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埋怨
“哎，这就走。”
贾东旭没法了，想着到时候照相他往后边站，把衣服挡着。
当即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前院走去，唯独落下了许大茂，刚光顾着集合，忘了把自行车给推出来，赶忙回去了。
“哟，你们这一个个的可都捯饬精神了。”
阎埠贵在前院等着看热闹，很多时候他都挺佩服李治国的，明明坑了大伙，还能把人聚集到一块和睦相处，这是怎么做到让人不记仇的呢？
“嗨！三大爷，我们这是去照相呢，还不得收拾得好点。”
傻柱轻轻抹了下头发，别弄乱了啊。
“春燕，碧华我们走吧，让东旭在这儿歇会。”
“哎呀，我出一半行了吧。”
入夜，载着繁星点点，众人平安回到四合院，结束了一天愉快的周末行程。
你先统计一下需要多少照片，回头你给算个价钱，对了，照片什么时候能取。”
“我说许大茂，我把自行车借给你一天了，不得算损耗？
行了，你不请，我叫你媳妇请客，对吧春燕。”
阎埠贵要不是年龄差了辈，都要想混个照片角落。
在这儿能看到新建的京城饭店楼顶上浓烟滚滚，那是烧煤锅炉散发出来的，有些人就觉得煤炭烟味好闻。
等回到后院到了家，就让小京茹打开收音机，媳妇泡了杯清茶，粗茶淡饭的，这日子啊，就该这么过的。
贾东旭从车上下来，双腿发软，连忙扶着车把手，但心里高兴啊，也骄傲着呢。
“车里坐着李治国，还有他媳妇，就是之前跟贾东旭相亲，最后被李治国给截胡了。”
他真没故意整人，就贾东旭这样一分钱没有，今儿算是出去跟着混拍照了，再不出点力，真得把人落下留在院里做家务。
许大茂在路边挥着手，傻柱还在后座把人抱着的，路人指指点点都没发现不妥。
“媳妇，我听你的。”
“哎呀，还真是他啊，听说前阵子病退让媳妇顶岗了。咦，那不是？”
许大茂这时忍不住问了句，“李治国，你啥时候认识的这师傅，都这么熟了？”
“大前天啊，哪天商量好拍照，隔天就把人找着了。”
除了他一脸轻松，其余四人都绷着脸，眼睛盯着照相机那边，身体也给绷直了，一动不敢动。
“大茂，走，你请客，一起喝酒去。”
“那啥，我想跟傻柱还有老蔡拍一张。”
贾东旭应了一声，脚下再次发力，好在没多久出了胡同，前边是大道，道路顺畅多了，也蹬出了感觉，没那么累了。
许大茂试了几次，刚蹬起来，前轮就偏了，这还怎么走。
他这会倒是想把《京城一夜》给写出来，奈何里边有英文，发表出来还不得被说成崇洋媚外，有问题的，所以暂且算了。
“我就说刚没发力吧。”
许大茂反抗失败，等下回再战，算算好像也不亏，李治国找的照相师傅给算的成本价，节约钱了。
“不是，合着你收钱，我请客？”
陈碧华探出头来回话，别家早晨都吃二两，她没亏待东旭。
“不是，我说许大茂，你能不能稳着点，我刚都差点摔倒了。”
但到底谁赚了呢？恐怕只有李治国才给算清楚了。
“行吧，让他回去歇着，就别去照相了，我来蹬车。”
李治国从车上下来，刚拍了一张东旭兄弟蹬三轮的照片，以后可以给棒梗看看。
李治国把唐春燕叫住，这能使唤动的。
“贾东旭，你要用巧劲，双脚跟着踏板转起来。”
“那感情好！”
李治国也就装模作样，真要是贾东旭蹬不了，就把傻柱叫回来蹬车。
李治国拍了拍大茂的肩膀，先过去了。
