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主动过头
“那你不搬出来啊，你姥爷没给你留院子？”
陈雪茹忽的又说：“你到底住哪儿啊，当初见你第一面，你就说了打东直门来的。”
“就是东直门那边胡同里，北新桥附近。
姥爷给我留院子了，但我一工人阶级，住不了。”
李治国挠了挠头，想着真等公私合营苗头一出现，他就提前劝陈雪茹把店给转手算了。
反正最后那店也得归集体，以后还有机会拿回来。
“你开口闭口的工人阶级，我不提你街道干事，当商户就那么不好？多赚钱不好吗？”
他回院里，就见到了许母，这还真是巧了。
“好，哥帮你攒着娶媳妇。”
中午他没在贾家混饭，正打算出去下馆子，忽的想起了别的事。
“她倒是想啊，我不乐意。别瞎想了，今儿去医务室吗？”
“这就缺粮了？”
阎埠贵也跟着叫老蔡，别人虽然年岁不大，却跟他同辈，叫小蔡总觉得在侮辱人。
陈雪茹一下又给问到了关键。
没准这次也是私营粮店在搞事，如果真是那样，那只能说找死了。
李治国这急了，见酒杯就在眼前，一低头就把陈雪茹杯子里的酒给喝了。
再算上洗脸盆、被单、棉絮、衣服，在给买间房，真能掏空家底。
何大清是不相信他这个傻弟弟的脑子能挡得住李治国，所以还是少接触为好。
他是真用心教了起来，要是陈碧华真肯用心学，哪怕是贾张氏岁数也不大，学会后日子都能好过。
李治国看着小富婆，又摇头说：“好了，今儿啊，只喝酒，给哥满上。”
他自个儿有十几块零钱，方便给客人找零。
“那我下次也送你一礼物。”
三轮车很快启动，先到了陈雪茹家楼下，随后在前往四合院。
陈碧华见李治国到来，心里高兴，很快拿着茶杯过来。
李治国心想，他那天要把眼睛放亮，别跟贾张氏一桌。
完了，他就去把自行车取了。
“哎，我听您的。”
“哎！”
“碧华，快来，李治国来了，你不是从家里带了赶黄草吗，给人泡一杯。”
“这好，周末赶早我们去医院，回来还能赶上大茂的酒席。你也能躲过帮忙。”
“路上碰巧了，我那自行车放裁缝店，有事耽搁别人都关门了。”
李治国这会倒是没坑人，办酒席用的主粮，关乎全院吃喝，他在搞一把就真不道德了。
“你这可以去了吧，一上午都快过去了。”
“满上就满上。”
“弟，刚听老阎说，你是载着李治国回来的，怎么又跟他走到一块了。”
李治国说完也就走了，出去吃了碗卤煮。
李治国愣了一下，他只是记得京城是从今年底开始发行粮票，但具体是哪一天，他就不清楚了。
“听着呢，李哥儿您说。”
“好吧，人生留白。”
“你是真的懒！”
贾张氏听了这话，眼神一亮，“哎哟，还是你这小子有办法，你说得太对了，我得吃回来啊。”
“你，你怎么偷喝啊，你杯子里没有啊！”
一听这话，贾张氏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就没了，“咋没请啊，他老许家也有脸来，上回不来我家，我也不去他许家。”
“来了！”
“老蔡！”
“大姐，你的粮给你留着的，得亏你来得早，现在又涨了一分，余粮也不多了。”
李治国坐下了，喝了口茶水，“过会给我煮碗面，我这光喝酒，没吃啥东西。”
去狠狠的吃回来，吃不完还给打包。”
大妈们也蜂拥出来，大伙家里余粮都少，听到风声还不得抓紧了。
许母忙说：“今儿街上就没见着板车师傅，老何骑着三轮车出去了，老蔡马上就来给帮忙。”
现在的家具是真挺贵，一个大立柜起步价五十。
很快一小时过去，陈碧华已经能踩着缝纫机开动了，就是手脚配合不利索。
李治国观察了片刻就有底了，陈碧华不如秦淮茹聪明。
等你媳妇学会了，高低给你做一件新衣裳，到时候你穿出去，还不得让大妈们眼馋羡慕啊。
真正贵的是买大件，以及屋里的家具，一间房全换了能搭进去两百块。
他拿着杯子，见贾张氏已经拉开凳子，在缝纫机旁边候着。
蔡全无瞄了一眼，就赶紧转过身去，少看，多喝酒！
