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抢回白月光雌君后! > 第2章拯救
  “伊尔西先生,到了”,雄保会给伊尔西带上了抑制环送到了蒙格利的住宅。
  抑制环,用于压制雌虫变态的自愈能力,毕竟大部分雄虫都喜欢看强壮高大的雌虫鲜血淋淋跪在脚边的样子。
  伊尔西情况特殊,他在成为帝国首富前是一名军雌,在8年前轰动全国的126星救援行动中精神海受到了严重的不可治愈的创伤,自愈能力比一般的雌虫差很多,精神海的稳定也靠着昂贵的药物维持。
  黑夜笼罩大地,高大的房子像极了吞噬虫的怪兽,要将高贵桀骜的人硬生生卷入泥潭,敲碎他的脊梁,打断他的腿骨,让他张开口都发不出乞求的声音。
  “保重。”
  雄保会押送员的声音有些惋惜,但很快就被飞行器离去的轰鸣声掩盖,只在伊尔西背后掀起一些尘土,一会儿便恢复如初。
  “谢谢。”伊尔西望着消失在云层的飞行器,声音轻不可闻。
  连臭名昭着的雄保会都知道他这趟估计是有去无回。
  伊尔西的手攥了又松,最终在掌心留下一道蜿蜒的红痕,像名贵的白釉瓷器上突兀的裂纹。
  有人只想缝缝补补让它恢复如初,而有些人只想沿着这道裂缝将整个瓷器彻底打碎,踩在脚下,捻成灰烬。
  天边的月,锋利如刀,乌云慢慢聚集,要将仅有的清辉完全遮住。伊尔西金色的碎发掩盖住眼中所有的情绪,他稳住身形向已经敞开的大门走去。
  明明只有几步伊尔西已经想了很多。
  他想到了蒙格利的被各种宝石戒指挤出一圈圈肥腻的手指,想到了蒙格利一口焦黄色牙混着浓重臭味的口腔,想到蒙格利那张永远泛着油光的脸和一动就散发的酸臭汗味的身躯。
  在迈进这个徒有华丽外表别墅的瞬间,一道鞭风连带着耳边的碎发呼啸而过。
  这才对
  伊尔西的眼睛毫无波澜,身体也没有任何闪躲。
  鞭子破空而来,狠狠打在肩胛骨上,倒刺划破布料钩扯着漂亮的肌肉,在雪白衬衣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血痕。
  “呔。”这个鞭子果然好用,蒙格利洋洋得意地摇着手里泛着寒光,长满倒刺地鞭子。
  “伊尔西,跪下。”蒙格利邪声道,折辱一个强大高傲的雌虫让他从心底里感受到愉悦。
  伊尔西自知没有办法反抗,案板上的鱼怎么可能期望屠夫手下留情。
  他利落地跪下,膝盖抵着冰凉坚硬的瓷砖,心里泛起一阵阵寒意。
  酸臭味越来越近,紧接着伊尔西感觉到一只油乎乎的手抓起自己的下巴,像对待货物一般没有顾忌的左右转动。
  “长得真不错啊,伊尔西。”蒙格利咧着焦黄的牙,满是横肉的脸越来越近。
  这些对于从小品味良好的伊尔西,几乎是趋于本能地皱了下眉头,蔚蓝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抗拒,胃里也不禁泛起了恶心。
  “你这是什么眼神?”
