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恐怖小说 > 重生Alpha桃花将军 > 第66章春水浓如染(十一)
  翰林医官院未来掌院思绪飞扬。
  冷不防前面落下一只青鸟,扑棱着翅膀又飞到远处,长鸣几声,撩拨得海棠花枝凌乱,腾冉露出张漂亮的脸,乍一看还以为是位绝美后妃,丰抒羽呆住,又定睛细瞧,原来是尚书省侍郎——上官玉林。
  对方拿把锄头,正蹲在地上,满头大汗地除草。
  丰抒羽忍俊不禁,没想到天天执笔之手居然也能用锄头,还像模像样,她平时也喜欢收拾药草,两人挺投缘。
  “侍郎真巧啊,这是在——强身健体嘛!”
  上官玉林听到动静,连忙起身,满脸尴尬地把衣袖理好,“哦,今日闲,再说——这园子是陛下让我照顾好,所以来看看。”
  竟把天子都搬出来,此地无银三百两,丰抒羽乐悠悠,她又不是多事之人,对方也太小心。
  谁不晓得十公主最喜欢这个园子。
  “侍郎把花儿料理得如此好,比那帮花匠强太多,我看十公主经常来园子里逛,她的身体很快就能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上官玉林也知乐姚近日腺体不舒服,来看望几次都被回绝,想来也是,她一个乾元去瞧,恐怕更糟。
  笑着将丰抒羽带到半面亭中,两人坐下说话。
  “丰御医,都说你医术高明,手到病除,在下有件事好奇,不知该不该问?”
  “但说无妨。”
  上官玉林迟疑一下,若直接打听十公主之事,未免冒昧,最好拐个弯。
  随即腼腆一笑,“不瞒御医说,我有个远房妹妹,属性是坤泽,本来早就许好人家,但夫家突然出事,婚事被耽误,如今年纪也不小,不知会不会出问题。”
  丰抒羽抿唇乐,既然人家不愿挑明,她又何必多话,煞有介事地点头,“有属性之人总不婚配,确实是个麻烦,不过嘛,也分人,如果侍郎的妹妹只是个普通坤泽,并无大碍,只需凝息汤加倍即可,怕就怕在——”
  顿了顿,卖弄玄虚,看对面人一脸紧张,忍住笑,“唉,怕就怕在有的人腺体与常人不同,实在麻烦,棘手得很。”
  故意做出副愁眉紧锁的样子,哪能不惹上官玉林操心,踌躇着接话,“丰御医乃天下第一名医,无论再复杂的病症,肯定也难不住。”
  给她戴高帽啊,奉承话太顺口,耳朵都快听出茧子。
  丰抒羽摆手,“此言差矣,不瞒侍郎说,这天下病症多半是治不了的,即便能治,也要患者肯配合,医者其实没什么用,所谓防大于治,身体还需各自保养。”
  上官玉林附和说是,心里还是放不下,试探道:“御医适才讲腺体与常人不同,在下冒昧问一下,怎么个不同法?”
  “不同之处太多了,好比乾元之间相互压制,坤泽亦然,但信引强弱自出生便会定性,侍郎可听过有人会越变越强?这还不打紧,有件事更奇,据说番子能下蛊,让属性相互转换——”
  属性来回换,岂不乱套。
  上官玉林摇头,显然不信,“没准讹传,御医见过?”
  “现在没见过,保不准明日就能见啊!”