傻柱把自行车停下，好不容易才掰开许大茂的手。
“东旭，往那边去，照相馆还有不到二百米。”
“那好，到时候我到店里来取。”
不怕货差，就怕货比货，他许大茂总比傻柱和老蔡强吧。
后世，根据这个传说改编了一首歌《京城一夜》。
“嗨，我抱他干啥啊。”
李治国大概猜到这小人的心思，就不是怕被他比下去了吗，都在一张照片上，难道别人还分不清好赖。
“行啊！给我们几个兄弟拍好了。”
他和秦淮茹的第一张照片诞生了。
贾东旭乐呵了，也让秦淮茹知道他有多壮实，不就蹬三轮吗。
谁让东旭兄弟穷啊，穷得铃铛响，兜里一分钱没有。
照相师傅把人请进去，就张罗起来。
“也行，不过大茂，你提太多要求了啊！这可是傻柱出钱。”
他骑了自行车，媳妇也乘坐了三轮车，这游玩一天呢，哪能不花钱。
足足拍了十几张，一卷胶卷快顶不住了，因为有拍废的胶片，不是技术不行，而是目前相机质量就这样。
正阳门箭楼、大栅栏商业街、前门动车站、前门火车站、西单路口……
许大茂满肚子的牢骚，照片顺利拍完，他感觉又行了，可以继续尝试反抗了。
“嗯！”
蔡全无的酒量不是盖的，从没醉过，还能干活。
“李哥儿，这你放心，我给你拍照还能赚钱啊，这不打我脸了吗。”
“先来一张找找感觉。”
“东旭吃了俩窝头，四两主食了。”
李治国把钱接了过来，不收白不收，别人才刚领了工资。
贾东旭不聋，听到这些闲言闲语，反倒给了他愤怒，一时间陡然加快速度，没一会居然赶上了前面的三轮车。
贾东旭颇有些熟练地蹬着车上路，今天赚到了，他这都学会蹬三轮了啊。
北拐的三号去往王府街，直行向西的是十路公交，他之前购买的地图上有写的。
至于傻柱也出钱了，老蔡没给钱，却给蹬了一天的三轮，耽误挣钱了，就相当于给钱。
“李哥儿，就等你了，场馆都给你留着的。”
再加上傻柱和蔡全无是一家人。
“哎哟，你们可算回来了，这玩好了吧！”
“快看，那不是大四合院里的贾东旭吗，怎么也蹬三轮车了。”
随后各自组合又拍了不少，直到李治国带着三个小媳妇拍了一张，室内算是拍完了。
未来，智能机没普及的时候，在城里坐公交车什么的也全靠地图。
“哥，要不就别为难贾东旭了，他有病呢。”
李治国见两辆车并排了，就挥手打着招呼，“碧华，你早晨给东旭兄弟吃早饭了吗？”
原本李治国要亏点的，但陈碧华给了三块钱，这就找补回来了，只能说都没亏没赚，就看谁享受到了。
众人这么一琢磨，好像都没亏，有吃有喝的，还给拍了照，皆大欢喜。
“嗨！你这占我便宜了啊。”
“哎！”
“照片我给加急洗出来，三天后就能取。”
蔡全无有意等着的，倒是许大茂跑起来就刹不住，已经载着傻柱跑远了。
唐春燕跟着探出头说：“李哥儿，中午去吃涮羊肉怎么样。”
许大茂会骑自行车，但不熟练，自个儿一人还好，可带着个傻柱就乐子就大了。
李治国抱着小京茹，旁边坐着媳妇，也教教东旭学习新技能，下岗再就业培训来着。
“这好！先拍内景，过会到京城饭店前面给我们来几张。至于费用，最后来算，成本价啊！”
他垫的是贾东旭那部分，这给他拉了一天的三轮车，算是工钱了。
李治国让兄弟们换了位置，他揽着傻柱和蔡全无，让贾东旭和许大茂靠边，反正他牢牢占据中间位置。
李治国不经意点头，这蹬车就是起步难，真跑起来就是惯性了，而且这是京城不用爬坡，小意思。
“好嘞，李哥儿你快回去歇着吧。”
傻柱乐意了，让许大茂如愿站中间拍了照。