  蒙格利眯着眼睛,抓着下巴的手越发收紧,他讨厌伊尔西温文尔雅的气质,更讨厌那种来自对方心底的鄙夷。
  他想亲自打折这只虫的脊背,看着清冷的脸一寸寸染上由他带来的绝望与恐惧。
  “伊尔西,今夜还很长,我看能挺到什么时候。”蒙格利歪着嘴侮辱性地拍了拍伊尔西的脸,接着挥舞起了那根满是倒刺的鞭子。
  血肉飞溅,疼痛混着屈辱在身上肆意横行,伊尔西垂下头掩盖住沁出的生理泪水,□□已经遍体鳞伤,他不想连灵魂向恶魔低头。
  “叫啊!你他妈是哑巴么?你给我求饶!”蒙格利看着伊尔西宛若青松的脊背,气得咬牙切齿,手上的皮鞭挥舞得更加用力。
  没一会,伊尔西整个后背都爬满了蜿蜒的鞭痕,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软肉,整张脸被折磨的毫无血色,嘴唇更是被咬得鲜血淋漓。
  血顺着狂啸的鞭子滚落到冰冷的地面,积成深红色的血洼,整个别墅充斥着无边无际的狰狞的嘲讽与肮脏的谩骂。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过了午夜12点,子夜的月亮冷得发白。
  蒙格利终于抽累了,他将鞭子仍到一边,用鞋尖勾起伊尔西的下巴,享受着伊尔西眼中溢出的屈辱:“星河集团掌权人又如何,不还得跪在我的脚下。”
  他看了眼黑咕隆咚的窗外,又开始骂骂咧咧:“萨满怎么还不来?”
  果真如此。
  伊尔西感受着下巴连着咽喉的窒息,在尖锐的刺痛中清醒地想着:他和萨满是一伙的。
  “萨满这个老匹夫,怎么联系不上?”蒙格利狠劲戳着光脑,面上极其不耐烦。
  他当然联系不上,因为此刻萨满正在空中完成优美的抛物线。
  “草!”蒙格利将光脑扔在一旁,转过头来打量着破破烂烂的雌虫。
  贪婪的眼神顺着后颈寸寸而下,直至落到依旧没有任何曲折的脊梁。
  “妈的,真想现在就口你。看你在床上是不是也是这个死样子。”蒙格利磨着后槽牙猥琐地盯着伊尔西的脸。
  他想立刻就把伊尔西压在身下,看他逐渐惊惧的眸子,崩溃的脸庞,这才是最完美的享受。
  只是不等萨满的话……他可是雄保会的b级雄虫。
  蒙格利想起来和萨满的交易,精虫还是畏惧地退了退。
  不急这十来分钟,蒙格利知道萨满也觊觎这只雌虫很久了。
  只不过他还可以再找点乐子。
  “伊尔西,你不是不愿意求饶嘛么?”蒙格利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眼睛露出了贪婪的光芒。
  伊尔西来不及缓解肿痛的膝盖就被带入了卫生间,他感觉头皮一紧,紧接冰冷的水攫取了所有的空气,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忍不住挣扎。
  抑制环更是兢兢业业地压制了他全部的精神力,让本就趋于崩溃的精神海雪上加霜。
  就在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死掉的时候,蒙格利终于把他的头从水里拽上来。
  “怎么样,伊尔西。”蒙格利小人得志般抖动着满脸的肥肉,再次将伊尔西的头按入水池。
  “砰,”破门声骤然炸裂,吓得蒙格利满身的肥肉抖了又抖,“草,一定是萨满,先放过你。”
  蒙格利把伊尔西像破布娃娃般甩在地上,大步离开打算去迎一迎和他一路的卑窃者。
  “咳咳咳咳咳。”
  伊尔西拄着瓷砖咳得撕心裂肺,他几乎是直接摔在冰凉的地砖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直到嗓子泛起阵阵的血腥,他才体力不支地狼狈地蜷住身体。
  满头金发粘腻地贴附在苍白近乎要透明的脸上,卫生间的灯明晃晃地照在他的身躯,就像被剥开血肉钉在审判台上的神灵。
  蔚蓝色的眼睛宛若死水,蒙上一层阴翳。他透过卫生间里唯一的窄窄的窗户,望向黑沉沉的夜晚,今夜连星星都不肯露面,他突然想拥有一点点光,只需要一点点。
  就在他眼前止不住阵阵眩晕时,他感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像寒夜里的流浪者突然吃到了一直滋滋冒油的烤鸭,他努力的聚集溃散的目光,黑眸黑发。
  好像是蒙格利家的那个小雄子。
  好可笑的错觉。
  这是伊尔西神志不清时唯一的想法。
  *
  十分钟前,白榆看着生活了近20年的房子,像一个华丽的牢笼,囚禁了一个个本应自由的灵魂。
  “主人,您亲爱的伊尔西先生还在里面。”阿统感受到白榆身边气压越来越低,忍不住开口提醒。
  白榆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阿统说道,“阿统,交给你了。“
