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媳妇，我出去遛个弯，过会回来。”
“去吧东旭，别跑远了。”
陈碧华等东旭出去后，掀开披着的外套，从里边拿出了两个鸡蛋，在缝纫机上敲了一下，剥了起来。
这是早晨她起来蒸窝头的时候，多煮的，不然锅里就两个鸡蛋，还不得被婆婆和男人偷摸去了啊。
家里的鸡蛋，还是院里住户送来的，这也是院里的规矩。
谁家生孩子了就送点鸡蛋过去，等自家生了孩子别人又给还回来，除非生不出，或是生得少，就亏惨了。
……
他这会火速去了丝绸店，下午约好了带小老婆去孕检。
破格提前晋升李治国同志为二级钳工，因考虑到人还在病休，经济困难，故每月发放三十元津贴。
“妈，你啥时候来的。”
半个小时后，毕建华一脸狂喜的回到车上，手里拿着一副题词，上面写着《第一汽车设计师》。
陈雪茹反正认定了是男孩，要给老李家传宗接代，她也是正妻，要负责养家的。
“好友，我和她一见如故，是很好的朋友。
等许大茂拿到饭盒，见李治国已经占了座位，这都不知道说啥了，吃个食堂居然让他请客。
阎埠贵也是鸡贼，食堂里白面五分钱，窝头三分，这都贵了，他是自己带窝头装饭盒里，拿到后厨给加热。
“可以啊，大茂，还是你这放映员岗位靠谱，比傻柱强多了。”
到了院里就抓紧时间做家务，打扫卫生。
“对了，妈，我记得今年元旦，外婆满六十对吧。”
“跟李治国没关系，他特别尊敬我。是外边老易和贾东旭……
李治国这会在吃饭了，就等着他的，一回家就洗手上桌。
“大茂说得对，傻柱，做人不能只想着自个儿，洗个饭盒能把你累着了？
那啥，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一步。”
“真忘了，刚太激动了，领导亲自给李治国题词了，第一汽车设计师啊。
窗口打菜大妈估计是新来的，不认识厂里的道德模范，能不给钱？
秦母一脸笑容，女儿还是心好的，能记得外婆的生日。
“东旭，你这可以啊！”
出了院里，李治国上了后座，本以为东旭不行，结果骑着好好的。
“这也好呢。对了，我坐月子的时候，让春桃看店怎么样？”
陈雪茹忙问：“廖医生，现在能知道是男是女吗？”
然而他想要回去，可没有那么容易，前院过了还有中院在等着。
本来以为今天可能要白等一下午，上面日理万机，未必有时间观看。
“啥喜事？”
让小老婆歇着，他独自下了楼，结果没能悄悄地跑路。
“治国，你今天是不是又有什么新发明了？”
协和医院，因为是预约的下午，所以就陈雪茹一个孕妇，直接就能检查。
傻柱还是不乐意，“我说许大茂，你啥时候跟李治国的关系这么好了，还请他吃饭。”
易中海乐呵呵的带着贾东旭到院外去练车，多跟东旭亲近，以后也好给他养老。
“毕主任，那要把汽车模型交上去吗？”
“大茂，你这胃口不行啊，就一个白面？”
李治国和蔡全无走在前边，忽的说了句，“老蔡，你最近还往前门大街那边去拉活？”
“不过，主任你放心，我让他院里的工友代为通知，不行就我明天亲自去找他，给您带过来。”
“哎！那我把钱攒着。”
丁妈妈早就想问了，只是每次时机都不合适，现在没旁人在，正好了。
宣传科坐在椅子上的许大茂人傻了，李治国那小人到底做了啥，怎么就破格晋升，每个月不上班都能领三十块钱，这还不得上天啊。
“治国，你吃中午了吗？给你留了饭菜。”
“春桃？也行，她挺合适的。”
许大茂嘚瑟的拿着饭盒走了。
“东旭，走，出发了。”
李治国拍了拍东旭兄弟单薄的肩膀，好日子还在后边。