  丰抒羽嘴角噙笑,靠在身后的栏杆上,轻声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这样的药,毕竟也会生出相对应的解法,属性都来自于腺体,彼此会被信引牵制,信引——”仿若自言自语,又低声念叨几句,“信引,互相牵制——”
  一副琢磨军国大事的神色,上官玉林不敢打扰,只见对方忽地眉目舒展,站起来。
  “侍郎,在下突然想起还有公务,以后有空,咱们再聊。”
  说罢施礼离开,走得形色匆匆。
  莫名奇妙,上官玉林无语,看来这位高等御医也是徒有其表,讲话虎头蛇尾,条理不清,怨不得满口医者无用呐,给自己打圆场吧。
  粉白花瓣被风吹进亭内,盘旋着落在衣襟,她愣了愣,余光瞧见自己扔到树下的花锄,不知是该继续吭哧种花,还是去寒月宫碰下运气,指不定今日十公主心情好,能见上一面。
  她是真惦记她,有时都觉得自己可笑,或许由怜生爱,实在也搞不懂,可每次看到乐姚,总忍不住站在对方身边,为她披上一件薄衣,挡住迎面而来的风雪。怎会如此心疼,难不成同情心泛滥,可她这种人,实在也算不上多善良,在这里装什么大善人。
  何况人家钟意的是大将军那般绝顶乾元,只女扮男装这件事,她就不行。
  乐姚,十公主,如今成了一块心病,她病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前几天十七殿下特意用菜试她,不假思索便答应,也有对方的原因吧。
  苏涅辰若再次出事,只怕乐姚受不住。
  她思前想后,还是折上一簇盛开的海棠,以此为借口,小心翼翼来到寒月宫。
  恰巧乐姚午睡起床,西府海棠香飘十里,才下榻就闻到,像花又不似花,其中还有上官侍郎的信引。
  她才恢复平静的腺体又隐隐发热,只好又躺回去,不能这幅样子去见对方,已经有好几次慌乱失礼,再让侍郎瞧到,哪有脸出门。
  莫非自己这般水性杨花,年纪大不出嫁的坤泽又不是只有一个,怎么就她受不住。
  传出去笑死人,尤其是母亲的死因,宫中早有蜚语,若说她上梁不正,下梁歪,乐姚想死的心都有。
  实在不行,干脆狠心割掉腺体,一辈子不婚配,守着青灯古佛修心,也挺好。
  樱雪捧着月白外衫,瞧公主又躺下,心里不解,“殿下,侍郎采了洗清秋里的花,娇嫩得很,公主不想去瞧瞧啊!上官侍郎——可来了好几次啦。”
  乐瑶翻个身,“不了,我还困,你给她说——改天我专门谢她。”
  樱雪哦了声,只得到大堂传话。
  听侍女的脚步声渐远,乐姚才又起身,自己披上衣服,从屋内侧门溜出去,偷偷来到院里的六角攢尖亭中,躲在郁郁葱葱杏花树后,望见上官玉林从正门走来,一路出去,直到看不见背影,才收回目光。
  叹口气,失魂落魄,闹不准自己是不是发疯,既然不见,又为何跟到外面,刚才还想出家修行,转眼就盯着对方背影发呆。
  她这个人素来无用,连自己心意都搞不清,人家不过是看她可怜,只怕又稀里糊涂陷进去,自作多情过一次,难道还不够。
  可腺体实在骗不了人,有属性之人就这点麻烦,喜欢与厌恶都明明白白,鼻尖全是西府海棠香,但耳后却舒展开来,那是由于上官玉林离开的缘故,如果对方在眼前,她根本控住不住。
  一样的香,却有天壤之别,若不是动情,怎会如此。
  上官侍郎太温柔,总是仔细照顾她的自尊心,不想说的从来不问,哪怕再荒唐,对方也能一笑而过,很难不让人欢心。
