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来了?”看到胡冰璇四人,罗屿愣在原地。
  
  “这不是看罗爷你今天出来,特意过来接你一下嘛,这不,倩姐还打扮的这好看。”任谷凑上前来,献殷勤的笑道。
  
  胡冰璇怒瞪任谷,你小子皮痒痒了是吧?
  
  乐正倩含羞一笑,缓缓走到罗屿身边,伸手轻柔地掸落罗屿身上的泥巴,说道:“怎我一不在你身边,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子?都不会学着爱干净一点。”
  
  乐正倩这一说,罗屿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泥巴。
  
  在思过崖的这段时间,他只顾著修炼,哪会想到那多,而且思过崖就他一个人,别说满身泥泞,就是赤条条的都无所谓。
  
  “就是说啊,罗师弟你怎搞成这样子?”胡冰璇不甘示弱的走上前,和乐正倩的动作如出一辙。
  
  受到两位佳人的关心和青睐,本应该是享到齐人之福才对,但罗屿只感觉到压力山大。
  
  乐正倩还好,经过林擎寿那件事,他算是彻底拿下乐正倩了。
  
  胡冰璇就不一样了,跟胡冰璇恰好处在一个极其微妙的关系,看似是朋友,但又有一种暧昧不清的关系,这点让罗屿有点蛋疼。
  
  但凡能拿下胡冰璇,他的修为早就不在练气期四层了。
  
  看到乐正倩这关心罗屿,胡冰璇像是吃醋一般,狠狠地掐著罗屿腰下的软肉。
  
  罗屿脸色一变,疼得呲牙咧嘴。
  
  这女人下手是真狠。
  
  “快回去吧,我帮你把衣服洗一下。”乐正倩没留意到罗屿的神色变化,笑着说道。
  
  有时候女人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在你喜欢她的时候,你所有的关心问候都像是过眼云烟,是抛之脑后的废话。
  
  当你不喜欢她了,轮到她喜欢你的时候,她反倒是变得殷勤起来,无论你对她做什,说什话,她都能欣然接受。
  
  乐正倩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想当初,罗屿百般的讨好,乐正倩都觉得是理所应当,完全不在乎罗屿的想法。
  
  如今任凭罗屿怎说怎做,乐正倩都能接茬,不会让罗屿感到尴尬。
  
  或许她知道,罗屿不怕失去她,这种随性才是关键。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即便没有她,以罗屿的本事,身边也不会缺少莺莺燕燕,这是绝对的。
  
  “还洗什,直接买一套新的衣服得了,又不是没有这个条件。”胡冰璇大手一挥,豪气十足的说道。
  
  “诶,新衣服哪有旧衣服合身,还是洗吧。”乐正倩微微一笑,在胡冰璇的注视下,她自然而然的拉起罗屿的手。
  
  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大有向胡冰璇挑衅的意思。
  
  “女人的针锋相对都是没有硝烟的。”任谷发出感叹。
  
  “也就只有罗爷能顶得住,这要是我,两个都跑不掉。”
  
  “我老感觉你的血会溅到我的身上。”羊芦耸了耸肩,他可是知道胡冰璇的可怕,吃醋的女人是最不好惹的,这要是被胡冰璇盯上,他铁定得伤筋动骨。
  
  罗屿看着体贴温柔的乐正倩,转头又看向眼神冰冷的胡冰璇,缓缓扒开乐正倩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朋友之间,举止可以不用那亲密。”
  
  乐正倩怔住,心有一股不甘。
  
  相比起乐正倩难受的心情,看到罗屿拒绝乐正倩的那,胡冰璇暗自不爽的心情瞬间变好了。
  
  “就是说啊,你还当自己是罗师弟的未婚妻呢?”
  
  俗话说得好,趁人病,要人命。
  
  在乐正倩遭到暴击的时候,胡冰璇毫不犹豫的在乐正倩的伤口上撒盐。
  
  “就算已经不是未婚妻了,那也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关心又有何妨?难不成要跟胡师姐一样吗?”乐正倩冷笑,她再不济都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身份,胡冰璇有什?
  
  眼看二人要掐起来,罗屿连忙溜走。
  
  女人之间的纷争,稍微卷进去一点,都得粉身碎骨。
  
  在罗屿离开思过崖的这一天,脉神山又发生一件大事。
  
  被誉为脉神山天骄第一人的徐鹤,在外出历练数月之后,重回脉神山。
  
  徐鹤在脉神山的人气之大,丝毫不逊色脉神山第一美人的胡冰璇,在众多弟子的眼中,二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次的历练对徐鹤而言,收获是巨大的,在脉神山无法突破练气期的桎梏,下山之后没过多久就成功筑基,甚至没来得及稳固修为,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当时离开脉神山的时候,他曾向世人放下豪言壮语,不筑基,不回山。
  
  现在筑基成功,他只为当时许下的诺言。
  
  “徐鹤,欢迎你回来。”黑袍长老看着众星捧月的徐鹤,轻笑道。
  
  “见过黑袍长老。”徐鹤躬身问候。
  
  “没想到你这快就进阶筑基了。”黑袍长老深感意外,现在的年轻人是一个比一个逆天了,不到一个甲子就开始筑基,想当初他都是四十岁才筑基,而且那时他还用上了筑基丹,徐鹤可是没用筑基丹的。
  
  先是胡冰璇,然后是徐鹤,他真的老了。
  
  以后的脉神山,是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
  
  “侥幸而已。”徐鹤谦虚的笑道。
  
  “黑袍长老,我还有点事,就先失陪了。”
  
  “去吧。”黑袍长老笑了笑,眼中不假掩饰的欣赏。
  
  有这个优越的天资,还如此谦逊有度,此子何愁不成大事。
  
  与黑袍长老道别,徐鹤来到友人的身边。
  
  “走吧,大家已经准备好为你接风洗尘了。”冯浩招手说道。
  
  “慢著,不急,我先去一趟丹房。”徐鹤摆了摆手,比起这个,他更想见到意中人。
  
  “额....徐大哥,你真的要去吗?”
  
  冯浩迟疑了一下,跟徐鹤认识这多年,徐鹤为什去丹房,他自然知道。
  
  “怎了?”徐鹤不解问道。
  
  “没必要这仓促吧?兄弟们都等了你很久了。”冯浩劝说道。
  
  “嗯……行吧,明天再去。”
  
  徐鹤沉吟思索著,自己走了大半年,确实很久没聚过,理应去一趟。
  
  反正自己已经回来了,什时候去丹房都可以,不差这一时半会。
  
  话说两头,从思过崖回来的罗屿第一时间洗掉身上的脏污,然后叫羊芦开始招揽生意。
  
  耽误一个月的时间,储物袋的灵石早就用完了,光靠脉神山的月俸,完全入不敷出,再不接点炼丹的任务,怕是要坐吃山空了。
  
  羊芦当然乐得为罗屿做这种事,他这个杂役处的处长圆滑得很,由他出面,不仅能让那些求炼丹的人心满意足,他也能从中吃点回扣,何乐而不为。
  
  虽然罗屿也知道羊芦的小动作,但这点好处无关紧要,让人家忙前忙后了,总得给人家喝口汤,不能自己吃肉了,连汤都没有的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