他对取名没啥天赋，如果日子不赶巧，就翻一下孔孟的名言，从中找灵感，好像也不难。
轧钢厂的广播站，再次响起了表扬：
我厂二车间待岗钳工李治国同志，自进厂以来，工作勤恳，善于学习，锐意进取，是我厂工人中的劳动模范。
贾东旭第一个冲了上来，激动的说：“李治国，你又发家了……”
“别，还是裤腰带好，这叫复古，有感觉。”
“主任，带不了，您忘了李治国同志在养病，他没在厂里上班啊。”
李治国不会留下把柄，又聊了一阵，饭也吃完了，那就撤。
阎埠贵见坏小子一头雾水，都不知道该说啥好，别人一天天不上班，尽遇到好事，他想升级都想好久了，校长那里也不见动静。
“练了车，记得给擦干净啊。一大爷，我回去吃饭了，明早去厂里。”
秦母在旁边听着，心想，这个家全靠女婿啊，就女儿这工作，也是靠女婿来的，还是学徒工就领三十三钱。
杨厂长再次麻了，两口子他都找不到人。
李治国心想，这注定的姻缘，看来还会发生，就是不知道竞争对手有多少了。
“哎，这话我爱听，都是兄弟。”
就当是换一个岗位，至于梁拉娣进厂后，他就不管了，等提高了焊工技能再说吧。
阎埠贵原本是想打听点内幕的。
从协和医院出来，没急着叫三轮车，两人一起漫步在街道上，最后去了公园找了一个长凳，坐在那里闲聊。
李治国也不能打包票能去，忙着呢。
翌日，一大早，贾东旭就在后院等着了，一直到李治国吃了早饭，这才一起往外走。
李治国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难道是今天做的那汽车模型，让领导乐开了怀？
只要等他退休后，东旭愿意给他养老，他送一辆自行车给东旭，也没啥。
上面很重视这件事，今年七月份，吉春那边，第一汽车制造厂举行了奠基仪式，目前还在建设当中。
“可不是吗，我看到模型的时候都惊呆了，这种外形，以往我从来没见过。
“哟，咱们五兄弟又聚齐了啊。”
几乎是同一时间，人民日报接到通知，更换明天的头版头条，需要放一张汽车照片。
陈雪茹一脸笑容，她已经把长发剪了，现在留着齐肩的短发，素面朝天，更显得年轻漂亮，却是为坐月子做准备。
谁知道，只等了十几分就有秘书推开门说：“毕主任，领导看了你带来的模型后，很是高兴，说这就是他想要的汽车。
等过了年，要不破格把李治国升到二级工，别人又没领工资，问题不大。
杨厂长原本是给毕主任准备的生日礼物，没想到还能跟着立功？
秦母抬头看了看天色，连忙放下扫帚，“光友，我得回去看着你外甥小关响了，得空了再过来。”
“又去厂里，我今儿才去了啊。”
李治国是一点不意外，有了小关响，他这基因大概率生男孩，但也可能是女孩，孩子没出生前，谁也说不准。
阎埠贵嚼着窝头，看到这一幕，直摇头，他居然还没一个乡下小丫头吃得好，谁让别人有个好姐夫呢。
阎埠贵打住了，这种事不好瞎猜。
“妈，我说的是蒸二和面窝头，我们一起吃，治国中午不在，咱们省着点。”
“李治国，出大事了，大喜事。”
秘书没有把话说完，因为领导想要明年就见到这辆车，可一汽那边场地都还在修建，哪来得及，他怕毕主任扰了领导的兴致，影响不好。
红星小学食堂里，还没到饭点，教师可以先打饭的。
“杨厂长特别交代的，还说你不去，他就来院里找你。”
“是满六十岁，妈去不了，到时候托人带点东西过去就好了。”
在花两分钱打一份素菜，中午不就能吃了吗，还管饱。
春桃拿着鸡毛掸子，迎上来帮着搀扶。
李治国一手揽着贾东旭，一手把傻柱拉了过来，大早晨的，真是难得，主要是他平时起得晚，凑不齐。
“知道了。”
秦淮茹怕顿顿吃细粮，以后就吃不了粗粮，那可不行。