  她喜欢,别人也会喜欢,没有十二公主,还有别的公主,楚月那么多侯门贵女,鲜灵灵得可爱,上次三月祭祀又不是没见过,左一个上官侍郎,右一个上官大人,她想凑过去说几句话都难呐。
  何况人家也很温柔,礼数周到,对谁都不怠慢,想必也是个多情种,私下里不知收过多少坤泽,她又忍不住气,滕然发现在吃醋,又将自己吓住。
  大概是气的,耳后又起了压迫感,一件琉璃蓝披帛落到肩上,她顺手拽住,“行了,没多冷,我这就回去。”
  “冷倒不冷,就是风口,再说殿下才睡起来。”
  声音轻柔,不是樱雪,乐瑶回过头,瞧见上官玉林的脸,沐浴在初夏金波下。
  她吓得站起身,脚后跟还晃了晃,对方赶紧伸手扶,指尖轻轻落在袖口,一点也不僭越,“公主恕罪,臣本来走啦,但想起件事忘了讲,才又回来。”
  “哦——”乐姚慌神,张口只是哦,自己腺体在撕裂,又好像没那般强烈,说不上得酥麻。
  太敏感了,明明以前不会如此,人家可没刻意释放。
  “侍郎,有什么事?”半晌才失神地问:“很重要吧。”
  “那个——”
  这下轮到上官玉林傻眼,她哪有事,不过是出门前回头一望,视力太好,瞧见十公主坐在亭中,其实也只是个飞起的衣角,但想来碰碰运气。
  今日从早到晚,她每一刻都在碰运气啊,碰寒月宫的运气。
  “臣,臣最近发现海棠花,哦不——西府海棠不好放在床边,香气太浓,影响休息。”
  胡乱编个理由,反正对面也心慌意乱,压根听不懂。
  “好,好,多谢提醒。”
  “殿下,太客气。”
  沉默,两人面对面站着,不似在说话,更像要打架。
  乐姚呼吸急促,闻得见自己吸引弥漫在空中,浓得很,可她收不住,上官玉林明显被影响,往后退几步。
  人的言行举止可以被理智压住,信引可管不了这俗世准则,澎湃激荡,相互碰撞,再待下去定会出事。
  没想到十公主腺体变化如此大,都是自己唐突,上官玉林拱手,“殿下,下午太热,还是多多休息吧,臣告辞。”乐姚应声,“好,我也该回去。”
  抬脚便走,直往左边去,觑眼却见对方也往左边来,赶紧换到右边,哪知人家也换到右边,只好又走左边,对方也急急到左边。
  “殿下——”上官玉林哭笑不得,“臣先退下吧。”
  “哦。”她又傻乎乎定在那里,“侍郎先请。”
  “臣,告辞。”
  待上官玉林走出寒月宫,缓了会儿才魂魄归位,惊觉浑身已湿透。
  天气太热了,才初夏就如此热。
  “是热吧——”
  “京都简直是个火球,都快把人烤熟啦。”
  苏府,栖凤阁,玲珑嘴里塞着密林擒,一边摇着白团扇,满脸不乐意,“也不知你们怎么忍得住,这附近有没有河啊?”
  暖莺又拿把扇子,站边上摇风,瞧对方把整个头发梳上去,领口也松开,活脱脱一个男孩子般,抿唇乐,“找河干嘛,你还要跳进去不成!”
  人家不服气,“怎么不能跳啦,只要凉快就行,我又不自尽。”
  暖莺乐不可支,掏出帕子给她擦汗,“你呀,不懂得心静自然凉,我们就没热成这样,再说还没到酷暑呐,宫里的冰库没开,等陛下赏冰下来,做成冰饮子,冰鉴,冰盘,放到屋里就好了。”
  玲珑一把拽过帕子,自己左右开弓地扇,“得啦,我反正快去边境,懒得等,冰库这种东西咱们家怎么没有,还要等着上面,一点儿也不方便。”
  “府上以前也有,奴听绫清姐姐说了,只不过老将军一直在边境,家里的坤泽小姐又怕冷耐热,所以荒废,再说冰井务1每年都会给,何必麻烦呐!”
