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里面不开门,外面的粗汉子开始用力推。
  两个大汉子的力道堪比一把巨斧,很快就把门砸开。
  尚言想也没想,再次按响了服务铃。
  一转头,就见其中一个汉子撅着嘴朝他扑来,同时还念叨着:“美人,真香。”
  粗汉子对这种事早就得心应手,根本容不得身下人反抗,开始上下其手。
  尚言涨红着小脸,好不容易抽出点力气又被死死钳住,满是酒气的嘴再次亲下来。
  对付这种人渣就不应该心软,尚言努力将膝盖弯曲,狠狠朝某个羞耻之处踹去。
  这时服务员也赶来了,刚好看见一个粗汉子吃痛仰躺在地,另一个还在对史利杉耍流氓。
  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服务员立马上前制止两个醉汉。
  在这块地早就混熟的流氓,我行我素惯了,命根子先是吃了一脚,现在又来一个不识趣的劝阻,本就喝的醉意熏朦,恶劣在这一刻全然迸发。
  醉汉抓起酒瓶就朝服务生脑袋砸去,紧接着又是拳打脚踢。
  包房一阵噼啪轰隆,震耳欲聋,很快狼藉一片。
  一桩惨案当场发生。
  尚言惊慌失措,赶忙叫了前台管事的,结果这里的工作人员个个都是软骨头,见劝说阻止不成,只得选择报警。
  片刻后,醉鬼可能是揍累了,放开了那个抱头蜷缩在地的可怜服务生,露出鲜红一地。
  有好心的叫了救护车,酒吧一时间惨烈热闹。
  最先赶来的不是警察也不是救护车,而是舒宁晋。
  他一把逮过人群中的尚言,眼角落下一片阴影:“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尚言看了眼站在一旁又惊又想看热闹的史利杉,不答反问:“你才是,怎么来这里了?”
  舒宁晋隐忍着一丝怒火:“好意思问?我去你店里找你,沈兰说你有事去忙,让我找半天结果就是跑来这里跟人喝酒?”
  …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三言两语后,就见医务人员进来抬走了伤者。
  两个粗汉子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酒也醒了大半,站起身就想开溜,结果被又一个胆大的服务生拦住。
  刚刚都心狠差点揍死一个服务生,现在也不怕多揍一个,粗汉子抬手就是一拳,脸上写着拦路者死!
  粗汉子还想再踹一脚,抬起的脚刚好被手疾眼快的舒宁晋按住,紧接着粗犷的脸颊狠狠吃了一拳,恶心的吐出一口酒水。
  大快人心。
  虽然行侠仗义的人不及粗汉子魁梧,但身材比例匀称有力,行为威武霸气,让人见了连连称绝。
  地头龙酒鬼何时受过这等耻辱,拽出裤兜的小长刀就朝舒宁晋捅去。
  情况突变,在场的人无不捏了一把汗。
  好在舒宁晋反应灵活,只将他衣服划破一个小口子。
  见一击不成,两个粗汉子开始围攻。
  一个大汉可能还能应付,两个大汉还持刀,就舒宁晋那小身板肯定得出人命。
  周围看戏的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在看到刀的那一刻早就不知躲哪里去。
  人性如此单薄,尚言不觉心凉。
  舒宁晋是因为留住行凶者才上前阻止,如今却孤身一人。
  他不能再让人出事。
  刚踏出一步他的身体又往后倾,温痕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将人拽到身旁:“去送人头?”
  温痕怿身后还跟了几个行动利落的人,应是经过专业训练,男主一个眼神,几人很快就将两个粗汉子制住。
  暴力事件就此终止,最后赶来的是警察,简单询问情况后才将两个醉鬼带走。
  舒宁晋刚回头见到的就是,一个冷着一张臭脸的人拉着他辛苦找了一天的人儿的手。
  他一把夺过尚言,声音藏着温怒:“我送你回家。”
  温痕怿不着痕迹收回空荡荡的手,给舒宁晋刮了一个深冬腊月的眼神过去。
  两人像是结了血海深仇,此刻正在对视中死战。
  尚言只觉一边是寒冰,一边是怒火,煎熬无比。
  最后他突然想起这么一个人:“史利杉?”
  这个蠢白傻呢?可别弄丢了,毕竟刚才都喝的不醒人事。
  既然要回家,就把这个傻白蠢叫上。
  那头金色卷发很是吸引人,尚言环视一眼就认出。
  再看那人时,哪里还有醉意,两眼跟镶了钛合金一样,程亮的落在男主身上不曾挪开。
  温痕怿后知后觉的朝这股炽热的目光望去,脸上迅速凝结一层冰,转头就走。
  史利杉瞬间化作一头饿狼,张开利爪就扑,口水流了一地:“我亲爱的baby。”
  这种见了男主就变疯狗的事情倾羽也是见怪不怪,处理起来游刃有余,隔着老远就把史利杉领子扯住,还给人腹部来了一拳。
  力道不算重,总之今晚喝进去的吐出来大半。
  处理完了,倾羽顺手将人丢给了一旁站立许久默不作声的身影。
  尚言顺势望去,此人身着正装,长得规规矩矩,五官凹陷,眉宇间透着柔和,正是史利杉的经纪人棹夫。
  这人是跟着温痕怿一起出现在酒吧的。
  作为史利杉的经纪人之所以会跟着高冷男主一同出现,是因为在原书中有这么一段描述。
  作死小受3号来到z国因为联系男主的通讯被掐断,所以忍痛将自己经纪人派去寻找男主下落。人是找到了,只是见面的场景发生了变化。
  原书中棹夫替史利杉找到男主后,面试失败的他已无心继续事业,直接辞退了经纪人开始作死之路。
  现在剧情发生了改变,既然史利杉有人照看,尚言自然而然也就坐上了舒宁晋车。
  在回去的路上,舒宁晋突然来了句:“去我家吧。”
  尚言望着窗户有些失神,还有些头晕,可能酒意上来了,没听清,重新问了句:“什么?”
  看着昏昏欲睡的人舒宁晋没再说话,车子开到一个岔路口时直接转向了自己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