李治国没有松开手，现在又没监控，被廖医生看到也无妨，难道还不允许孕妇有知己？
“傻柱，帮我把饭盒洗了，就放后厨吧！”
陈雪茹在考虑之后的问题，下月中旬，她就在家待着了，不去店里。
上面要求，力争三年建成，也就是说还有两年多时间，就要见到我国第一辆载重汽车。
傻柱只要不被女人影响，脑子还是好使的，跟许大茂五五开，没毛病。
秦光友念叨了一嘴，惦记上了，也有一阵子没到外面吃大餐。
李治国上午被杨厂长抓了壮丁，让他设计一个礼物，用来送给上面的领导。
他拿了饭盒，不怕指指点点，就在食堂里吃，完了方便洗饭盒。
“不是，这凭什么啊，你来载我。”
许大茂有预感，这小人跟招工的事有关，不然能忙一上午还没走？
“我也不清楚，上午我下车间了。”
“你就知道吃好的吧！也就你姐夫肯惯着你，要是换你姐啊，就没准了。”
“在家天天吃白面，中午就想整点窝头。”
可李治国呢，不上班，每个月都领四十二块钱了，加上秦淮茹的三十三块，一共七十五。
秦光友忽的想起了什么，说：“妈，有个事一直给忘了，就国庆回去，外婆让人带话来，问你元旦去她那儿吗？外婆六十大寿呢。”
“这个啊，我想等到时候看哪天出生的在做决定。”
李治国想着春桃虽然没啥能力，但恰好就需要这么一个人。
……
李治国那坏小子不缺白面票啊，每月他家都能供应近五十斤，以后等孩子大了，还得往上涨，这给攒攒，他离买自行车越来越近了。
贾东旭接过自行车，立马感觉不一样了。
“嗯嗯！”
“哎！妈，这没准啊，哪天周末，我姐夫又让下馆子了呢。”
李治国在旁边看着，这院里的兄弟啊都进步了，近朱者赤，挺好的。
临近中午，提早吃了饭过后，秦母见没啥事，家务活都做完了，就出了院子，愣是快步走了一个小时，到了东琉璃厂的三进大院。
秦光友见母亲走后，就念叨起来，“你还说我姐抠门，我姐这样还不是随了妈你啊！
外婆六十大寿，就一件红衣服，一包糖，那衣服肯定是找人做的，这才几个钱。”
“好嘞！”
阎埠贵说话的声音都在抖，替人激动啊，他每个月卖四十多斤面粉票，才赚不到五块钱。
广播一连响了三遍才停下来，全厂静默了。
蔡全无也不嫌来往白跑，就喜欢去前门那边，哥哥何大清喜欢去天桥。
甚至白面都可以故意蒸一些大号的，这么大的厂子，吃不穷。
“你破格晋升了，提前了半年多呢，你现在是二级钳工，每月还能在厂里领三十块钱病休费，一直领到你复工为止。”
……
傻柱手里拿着饭盒，后厨吃饭也要给钱，但可以多打一点啊，给两分钱能打出五分钱的菜，油水也足。
谁知道许大茂接话说：“傻柱，都是兄弟，你帮李治国洗个饭盒怎么了，顺带的事。”
“不是，凭什么让我洗啊。”
廖医生喜欢提前判断，十次能中八次，那就很准了。
毕建华可不傻，又不是冶金部制造汽车，他只是来送汽车外观设计。
“那也不远啊！到时候看情况，有时间我们也能去一趟，没空就托人带东西过去吧。”
秦光明到了他那间耳房，从柜子里翻出三块多钱来，之前姐夫暗地里给了他五块钱零花，这还剩不少呢。
他说的复古，别人也体会不到，自个儿明白就行。
还有老丈人和大舅子那边的工钱，不就破百了，家里三间房，两辆自行车，一台缝纫机、收音机，还有漂亮媳妇，儿子也有了。
“哎，这我来给，算我的。”
“嗯！”
“老杨，你带李治国过来一趟。”
傻柱不乐意了，他是炊事员，不是洗碗工。
杨厂长都现在都没回过神，太不可思议了。
“不忙，治国，你和雪茹？”
阎埠贵在前院门口看了一阵，见老易扶着自行车后座一路跑，贾东旭在前面骑得歪歪斜斜的，忍不住摇着头回去了。
