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受烦虫催魂,未和眠,身心俱疲,五更早起。
凉水洗漱,冰爽神清。
尚早,下房漫步游园,纳凉寻气。
游半,觅得一佳地,花正萌,草方艾,风甚怡,遂驻足调息,疏心闲意。
适时,续游,至后园,见宁谧,然气浊,仅眷足片刻,即离。
回至堂前,见师,遂问领职,起尘扫。
执草柄,初时尚趣,渐扫渐腻,尤觉尘繁,扫之难治。
扫至中庭,方下阶,师路过,予指点,了见大尘需扫。
心浮烦,口和应,移地而扫。
未几,心与行合,目扫色,意扫心,得稍宁。
扫毕,行斋,腹足略歇,尘念渐起,浑然不觉,沉溺其中。
及唤,乃出。入堂,共参早课。
课行跪礼,持册低吟。
其册略识,只当重温。
吟至“存无守有”,悟新解,微意顿,始续。
方至早册终,恰也师吟终,奇巧,如若见灵。
然双膝酸,未及顾。
课后,问师领职。师劝上香,不应,未上心。
尤固己见,见神不求,心敬意到,不泥拘礼。
然,夜后回省,始觉落瓮。
可轻礼,未轻轻礼之心,实仍重礼,乃据傲之形。
当时未悟,晚间方觉。
师勤香,只作旁观。
而后,另师布旨,往后园,行外功,清赘石,齐搬重,甚苦力。
期间,同事不堪苦,诉怨言,耍滑懒。
吾口未应,心应鄙,只任劳,竭力专事。
力苦真苦,身屡屡厚气,心渐渐起偏,困迷见深。
临末,独己孤事,再生鄙,实为心怨,固不肯认,此时回记始觉。
因此,当时事未竟,心受牵连,强当已竟功,实未竟功。
午后问师领职,师提点,未醒悟,待身闲,心莫名不静,堂外徘徊颇时,复试早功,乃竟。
而后入堂扫尘,也当清闲。
及晚课,生新悟新闷,一言难尽。
此时,清晨将晓,烦虫汹汹,已无记兴,且待后记。
叹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