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大槐破壁人 > 第3章谁是李县令
  余准亲眼看到一个人吃了烧饼,变成了一只活驴,吓得毛骨悚然,仓皇离去。
  
  
  变成花朵的花怜卿,在盆因颠簸而受到震动的她还沉浸在欣喜面,万事开头难,这能觉察天地之间奔流的气息是修行的第一步,大槐国亿兆生灵,每年大概也就多出两千来个资始境。
  
  
  修士是大家族的支撑,资始境就不用纳税,见官不跪,她这种不到二十岁就成资始境的更会被视作家族的骄傲。
  
  
  当然,如果没有逃婚这件事,那事情确实是这样的。
  
  
  不过她现在遇到了心仪之人,似乎也很不错。
  
  
  虽然余准在脸上抹了灰,但眉眼还是好看的,一只红牡丹如果笑出声来那很惊悚,但她的微笑,却是在给春风增姿添色。
  
  
  摇摇晃晃,山高水长。
  
  
  花家的密探,羊家的密探都在四处寻找,花家怕走露了消息,现在还没有大动干戈,想着早点解决了,一白遮百丑。
  
  
  余准只是一个书童,虽然羊家的公子,姑娘都对他挺上心的,但是力量终究有限。
  
  
  余准总觉得有人在窥探他。
  
  
  道路荒凉,两旁都是旷野,余准时不时看向盆中之花,绿牡丹一动不动,竟然睡着了。
  
  
  花睡着了,是一种很抽象的概念,实际上看不出来,但是从微弱的气息中,可以觉察到一种梦的味道,翠儿睡得很安稳。
  
  
  余准伸出右手,对红牡丹弹了一下。
  
  
  红牡丹一抖,气氛顿时有些旖旎了,花怜卿被弹到敏感之处,心潮澎湃,却羞得不敢言语,一旁的翠儿还在呢。
  
  
  余准察觉到这股暗涌,很是得意——
  
  
  闷声大调教,这是坠吼滴。
  
  
  余准的想法逐渐变态,变成歪嘴龙王。
  
  
  “老爷!老爷!”恰在此时,路上走来一个女子,玲珑小巧,穿着绿袄红裙,渐渐走近了,余准只见这丫鬟穿搭的人,白面孔,红嘴唇,生得不算十分美丽,但一双眼眸十分勾人。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要紧的是,那《十二天仙图》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又是俺要攻略的人?
  
  
  余准道:“姑娘,你我素昧平生,怎说我是老爷?”
  
  
  “老爷,咱们还要去阳台县上任呢,你的官印找到了不曾?”
  
  
  阳台县?
  
  
  余准心立刻警觉起来,这女子怎知道他要去阳台县?
  
  
  又是上任,又是官印,总不能有个和我长得有些像的人,恰巧是阳台县的县令吧?
  
  
  “老爷不认小雅啦,小雅再不贪玩啦。”那姑娘立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闻着伤心,见者流泪,余准就见红牡丹花瓣上湿润了好些。
  
  
  余准皱紧眉头,他什都能抵御,除了诱惑,一个我见犹怜的姑娘哭泣著,尽管这可能是个美人计,余准还是安慰道:“姑娘,你别哭了,尽管我真不是你的什主人,但是...我以后娶你当老婆好不好?”
  
  
  好突然的话语,这叫小雅的姑娘也愣了一下。
  
  
  “老爷,千万别这样说,我不配,我是个下贱的人,你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夫人听了,会生气的。”
  
  
  牡丹可以酿醋?
  
