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问发生了什?”紫阳气笑了。
  
  跟隋成公离开的半个时辰,他没少受到隋成公的“关照”,腿都快被打瘸了。
  
  一想到这件事是因林擎寿而起,他身为林擎寿的师尊,就得替林擎寿受着,他就气得牙痒痒。
  
  但凡林擎寿能让他省点心,何至于会发生这种事?他又怎会被隋成公毒打?
  
  “弟子是真的不知道啊!”林擎寿哭丧著脸。
  
  他还觉得自己很无辜呢,紫阳一回来就让他滚出脉神山,前因后果都不知道,任谁遇到这种情况不蒙圈?
  
  “好好好,那我就让你知道。”紫阳压下内心的怒气。
  
  “你得罪了一位不得了的人,这就是你要滚出脉神山的原因。”
  
  “不得了的人?”林擎寿一脸懵,绞尽脑汁的回忆,怎想都想不到紫阳口中那个不得了的人是谁。
  
  在他看来,能被紫阳这样的长老认为不得了的人物,身份自然不同凡响。
  
  可是任凭他怎想,他这段时间都没接触过这样的人。
  
  唯一有过冲突的,只有一个罗屿。
  
  慢著....
  
  林擎寿面露惊恐,该不会...
  
  “怎,是不是想起来了?”紫阳看起来十分和善的笑道。
  
  “是罗屿吗?”虽然心大概猜出了答案,但林擎寿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他不相信罗屿是什大人物,能跟乐正倩青梅竹马的人,能是什不得了的人物?
  
  紫阳没有说话,但表情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师尊,你一定是被他骗了,他哪是什不得了的人物,他就是一个来自穷乡僻野的小鬼。”林擎寿慌了神,红著脸说道。
  
  “哦?是吗?”紫阳笑了。
  
  林擎寿强忍身体的疼痛,蠕动着狂点头。
  
  “你知道是谁告诉我的吗?”紫阳笑问。
  
  林擎寿疑惑的摇摇头。
  
  “隋成公,就是脉神山那个三品炼丹师,还有,他前不久进阶了结丹期,是他跟我说罗屿是那个不得了的人物,你觉得罗屿可以说服隋成公骗我吗?”紫阳笑着笑着,眼神随之变冷。
  
  “你知不知道你给我闯下多大的祸?你这个屁股,是怎擦也擦不干净了!”紫阳寒声怒喝。
  
  “当年你父亲给我的半块饼,改日我还一百张回去,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林擎寿彻底慌了,他死都没想到罗屿的来头居然会这大,能跟隋成公扯上关系。
  
  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哪会有眼不识泰山,别说勾搭乐正倩了,就是当初乐正倩给他抛个媚眼,他都得扇两巴掌过去,告诉自己决无这个心思。
  
  当然,最令林擎寿郁闷的是,罗屿明明有这样的身份背景,却还有扮猪吃虎这样的恶趣味。
  
  紫阳冷哼一声,不想理会林擎寿的求饶。
  
  旁边的金辉幸灾乐祸的看着,刚刚不是还很嚣张吗?半死不活的样子还盛气凌人,怎现在跟一条狗一样了?
  
  叫你公子是心高气傲,让你滚出脉神山是生死难料。
  
  金辉高兴还没多久,挡在路上的他被紫阳无情的踹开。
  
  只闻哢嚓一声,金辉摔了个狗啃泥,捂著断裂的肋骨,痛苦不堪的呻吟。
  
  二人在外苦不堪言,身处思过崖的罗屿已经渐渐习惯面的生活,甚至开始了自给自足的优质生活,除了不像外面那舒适以外,基本没什区别。
  
  该吃吃,该喝喝,早晚各打坐修炼一个时辰。
  
  以他的修炼天赋,进步是很难进步了,他也没想过关在思过崖的一个月能再跳一个小境界,顶多就是稳固一下境界的基础,使筋络流淌的灵气能变得更加凝实。
  
  这样看起来作用不大,但与同境界的人交手时,可以占据些许优势。
  
  不知道是不是克服寒气的缘故,罗屿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不再是度日如年,一个月的禁足时间,转眼过去大半个月,掰着手指算算,不到十天他就可以从思过崖出去了。
  
  在这段时间,罗屿一直待在湖边,只要身上的泥巴干涸,他立马跳进湖底,再捞出泥巴涂抹在身上,这样做不单单是为了防范寒气,最主要的还是他意外得知泥巴的秘密。
  
  只要把阴地之源的泥巴涂抹在身上,就可以加快修炼的速度。
  
  这跟灵石不太一样,灵石只是提供灵气,没有其他效果,但泥巴自身有一点灵气,同样可以让筋络的灵气变得活跃起来,流转的速度会加快不少。
  
  这一点,罗屿猜想应该是阴地之源的作用,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不管怎样,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即便没有灵石,他一样可以靠着泥巴修炼。
  
  那一点灵气无关紧要,他看中的泥巴奇异的特性。
  
  他有个大胆的打算。
  
  既然湖底的泥巴这神奇,那他以后可以借助泥巴进行修炼,弥补自身天赋不足的缺点。
  
  晃眼,一个月的禁足时间悄然而逝。
  
  思过崖外,同时来了两位佳人。
  
  一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一位是妖娆柔情的妙龄女子。
  
  二人各有魅力,一时之间竟也难分高低。
  
  胡冰璇看着花枝招展的乐正倩,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她出门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这样一比起来,她好像有点逊色了。
  
  而乐正倩则是微微一笑,静静地等待罗屿的出来。
  
  在这二人的旁边,是羊卢和任谷。
  
  任谷张望一眼,小声说道:“罗爷真的太有实力了,直接拿下两个。”
  
  “你小声点吧,等下被胡师姐听到,你得被扔出去。”羊卢警告说道。
  
  “嘿嘿,怕什,这不是事实吗。”任谷不在意的笑了笑。
  
  羊卢不想触这个霉头,干脆闭上嘴巴,没再理会多嘴的任谷。
  
  晌午等到傍晚,罗屿才从思过崖走了出来。
  
  他没留意外面的几人,自顾自的走着。
  
  如果不是胡冰璇几人知道罗屿被关在思过崖,那他们肯定不会认为走出来的人是罗屿。
  
  此时的罗屿,与那些沿街乞讨的乞丐几乎一模一样,同样衣衫褴褛,同样浑身污垢,头发像是几十年没打理过,不仅结成一块块,还有各种泥巴烂叶贴在上面,全身乌漆麻黑,嘴还在神神叨叨。
  
  “屿哥哥!”
  
  胡冰璇还没开口,乐正倩先喊了出来。
  
  这?
  
  胡冰璇嘴角扯了扯。
  
  “诶,胡师姐还是太矜持了,我要是她,早就迎上去了。”
  
  任谷话音刚落,就看到胡冰璇那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
  
  筑基期的听力何其恐怖,更何况任谷还这肆无忌惮的说着。
  
  “叫你少说两句,你不听。”羊卢幸灾乐祸的摇了摇头,立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