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虚境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茫,
蓝色挑染的长发,黑色的皮衣,骄傲又张扬!
“欢迎回来!”
“谢谢!”
黄毛瞪大双眼,
“茗云云?”
“帅哥,我们见过?”
黄毛摇摇头,
茗云云看向我,干净利落地说到,
“任务失败,这是我的工牌!”
黑色鹰头被她一把扯下,
我不由感到好笑,
“任务,什任务?你可知这个愿是何人所许下?”
茗云云圆溜溜的眼睛满是迷茫,
“原文中是女三为了男二的家族企业,故意让男主女二在一起,若任务本身就是错的,任务者又何必去完成!”
茗云云若有所思向黑暗中走去。
“茗云云和王辰在一起了吗?”
“没有”
“?”
黄毛看向我,一脸诧异,
我看向他,
面部平缓:“茗云云不是女主,王辰也不是男主,有时候男女主都未必能够在一起,更何况他们呢!”
黄毛了然,
“也对!”
“对了,你因私自插手小世界的事,神罚批文下来了。”
他递给我,
“堕入三千轮回,直至功德圆满”
“ok”
我朝黄毛比了个手势,
白炽灯的光照在我身上,另一手上的暗影打在我脸上。
黄毛似乎对于我的平静惊诧又很快恢复常态,仿佛习以为常。
“诺,鼠标!”
“哇塞!”
黄毛两眼放光,
我嫌弃地摇摇头,回幻虚镜走去。
……
我叫潘文颂,出生之时正逢旱灾,父母双亡,在死人堆中摸爬滚打。
普天之下,人命贵贱,为了活命我习得一身武艺。五岁之时,机缘救下宰相潘罗良,他念我孤苦,收我作义女,教我识字认书。父亲与母亲结婚十余载,膝下无子嗣,将我视作他们的福报。大扺我天生不是大家小姐的作派,十四岁去了边疆,幸得张伯父赏识,破例入了军队。
我颇爱习武,在军中屡屡立下军功。又因少识读过些许谋略之书,张伯父总是调侃我是他的军师。
福祸相依,
十七岁,张伯父年世已高为由辞官回乡,我升作将军。
十八岁,父亲去世,同年在科考中了状元。
十九岁,因参与政治改革,被陛下青睐,一跃成为宰相。
二十三岁,陛下驾崩,五皇子刘纪登基。边境来犯,朝堂动乱,我为抗敌赶往边疆。
二十四岁,庆国投降,我军大胜而归。
“右相回来了”
我抬头,一张阴柔的脸跌入我的双眸,满满与记忆中那个野心勃勃的少年重合,
“右相?”
我打量身侧的一人,
吊梢眉,八字胡,
“右相不知,这是我设立的左相,有从龙之功!”
我的笑意从眼角溢出,可他若是再认真,也不会错过我眼底那一抹杀意,
从龙之功?当时先帝亲自传位于他,哪门子从龙之功!这分明是他母族之人,怕我学当年太后控制了他,没想到他为了在这朝廷站稳脚跟,竟然已好坏不分。
“听说陛下,还娶了一个青楼女子作皇后?”
刘纪真是好心思,一面不愿让士族大家掌权,一面又可以培养自己的势力,只是这天下人真的愿意让一个青楼女子作皇后?
“整,右相莫不是看上了皇后之位?”
刘纪顾意提高声量,想来是为了羞辱我,
回宫前,探子来报,说刘纪和十三王爷刘银,十七王爷刘福在酒楼包厢喝酒。
刘纪对二人诉苦,怕我对他皇位不利,
十三王爷让他娶了我,
刘纪迟迟未下旨,恐怕是怕我百年之后把持朝政,夺了他刘家江山,
我垂眸,睫毛的阴影洒在下眼睑,叫人看不真切,
“刘纪,你听取小人之言,娶无德之人,是非不分,若非先帝有言于先,我”非宰了你不可!
“我奉先帝之命辅佐于你,今日你之失,皆因我之过,我无颜面对先帝,自请为大祈镇守边疆,余生非皆传召,不得回帝都!”
刘纪锅底黑的脸上多了一些虚伪,
我用匕首滑破手掌,按在圣旨上。然后摸出袖子的虎符,甩在了案几上,
随后,我接母亲赶往大漠,
郊外,是故人,
他一头黑色的长发中藏了一抹白,他的眼睛是藏不住的野心。
“若是阿颂没有去处,我王府王妃之位,倒是,”
我躬下身子,目光将他咬死,
“刘福,你可知未何陛下不愿让你做太子!”
他目露凶光,很快便又一幅温吞的狗的模样。
“陛下说你德不配位,太子之位你不配呀!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即便再与陛下不对付,这皇位也轮不到你!”
“驾!”
我骑着白马在芦苇丛中奔驰,太阳高悬,滴著血,染红了天,这一去,便再也没了回头路。
“将军回来了!”
城门大开,我率众将士入城,
虎牌?
刘纪太小瞧我了!就凭潘文颂三个字,不比虎牌,我从小在边关长大,边关的人全是我的心腹,我在哪,军队就在哪!
我安置好母亲,
转身集结五十万兵力,
“你们都是与我出身入死的兄弟,今日狗皇帝无才无德,为一己私欲,大兴土木,民不聊生,今日我欲破城了这天,你们可愿!”
他们面面相觑,
“本将军知道你们在担心什,刘银刘福不堪大任,晋贤弟若是不嫌,今日你我便大婚,他们信你,我也是!”
“快答应啊!老晋,我们信你,而且这可是做皇帝!”
“是啊!”
“是啊!”
…
他低着头似乎在沉思,
突然,
不知有人吼了一声什,
他双眼发光,
“我愿意!”
灯光暗影,
什都没有,
唯有一双红烛,还是祭祀的白蜡染的,
“你我结婚,只是一时之计,晋兄不必当成。”
“好”
话落,他直直躺在地上,
“噗,咳,晋兄还真是直爽!”
我扔下一床被子给他,
“我俩床地换著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