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恐怖小说 > 土豪粉马甲掉了 > 第42章 【攀附大佬】
  纪仰无视场内众人的惊讶,语调有些俏皮,看着席老爷子说:“他是个说谎精。”
  席老爷子惊奇地问:“他骗你什么了?”
  纪仰认真道:“他骗我说爷爷不喜欢我,所以我一直都不敢来他家玩。”说完还委屈上了。
  一旁的席年右眉挑起,目光悠长地看着纪仰。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裤。仿佛心上被一根羽毛轻轻扫过,酥酥痒痒。
  大家还以为是什么劲爆的坏话呢,结果脱裤看这。但是转念细细一想,真是耐人寻味啊……两人的关系太不一般了。
  连寄柔看看纪仰,又看看自家那个一向稳沉持重的儿子,此时的目光像是深海一样,能把纪仰溺死在里面。忽然这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
  下一瞬她就扯了扯席伟山的袖子,凑到对方耳边低声问:“这是老纪家的儿子吧?”
  席伟山微颔首。
  她又问:“老纪是席年的干爹?”
  席伟山再次点头。目光里带了疑惑,记得自家夫人一向不关心这些。
  连寄柔确认答案后,抬手抵着下巴思索着什么。
  此时席老爷子听完纪仰的回答,哈哈笑了起来,抬起苍老的手慈爱地摸了摸纪仰的脑袋:“他一定是跟你开玩笑的。这么可爱的小朋友,爷爷怎么会不喜欢呢。以后常来家里玩,顺便再带点好吃的零食,他们都不让我吃。”
  纪仰:“好呀好呀。”像个被顺了毛的小狐狸,翘起狐狸尾巴得意地摇着,弯起眼睛嘻嘻笑着,故意笑出可爱的样子讨老爷子喜欢。
  其实他的目的不是真的要来席年家玩。而是让众人看看,他纪仰受到了席老爷子的青睐,跟席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他本来没想攀附席家的,避都避之不及,可是既然席老爷子抛来橄榄枝,那么他顺杆而上,也无可厚非吧。
  今天人人都想攀附席家,可也就只有他成功攀附上了。
  今后见着他纪仰说话也得斟酌一下。毕竟他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借着席家的光,继承之路至少能顺一点。
  他要是强大了,也就没人敢嘲笑他不男不女。他要是强大了,也就不会让老爸这么丢人。
  至于原不原谅席年,是两码事。席年欺骗了他,那他光明正大利用席年,也无可指摘吧。想来席年也会甘愿被他利用。
  纪仰忽然觉得自己胆子可真大,像是在老虎头上蹦迪。
  之后,纪仰和席年一同在台上帮着席老爷子切蛋糕。老爷子笑得可开心了,乐呵呵地想多吃几口,但是却被席年假咳声暗示制止了。
  席老爷子有点意犹未尽,但是看着台下客人们都在愉悦地分吃蛋糕,纪仰小朋友也吃得不亦乐乎,心里也挺开心的。
  他身体不好,蛋糕这类食物平时都没让他吃,今天能够吃几口已经很满足了。
  席老爷子有些疲惫了,他年纪大了,精力比不得年轻人,于是困乏地被管家推回了楼上卧室休息。
  而场内的宴会还在继续,连寄柔和席伟山把控着局面,端着客套的笑迎来送往。
  本来连寄柔还想着跟纪弘量聊聊,旁敲侧击了解一下纪仰,但是纪弘量却不声不响地走了,也就作罢了。
  她可从来都没从席年口里听到“纪仰”这个名字。席年从小只跟爷爷亲,很多事情也只跟爷爷说。
  可是席远山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忘得很快,或许今天说了,下个月就忘了。所以能让席远山记忆犹新,说明席年一定经常提起纪仰。
  他们虽然是席年的父母,可是从来看不透席年。也不知道席年一直喜欢的都是纪仰这种类型的。这个男孩子长得过于精致漂亮了,妖得有些雌雄莫辨。不知道席年喜欢的是他的外表,还是内在。亦或是外表和内在都喜欢。
  可是看纪仰对席年的态度,好像并不亲密。难道他不喜欢席年,只是想利用席年攀附席家?