陈雪茹一激动就抓住了旁边心上人的手。
他不想跟东旭兄弟多说，以免明天给人打击太大。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追了出来，一块走也热闹。
等李治国走后，贾东旭就嚷嚷着：“一大爷，你来帮我扶着后座，我现在就练车，过会天黑了不方便。”
却说毕主任在把汽车模型交上去后，就在外边等消息，那里边他也进不去。
“根据我的经验，从肚形来说，应该是男孩。”
“男孩好啊，就喜欢男孩。”
“这好，许大茂，我跟你一块走。”
秦母回话说：“也是昌平的，与我们老家相隔着十几里路。”
傻柱把昨天那话给还了回去，只要有事就往兄弟上面扯。
秦淮茹忽然说起这事，她现在日子好过了，想着让老妈带一份东西过去。
“行吧，那我到时候晚点去，中午跟你一起回来，你还得奶孩子。”
本来想去老丈人那边一趟，但时间不够，就先去丝绸店取自行车，回院里赶晚饭了。
“那啥，我尿急，先走了。”
“主任，他媳妇生孩子了，还在做月了，休产假了。”
……
冶金部第一主任办公室。
小京茹把饭盒递了过去，里边还是七分钱。
“这不，李治国刚忙完，我专门拉着他请客的。”
李治国早就发现店里头号磨洋工的春桃儿，但人是远房亲戚，也会拍马屁，也就留着吧，水至清则无鱼。
正好老爹他们还没下班，他出去买根小麻花吃了垫垫底。
“别，每月六十三块钱呢，我哪敢带在身上，还是你去领。”
丁妈，我有事先走了，代我给奶奶问好。”
“大婶，我要一个白面，一份土豆。”
“雪茹，胎儿很健康，你就放心吧，元旦前后应该就能生。”
许大茂这话说得含糊，能让人误会是李治国请他，有面儿。
“挺好的！”
秦母知道女儿心眼不坏，就是随了她奶奶，打小就节省，没少亏待娘家人。
食堂大妈记得这小姑娘，每天都吃白面。
“得，妈中午吃窝头。”
“李治国又干啥了？好家伙，这次连发明都没有，直接就晋升给钱？”
对外呢，你就说十块钱吧，不多不少，免得花姐她们又把我逮住质问。”
“好，明天我都在办公室，随时来都行。”
虽然这不是给他的，但对于冶金部来说也是无上的荣誉。
“治国，听到了吗，是男孩。”
“啊！这什么情况，干嘛突然给这奖励？”
李治国倒是很淡定，不差这三十块补贴。
半下午，叫上三轮车去了陈雪茹的家，两人在楼上待了一个小时。
李治国傻了，不是又要设计什么礼物吧，耽误他休息了。
他这没办法，只好接着领，但跟着又说：“淮茹，以后每月给你三十三块钱，你的工资都给你了。
问了之后，才知道是李治国自己设计的，这是随便就能想出来的吗？”
这边的产科医院姓廖，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而且还有留洋背景。
“阎老师，你的饭盒，咋又是窝头，不整点白面？”
贾东旭一脸嘚瑟，抬头挺胸，恨不得所有人看到他骑自行车，这多有面子。
毕建华盯着桌上的模型，半晌说了句，“这是天才般的头脑啊，鬼斧神工。”
“好，一大爷给你扶着。”
你现在就通报全厂，晋升李治国同志为二级工，每月领三十块钱养病津贴。
你让他媳妇通知他明天到厂里，你给带过来。”
“交上去，一刻都不能等。不管用不用，上面肯定会高兴，这是我国自住设计的载重汽车，哪怕只是个模型，都意义非凡。”
我觉得李治国同志设计的汽车外形比市面上所有的汽车都要好，美观，实用，大气。”
他刚说着，没想人就来了。
“妈，昨天下午那会，治国不是买了棒子面回来吗，中午我们蒸点窝头来吃吧。”
“哎！那就混二和面，多发一会，也软和。”