  “是,主人。”
  阿统得令,机械手臂合二为一。“哐”一声巨响,金属大门四分五裂。
  它身前的屏幕出现一串颜文字,两个机械恢复原状的手臂托住形状不规则的脸,摆出一副求表扬的姿态。
  但此时的白榆毫无心情关注阿统,他死死地盯住瓷砖上一滩还没有凝固的血。
  一幕幕真实的画面在血迹中呼啸闪过:金色的头发倒在尘土飞扬的荒星,银白色的长发定格在浓稠的鲜血里。
  白榆心里掀起一阵暴虐,骨节在过分用力下呈现一种青色,他将视线从血迹上拔开,抬眸看向从卫生间里骂骂咧咧走出来的蒙格利。那满是肥肉的手指间里竟然还有着几缕金发。
  “砰。”
  白榆快速上前,直接旋身一脚将蒙格利踹到茶几上,茶几不堪重负七零八碎。
  “白,白,白榆。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蒙格利定睛一瞧,发现竟是两年多没见过面的雄子。曾经恐怖的记忆让他出现条件反射,手脚并用向白榆反方向爬,完全不像刚才嚣张的做派。
  “我可是你的雄父,你,你不能这样。”蒙格利惊恐地哆嗦着,知道他这个雄子不是曾经那个他可以随意掌控摆弄的未成年雄虫了。
  白榆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步步逼近,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主人,主人,伊尔西先生还在里面呢。”阿统是真真害怕白榆现在就把蒙格利杀了。
  白榆的眼睛黑白分明,暗藏着三千里风暴。他像看一滩死肉一样看着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的蒙格利沉声问道:“伊尔西呢?”
  蒙格利哆哆嗦嗦地指向卫生间。
  白榆咬着牙,双拳攥得死死地控制着自己杀虫的欲望,冲向蒙格利所指的卫生间。
  还未到门口,他就看见伊尔西破破烂烂地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湛蓝的眼睛没有了他记忆里的流光溢彩,像是即将熄灭的灯火,金色的头发散落着,整个人苍白得像是没有了呼吸。
  过去与现在重合,仿佛又回到了8年前的战场,白榆发现自己的手在忍不住发抖。
  别抖了。
  白榆咬着牙,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包裹住伊尔西冰冷的身躯。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伊尔西忍不住睁开眼,他头晕得厉害,恍恍惚惚间感觉身体一轻。
  好像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忍不住抖了一下,声音很轻但满含疑惑:
  “您?”
  他并不记得自己和蒙格利家的雄子有过任何交集。商人的理智在瞬间提醒他最坏的结果:
  他会受到更暴虐更侮辱的对待。
  他本能地绷紧身体,却听见一声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怕,我带你走。”
  白榆抱着伊尔西走过暴发户一样的老土装修,走过鲜血还未凝固的鞭子,走出漆黑夜里形如哭鬼的建筑,他经历了两世,从孑然一身独自走向未知,他不敢奢望怕害人害己,直到现在,白榆看向怀里的虫。
  我终于抱紧你了。
  夜空乌云褪去,群星像打翻的糖罐,没有规律地洒满天际。
  夜里的风有些凉,伊尔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白榆出于本能第一时间将手臂收得更尽,加快脚步向不远处的飞行器走去。
  他步子很大,手臂却意外地稳,彷佛已经演练过无数次,更像捧着易碎的珍宝。
  怎么可能是珍宝?
  伊尔西自嘲地想:雌虫是工具,是玩意,是炫耀的资本,但从来不是珍宝。
  但他现在已经提不起精神去思考这一切的缘由,他也不想再去思考自己或许会遭遇什么。
  伊尔西只感觉此时白榆的怀抱很是温暖,有淡淡的像是午后阳光的味道,不同于他闻过的各种名贵的香薰,干净、清冽、让虫安心。
  白榆看见伊尔西眉头渐渐舒展,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点,只不过调设飞行器目的的手有些尴尬地悬在半空。
  “伊尔西,你家在哪里?密码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