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双手抱着男人的大手，在话语的引诱下，从拇指缓缓舔到了小指。
小巧红润的舌尖一点一点地舐过，在指腹打转，有些时候因为含不住，雪白的牙齿会轻轻蹭咬一下江雾的指关节。
它在他温润的口腔里舒服到战栗，仿佛回到了诞生之初的潮湿子房，没忍住在林九的口里化出了原型。
电梯外的众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怎么还不开门？”
“不会是电梯故障了吧？”
“要不要联系人来修一下？”
林九有些腿软，嘴里被搅弄得湿淋淋的，他含混地抬眸，嗓音模糊不清：“江先生，唔，手指……好长。”
指尖化做触手，慢吞吞地钻进了他的喉咙，从口器里探出一条新的舌头，轻轻地撞击林九的喉咙深处。
林九被它撞得想吐。
眼尾楚楚可怜地浸润了一层水光。
吐字不清道：“江，江先生，太深了。”
江雾没有把人欺负得太过，适时收手，最后用口器里的舌尖缠绵了一下林九的牙齿，依依不舍地退了出来。
嘴里赫然清空，林九还有些不适应。
两人出电梯时，他的腿软得差点站不住，江雾扶着他才勉强站稳。
来维修电梯的工作人员没有派上用场，两人吃完饭，林九脸上的燥热才堪堪散去。
关于江先生失业的事情，他已经酝酿了很久安慰的话，终于还是没忍住，他抬眼看向江雾：“失业没关系，金子不管在哪里，都是在发光的。江先生，你这么优秀，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
可惜，失业只是怪物的借口。
它是怕再有家伙觊觎自己的老婆，于是想寸步不离地待在林九身边。
对于美丽老婆的关心安慰，江雾给予了回应：“更好的工作？比如？”
林九猛地被问住了。
他送外卖，是接手的林酒的工作，他本人对工作没有太多概念，自然也不知道好坏之别。
但他唯一知道一点：好工作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他把这句至理名言告诉了江雾，江雾听没听进去他不清楚，但他自己听进去了。
也不知是上天眷顾还是怎么，下午送外卖路过一条网红街时，他稍微一留意，还真让他留意到了一条招聘启示。
【酒吧招聘服务生】
【薪资：1w起】
【要求：形象好，气质佳，身体健康，品行端正，待客热情】
驶出一段路之后，林九在桥头停车，问身后的江雾：“江先生，我长得好看吗？”
阳光正好洒在两人身上，江雾趴在林九肩头，歪过脸看他：“嗯，很好看。”
好看得他想要亲一口，江雾埋头在林九脖颈蹭了蹭，香香软软的，要被香晕过去了。
林九被他弄得有些发痒，小电车重新启动，慢吞吞地爬上桥头，林九又问：“江先生觉得，要怎么样才显得热情呢？”
阳光给林九的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江雾认真道：“亲我一口。”
林九侧眸看他：“啊，这样才叫热情啊。”
那他要是去待客的话，岂不是要把每个客人都亲一口？
唔……好像不太卫生。
不过也还能接受。
晚上，洗完澡，林九换上了前两天和江雾约会时买的那套正装。
洗完澡的双腿笔直白皙，膝盖和手肘透着淡淡的粉。
江雾坐在沙发上，一边喝水一边偷看，状似不经意道：“是要出门吗？”
那条短款西裤还附赠了一条皮带，林九把衬衫扎到西裤里，皮带收紧道：“对，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他站到镜子前，背对江雾，江雾便可以毫无遮拦地把眼珠子黏在他身上，目光似火：“哦？这么晚了去做什么？”
林九从鞋柜里勾出小皮鞋，道：“约会。”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不太想和江雾说自己要去酒吧工作。
他下意识觉得，江雾不会同意自己和别人亲嘴。
他的回答成功让江雾想歪：“出去约会？和谁？和星星？”
一连串问题抛出来，把林九撒谎的思路都铺好了。
林九直接顺着他的话点头，没心没肺道：“对，我前男友约我。”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空气的突然安静。
装皮鞋的盒子里送了一条带扣的短带，林九不知道那是什么，翻开吊牌仔细瞧了瞧。
“绑在大腿上？是必须穿的吗……”
林九皱眉，扯开绑带朝自己大腿上扣，突然，一只大掌掐住了他小腿的肉。
林九半弓下腰，提着绑带，和蹲在自己面前的江雾对视。
“江先生？”
江雾的眼神哀怨异常：“小九，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星星？”