毕主任倒是想直接给李治国晋升八级工，甚至是工程师，但不能过分破坏规矩，只能一步步的来，这是个人才啊，给了太多的惊喜。
至于杨厂长还不够资格跟着去，但也高兴啊，挥手着目送毕主任坐车离去后，他想着，这次李治国怕是捞到天大的功劳了。
他直接搞了一个汽车模型出来，找了几个高级工当壮丁，手动加工了出来。
“你真不知道？”
“没见他工作勤恳啊，他还在上班那会，我经常在车间外边遇到他。”
秦光友放下书包，脑袋累但是心不累，都到城里读书了，还能不好啊，勇争倒数第三。
秦淮茹是真不敢，万一掉了可咋办啊。
易中海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李治国，杨厂长让我给你带话，让你明儿一早到厂里，说是有好事。”
“哎，等着一块啊。”
“好，好。”
妈这也走不开，到时候托人给你外婆带件大红衣服，再送一包白糖，她紧着点泡水，能喝好久。”
杨厂长麻了，他一个厂长居然找不到工人。
“嗨，你们俩咋一块了。”
“呃，刚在前院听三大爷说了。”
许大茂压低声音说：“哥们一上午都在办公室坐着的，啥事没干，没饿啊。”
李治国赶紧溜了，孩子没成年之前，他只能是李叔叔。
“那你可真够大方的。”
只见桌上放着一辆载重汽车模型，车头、车门、车厢、轮子、车窗、座位、方向盘等全都有，甚至连纹路都清晰可见，看起来跟真的一模一样。
许大茂就不想驮傻柱，让人看见了，那多丢人。
“去啥啊，多费钱。妈就是给你外婆拿再多钱，最后还不是到你几个舅舅那儿去了。
秦淮茹已经攒了不少钱了，留着给儿子娶媳妇，往后还得生呢，最好是三个儿子。
“李哥儿好！”
“我学啥都快，昨晚上还载着一大爷出去转悠了一圈。”
“哥几个都打住啊，小心有谁听到了跟那小子打小报告，你们难道忘了，他媳妇生了，算算日子，快办满月酒了声。”
秦母知道家里的棒子面是女婿顺带买的，昨儿在院里给换了百来斤的高价面粉票呢。
……
“真不清楚！回头再聊，赶着回去吃饭。”
让我们全体工友，共同祝福他早日康复，回到工作岗位。”
“他怎么就成劳动模范了？哪次吃饭不是最积极性。”
易中海说这话时，也忍不住羡慕，他一个高级钳工都没李治国受重视。
正好傻柱也提着网兜从屋里出来，还有老蔡跟在后边要出去蹬三轮。
李治国一溜烟跑了，自行车就停在食堂门口。
小京茹拿着白面和饭盒，等着几个要好的女同学打好了，这才一起回教室去吃。
李治国忙问：“外婆家住哪儿的，我都还没见过呢。”
“哎！那边熟，认识的熟客也多。”
秦淮茹到厨房看了看装粮的大缸，还有柜子里，细粮都多着呢，但也要紧着吃。
等回到办公室，他第一时间打电话去红星轧钢厂。
秦淮茹这才问起了院里的消息，家里每月又多三十块钱收入呢。
秦母想起女儿上次那事，却也没啥，这不有女婿在吗，会疼人。
“嗯！”
李治国不缺油水，但中午和晚上也要四两主食，不然总觉得饿，估计是胃不好的原因吧。
没一会，就见一年级的学生拿着饭盒飞奔而来。
李治国提到了当初那事，大茂可是抱着傻柱回来的。
毕主任放下电话，过了好一阵才平复心情，开始写工作报告。
“在厂里吃了过来的，被厂长抓了壮丁，上午耽搁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李治国上前把人扶着，前门大街这边叫三轮车就很方便了，距离协和医院三公里路，两毛钱车费，至于说骑自行车载着孕妇，不方便。
瞬间，聚拢到一块的工人们化整为零，一溜烟就不见了。
毕主任坐不住了，立马让秘书去通知司机。
