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带感的游戏,在男学生圈子居然没有?不合逻辑。
当夜的行动结束,鹿莎才坦白:入局者在场才会变这样。棋子在哪儿,这场棋局就在哪儿。
“想要救她,鹈鹕之瓶不能少。”
“嗯,那你还等什呢。”霍敦清楚自己明知故问,鹿莎不给他自己放一放血,那说明她也不正常。
“普什家族的人正在打包东西,借当然能借,那个人可是比我还会狮子大张嘴,要多难缠就有多难缠。”
“喂,对提供帮助的人有好处、而其他人没坏处的话,无论什要求,任何人都没有道理不答应的吧?”霍敦的意思明了:提条件,不要找什抬高价码的理由。
“这条件不是开玩笑?”鹿莎挖苦,“嗯,也不是不行,你真的想我这做的话,晋升到序列四吧。”
“行。你和我都有好处,”霍敦笑道,“出于成功率考虑,建议你多找几个人冲击一下,门槛也不高。”
“你看吧,提条件你又不满意。”
“你要等得起,就这样。”霍敦往一旁斜视,季跟夏两个人在利用鞋带穿花绳。何况女孩子家有门禁。
“有监控。我马上回来。”鹿莎边说边推开房门。
序列九相当二十级的话。
逐层增加,序列四相当七十级,当个“第四把手”亦不成问题?
鹿莎的回报类似于:霍敦翻遍口袋有一千块,她不收一分。某一个微妙的时间节点,她会找上门。
过来索取霍敦百分之几的财富。
他停止四十五度地仰望天花板,停止把自己代入开挂主角,太把自己当回事,落差往往不会太小。再是因为,两对蒲公英睫毛的眼睛齐刷刷盯着他。
“你要找什?季云卿。”霍敦刻意拔高音量,使自己在走路仿佛猫一般的两人面前,不个像毛线球。
“霍敦。呃呃,这高。”成熟风的她比划着,在她自己头顶。
这反差感莫名可爱。
“好好,我陪你一起等。”
鹿莎回来得比预期的慢,不是恶作剧,单纯臭美地换了身衣服。没有他夸赞衣服漂亮的时间,漆黑框架的汽灯带着一股霉味,交给霍敦手。
“霍敦,小鸟杯没办法弄到手,咱们得在使用权上多花点心思。”鹿莎又说,“出过远门没?没关系——凡事嘛都有第一次,终点不在这儿。”
重点不在这儿?
终点不在这儿?
鹿莎身上喷了香水,苹果园在接受秋雨的洗礼,下降的气温将一颗颗熟透的果实包裹,凝为糖霜,清新怡人。
含乙醇的香气,使霍敦眼的人类跟房间旋转。一阵疲惫感袭来,霍敦茫然,刚刚跟女人切磋的后遗症?
“哇哇!魔法。”季云卿眼,汽灯掉落在地,那个人居然原地消失,居然没有带上她自个!
鹿莎环顾四周,六点钟的方向有切割一块夜景。厚重的历史长河,不过行星公转两圈。
“等等。”
“我有给他看了东西的照片吧?”
往前的五百年……
云雾仿佛铅块。
橘红的月亮躲在汽灯玻璃罩。
那盏灯光时明时灭,提灯的人在经过一扇一扇窗。
灯光不再明灭变化。观察教堂内部的眼睛,接连潜入其中。
云雾翻身光线逸散,内部的上方空间,拱形结构像是一圈圈的肋骨,仿佛已经被野兽给开膛破肚。
光晕正在不断扩大,是提灯的人继续往前。他的两颊生风,手指关节不由得紧绷,黑暗如同一堆木炭颗粒,埋藏着什。
不消片刻,云再成不了气候,一轮皎洁的圆月占据了上风。教堂内,一伙漆黑的剪影赫然间出现。
剪影上宽下窄,脚长有一尺,如同变异的乌鸦或者是企鹅。这是尺寸宽大的斗篷带来的错觉,后头掉了队的同伴走路姿态是人无疑。
周围三面是墙,地上的企鹅影子却在一个接一个减少。
墙壁上晦涩的纹路光芒流转。
戴着雪鸮面具的歪了下脑袋,末尾的同伴则颔首回应。
该汇报的尽在不言之中。
通过入口,眼前的灯光通明,使十来个人有种被预知与审判的恐惧。除了堆积的宝箱与狂热的心跳外,设想的圈套与恶灵,似乎真的不存在。
此时,戴雪鸮面具的开口道:
“不必太惊讶,同仁们,高阶术士看这些东西跟我们看优惠券一样,别把时间浪费在金币上魔药一件不留!”
“赞美卜列丁!”众人齐呼。头顶方向,是海胆壳外形的太阳壁画,中间是一张老人脸,有点神话的味道。
“您请看,尊敬的普什会长。”棕红色头发的小跟班弯腰俯著,双手捧著一方手帕,上面是落了灰的典籍。
“是《不朽之石与烹调》的无修订发行版本,存世量不超过一百册,”名字叫普什的人将书放下,脸上是雪鸮面具,“嗯,总有意料之外的东西。”
“去忙你的吧。”普什才打发跟班搜集宝贝,同行的人就起了争执——
“让给你?这个魔药我可是一个发现的,一上来就抢……你认真的?”一中年男人冷笑,打量着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我不跟你抢。”年轻人的眼神笃定,“也没开玩笑。”
“嘿,我懂了,”中年男人语气在变得缓和,表情扭曲像被打破平静的水面,“你需要这个……免疫魔药确实连黑市上都没有现货。”
“我好奇,确定目前还有跟我起冲突的必要?。”中年男人将这魔药放在一个打开的宝箱上,与下方的珠光宝气比,霎时黯然失色。
“别冲动叶星。”年轻人的同伴靠拢,“我为我同伴的鲁莽道歉,希望这个装备能让您消气。”
“是个好东西,”中年男人手摩挲的是一个微型的催化炉机器,嘴上称赞,“你运气不错……不过呢,这个赔礼是慷他人之慨吧?”
“难道你不是?”不少人愤然。
“既然你们真的想要,就把身上的储物袋都交出来吧,”中年男人不再掩饰,“物以稀为贵可不是?遍地宝贝几个储物袋值几个钱。”
“呸,拿去吧!”同伴们不等叶星反应过来,有人在投掷储物袋,有人在将那免疫魔药塞到叶星的怀。
“不好收场喽,”一男人出现在旁观的普什旁边,下一秒朝他们高亢地喊道,“出去了再打!”
“这儿也没有?米勒殿下。”普什侧过身体,这位戴着伯劳鸟面具的同伴摊开双手,嘴角挂着温和的笑。
叶星等人为冲突打了个样。宝贝是数不胜数,不代表不会起冲突。由于行动有时间限制,这些足够理智的人都保持着克制;米勒则指点的姿态:
“我要是那个家伙,现在就带着箱子先出去,多少能逃得远一些。”米勒针对的正是那个中年人,但不是出于关心,“你猜其他的人会不会追?”
“诶,他叫什名字来着?”
“红杰克,禀告米勒殿下。”收获满满的小跟班没忘记本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