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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又说:寒门难出贵子。鸡窝飞不出金凤凰、
  
  
  作家告诉我们,你生在哪,长在哪,你就是什样的人。
  
  
  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三十年的人生,底板上的那层原色,被自嗨的心态遮住了许多年。
  
  
  草莽之人,还是从草莽的故事说起吧。
  
  
  据说现代的贵族家庭,孩子五岁弹钢琴,七岁会外语,小学没毕业已经有了工艺美术设计专利证书。然后便周游全世界,给名流显贵摸摸毛发尚稀的头,学习社交和礼仪,为成为领导一方的诸侯王做准备。
  
  
  然而,主人公小乙,是绝对没有这些“贵族习气”的。他会的音乐是半道出家的老师教的吹拉弹唱,懂的技术是在没有草皮的操场上控制掉了皮的足球,学到的社交是和“三教九流”的闲扯,顺便温习一下那值得一谈的道听途说。
  
  
  “你不过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冥冥中这是我唯一要走的路啊。”
  
  
  这歌词人间清醒,提示著这故事的主题。
  
  
  然而,墙角的杂草,也是由这一个种子复复杂杂地成长起来的。小乙的人生,虽然其貌不扬,也有的娓娓道来。
  
  
  五六年级,在重视“长身体”的阶段,小乙体重显然有些超标了。
  
  
  说也奇怪,升入初一以后,他忽然对自己的形象持有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纠结心态。
  
  
  看看自己那样,如果胸腹上有太多肉,那可不就跟女生似的了?太耻了!一种很原初的情感价值从他那升起,男子汉应有的样子,不能被耻笑的样子,男女有别划清界限的样子,都明明白白刻在了他脑海中。
  
  
  于是,小乙一奋而起,要在这沉默中爆发。开始了每天做俯卧撑的训练。
  
  
  初中还有个好处,就是你的同学都是初中生。这话不是等于没说。都是初中生,意味着大家都很不成熟,又都在比著变成熟。就以学习而论,知道“谦虚使人进步”,于是就格外的“谦虚”著。
  
  
  “明天就考试了,我这书还没看呢!”
  
  
  “哇,你真厉害,我这些都不会!”
  
  
  “你怎学会这些的,我根本看不懂!”
  
  
  大家都以这样的口吻说话,你来我往,好像那些好成绩都是“捡来的”一样。
  
  
  玩笑开多了,有时候就笑不出来。尤其是面对着日渐清晰的感情的时候。
  
  
  “啊?那个同班的xx是谁?是我哪个儿啊,不认识。”刚分班的时候,年少轻狂的小乙是这样交流的。
  
  
  一番经历后,小乙在日记中的表述变成了这样:她清晰的瞳孔,显示的是清澈的水一般的时光。
  
  
  同一个人,待遇就这前后不同。
  
  
  人们都说年少轻狂,什指点江山,书生意气。似乎青春的少年是最狂的。
  
  
  或许是对的。但如果纯论狂,我认为还是刚踏进青春半只脚,大部头还未成熟的那个阶段最狂。
  
  
  初一,小乙便惹火上身。
  
  
  班两个男生要打架,架势摆的很开。似乎气氛应该是紧张的、揪心的,似乎观众应该是屏住呼吸的,提心吊胆的。但小乙不这样认为,似乎这场面很有趣,打架有什好崇拜的。于是,看着剑拔弩张的人,小乙愉快地敲起了桌子鼓。
  
  
  一个女生厌恶似的对他说了句:“你干啥呀?”
  
  
  不可理解,小乙就是狂,抽风似的。
  
  
  然而,事情也没这便宜。那天放学,小乙和同学二人一同回家。忽然就有混混数人前来挑战。于是,情节很快便发展成同学跑开,他一个人接受了社会暴力的洗礼。
  
  
  这一件大事,对小乙影响还是很大的。
  
  
  他知道,在某些困难面前,如果没有速度和敏捷,往往要吃大亏。
  
  
  当然,这种总结,对不对不一定大家都认可。
  
  
  但,从那天起,小乙热爱起了体育。跑步、俯卧撑、引体向上,如同在为下一次挨揍热身。
  
  
  其实不是,从这体育,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
  
  
  于是,那个曾经“挂重超额”的少年,转眼成为了运动会1500米赛的冠军,一个球技不错的足球爱好者。
  
  
  平凡人的英雄梦,大多是在体育达成的。和贵族子弟那种在某个高大的平台上达成完全不一样。
  
  
  小乙的青春,便是这一种开局。可以说是前期快速发育的节奏。
  
  
  下一步,就是出“神装”了。
  
  
  热爱上阅读的小乙,忽然觉得文学大神和自己没有太大的不同。
  
  
  小乙开始使用文绉绉的句子组织语言,信誓旦旦的给自己写诗。还把诗转赠给心认可的女生。
  
  
  现在想想,他自己的那种行为不知已经在对方心批斗、枪毙了多少回。
  
  
  从初中到高中,小乙不断在学业的路上努力着,同时因学业而膨胀著。他去了大学,见识了各色朋友,跟他们吹牛批,跟他们谈道理。似乎发现,自己原来这厉害。又似乎发现,自己原来这卑微。
  
  
  上万字的创作,伴随着的是一天天度过的年华。
  
  
  认识的那些人,那些事。跟他兜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带着他过山车般体验游历一番以后,最终提醒他,他还是那个小乙,那个喜欢吹牛批,勤奋、努力,而出身平凡的小乙。
  
  
  他生长的那片土地,就告诉了他什是野草野花。不管梦有多大,总要认识清晰,就像那作家所讲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