易中海一脸笑容，他发现李治国虽然在道德品质方面是欠缺的点，但优点还是不少的，尊敬老人，孝敬老人，也爱护兄弟。
“这你得问李治国，他应该清楚吧！”
“行吧！东旭，你明天要去厂里吗？早晨一起吧，你载我过去。
李治国轻装上阵，这就要走回家。
“明白！”
毕建华点头说：“建国四年了，我国有一百多个品牌的汽车在公路上行驶，但没有一辆是我国自己制造的。
“唉！还是姐夫好，有钱，还大方。”
贾东旭推着自行车，昂首挺胸，也让院里看看，他没被落下，还跟兄弟们一个档次的。
许大茂赶紧把钱递了过去，又说：“给我来一个白面，一份土豆。”。
忙着就忘了时间，转眼小儿子就回来了。
“治国，现在知道我怀的是男孩了，你说叫什么名字好？”
阎埠贵不敢在想了，难道不上班的人才能挣大钱，可建国都四年了啊！
最后还能打包剩菜，这也是后厨默认的规矩，也因为炊事员工资比工人低。
春桃见李哥儿和雪茹姐上了三轮车离开后，半晌才回过神。
秦母既然到城里了，要给女婿带十几年孩子，那肯定想在城里养老，这院子多好。
李治国同志在病休期间，也不忘为集体做贡献，现经上级领导研究决定。
“真没有，就一个汽车模型。杨厂长让我明天再去一趟厂里，到时候问问情况吧。
区区一个焊工岗位，花得值。
“嗨，今儿怎么走？”
这实在是他三号那天太忙了，干脆减轻负担。
“丁妈，忙着呢。”
“哟，小京茹，这月的白面还是五分钱一个，下月你要吃白面，就要你家大人提前拿面粉票来换粮票了，一个白面二两票，知道了吗？”
三大妈刚把窝头拿上桌，要开饭了。
你现在快跟我去见领导，要说好话。”
等你休完产假，后面厂里的工资就你去领了，我懒得跑。”
“哎，我外甥就是命好，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呢。”
陈雪茹笑靥如花，心中的大石头算是落下了。
傻柱见贾东旭推着自行车，这是要落下他了？
“傻柱，你去坐大茂的车，上次照相，你俩可就是一块的。”
“哎，你还没给钱呢。”
媳妇，你说老易是不是把东旭当儿子养了？嗨，不跟说这事。”
陈雪茹帮着给系上了裤腰带，才说：“改天我送你一条皮带吧！”
陈雪茹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手扶着腰，肚子已经很大了。
“当家的，你咋了，不太高兴的样子，李治国说你啥了？”
“哥们乐意，你管着吗。院里五兄弟，他跟我关系最好。”
“嗯，春桃，忙着呢。”
“过中午就来了，光友，你和光明平时把院子打扫干净一点，这可是你姐夫的，以后要留给小关响。”
李治国真没想出来，这一天风平浪静，就轧钢厂那岗位，也是明天才放榜啊。
……
“大茂，都是兄弟啊！”
傻柱可不会相信，却说：“贾东旭报名当焊工，选上了吗？”
轧钢厂食堂窗口，李治国一手捏着俩白面，一手拿着饭盒，扭头就走。
……
“雪茹，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
干脆我把自行车借给你，今天还有时间，你给练练，这迟早啊，你也要是要买车的，咱院里几个兄弟，谁也不能落下，都要过好日子。”
半日后，李治国一看手表得走了，不然过会得留下来吃饭，那场面多少有点尴尬。
旁边，许大茂瞪着车载着傻柱，也开口聊了起来。
在往后就是老蔡蹬着三轮车跟了一阵，渐渐消失在胡同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