其实其它也可以，只要你给它一个初始的力，接下来就可以交给计算。我平常并不会遇到很多危险，一些危险在到达我的面前前，就会被我忠诚且万能的管家先生——艾萨克解决了。所以，我很少会用这些。抱歉，昨天一时没想到。”
“不，这可帮了大忙了。”迪克认真说，“不要道歉，塞西莉亚。就像你之前说的一样，在这件事上，我们都是受害者。该道歉的，是那些混蛋。”
“……你说的对。”我沉默半响答道。
“那我还要学那些书吗？”迪克问。一想到昨晚三个小时看完两本砖头厚的书，再想到剩下的那些，要一周内学完，迪克就有些头疼。
“当然。”我疑惑地看向迪克，“屏障才是最好的保护手段吧，之前说的那些，只是增加些自保手段罢了。”
迪克苦笑。好吧，他就知道还是要学。
在一旁看我们互动完的提姆出声：“塞西莉亚。从今天开始，我会负责你的训练。”
嘶……
好吧，这次苦笑的人变成了我。
老天，说真的，我讨厌锻炼。
我看向迪克。
迪克也恰好看向我。
我们两人的目光对上。
双方都笑出声来。
在花园的聊天后，迪克和我的关系跟进一步了。
迪克笑着说：“那么，接下来一起努力了？塞西莉亚。”
我也忍不住笑着说：“一起努力吧，理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