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恐怖小说 > 土豪粉马甲掉了 > 第43章 【钓鱼执法】
  “啊、哦,这皮衣是我的!”游英达立刻起身把纪仰身上披着的外套拿下来,拿在手里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只好尴尬地解释道,“刚刚小仰说他冷,我就把外套借给他披了一下。”
  席年看向纪仰这身单薄的白色西装,他知道纪仰向来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虽然这样穿是挺轻盈修身,但是把身体冻坏了可不行。
  他手指摩挲着,余光瞥向两人,说:“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
  于是两人像是如蒙大赦一般,逃也似的离开了。走的时候还把门原封不动地关上,生怕纪仰拉着他俩不许走。
  纪仰:“……”
  真是一群只能有福同享,不能有难同当的损友。
  纪仰不知道席年把他单独一个人留在这里干什么,他可不是来叙旧的。
  梗着脖子,一副刚烈的模样,像是如果逼他投降就要英勇就义一样。
  谁知席年站起来后,把身上的黑色西装脱下,扬臂将衣服披在了纪仰身上。
  席年的衣服比纪仰大了两个号,所以披上去完全能把纪仰包裹住。那种熟悉的、独属于席年的气味,扑面而来,包裹住纪仰,充斥着纪仰的鼻腔。像是在把别的男人的味道覆盖消灭一般强势。
  大自然界中,雄性动物都喜欢把自己的气味沾染到伴侣身上,这样别的动物就不敢来勾搭。那么雄性动物就可以完全占有伴侣。
  偌大的会客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暧昧的氛围也在悄然滋生,纪仰警觉地捏紧了拳头,后槽牙咬得极紧。
  可是他忽然放松,露出一个笑,眼眸像月牙一样弯弯的,多情的眼眸笑起来活像在勾魂,很容易让人迷失在他的笑意中。
  饶是席年也一瞬间晃了神,不由得怔了一怔――已经好久好久没看到纪仰这样对他笑了。
  纪仰修长白皙如玉的手指点在席年胸膛白衬衫上,手指隔着衣服触到里面鼓囊囊的肌肉。模仿着小人走路,两根手指从胸口“走”到喉结。大拇指轻轻按蹭着,十分有技巧地挑弄。
  他听到席年倒抽了一口气,努力克制着。
  下一秒,席年的大掌掐住纪仰的腰,将人按进怀里,呼吸变得粗重,灼人气息喷洒在纪仰脸上。
  纪仰轻笑了一声。是一种不屑的、鄙夷的笑。
  “在外人面前稳沉持重的席总,怎么这么经不起撩?两分钟不到你就高高举起了?告诉我,你现在想干什么?”纪仰的声音充满魅惑,尾音拖长,像是小尾巴一样搔弄着。
  “干.你。”席年的眼里已经充起了血丝。
  但是下一秒,一声响亮的耳光就扇在了席年脸上。他的脑袋惯性地偏过去了一些,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上涌起的情潮也在那一个耳光中消失殆尽。滋生在会客厅里的暧昧也无影无踪。
  纪仰甩开席年紧固自己腰的手,然后把席年的西装外套扔到了地上。后退两步和席年保持距离,转瞬间就变了一副模样。
  像一个站在雪山顶上俯视的冷傲雪狐,多情的眸子此刻冷冷地看着席年,声音也像冰渣子一样:“在会客大厅都能发.情,你还说不是图我的身体?!”
  席年僵硬的脑袋缓缓转了过来,俊逸的脸容上有一半被打红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手背碰了一下被打的脸。眼里没有生气和抓狂。
  “你在钓鱼执法。”席年对纪仰有些无可奈何的纵容。
  纪仰切了一声,别过脸去:“那是你不经钓。”
  “因为钓我的人是你。”席年有些狼狈地捡起地上的外套。
  纪仰心里竟然升起一股隐秘的征服感――在外人眼里尊贵强大的、稳沉持重的、人人敬畏的席总,能被他轻易撩起情潮,轻易引导欲.望,臣服于他的蛊惑之中。
  但他随即收敛,板着脸:“你找我到底什么事,不说我走了。”
  席年拍了拍外套的灰,放到臂弯里,收敛了其他的情绪,看着纪仰:“我爷爷很喜欢你,希望你能常来看他。”
  “这是当然,”纪仰双手抱臂,有些不耐烦,“还有其他事么,没有我走了。”
  “你现在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多待一会儿吗?”席年。
  纪仰忽然想到什么:“哦对了,你们分公司给我的三千万,我不要了。两千万过几天会退回,还有一千万是你自己用了的,不予退还。”
  席年蹙眉:“你的梦想不去实现了?”
