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庶姑娘她无恶不作 > 第十四章恶犬
  阮扶云看着阮凝雪,露出深深的疑惑之色。
  
  
  宜昌伯府还有正常人?
  
  
  “既然想要退亲,你找母亲商量呀。”阮扶云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你跟我说,我也没办法帮你。”
  
  
  “不。”阮凝雪摇头,“母亲不会同意退亲的,只有四妹你可以帮我了。”
  
  
  阮凝雪的亲事是两年前定下的,定的是吏部尚书的次孙,这两年两家也有不少来往,贸然提起退亲,大夫人必然会否定。
  
  
  “我?”阮扶云指了指自己,迷惑不解。
  
  
  “祖母看重面子,是不可能允许我与余二公子退亲的,只能从余二公子那边下手。”阮凝雪看着她,露出希冀的目光,“反正如今四妹风评极差,再做出点荒唐的事也无妨,到时候余尚书看到伯府姑娘如此不堪,兴许就会退亲了。”
  
  
  阮扶云:“……”
  
  
  “四妹若肯帮我,我那套价值不菲的红宝石头面就送给四妹了。”阮凝雪眼睛都不眨一下,“并且到四妹出嫁之前,每月的月银都分一半给你。”
  
  
  阮扶云有些心动了:“那你要我怎做?”
  
  
  “就类似此前睡世子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阮凝雪笑眯眯地看着她。
  
  
  阮扶云忽然感觉背后一凉,恐怕眼前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姑娘才是恶女吧?
  
  
  见阮扶云沉默著一言不发,阮凝雪不由急了,打开妆奁放在阮扶云前面。
  
  
  金钗、玉簪、珠花等应有尽有,且都精致美丽,并非充数次品。
  
  
  “四妹若肯,我这些宝贝你随便挑。”
  
  
  “不是我不想帮你。”阮扶云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头痛,“你怎知道这样他们就一定会退亲呢?”
  
  
  阮凝雪冷笑一声,道:“余二公子早就有心上人了,怕是恨不得现在就退亲。”
  
  
  “他若能退亲,现在就可以退亲,不必再等了。若不能退亲,只怕伯府上再有荒唐事也退不了亲。”
  
  
  “那四妹的意思是……?”阮凝雪露出迟疑之色,问道。
  
  
  阮扶云悄悄附在阮凝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阮凝雪听罢眼前一亮。
  
  
  “好,那就十日后的秋日宴上,我等四妹的好消息。”
  
  
  说罢,阮凝雪又深深地向阮扶云行了一礼,道:“我为挑拨五妹的事情向你道歉,我原是想着,你们争吵之下,兴许会有什动静,是我行事不端,还请四妹谅解,五妹那边,我也会去解释清楚的。”
  
  
  “道歉就不必了。”阮扶云伸出一只手来,道,“我要一半月银。”
  
  
  “好,好,都给你就是了。”
  
  
  二人一拍即合,相视一笑。
  
  
  ……
  
  
  时光缓缓流逝。
  
  
  直到这一日,忽然传来绿桑的死讯。
  
  
  阮扶云手中的茶盏险些摔落在地上。
  
  
  “绿桑死了?”
  
  
  花桑点点头,面色有些沉重:“她溺毙在花池,还是来往巡逻的侍从发现的。”
  
  
  “我记得绿桑熟识水性,不大可能是失足落水。”阮扶云抿唇,站起身来,“我们去看看。”
  
  
  主仆二人一路行至花池边上,因着秋日风寒,花池秃秃,附近也少有人来。
  
  
  阮扶云围着花池绕了一圈,都没见到有什奇怪痕迹,绿桑若是不慎失足落水,花池边的淤泥上应该有挣扎痕迹,可现场却一片干净。
  
  
  眼见在花池这找不到线索,阮扶云转而又去看了绿桑的尸身。
  
  
  绿桑口鼻中都没有泥沙,显然是被人先杀害后再投入花池中的。
  
  
  “谁会杀害绿桑?”阮扶云站在风口,眉梢几乎拧成一团。
  
  
  难道说,是青姨娘?
  
  
  前脚刚派绿桑监视青姨娘的行踪,后脚便被人杀害,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起。
  
  
  她正想着,忽然有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站在那做什?”
  
  
  阮扶云抬头看去,说话之人是宜昌伯阮文德,也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略略屈膝,道:“女儿的婢子失足落水,女儿实在伤心,过来亲自看一眼。”
  
  
  阮文德“哦”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往前走了两步,阮扶云却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
  
  
  那时,她刚从被亲娘杀死的噩梦中惊醒,转过头想向自己的父亲求助,可面对的却是另一场噩梦。
  
  
  阮文德面露凶光,扼住了她的咽喉,将她的头按在水盆,不论她如何挣扎,阮文德都无动于衷。
  
  
  直到最后她慢慢没了气息。
  
  
  这就是她的父亲。
  
  
  “婢女而已,死便死了,下次再挑几个给你就是了。”阮文德语气淡淡,道,“赶紧吩咐人把她拖去埋了。”
  
  
  说罢,抬脚就走。
  
  
  阮扶云却忽然发现了什,她快步跟上阮文德,道:“父亲,您袖口都卷起来了,女儿帮您整理下吧。”
  
  
  说着,便伸手要碰阮文德的袖口。
  
  
  阮文德却一把甩开了她,不耐地道:“为父还有事情,有什话下次再说。”
  
  
  目送著阮文德离去,阮扶云攥紧了手指。
  
  
  她看到了。
  
  
  阮文德的手腕上有几道被指甲抓挠后留下的血印,而绿桑的指甲上,赫然有与人搏斗的痕迹。
  
  
  是阮文德杀害了绿桑?!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
  
  
  “姑娘。”花桑不免有些忧虑,“咱们该怎做?”
  
  
  “先回去吧,吩咐几个人好生安葬绿桑。”
  
  
  ……
  
  
  绿桑之死,无疑在阮扶云心头埋下阴翳。
  
  
  可奈何她如今身旁无人可用,想要调查也不知从何查起。
  
  
  思来想去,可用的人虽然没有,但也不一定需要人,或许有时候需要一点别的灵感。
  
  
  于是就命花桑去买了几只狗回来。
  
  
  自然,阮扶云要的不是小巧玲珑的赏玩之物,而是凶神恶煞足以吃人的恶犬。
  
  
  阮扶云将照看恶犬的重担给到了春桑头上。
  
  
  春桑见了龇牙咧嘴的恶犬,险些站不稳了,瑟瑟发抖地问:“姑娘,这几只狗不会把婢子吃了吧?”
  
  
  阮扶云只笑了笑,道:“还想不想做一等婢子了?”
  
  
  一听这话,春桑顿时有了干劲。
  
  
  不怕工作苦,就怕苦了自己还没有前途。
  
  
  “姑娘放心,别说是眼前这三只了,就是再来三只,婢子也不怕的。”春桑拍著胸脯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