  
  余准不知道,但花怜卿确实在咬牙切齿。
  
  
  自己这心上人,竟然是个登徒子。
  
  
  “逗逗你的呀。”余准笑道:“我真的不是你那什老爷,你认错了。”
  
  
  这小雅不对劲,方才气息变化得很怪,可以说是杂乱无章。
  
  
  小雅又是哭,死活缠着余准不放。
  
  
  此时,远远的驶来一对人马,人穿着孝衣,车挂着白布,还有一副棺材,旗子上写着一个“杜”字,下面还有一个三叶草纹。
  
  
  昨儿见红,今儿见丧。
  
  
  “小准,哪儿去?花姑娘,我劝你不要冥顽不灵,赶快把余准放了。”,此刻,天上忽然跳下来一个人,白发黑须,然而脸圆的像是汤团。
  
  
  余准认得他,他是羊家的一个打手,气息醇厚。
  
  
  余准笑道:“你认错人了,我是赴任的县令。”
  
  
  老头打量了一眼:“孩子,这并不好笑。”
  
  
  此时,小雅道:“老人家,我瞧他也不想是我们家老爷,你请便吧。”
  
  
  余准睁大双眸,汤圆嘿嘿一笑:“走吧。”
  
  
  汤圆越走越近,余准不肯认命,就在此时,只听两声轻响,小雅在汤圆后背点了两下,他就倒在地下,晕了过去。
  
  
  “你?”
  
  
  小雅笑道:“老爷不认得小雅的催眠掌了?”
  
  
  余准连忙颔首:“略懂,略懂。”
  
  
  前狼后虎,这小雅比汤圆还厉害,完啦,驱虎吞狼了。
  
  
  不过余准和她有羁绊,总归比落在汤圆手好。
  
  
  两害取其轻,余准正在心盘算,跑来了一匹马,一个人拱手道:“李县令,不巧得很,我们少爷已经把你的官印差人送去阳台县了。”
  
  
  啊?
  
  
  余准颔首:“多谢。”那人见余准风尘仆仆的样子,回去告知了杜家少爷,杜家少爷慨叹道:“李县令是个好官。”
  
  
  狭路相逢,一别两散,黄昏时候,汤圆晕乎乎的醒来,他记得他在醉仙楼吃酒呢,怎睡个觉就到了这荒郊野岭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只得问路回去,城门正在关闭时候,他只能投了一家客栈,女老板很热情,汤圆道:“来份驴肉火烧。”
  
  
  不过这店的驴肉,好像不对劲,格外的滋补,汤圆睁大了眼睛:“这是什驴啊?”
  
  
  女老板递上一个麦饼:“自家养的。”
  
  
  汤圆咬了一口,眼睛睁得浑圆,活像两粒小汤圆。
  
  
  女老板看着这头驴,拍掌笑道:“我总算完成师傅对我的考验了。”骑驴将要出门,远处却卷起了乌云,只得在旅店中安歇了一晚。第二天,把客栈烧了,骑驴远去。
  
  
  隆隆雷声,破空而来,片运致雨,余准备这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弄了个不知所措。
  
  
  幸得前方有个庭院,要关门的时候,门口的人注意到了余准一行人,把他们请了进去。
  
  
  大厅是六角形的,挂着六个浑圆的灯笼,发着昏黄的光,不明亦不暗。
  
  
  花怜卿、翠儿、小雅,浑身都湿漉漉的,余准是很有定力的,打定主意不看,眼睛也很有定力的,必须要以目光温暖她们湿润的身体。
  
  
  终于,余准夺回了对眼睛的控制权,他兴高采烈地振臂,花怜卿却咬碎了银牙:“明明是我先来的,他怎好看这个不知哪儿来的小雅!不行,我一定要这个机会,阉了他。”
  
  
  一盏灯笼走了进来,月白色,提灯笼的人老态龙钟,他对余准慢条斯理道:“我们主人要见你。”
  
  
  余准被带进了一个迷宫,无边无际的分岔路,余准在逼仄的小道走着,时不时左看右看。
  
  
  那领路的却始终不急不缓的哦走着,每一步的距离都一模一样。
  
  
  终于,这领路的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门上写着一个“秋”字,旋即,门内传来一个老妪的声音:“余怀安的儿子,进来吧。”
  
  
  余准虎躯一震,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