  纪仰抬眸睨着他:“我的梦想不需要你的钱帮我实现,我自己现在有钱。”
  席年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许久后才低低回答一声“好”。
  纪仰转身就要走。席年垂着眸在他身后说:“这段时间你冷静下来了,可以听我解释了吗?”
  纪仰脚步顿住,站在原地微微侧头,只给席年看到他轮廓精致的侧脸。单手插在西裤里,吊儿郎当的:“解不解释有这么重要吗?现在你说的话,我敢信几句?”
  如果一个坑跳进去两次,那就是他活该自讨苦吃。
  他玩不过席年,但是躲得起。
  席年的声音平静地传来:“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信不信由你,我只需要一个机会。”
  偌大的会客厅里安静了几秒。纪仰的切尔西皮鞋的尖头轻轻点了点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瓷砖,最后还是给了席年一个解释的机会。
  席年一下子拿回了主动权,他挺直脊背,抬眼,说:“我了解你,知道你误会了什么。我第一次见你时并不知道你是【信痒之神】,以为你是其他公司派来的商业间.谍,所以才伪装身份和你周旋。”
  “之后得知你不是间.谍,但是对你产生了兴趣,才各种撒谎接近你。为了接近你,我把这辈子的谎都撒在你身上了。我不断思考着要撒怎样的谎才能一步步破掉你的心房。你说我费尽心机为了得到你,这点我认了。”
  纪仰听到这一句,不由得后背发毛。原来席年撒的每一个谎,都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独家谎言!
  “我他妈谢谢你!”纪仰转身走过去猛地推了一把席年,“你还很理直气壮是吧?”
  席年被推顺势坐到了沙发上。他抬起头望着纪仰气喘吁吁的脸,因为气愤而涨得通红。
  “我一直都在想如何主动跟你坦白我的身份,但是后来我发现你有心理阴影,为了帮助你迈过心里的坎,我只能继续伪装身份。可是等到后面我再想要主动坦白时,被你先发现了。”
  席年懊悔地捏住自己的眉心骨:“主动坦白,比被动坦白,来得要更令人信服。可能是我得知你就是【信痒之神】时太过激动,才不小心用错了卡,被你发现。要不然你也不至于那么生我的气。”
  纪仰眼神流转,叉着腰问:“你真的是后来才知道我是【信痒之神】的?”
  “是。”席年。
  纪仰有点不信:“可是我的头发这么有辨识度,你不可能因为我戴着面具就认不出吧?”
  “【信痒之神】火了之后,有很多人都在模仿他的造型。而且我从未去想象过【信痒之神】在现实中是怎样的人,又怎么会把你跟他联系在一起呢?”席年。
  纪仰抿紧嘴唇,感觉席年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打住打住,怎么能被敌军洗脑呢!