李治国回忆了一下，倒是记起是什么东西了，他那市场里面就有，标价二十五一斤。
“好嘞！我去医务室了……”
贾张氏着急啊，麻溜的把盆和漱口杯什么的给收好，还帮着把洗脸帕给晾晒了。
“对，你这话说得没错，我老贾家一直是上层住户，要不是老贾没了，不比你一大爷家过得差。”
中院，何家！
傻柱心心念念的床，终于还是买回来了。
对了，你怎么不叫辆板车，也方便啊。”
咱院里就两家有缝纫机，得互相帮衬，才能有好日子过。”
蔡全无把钱上交了，本来挣了一块二，但想着回来晚了，账不对，就交了一块四。
“李治国，你回来得正好。”
蔡全无卖力的瞪着三轮车，等到四合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李治国骑着车，跑了挺远才到了说的粮店，如今除了国营粮站，京城还有上千家的私人粮店。
等小酒馆的熟客陆续来了，他也喝得差不多了。
李治国原本想专门叮嘱一番，但想想没必要，老蔡是个人间清醒。
“曾老板，我定好的二百斤白面，我儿子办酒席用的，不能少了啊。”
“没啥事，就半道碰巧了。李哥儿是好人。哥，这是今天挣的钱，你帮我存着。”
“忘不了，我先漱口，你帮我把洗脸水冲好，别太烫了。”
秦淮茹把检查的情况说了。
“哎，我请您。”
后院几个大妈看到了，不由指指点点，连聋老太太都出门看了一会，有点不敢相信。
李治国慢吞吞的品了一口茶水，还好挺好喝的，不算苦。
贾张氏会使唤人啊，到了家里就开始养生了。
“行，那多找几个大妈，咱们人力扛回来吧。”
只见李治国站洗衣台那边漱口，贾张氏端着个大红瓷盆在旁边候着。
“许姐，你说地方，我先带你过去把粮食先扛出来，甭管贵不贵，先保证办酒的。”
秦淮茹给了个眼神，跟着就去煮面条了。
陈雪茹嘀咕着给倒酒了。
蔡全无就知道会找他交谈。
贾张氏一直想扛起贾家的荣誉，就是自个儿不行动，全指望儿子儿媳了。
把之前放东西的书房位置给腾了出来，能一个人单独睡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那啥，你让碧华在好好练练，东旭这媳妇是真不错，能干。”
“这我是知道的，咱贾叔当年也是一能人，要是还在，没准就是一大爷了。”
何大清亏得有先见之明，上次免费，也对外说的五块。
李治国随便找了个借口。
蔡全无听到呼喊赶紧跟上。
李治国伸手摸了摸媳妇的肚子，软乎着呢。
“贾张氏，你家买缝纫机是对的，这东西保值，缝缝补补的也特方便……”
所以啊，结婚成亲，贵的还真不是彩礼钱。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个儿掂量，我送你一句，有本钱了也别做生意。”
“请了，谈的五块钱，跟上次李治国家一样。给你也谈了两块，这钱我帮你攒着。”
“许姐你先别急，老何家有三轮车让他去拉粮，我这自行车也能驮几袋。
但你不去，还以为你贾家穷呢。我觉得你可以早早的占个桌，他老许真要找麻烦，你就说一大爷帮你给了。
陈雪茹露出了笑容，拉着李治国往店外走。
何大清这岁数了，就想找一寡妇，至少不能比白荷花差吧！
“许家找您办酒了吗？”
好一会，李治国慢吞吞把脸洗了。
李治国喝了四两酒，反倒更清醒了。
对于老爹要给找后妈的事，傻柱已经想通了。
傻柱铺好床，乐呵呵走过来，“爸，许大茂这周日就办酒了，你啥时候娶媳妇啊。”
李治国尝了一口咸菜，味道确实好。
“这要看能不能遇到合适的。”
“我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
没多久，等他吃了面条，就洗漱睡下了。
“下次我请你喝酒。”
“哥，那老板娘请你喝酒，就没请你到她家歇会？”
蔡全无没问缘由，这位可是信远斋的后人，都不做生意，肯定有天大的原因。