一张湖边的照片拍完，五人跟着又来了张园林景观的，都是摆拍。
一行人转战室外，先去了京城饭店拍照，而后是公共汽车前、有轨电车、城门前，还保留着的牌楼前……
傻柱无语，但还是把许大茂给扶了进去。
“哟，大茂怎么喝这么多。”
贾东旭再次咬牙，心里念叨着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凭什么他蹬三轮，却载着前相亲对象和情敌，苍天不公，啊！
“跑了，跑起来了。”
李治国坐在三轮车上，探出头说，“傻柱，你抱着许大茂，人车合一，这不就得了。”
李无为带着秦淮茹，抱着小京茹在这儿拍了一张照片。
“咔嚓！”
“看这边！”
“傻柱，你太重了，我这都没法起步。”
顿时许大茂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就不让他好过是吧。
李治国站在中间伸手招呼，左边揽着贾东旭，右边揽着许大茂，再往两边是傻柱和蔡全无，先这么站着，过会再换位置和动作。
李治国把钱放兜里，这不就把亏损转接出去了吗。
“咔嚓！”
“东旭，该你了，昨晚上你都练过了，大胆地蹬，有三个轮子倒不了。”
李治国抱着小京茹上了车，又牵着媳妇坐到旁边。
“哎！”
一直拍到傍晚，这没法了，室外闪光不行，拍不出啥夜景来。
唐春燕欢喜地上了隔壁的车。
贾东旭动了动嘴唇，没说话，他也明白，别看三块钱挺多，可他和媳妇两人拍照啊，这还在外面跟着下馆子了。
灯光闪过，四合院五大进步青年第一张合照就这么上了胶卷，留下了时代的烙印！
“换背景，上假花！”
“你想吃啊，行啊，到时候我来安排。哎，东旭，跟上，这都落后了，没法聊天。”
“别，我这还没发力。”
傻柱在后座，都压不住自行车的歪斜。
照相师傅倒是尽职尽责地一顿狂拍，就是不挣钱啊。
许大茂直接先花钱保平安，今儿就让他顺利把照片拍了吧，这带着媳妇呢，还不得留下点青春回忆。
许大茂是喝懵了，把傻柱当成了媳妇。
李治国话还没说完，就见三轮车慢了下来。
蔡全无好心教导，蹬车他是专业的。
许大茂呼喊着，前边蔡全无已经熟练地蹬着车，载着陈碧华和唐春燕拐进胡同里了。
照相馆的师傅迎了出来，他是前两天刚和李治国认识的，没聊几句就发现找到了知己，明明他大好几岁，也愿意叫人哥，达者为先啊！
“大茂，这可你说的啊！先不聊了，我们五兄弟先来一拍。”
阎埠贵迎了出来，就闻到酒菜香味了。
许大茂拼了，回头要买自行车，反正也要找爹妈拿钱，不差这一点。
“媳妇，让我再睡会。”
“好，这好，技多不压身。”
“嗯！”
“东旭，走，上路了，晚上哥几个好好喝几杯。”
唐春燕大大方方的不差钱，她父母双职工，就她一个女儿，加上二叔当兵的时候受过伤，没有生育，她是唐家唯一的女儿，真不缺钱。
李治国给指了方向，很快队伍和许大茂汇合，找到了照相馆。
“这可真是活久见啊，都这样了，贾东旭还给人拉车，这不嫌丢人啊。”
李治国估摸着价钱不便宜，到时候他私人给垫一点得了，不过许大茂和傻柱也得出血。
中午吃的涮羊肉，下午时已经到了地安门前。
贾东旭这会咬着牙，没法回答了。
等他们两辆三轮车到了东长安街王府井大街路口，视野更加开阔，路边上停靠着公交车，以及有轨电车。
秦淮茹见人都站起来蹬车了，万一累出个好歹，也不好交代。