  席年:“我再坦诚一点,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我的季节性抑郁只有和你睡才能很好的缓解。”
  “你骗鬼去吧!”纪仰恼羞成怒跨坐到他腿上,扬起拳头就要去揍他,但是被席年握住手腕反剪到了身后。
  纪仰的力气远没有席年大,从小就是被纪弘量娇养长大的。此刻双手被席年单手按在身后,不得不挺高了胸膛,细瘦的腰也弯出了夺命的弧度,像是在蓄意勾引一般。但实际上被禁锢着不能动弹。
  “纪仰,我喜欢你,外在内在都喜欢。”席年。
  “你闭嘴吧别说了!”纪仰挣扎反抗着,手腕都红了。
  席年抬高长腿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就反了过来――纪仰被按在沙发上跪着,趴在沙发背上,后腰被席年的膝盖抵着。席年依旧是一只手反剪住纪仰的手腕,只是收了力道。单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膝盖抵着纪仰。
  这样的姿势令纪仰很被动,像是被警.察逮捕的坏蛋,押着拷问犯罪行为。
  “是你他妈这样表白的吗?”纪仰急得哭腔都出来了。
  席年俯身,胸膛贴着他后背:“你乖一点别挣扎,我也不想这样表白。”
  纪仰咬紧后槽牙,胸膛起伏着。
  席年见纪仰不挣扎了,下巴搁在他肩窝,他觉得一定要解释清楚:“网络上的你也好,现实中的你也好,我喜欢的都是你。【信痒之神】是我的信仰,现实中的你是我的爱情。两个我都要。”
  “你明白吗,纪仰,这辈子我非你不可。”席年的眼神无比坚定,眼里带着翻涌的巨浪,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纪仰吞没。
  纪仰觉得席年的压迫感很强,他呼吸不由自主有些急促。像是被席年感染一般,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放开老子。”纪仰扭动着。
  “不想。”席年把头埋进他头发里,深深嗅着属于纪仰的味道。令他日思夜想,深深迷恋,求而不得。
  但是他还是放开了纪仰,后退一步。
  纪仰很快跳到地上,和他保持距离,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皱着眉道:“你最好一次性全部坦白,别让我后面又发现你隐瞒了什么。”
  席年:“还有一件事。”
  “还有?!”纪仰声调拔高了几度。
  席年:“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的干儿子是谁?”
  纪仰无比错愕地看着他:“难道是你?”
  席年:“本来我在确认你不是商业间谍后,不打算再和你接触。但是你爸爸委托我把你教育回正路,所以就继续隐瞒身份接触你。如果没有你爸爸的委托,我想我也不会在后续接触中对你产生兴趣。”
  纪仰人都傻了,仿佛五雷轰顶震惊在原地。
  “原、原来你们俩一直在里应外合暗地联系,就为了教育我浪子回头?”纪仰颤抖着手指着自己。
  “我说呢,我说呢,”纪仰觉得很多事情都清晰了,“我说我爸怎么突然没收我的车、我的房、我的钱,他怎么就这么放心我什么也没有也能好好生存,原来都是你支使的!”
  席年站起来想要安抚他,刚抬起手就被纪仰挥开。
  纪仰瞪着他:“你席年真牛逼,满意了吧!我现在浪子回头了,我乖乖回家继承家业了!你真是算无遗策,诸葛亮来了都得夸一句666!”
  席年被纪仰的话刺痛了,紧接着发现自己身体又开始有异样,好像是季节性抑郁要发作了。顿时脸色苍白如纸,但还是强忍着,咬紧牙关。
  纪仰在气头上,没有发现席年的异常,伸手戳着他胸膛心脏的位置:“我爸爸委托你教育我,可没让你睡我。你说你席年干的都是些什么禽兽不如的事?你明知我爸不允许我喜欢男人,你还敢睡我。你在睡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爸爸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呢?真是色胆包天!”
  席年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直流,害怕自己发作的样子会吓到纪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这么强忍着。
  纪仰恨恨地说:“我现在就回去告诉我爸,让他来打死你!”
  说完转身就跑了。
  席年抬手抓了个空,随后疼痛使他失去身体控制力,重重倒在地上。
  纪仰还没跑到门口,听见响动,转头看了一眼,吓了一跳,看见席年躺在地上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狼狈地蜷缩着身体,压抑着痛吟声。
  他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想起黎嘉慕之前对他说过的话――“你是他的药。只要你不和他在一起,他发病的时候就不会得到治愈。”
  “你见过他发病起来的样子吗?癫狂、痛苦、狼狈不堪、面容苍白。像个疯子一样。”
  “他的情况本来逐年严重,如果一直无法根治,就会变成真的疯子。”
  “……”
  作者有话要说:
  持续翻车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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