林九很果断地摇头：“不喜欢，我今晚是去和他彻底断绝关系的。”
江雾：“可以带上我吗？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林九眉头一拧，显得几分纠结。
没等林九拒绝，江雾松开手道：“算了，我只是开个玩笑。”
林九松了口气。
幸好江先生善解人意。
善解人意的江先生取走了他手里的绑带：“来，我帮你系。”
林九有几分不好意思，但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弯起眼睛道：“谢谢。”
林九的模样很有少年感，但不是阳光明媚的少年，而总是透着淡淡的清冷和破碎气质，眼尾时常有些发红，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
不过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很自然地弯成一道甜美的月牙，仿佛里面盛着盈盈水光，感染力很强。
江雾一只手就能把林九的小腿握得严严实实，他半跪在地上，握住林九的小腿，抬起，放到自己腿上。
穿好绑带，林九跺了跺脚，绑带似乎有些发凉，但他没有想太多，推门而出道：“江先生再见。”
盯着他清瘦单薄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江雾淡声道：“再见。”
花甸小区和网红街有一定距离，林九打车前往，刚迈进酒吧大门，他便感到灯红酒绿之中，有无数灼热的视线从明处或暗处投在了自己身上。
那些人的目光都无遮无拦的，眼里的戏谑和兴味几乎要溢出来。
怎么全是男人。
只拥有五年人类社会阅历的他还不明白很多事情，面对这一屋子各式各样的男人，他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火辣辣的，如同追踪猎物的视线让他感到不安，林九在吧台旁边站好，双腿并拢一动不动，双手乖巧地放在身后，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他只是来找工作的，不要再盯着他看了！
“你好，我是来应聘的。”
身穿清凉制服的酒保从吧台后面绕出来，从头到脚把林九打量了一遍，眼睛一亮，眸子里有遏制不住的惊艳：“我去叫店长来，你，你先随便喝点？”
身处陌生环境，群狼环伺，林九十分温和地点了点头，踩住高脚椅的横杆，坐了上去。
侍应生给他的那杯液体清透漂亮得如同动漫里湛蓝的夏天，气泡咕噜噜地不断炸开，能听见沙沙的响声，上面还有薄荷叶做点缀。
林九觉得这杯饮料漂亮极了，捧在手里转来转去，有点舍不得下嘴。
“噗嗤——”，他听到旁边传来一声轻笑，好几道黑影突然朝他压下来，他周身的光影都被遮住了。
“小朋友第一次来玩？”
人群外，有无数人暗暗叹了口气。
新来的漂亮美人被这群财阀家的公子哥儿盯上，注定自己无法再一亲芳泽。
几个男人似乎互相认识，穿着打扮十分新潮，五官硬朗英俊，长得都不赖，和林九搭话的是一个打有耳骨钉的酒红色头发男人。
其余几个人开始霸占林九身边的位置，将他团团围住，一个黑发帅哥伸出腿，勾住了林九的高脚凳，轻轻推给了红发男人。
林九觉察到他们的不怀好意，及时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却没有踩到地面，一个穿着高定皮鞋的男人把脚垫到了他的脚底。
林九重重地踩了他一脚，男人似笑非笑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嗓音暧昧：“踩坏了我的鞋，可是要赔的。”
林九不明白这群人想干什么，双手无处安放地垂在腿边：“明明是你自己把脚伸过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赔你。”
听到他开口说话，一群男人纷纷笑了起来，仿佛是被受惊的小动物挠了一爪子。
不但不生气，反而很有意思。
红发男人屈起手指，从胸袋里捏出一张纯黑鎏金的卡片，并指推到林九面前：“陪我们玩会儿？”
如果林九稍微关心一下时事，他就会知道，这张卡是世界顶级财阀最新发售的家族限量卡片。
宋绯作为家族长子，这张黑色鎏金卡片，价值足以买下整个a市。
但林九不关心这些。
他抬起头：“我不要你的卡，你给我钱，我就陪你们玩。”
晦暗不明的灯光下，一群阔少相视而笑。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林九腿上的那条黑色绑带自动解开，顺着短裤的缝隙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