  看她小脸红扑扑,笑道:“你要真受不住,等会儿公主回来,求殿下给你讨几块,翰林医官院也有自己的冰库,别家都是小阵仗,只有医官院与皇家冰库一样大,丰御医拿点还不容易啊。”
  小丫头摆手,“省省吧,要讨我自己去,又不是没见过那个御医。”
  大雁城虽说也有热的时候,但不会如此早,何况那边好山好水无人烟,随便找个安静的河里,泡一天都简单。
  “公主怎么还不回来,大将军呐!”玲珑又热又困,直打哈欠,“一天没见人影。”
  暖莺笑着回话,“公主与驸马一大早去郝将军府上,估摸要到晚饭才能见人。”
  小丫头琢磨一下,闲得无聊,不如去睡觉,正准备离开,忽听院里响起脚步声,寒艳的声音飘进来,娇娇滴滴,“哎哟,风侍卫,好久不见,还以为你不在府上当差啦。”
  风翘!这段日子不知跑到哪里去,她天天找对方,连个人影都瞧不到,这会儿终于见到大活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站在廊下噘嘴。
  “哎——你是人是魂?”漂亮的狐狸眼亮晶晶,被艳阳照得水波粼粼,明显生气了,柳眉轻挑,哼一声,“动不动就不见影子,侍卫有这样当的啊。”
  风翘噙起唇角,先施礼,“在下当然是人,鬼可不会大白天出来晃悠,又不傻。”
  旁边的寒艳吃惊,风侍卫平时惜字如金,今日还开起玩笑了,真新鲜。
  “那你去哪啦,也不吭声。”小丫头继续气哄哄,“我有事都找不到你。”
  她能有什么事,左右都是拉着自己练剑,风翘向前几步,走到廊下遮太阳,忽地瞧见小丫头领口开得极低,一汪雪白柔波,呼之欲出,吓得收回目光。
  哪至于热成这样,她都穿得严丝密合呐。
  “我有任务,不是乱跑。”低声回,往旁边挪挪,周围全是白蔷薇的香气,她警惕地保持距离。
  说起来也奇怪,人家又没信引,不过身上的花香而已,没准胭脂水粉之类,自己傻乎乎紧张个什么劲。
  心口乱跳,耳后发热,风大侍卫心慌意乱,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被对方下蛊。
  风信子味荡在空中,她的信引——自己都好久没闻过。
  竟然由于花香便信引乱飞,莫非真到了年纪,可她一直洁身自好,按时喝凝息汤,若让人发现,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玲珑虽没属性,丫鬟中可有。
  眼见着暖莺走出屋子,风翘急中生智,腾一下又跳出游廊,站到大太阳底下的花架边,花香四溢,总归一时半会闻不出来,松口气,寻思对面的小丫头怎么还不走。
  动作可真快啊,玲珑眨眼睛,真不愧一等侍卫,自己轻功了得,却半点跟不上,甚至没反应过来。
  但这人是疯了嘛,从凉快地飞到大太阳底下,而且穿得那么厚。
  莫非功夫好的人,都不怕热!
  “风侍卫——你跑那么远干什么?”眼见着小姑娘就要过来,风翘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正欲出手阻拦,忽地不远处响起脚步声,抬头看见大将军与公主,小丫头立刻脚底拐弯,兴冲冲地:“将军,公主,今天又把我扔下,自己去玩。”满脑子都是玩,苏涅辰蹙眉,玲珑今年已满十五,按理该谈婚论嫁,她起来就发愁,惦记的人太多,方才郝自康还开口要呐。
  “我们有正事,别胡闹。”
  玲珑不高兴,转身拉霜雪,“殿下,大将军训我呐。”一下子躲到公主身后,冲着对方做鬼脸,“将军夫人,你还不管管,大将军脾气差得很,无缘无故就骂人,等我和她去了边境,还不知要受多少罪!可怜死我了。”
  中原话越说越好,一套一套。
  调皮,又很可爱,霜雪瞧苏涅辰那副恨不得打一顿又舍不得的模样,忍俊不禁。
  “将军也是,好好的满脸严肃,只那副面具就吓人,谁瞧着不怕。”她拉起小丫头的手,眉眼弯弯,“我们玲珑又没说错,本来就是一天没见到嘛。”
  “你不要纵坏了她。”苏涅辰无奈,“将来无法无天,出不得门。”
  “出不得就不出,本公主还舍不得呐!”霜雪带着玲珑往廊下走,一边轻蔑地:“楚月这么多人,哪有配得上我玲珑妹妹的啊,不出阁就养着,还能让她受委屈!”
