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课,吃人。”老先生拿着粉笔一边说,一边拿粉笔在黑板上写,动作徐缓。
“这人呢,浑身是宝,煎炸烹煮,都把本味给失了,生吃最好。”此时,门外突然进来了两个人,踩上桌子,从窗户翻走。
老先生鼻孔有气,听课的学生有的捂嘴,有的发笑,看得老先生愈发不满——这课真是教不下去了,我要辞职!
“吴老师,把鞋子给我拿来。”一个锦衣公子在窗外说道。
“是不是你拉屎还要我给你擦屁股?”老先生不满道。
那锦衣公子道:“你是什角色?敢对我这样说话!让你办这点事都不行,你这下贱的人。”
“笑话,我是妖,不是人。”老先生把鞋子扔了出去,那锦衣公子笑道:“你也配当妖?你就是人,你们这群废物都是人!人,下贱的人!”
立时,这个教室,有的人嚎啕大哭,有的人如丧考妣,有的人怪起了爹妈,有一个人受不了,脑袋撞在墙壁上,鲜血四溅,当场死了。
窗外,余准冷眼旁观教室内的疯狂举动,穿越这两日来,他的脑海中再一次响起了那句话:“记住,我们是人。”声音雄厚,并且模糊。
是他的父亲。
“快走,那花姑娘想来又要翘课了。”羊不疑在前面催道。
余准是羊不疑的书童,随在身后。
此时正是春暖花开之时,二人在小径走,满眼是红=嫩红的花,翠绿的爷,馥郁芬芳扑鼻而来,枝叶微摇,和风仿佛伴着人走。
拨开一条横亘的枝叶,想来那位花姑娘出现了,她穿着大红的衣服,身旁是一位身着白底缀绿纹样的丫鬟。
那丫鬟瞧了余准一眼,觉她生得眉清目秀,很是好看,问道:“什人?”
羊不疑笑道:“我是羊家的公子,姑娘应该听过我。你走了运,我刚好没课,要不然你可见不着我。”
这丫鬟不屑道:“谁请你来了?”
花姑娘转了身,羊不疑立时睁大了双眼,这位姑娘确乎和传闻中一样,是个绝世的美人,眸亮如星,面白如月,吐火唇红,刻玉鼻挺,再说一遍,她穿着一袭红裙。
花怜卿道:“我想和你身边的人聊聊。”
羊不疑瞧了一眼余准,稍稍离开。
花怜卿一挥手,她的丫鬟翠儿和羊不疑说着话,渐渐远了。
“你是谁?”
见雍容女子的目光带着审视意味,余准仿佛在接受一次严峻的挑战,他道:“我是人,我是高贵的人..你可以杀我了。”此国此地,此时此刻,把人和高贵连在一起,便是死罪,律法上记载,犯人要受万剐千刀。
花怜卿摸着她沉甸甸的胸襟,她的心从来没有这样跳动过。
余准也愣了,他的眼前出现了十二幅朦胧的画卷,他可以确定都是女子,一旁还漂浮着这样的字迹:【十二天仙图】
【天有九重,仙阶十二,交一女,升一阶,十二皆得,证大自在。】
【资始境】
【雷动境】
【草荣境】
【淬火境】
【随风境】
······
余准歪著挠头:“这个交是什交啊?’
花怜卿道:“我叫花怜卿,怜惜的怜,卿卿的卿。”
余准看着这个开启自个儿金手指的美貌女子,珍重道:“我叫余准,剩余的余,准备的准。”
“我们私奔吧。”花怜卿睁大星眸,红润的嘴唇吐出五个梦幻的字眼,让余准很是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这不好笑。”
“我是认真的,我们私奔,就像书那样远走高飞。”
余准小心翼翼地左看右看,花怜卿轻轻的走来,俏脸朝余准的脸颊缓缓靠近,闭上了眼睛,忽又加速,吻上了余准的嘴,只一那,如同电闪,又分离开来。
花怜卿霞飞双颊:“这是我的诚意。”
这可是她的初吻。
余准揉了揉脸颊,也有些滚烫,穿越以来,先是发烧了两天,那位羊不疑的妹妹,清丽无俦,言语温柔的羊姑娘对自己关心备至,现在这花怜卿又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胆大的话。
莫非.....
天与后宫不取,反受祸水之咎!
花怜卿脸红得厉害,一双粉嫩玉足踩在牡丹花堆上,余准饶有兴趣的看着。
“这鞋子会长出来的。”花怜卿解释道。
当真是个花妖啊!余准打量花怜卿的衣服,打量鼓囊囊的上衣,生出了某些看到香蕉时的想法。
翠儿走来,给花怜卿比了个手势,花怜卿对余准道:“咱们走吧。”
余准也想走的,他作为羊不疑1的书童,除了陪羊不疑读书,还要...
一想到这,余准就汗流浃背:“我们去哪儿?”
花怜卿想了想:“阳台县有座巫山,花草遍地,去那儿,谁也找不到我们。”
“盘缠可带了?”
“我有一颗青木灵丹。”余准也不知这价值几何,不过印象中这玩意很值钱,羊家就是炼丹世家,富可敌国。
“那就走吧。”
此时,翠儿抱着一个花盆出来,只见花怜卿和翠儿往花盆一跳,就变成了一朵秾丽的红牡丹,一朵爽目的绿牡丹,只听这绿牡丹道:“就这样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姑娘的美貌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酱紫私奔?
余准俯身看着红牡丹:“叫声相公来听听。”
“差不多得了。”翠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们姑娘是瞧得起你。”不过她也不得余准把姑娘给惹恼了,待在家多好,有吃有喝的,奔波在外,还不知多少艰辛呢。
“相...相公。”
这红牡丹似乎更艳了,余准笑把花盆抱在怀,小翠则不可思议地看着花怜卿:莫非姑娘坠落爱河了?
余准离开半日,羊不疑方晕晕乎乎的醒来,“准哥儿!准哥儿!”他忙唤了两声,终究不见人影。
他着急坏了,找遍整个书院,一无所获,他想可能是回家了,便找了回去,终究一无所获。
他呆住了,寂寞的像是一个没钥匙的锁,他是女人的男人,男人的女人,现在他的男人不见了,他忧心如焚。
黄鹤郡霎时热闹起来,花家也在找人,南安王爷迎亲的队伍可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