“小陈，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
附近院里的街坊看到这情形都指指点点。
李治国直接喊了一声，把他拍好就行，自然的才是最美好的回忆啊。
李治国把人带了进去，有始有终，把人媳妇平安送回家。
李治国可算是费心了，好歹他也是玩过单反的，摄影技术能算入门那种，还不得把人忽悠住。
“媳妇，我来了。”
说到底，还是几个兄弟今儿照顾他了，可这更令贾东旭觉得憋屈，他要挣钱，也要有面。
室内有好几个布景，就是那种假的背景墙，还有大海边上的，然后人站在前边，或是坐在道具旁边就行。
又是一张照片，这下几人算是缓过来了，过了紧张期。
阎埠贵都不好打击贾东旭，你给人蹬了一天三轮，拉着你前相亲对象和情敌，还把你给美了？
“三大爷，我们可玩高兴了，去了好些地方拍照，我还学会蹬三轮了。”
交代完后，照相师傅先走一步，还得把设备还回店里。
好吧，他就想贾东旭体验一下载着曾经的相亲对象，是什么感受，才好奋发图强啊，这都是为了兄弟好。
陈碧华这会开口说：“李哥儿，我出三块钱，够了吗？”
“咔嚓！”
“好嘞！”
许大茂吞了吞口水，看来不是他太弱，是敌人太强啊。
“这边。”
“够了，照相和吃饭，都算在我这儿。”
李治国喝了好几杯，这说话也稍微熟络了一些。
“哎哟，你这轻点，手上没个数的啊。”
傻柱板着脸，见许大茂实在蹬不起来，最终还是探出手抱住了许大茂的腰。
唐春燕给找了个小饭馆，八个人加上小京茹都吃美了，拢共花了不到十块钱，算是春燕亏了吧！
“燕儿啊，改天哥也请你吃饭。”
李治国这也下车了，招呼着说：“老蔡，三大爷，你们辛苦点把车抬进去，我这也喝多了，先回去醒醒酒，不然胃顶不住。”
“这好，到外边多听李治国的，不吃亏。”
贾东旭咬着牙，心想着早晨吃了俩窝头，这该有劲的啊，可这车轮子怎么就转得这么慢呢。
什刹海、北海公园、景山公园等等，都留下了众人的身影。
“哎，我请大伙吃饭。”
傻柱立马嚷嚷着：“对啊，我出钱的。”
照相师傅开口说：“李哥儿，看你们的穿着，用这块湖边背景先来一张？”
“这好，刚听春燕说中午吃涮羊肉，这顿哥们请了。”
这会帮着把三轮车抬了出去，许大茂也赶上了，结果一上路，尴尬也来了。
至于许大茂已经喝多了，抱着傻柱的腰，上了自行车后座。
照相师傅也累得不轻，这从东边开始兜了个大圈子，都拍到北边了。
小京茹拍着手叫好，急着去照相馆，她还没见过呢。
“咔嚓！”
李治国把许大茂拉到中间，他和贾东旭站旁边。
现在拍照贵的是胶卷，好比拍一张五毛钱，加洗一张只多收五分。
他自然不可能给算单张，直接算胶卷的价钱，另外算人工就是了。
“不是，李治国，能让我站中间吗？”
许大茂叫唤着，这次倒是把自行车瞪了起来，后座傻柱抱得紧，人车合一。
李治国把媳妇叫来，他坐在凳子上，让媳妇靠在旁边，来了一张这时代的经典摆拍姿势。
“换人吧！我和淮茹先拍几张。”
许大茂天天放电影，镜头感还是很强的，知道主角该站哪儿。 “行啊，我站在你旁边。”
相传这里有一位等待出征丈夫归来的妇人，带着绣花鞋等待了上千年。
“京茹，这都六月了，等下个月，姐夫把你读书的手续给办了，以后啊，怎么也要给读个高小出来。”
所谓高小就是能学会用钢笔，读到小学毕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