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逃出郡城的余准,可算知道沾上什事儿了。
传闻这黄鹤郡第一美人,是被小皇帝瞧上了眼的,有些不是,是被摄政王看上了,言语不一,但这花怜卿貌似被某位大人物瞧上了。
余准怒气腾腾,怎没有人传他和花怜卿的绯闻。
我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黄昏已至,余准走在一条僻静的路上,花怜卿和翠儿都不吃饭,花妖就是花妖,变成花的时候,只要晒太阳,喝水,可余准实在有些饿了。
泥路旁有狗尾巴草,余准折了一根咬在牙唇间,脚下的地在走,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挂着干瘪的死婴,他们的骨头像是筷子,血肉早就干了,好似枯叶。
这是当地的习俗,听说原先是朝廷的大员来了,就要在树上挂满童男童女,供它们享用,后来演变成这样。
余准触目惊心,一阵头晕。
这死婴树的左侧,花红柳绿,约一百步处,有个客栈,落日照耀着飘扬的杏旗,
客栈的女老板很客气,说余准的运气好,她这还剩著一间房。
余准虽然肚子饿,但怎也不想吃东西,脑子都是那棵树。
夜幕初下,灯烛亮起,楼下,喧哗的醉语疯言,时不时传来。
花怜卿和翠儿都显了本身,坐在屋,似乎百无聊赖。
余准忽然走到花怜卿面前,“我以为,我们要做点夫妻做的事情。”
“什?”花怜卿的脸又红了。
“睡觉。”余准把花怜卿报起来,放到床上。
看着居高临下的余准,看他解着衣服,花怜卿惶恐道:“你要干什!”手脚乱动着,心却隐隐有些期待。
他要做什呢?
他是要做那个!
她记得那种春风对寻常花朵做的事情。
“干...”余准朝花怜卿压下来,吻上去。
“呜呜呜...”
翠儿在一旁伫立,只见自家姑娘的衣服被去了,露出粉白的臂膀,汹涌的雪涛,还有那引吭高吟之后诱人的音韵。
······
余准睁大双眼喘著粗气,花怜卿只觉什东西进入她身体后,她似乎...
她感觉到了天地间的元气,绵绵不断,生生不息,这股元气时而磅,时而安静,不过到处都有,世界在她眼变得如此的新奇。
结合自小受到的教育,她可以断定,自此以后,她成了一个修行者。
啊!他真是我的真命天子。
感受到那带来造化的宝贝,不住冲动,花怜卿双手抱住余准的脖颈,吐气如兰:“好舒服。”
“舒服!”余准也兴奋了,脑中的十二副女仙图,亮了一副,就是花怜卿的模样,看上去是那的雍容,现在被自己调教得又是那的羞红。
余准得意之极!
“还有更舒服的呢!”
花怜卿乐在其中,把这当做一场修行。
不过很快,她就听到了脚步声,朝她靠拢的脚步声。
有人在偷听。
这让她羞涩不已。
余准却愈发来劲。
“嗯~”
偷偷把耳朵靠在在墙上的旅客,听着这如泣如诉的声音,表情也是各自精彩。
“年轻就是好,我当初年轻的事儿,一连弄了三天。”
一旁的人冷笑:“看你手臂跟筷子似的,莫非被榨干了?”
“不孬,她是个狐狸精。”
“狐狸算什?试过含羞草?哎呦喂....”
那些旅客立马开始吹吹擂擂。
女老板脸红成苹果,回到屋中,从箱子取出八寸大小的木牛、木人和耒耜,都放在盆子,吐了一口口水,那木牛、木人就动了起来。女老板把麦种倒下,木人就开始耕种起来。
发芽,开花,结穗。
往日熟悉的动作,今夜却伴随着那对狗男女的声韵,似乎大有不同。
不对!
面色发红的女老板蹙起眉头,她知道这声音的方向,那房间住着一个长得颇为俊朗的男子,
可他明明只有一个人。
想起那盆牡丹花,女老板才知道这是人妖勾结。
好啊,该我发笔财了。
男人和女妖,这是触发律法的,除非这个男人是修行者,比女妖的地位高,但她记得,那公子不是修行者。
“这次要是要不到钱,那小子也得当我的奴隶!”女老板如是想着,提着衣裙,慢慢摸了上去。
尽管花怜卿已经尽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了,但女老板还是能分明听到,同样,花怜卿也注意到了女老板的脚步。
“有人来了。”花怜卿道,“我来料理。”余准抽身而出,顿时一脸甘露,花怜卿实在羞不过,变作牡丹横在床上。
“挺甜的。”余准抿嘴,拿帕子擦脸,穿上衣服。
那女老板才一上楼,便见余准探出头来。
她吓了一跳,她竟没察觉到余准的脚步,难道他是什高人?
余准不是高人,但资始境大圆满,确乎有一种不显山露水的感觉。
余准笑道:“方才动静大了些,不好意思。”
“年轻嘛。”女老板笑了一下,随后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个人。”
“如假包换。”
“你的麻烦来了,有人向我告状,说你和一个花妖待在一起,要把你送衙门去,这事情我很棘手。”
见余准果然露出恐惧的表情,女老板一笑:“不过我和你有缘,还打算为你说话呢,你把她送走,今晚到我的房间来,我告诉你,如何逼货。”说着,女老板舔了舔嘴唇,挑逗空气。
老实说,她长得还算不错,身形丰满,五官也不错,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她和花怜卿比不了一点。
见余准摇头,女老板叹气:“那我也没办法了。”
余准的声音传来:“我们明天早走,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哼。”女老板冷笑一声,扭著屁股下了楼。
把麦子收了,磨成粉,拿出面杖,上好的面饼就做好了。
可余准还是没被她吓到。
余准和花怜卿的动静消失了好久,忽然,只听咚的一声,女老板的耳朵竖了起来,她警觉著,可随后又是漫长的阒无人声。
······
翌日
花怜卿醒来,脑子一片空白,昨天好像...
摸著自己的衣服,又好好穿着身上,花怜卿不由失望,可窗外的鸟唱风吟又是那的清晰,那股朝气在天地间奔涌,那毛茸茸的太阳光,那...
世界确实不一样了。
此时,却听余准和翠儿说话,余准道:“这床没法子了?”
翠儿道:“天晓得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做了什?这床都给弄踏了,没得救了,陪吧。”
花怜卿脸色微红,难道昨儿的事儿是真的!
花怜卿略一动身,才发觉这肌体软懒,酸麻难言。
只见余准笑盈盈的看着她:“我们走吧。”
只听花怜卿娇滴滴道:“我...我腿麻了。”
“你变花,老样子。”
“嗯。”少女眉目见除了娇羞,又多了几分难言的风韵。
小翠昨儿变回绿牡丹,倒是不知二人的后半段,花怜卿翻白眼之后,也忘了事体,只有余准记得这女子是如何的千娇百媚。
他抱着花盆出门,向女老板陪钱,羊家有钱,他身上随身带着的钱也不少女老板说要请吃烧饼,余准婉拒,出了门。
女老板看着晨光余霭中余准的背影,想起了师傅的嘱托:“尝试不成,不必再试。”回头,那些吃了烧饼的客人,已纷纷变成了驴子。
女老板记得今天大概会有收驴子的人来,又得发笔财了,
可她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