  旁边的小丫头恍然大悟,原来出门和出嫁一个意思啊!狠狠地瞪了眼苏涅辰,大将军心眼坏,总想让自己嫁人,还是公主好。
  “殿下,我最喜欢你,一辈子都不离开。”气势汹汹地发誓,头靠在公主肩上,“从今以后,就不认识大将军了。”
  苏涅辰哭笑不得。
  “好,好。”霜雪乐悠悠,她在皇家排名最小,底下再没有人,如今多出个小妹妹,天上掉馅饼的事,得意地瞅瞅苏涅辰,温柔至极,“以后再别叫我殿下,改成姐姐。”
  对方忙不迭点头,“我就只有姐姐,没有那个姐姐的夫!哦不,姐姐的妻,反正啥都没有!”
  霜雪捂帕子,咯咯笑出声。
  余光才扫到站在花架边发呆的风翘,顿一下,对方何时回来了,不知交代的事有没有办利索。
  恰巧绫清进来说话,笑嘻嘻施礼,“三公子,少夫人,前面小厮买到不少好吃的,都在老夫人屋里,天儿太热,夫人请大家去消暑。”特意朝着玲珑,提高声音:“有乳糖真雪,金橘团,杏酥饮,沈香水和荔枝膏水——”
  全是小丫头心尖好,她哪能坐得住。
  霜雪看在眼里,连忙回:“知道了。”一边起身,挽住苏涅辰手臂,轻声嘱咐:“将军先与玲珑去吧,我洗漱一下就来。”
  对方说好,怕自己夫人累到,附耳:“你不想去,我就把冰饮子带回来,不必非要跑。”
  “我又不是纸糊的。”她甜甜笑着:“别这么夸张,让人笑话。”
  再看玲珑,早就飞到月洞门下,迫不及待拉绫清往外走,苏涅辰摇头,只得跟上。
  待几人脚步声渐远,十七公主才转身,招手让风翘过来,两人到屋内说话。
  原是摘星楼一事后,霜雪始终放不下那个半死不活的上官梓辰,她与对方打过交道,素来是个生事的主。
  遂派风翘去流放地打探,若此人还满脑袋鬼主意,必要除之而后快,顺便问清杨妃死因,可以给十姐姐个交代。
  “风侍卫此去可顺利?”公主抿口茶,笑着让对方坐下,“我看你神色倦怠,实在辛苦。”
  风翘心里乱扑腾,都是让小丫头闹得,缓缓神,强迫自己冷静,“承蒙殿下爱护,臣还好,只是这回差事没办成,请公主责罚。”
  说罢噗通下跪,“臣愿受死。”
  动不动就死,十七公主可受不了,起身来扶,“风侍卫说什么,天大的事也没命重要,你是我什么人,贴身侍卫,我活着你就不能死!”
  待对方站起来,嫣然一笑,“你把差事办砸也难得,我听听呀。”
  风翘一时语塞,都说十七公主性子冷,以前也见过几次,确实拒人于千里之外,被皇帝指命为公主侍卫时,也曾心里打鼓。
  没想到如此温柔,倒有些受宠若惊,“殿下,我——去得太晚,上官梓辰早就死了。”
  “死啦,是自己死的,还是——”
  “应该被杀手做掉。”
  作者有话说:
  这个冰库以后有用~
  其实这本文在人物的对话中埋了一些细节,比如大家的信引香味,感兴趣的宝儿可以猜一下~
  1冰井务:朝廷发冰的部门。
  感谢在2023-07-0811:59:23~2023-07-0912:12: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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