  连寄柔也说不上对纪仰是什么感觉。总之不反感,也说不上喜欢。
  对于席年和纪仰的事,她觉得应该谨慎对待。她不想让席年反感她插手太多。席年这几年越来越独当一面,很多事情从来不和家里人商量,做了决定的事很难再让他改变。
  如果纪仰也是真心喜欢席年的,那么她会接受纪仰,也会喜欢纪仰。可是如果纪仰只是利用席年,那她是不会让纪仰得逞的。
  连寄柔看到纪仰和薛家公子哥薛偿,还有游家大公子游英达勾肩搭背地出了侧门。
  侧门出去是花园,看似是纪仰勾着他俩的肩,左一个右一个的,实际上纪仰是被他俩挟持着夹在中间往外走。
  他们走到一颗大树下,游英达和薛偿张望着见周围没人,就松开挟持把纪仰按在树干上,一左一右站在纪仰面前抄着手,开始严刑拷打。
  纪仰也没有反抗,举起双手投降,懒懒地靠着树干,穿着切尔西皮鞋的脚随意交叠,说:“有点冷,给件外套穿穿。”
  他的眼睛在薛偿身上的黑色西装上扫过,又在游英达身上的绿色皮衣上扫过。
  最后还是游英达把外套脱下给他,嫌弃地说了句:“让你骚,这会儿知道冷了吧。”
  纪仰把绿色皮衣披在身上,从皮衣兜里摸出一个美式打火机,还摸出一盒烟,准备抽根烟出来架在耳朵上摆个造型。谁知却被薛偿一把夺过。
  “抽什么抽,不许抽!”薛偿说着就含在了自己嘴里。
  游英达问他:“你和席年怎么回事?”
  纪仰就知道他们要问这个,一脸奔丧的表情:“我他妈……当初就不该贱嗖嗖地去招惹他。”
  “哼,当初我就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你不信,还说是我咸吃萝卜淡操心,还说他是个老实的正经人,结果呢!扮猪吃老虎,演技帝啊这是!”薛偿叼着烟,一边吐着烟圈一边骂纪仰。
  游英达皱着眉:“关键是你招惹就招惹,还把我们影响到了。你知不知道我帮你查了席年的背景后,我就莫名其妙被老爸禁止继续开店了。当时我还没怀疑到席年头上去,现在想来,也只有席年有这能耐了。”
  “就是!”薛偿声音比游英达还大,怨气比游英达还重:“我的酒吧被收购、我人被押到公司从基层做起,也是他支使我爸干的。他拿捏我们不就跟拿捏蚂蚁一样么!我当初骂过他,指不定之后还要怎么收拾我呢。”
  薛偿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到地上,皮鞋踩上去碾灭,呸了一句:“什么屁烟啊,不好抽。”
  游英达睨了他一眼。
  薛偿又对纪仰说:“你现在倒是攀上席老爷子了,以后别人说话都要敬你三分了,继承家业什么的也更顺利了。我可就惨咯~”
  “我哪里算是攀上席老爷子,不过是有了攀附的途径和机会而已,能不能真正攀上还得努力呢。再说,最惨的是我,被骗心又骗身。”纪仰想起席年在宴会场上经过他时一个正眼也没给他的高贵模样,就觉得心寒。
  他纪仰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感兴趣的时候就费尽心思得到,一旦不感兴趣了就可以完全无视。
  至于席老爷子说什么席年常在夸他,多半也只是提起来当笑话似的讲故事而已。
  “什么?!”
  游英达和薛偿异口同声地惊诧出声。
  薛偿瞪大狗眼:“你说……你你你睡过席年?”
  纪仰:“……”这俩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
  “卧槽!”薛偿一瞬间就对纪仰刮目相看,“牛啊,那可是大佬级别的人物,辈分特别高,你睡了他,你睡了他,你睡了他!”
  “闭嘴吧你!吃亏的是老子。”纪仰抬脚就踹他。
  游英达摸了摸下巴的黑胡茬,皱起眉问:“你爸知道吗?”
