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五境，点灵，破妄，开明，反虚，终极、”
“明净内心，点化灵魂，是为点灵。”
昏暗的天空传来陆霾的声音，带着轰然而下的雷声，瞬间将林瑾惊醒。
他看着手中沾满了鲜血，破损的旗帜。
捂著额头，低声自言自语。
“我要……找到我自己！”
他伸手抓住迎面过来的长矛，不知从什时候开始，这个世界活了起来。
断肢残臂的士兵纷纷站起，挥舞著武器四散而去。
枪头刮过林瑾的手掌，他感受着利器刮破皮肤的痛感，这的一切触感都无比真实。
“所有点数全部加到天赋序列。”
他唤出系统面板，将仅有的三点属性点全部配比完成。
身体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隐隐约约间觉得异样。
他没等多久，就夺过面前士兵的长矛，加入到了这场尸横遍野的战争之中。
何为战争，全然不顾生死，每一步都有鲜血四溅。
林瑾双手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无力，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前面的大军依旧无穷无尽。
他已经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只是麻木的挥矛，向前。
阴冷的风吹动他的发梢，他听到响亮的笑声。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听到的唯一不是惨叫的声音。
他将长矛插进地面，拄著矛抬头，正对上一张肆意张扬的笑脸。
“夏……不过如此！”
利刃斩断脖子，一颗大好头颅高高飞入天空。
“这便是死亡的感觉？”
意识逐渐模糊，感官渐渐消失，过往的一切一帧一帧在眼前流逝。
就在眼前的画面完全变成黑色之前，整个世界轰然破碎，只留下一面巨大的镜子。
林瑾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意识刚刚回归令他的大脑有些混乱。
镜子中的林瑾歪著头，笑容阴森，瞳孔血红。
“所以，这才是我吗，我是个……怪物？”
林瑾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变得越来越庞大，血腥黑暗的气息快要撕破镜子冲到他面前。
可他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默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一片片血海交替出现在他眼前，滔天的魔焰燃烧在上空。
脚下是阴冷的潮水，林瑾快要被这黑暗吞没，阴寒和灼热这两种不同的感官同时折磨着他。
“击碎他！”
心中有个声音愤然作响，但林瑾没理会，他抚摸著镜面。
触感粗糙滑腻，就像是沾满血的皮肤。
林瑾向前一步，一拳狠狠打在镜子上。
镜面出现一条条裂缝，怪物顺着碎裂的缝隙从镜子中钻出来。
它嚎叫一声，在林瑾的上空肆意挥洒血液，耳边尽是人类的惨嚎，整个空间都被怪物吞没，它甚至要冲进林瑾的身体，和林瑾融为一体。
林瑾没有反抗，没有躲避，任由怪物挤进他的身体。
他吸纳著整个空间的恶念，直至血海消散，怪物和他完全融为一体。
……
“陆总，之前我们觉醒的时候不是这样吧……”
王森咽著口水，看着面前魔焰滔天的林瑾。
林瑾坐在椅子上，表情狰狞可怖，血红色的气息弥漫在他身边，疯狂地一寸一寸挤进他的肌肤。
只是看着这幅场景，王森都想得到林瑾的精神在遭遇着怎样的折磨。
想想自己觉醒的异象……他晃了晃头，他才不要想这种苦痛的回忆。
“天才总是不同的嘛。”
陆霾看着倒是很淡定，一边喝着热茶一边悠哉游哉地看着他。
“小王，我们打个赌，你猜猜林瑾会选择哪种觉醒方式。”
“吞噬还是击溃。”
王森右手摩擦著嘴唇，思索了一会。
“击溃吧，我亲眼看到他连自己性命都不顾，去救一个无辜的路人，虽说那个路人也是异常吧……”
“这样的人总不会是个坏人。”
陆霾轻笑了一声，随后单手敲著王森的脑袋。
“胡说，好人坏人可和选择没什关系，不过既然你赌击溃，那我便选吞噬。”
“可我们这一批人，只有顾大哥……是选择了吞噬的吧。”
“那又怎样，顾长歌的路走错了，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失职，和选择并无关系。”
王森挠了挠头，他总习惯用数据来评判人。
“那，陆总您，觉醒时做的是什选择。”
陆霾笑了笑，没回话，只是专心地看着林瑾对抗心中的恶念。
“时间差不多了……”
他轻声地说了一句。
随着话音落下，那漫天的血色气息，一瞬间全部涌入林瑾的体内。
狂放猛烈的气势在空中炸开，又被陆霾随手抹去。
林瑾睁开了双眼，瞳孔在睁开的那呈现复杂的鲜红条纹，但也只是出现了一瞬间。
随后就变回原来的深褐色眸子。
强行压下心中莫名的失落感，林瑾抬起头，看着神色依旧平静的陆霾。
“怎样，觉醒还需要什条件。”
“？”
林瑾没听懂他什意思，难道自己这样不算觉醒成功了吗。
身体内奔涌的强大力量远胜于先前。
“就是你吞噬恶念之后，不是会在心中告诉你需要什材料才能完成觉醒吗，比如我，需要用三根菠菜，两根仙人掌，一株绿植来完成最终觉醒。”
王森在一旁插嘴，他连手机都不玩了，等待着林瑾的回答。
“这个条件是根据什来的，随机的？”
林瑾询问道，这种觉醒确实离谱得很，不像是真的，倒像是恶作剧。
而且他在梦境中也从没听到过任何这方面的声音。
“可能是根据个人喜好来的，比如灵素，她觉醒的条件就是三个冰块，两把剑，我应该是比较喜欢吃蔬菜，才需要这几样东西。”
陆霾没说话，只是微笑静静地看着两个小辈聊天。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玩应都是绿的……”
林瑾吐槽了一句，突然想到系统上给出的觉醒任务。
在脑海中唤出面板，脸憋得通红。
“我可能需要15kg黄金……”
他顿了一下，完全不想说出后面的几个东西。
“还要什，觉醒条件都是需要记录在档案的，为了便于我们对超凡者了解更加深入。”
王森拿着本子，一字一字地记在上面。
林瑾生无可恋地躺在椅子上，面若死灰。
“3条虎鞭，3条鹿鞭，肉苁蓉2k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