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区的……森林？”二十来岁的女孩对听到的地点略有吃惊，可还是沉稳地接过材料，给身旁的长者倒好了茶。
“对……我本也不想管的。”
“那为什……不好意思，塞赫梅特女士，我只是有点好奇。”
年长的女士笑着摇摇头，理了理身上的制服，轻轻坐下来。
“我给你看看吧……想法很好，但可行度完全未知，”塞赫梅特轻抿了一口茶，另一边打开了电子邮件，“甚至算得上天方夜谭。”
长者把电脑往身侧转转，女孩俯下身，一字一句地阅读起来。
“……冬眠技术？”她不甚理解，又继续往下看。
“……现在的技术确实可以实现短时间的人体休眠……但按他的说法，如此庞大的工程，似乎早有准备？”
“如果只是发到信接部，我就只会当做是孩子们的恶作剧。”
女孩若有所思地直起身，皱了皱眉。
“您的邮箱，可不是谁都有的……”
“嗯，”塞赫梅特赞许地颔首，“而且……楼上的人们也都很感兴趣，我不得不管。”
“我明白……放心吧，副会长。”
塞赫梅特对女孩似乎格外放心，她站起身，拍了拍身前的人。
“我会让人暗中跟着你的，一定要注意安全。”
——
夜色已深，女孩如释重负地走出政府的大门。
西边的小巷子，一家酒馆映着昏暗的灯光，老板走出酒馆，拉上了窗外的纱帘，顺手捡起花圃掉落的满天星。
老板起身，望着远处走来的人，招了招手。
“春陌？又来这晚啊！”
“没办法，要打工嘛……”
春陌走进空无一人的酒馆，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轻轻打开了手的文件袋。
“看什呢？这晚了还加班加点？”老板带着些“心疼”的语气，凑了过来。
“你这话，倒是很像幸灾乐祸。”春陌随便应着，另一边摊开手少得可怜的资料。
她微微蹙眉，有些不可置信。
“就这点吗？”她开始读起来，可越读越是疑惑。
“……一点实质性信息都没有。”
老板刚把身子低下来看，她便默默收起资料，顺手点上一支烟。
“看什，这是机密。”
“你还真是负责任。”老板带着些小失落，走回吧台。
“别抽了，你天天在我这蹭座位，连杯水都不要……”他回身抽出一瓶酒，“啪”的一声，戳在桌子上。
“……”
“喝点吗？”
“没钱。”
老板听罢，还是自顾自地倒上了酒，坐在春陌的对面。
“不要钱……这是我自己酿的，快尝尝？”
春陌掐灭了烟，接过递来的酒。
“下雨了……咳咳……”
“肺这不好，别抽烟了。”
她似乎有些不满，喝了一口手中被捂热的酒。
“死了是我赚，没死还是我赚。就不劳烦老板你费心了。”
老板蛮不在意地点着头：“别把死不死的放在嘴边……来，干杯？”
密密麻麻的雨点打落在窗上，声音清脆悦耳，可屋内却是一阵沉默。
“……”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