傻柱跟许大茂不对付，不想接这活。
秦淮茹试探了一句，奈何道行太浅，这话太明显了。
许母脸上有点慌张，“我们家大茂不是要办酒了吗，我今儿去粮店买粮，跑了几家都买不到白面了。
“不是，你这让我怎么说！”
陈雪茹一下就闹了个大红脸，女强人也扛不住。
他刚停好车，许母就连忙跑进粮店，这是一家老字号，这会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购粮。
很快，就见老蔡披着一个大衣领出来，这是之前当窝脖儿专门扛东西留下的。
何大清裂开嘴，三个人干活，他一人管钱。
“你住哪儿，我让老蔡先送你回去，我在回大院。”
陈雪茹这会不在店里，正好让小富婆冷静冷静，别真对他有什么念想。
李治国心想，总该有你这个小富婆输的时候吧，不能他一直倒退。
“不是你请我喝酒吗。”
“贾张氏，你这也太早了吧！”
但很快反应过来，连贾张氏都中招了？
贾张氏碎碎念了一句，接过洗脸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价格还涨了两分。我一个人拿不了，这不赶紧回院里找几个人去帮忙。”
陈雪茹挪了挪座位，又靠近了一些。
蔡全无没接话，言多必失。
朦朦胧胧的，眼前忽然浮现贾张氏的老脸，把他给吓了一跳，一下惊醒过来。
“我说你这么想就不对了，你请了许家不来，是老许家不道德，你占理。
许母连忙说了地址，就上了自行车后座，她知道李治国心眼不算坏，就是道德方面差了点。
这才发现是贾张氏在窗外叫喊。
傻柱这张床就花了二十多，比他现在一月工资还高。
许母已经给了钱了，只是之前一个人拿不走。
李治国感觉这次缺粮不是正常情况，因为二号他才到街道算了账，供应链没毛病啊。
李治国也碎碎念着，之前觉得贾张氏啥活也干不了，但通过细心观察，发现还是可以感化一下，帮他干活的。
随后他就回了后院，这才得知削笔刀上市了，轧钢厂居然也能捞到好处，他那一百块奖励岂不是亏大发了。
“走吧！贾张氏，不是我给你瞎吹，昨儿我又去裁缝店学了一天，学了几个新款式，是今年京城的春季新款。
李治国头大了，难道说你的也不是你的，就陈雪茹这样的已经算大资本家。
“李治国，醒了吗，快起来了，差不多到时候了……”
“李哥儿，这赶黄草能保肝祛湿，您经常喝酒，喝点这个好。”
只见贾张氏就在门口候着，“哟喂，都半上午了，别家都快做午饭了，你可答应了教我家碧华踩缝纫机。”
“来了。”
“你二大妈她们马上就来，都叫上了，大伙都想出去买粮，怕后面买不着，你也得买点存着。”
陈雪茹捏着手指上的戒指，忽的说了句，“今儿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哟，是许姐回来了啊！”
“来了！”
傻柱无言，心想多带两个饭盒，装点好的回来。 ……
帮人做一件短袖夏装都能收六毛钱，秋冬装更贵。
但别人没坑过她家啊。
没一会，李治国肩膀上搭着洗脸帕，提着水壶和盆出了屋子。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过中院，让陈大嫂和孙二娘，甚至是一大妈都傻眼了。
“说说呗，我就一听。”
“老蔡！”
“没事儿，这不你请我喝酒吗。”
李治国是知道小富婆的性格，跟四合院的人截然不同，有生意头脑，但不擅长用盘外招。
李治国说着把盆递给贾张氏。
“哎哟，你怎么搭着老蔡的车回来了。”
“贾张氏，老许家请你了吗？”
许母平时也喜欢算计，发现好东西都是自己偷偷买，但这时候也没含糊。
“又涨了啊！那快帮我把白面搬出来，我一个弟弟来帮忙了。”
许母指了指停好车进来的李治国，关键时刻肯帮忙，可真不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