  纪仰一下子心就吓到了嗓子眼:“怎么可能让我爸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提着刀去砍席年,关键他也斗不过席年,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老爸。”
  “也是。”游英达。
  纪仰做了个抱拳的手势:“两位对不住了,都怪我识人不清,害了你们。要是他真的欺负你们,我一定站在你们这边。”
  “你站在我们这边有什么用,你得让他不欺负我们才行。”薛偿。
  此时一道黑色的人影小跑过来,是席家的管家,他笑着立定在三人面前,恭敬地说:“大少爷有请。”
  薛偿一下子就怂了,刚才那气势一下子就没了,怯生生地问:“是请、请的我们三个,还是纪仰一个呀?”
  管家笑着说:“不知道。”
  游英达瞥了眼薛偿:“走吧,怂货。”
  于是三人跟着管家上了二楼,这二楼也有会客厅。管家礼数周到地把他们引到一间屋子前,双手打开双开门,然后伸出右手示意他们进去。
  纪仰走在最前面,皮鞋在灰色调的大理石上走出哒哒哒的声音。身后是一脸警惕的游英达,和紧张害怕的薛偿。
  后面传来关门的声音。吓了薛偿一跳,活像是进了鬼门关――有来无回。脸都绿了。
  这个会客厅十分宽敞,装潢布置也严肃大气。
  暗灰色调沙发的中间坐着一身西装革履的席年。他翘着二郎腿,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微微偏头看着他们,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他周身散发的气场一点没收敛,强大而又深重,像是乌云压境般令人喘不过气。
  那双眸子深沉不见底,看不透。刀削一般的下颌线,带着攻击性。嘴角的笑意只是到达了嘴角,没有到达眼里。
  纪仰的脚步不由得有些迈不动。这就是席年本来的面目。以前都是他伪装的。把那股带有攻击性、压迫性的气场藏得好好的。
  终于明白为什么席年的网名叫【西装狂徒】了,现在这么一看,可不就跟只手遮天、一切尽在掌控中的狂徒一样么。
  纪仰走到了席年面前不远处停下脚步,僵立着,也不知道干什么。
  还是游英达稍微缓和僵局,走到席年面前,像个晚辈一样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年叔叔好。”
  他以前只是在父亲口中听到席年这号人物,说他手段了得。从父亲席伟山手里接过实权以后,把“一席集团”做到了更高一层级的地位。
  那个时候父亲跟他说,如果有幸见到席年,一定要主动去露个脸,恭敬喊上一声“年叔叔好。”留个好印象,以后迟早继承家业,在生意场上也顺利一些。
  可惜第一次见到席年,却是他给他打耳洞。后来还自不量力地去查他底细。结果不仅没查出什么不说,还被老爸通知关店。
  席年颔首回应,问:“小达,你父亲最近如何?”
  游英达额头冒出冷汗,但面上还是比较镇定,回答:“爸爸最近依旧忙于工作。”
  “既然知道他忙于工作,你长这么大了也该为家里分担。”席年。
  “年叔叔指点得对,我今后就好好学习,尽早为家里分担。”游英达抬手默默擦了擦冷汗。
  随后席年示意他坐下。而后看向薛偿。
  薛偿登时就软了下腿,抖着腿走过去,白着一张脸,也学着游英达毕恭毕敬地喊:“年、年叔叔叔好。”
  他都不敢抬眼看席年。一想到当初他骂过席年,还当着席年的面说“揍死你”就抖如筛糠。真不知道纪仰是怎么对席年硬起来的,吓都吓死了,怎么敢睡他。佩服死纪仰了。
  薛偿心里呐喊:给我个痛快,揍死我吧!!!
  席年慢条斯理道:“最近工作怎么样了?”
  “还不错,能能够适应加班了。”薛偿心里暗骂道拜你所赐。
  席年满意点头,示意他也坐下。薛偿只敢挨着游英达坐边边。
  最后轮到纪仰。
  席年看向纪仰,目光落到他身上披着的绿色皮衣上。他记得纪仰来的时候没有这件,显然是别人的。眼神不由得凌厉了几分。
  或许是氛围到这儿了,纪仰不情不愿硬着头皮也喊了声:“年叔叔好。”语气生硬,带着不服和倔强。
  席年:“不好。”
  三人一僵。
  席年:“你穿绿色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
  薛偿: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