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37贝拉与露比
“我没事。”安娜望着地上的尸体摇摇头，勉强笑着答道，“就是想起它刚才说的那句，这的埋伏本来是给温彻斯特兄弟准备的，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俩怎样了。”
“我记得山姆说过，另有一件怪物的案子。”罗冲也有点儿担心，就干脆的掏出手机开始拨号，结果刚一接通就被安娜按下免提，“迪恩？你们还好吧？什？你和山姆吵架了，正在讨论分开处理案子？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们俩也有分开的时候！”
“乔纳森，我遇到了麻烦。”沉默了一下，迪恩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你知道的，我剩下的时间不多，山姆找到了一个现实版的弗兰肯斯坦......总之就是那一类的科学怪人，通过介乎于科学和神学之间的手段，移植活人器官延续自己的生命，很恶心的东西。”
“山姆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避开与恶魔的协议？”安娜的表情全是讽刺，“听起来不错，恶魔要收走你的灵魂，必须是在你死了之后，只要不死，恶魔就收不走；可惜，这根本不可能，因为只要你没有提前死亡，恶魔收走灵魂的办法是派出地狱犬，直接杀了你。”
“迪恩，安娜说的没错，我们之前解决过一次十字路口恶魔的案子，它们就是这‘收账’的。”听到那边声音卡住，罗冲好心解释，“半年多前的样子，密西西比州，格林伍德，我也是那个时候第一次知道有这种‘交易’，顺便见到了它们的王，克劳利。”
“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干掉那些地狱犬。”听筒的声音换成了山姆，“乔纳森，你知道的，总会有办法解决这些东西，也许地狱犬并不是这难以对付。”
“山姆，地狱犬是不是好对付，对你们来说都没有意义，因为它们就像是幽灵一样，普通人根本看不到，自然也谈不上解决它们。”乔妹冷冷的说道，“你们还不如想想解除交易的事情，至少听起来有点儿可能性。”
“乔纳森，我记得你能看见。”山姆急忙说道，“至少有办法让我们看见，你用的那种黄纸就可以。”
“山姆，地狱犬只是恶魔的宠物，它们有很多，可以无休止的向你派出来，一只、两只甚至十只八只，你能应付多少？”安娜没好气的说道，“相比于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你不如联系一下十字路口恶魔之王，我不相信它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权力被侵蚀，哪怕是被现在的地狱之王侵蚀。”
“我明白了，谢谢你，乔纳森。”山姆说完就沉默了。
“乔纳森，还有另一件事。”迪恩突然说道，“你那边的案子解决的怎样了？”
“还差一个收尾，怎了？”罗冲不解的问道。
“两件事需要你帮忙......”迪恩立刻说道。
“你倒是不客气。”乔妹冷笑着打断了他。
“乔，抱歉，但我们现在真的走不开。”山姆急忙解释，“我们现在宾夕法尼亚州的伊利市......”
“伊利湖畔，风景秀美。”乔妹继续讽刺。
“乔！”罗冲没好气的敲了她一下，换回白眼一个。
“......这边的案子还没解决。”山姆卡了一下，然后忍着性子继续解释，“那个魔医我们还没找到，仅仅是发现了一点儿痕迹，想要找到还不知道需要几天，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要不然会有很大的麻烦，有好人会死。”
“我在听。”罗冲无奈点头。
“我有个朋友奇，也是猎人，个子不高，有些流流气，喜欢穿格子衬衣，他盯上了你那边的案子，前几天就过去了；原本我想从他那了解情况的，但是从昨晚开始，我再也没办法和他联系上，麻烦你找一下。”迪恩急忙说道，“还有一个需要你跑一趟，佛蒙特州首府蒙彼利埃......”
“迪恩，从伊利过去似乎更近一些。”乔妹恼火的吼道。
“乔，这次真的不光是我们的麻烦。”山姆及时接话，“有一个名叫贝拉的女人......”
“贝拉？”安娜直接打断了他。
“是的，贝拉*塔尔伯特，我们遇到时，她说和乔纳森——当然还有你和乔认识。”山姆急忙解释，“我们原本是不信的，但她向我们亮出了乔纳森制作的黄色纸片......就是那种点燃后贴在额头上，能帮助看清楚恶灵或者鬼魂的东西。”
“所以，你们就信了？”罗冲很无语的问道。
“乔纳森，你似乎给了她不少东西。”安娜表情古怪。
“没有，如果没什意外的话，应该是她离开前，从我们这顺手‘拿走’的。”罗冲没好气的晃了晃手镯说道，“还有一点，我自己的东西绝无可能丢失，如果她真的有破邪符，那就只能是从你们那弄到的。”
“戴安娜如果有什贵重物品，一般都是存放在她那间办公室的保密枪柜内。”安娜表情很无奈，然后与目光古怪的某两只对视一眼才继续解释，“别这看我，她的作风非常官方，做事甚至个人习惯都有迹可循，贝拉想看出来不难，对付幽灵船水怪的时候，你在她眼前展示过破邪符，她肯定会想办法找到的。”
“相比较来说，戴安娜确实最容易下手。”罗冲也想明白了。
“乔纳森，她直接说出了你的不少事情，比如你还认识巴尔的摩警局的一把手，就是你刚才提过的戴安娜......”总算听他们讨论完，迪恩赶紧接着说道。
“咳咳，说重点！”罗冲急忙打断他，没看到安娜和乔妹的笑容已经很勉强了——好吧，电话那边儿确实看不见。
“她借口帮我们解决怪物，我才暂时把自己的强化圣枪交个她使用，没想到她竟然......”山姆的语气全是抱怨。
“乔纳森每人只送你们一把的强化圣枪？”乔妹讽刺的说道。
“乔，她是乔纳森的朋友。”迪恩很恼火。
“贝拉带走了那把强化圣枪，对吗？”罗冲严肃问道。
“我们找不到她，甚至连艾伦也没有消息，最后我们才从鲍比那了解到，他的一个老朋友、已经半退休的猎人鲁弗斯*特纳有她的消息。”山姆着急的说道，“鲁弗斯住在我刚才提过的佛蒙特州首府蒙彼利埃城郊。”
“等我解决了这的案子，就过去看看。”罗冲略一沉默，还是点点头说道。
“谢谢你，乔纳森。”迪恩感激的说道。
三人又随便聊了几句，罗冲表情凝重的挂断了电话。
“贝拉？”安娜的表情很值得玩味。
“需要我们换一辆更大的车子吗？比如用森林河的定制型防弹房车？”相比之下，乔妹明显更直接一点儿。
“乔，贝拉罪不至死，更不该被恶魔伤害。”罗冲严肃说道。
“嗯哼！”安娜无所谓的撇撇嘴。
乔妹一句话不说，直接大步向前走去。
“乔！”罗冲担心的跟上，“刚才迪恩还提到，他有个名叫奇的朋友，前几天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考虑到刚才那个女恶魔的说法，我们应该找一下。”
“哼！”乔妹白他一眼，到底还是任他搂住长吻。
十多分钟，特罗特酒吧，只是在三人进门的时候，发现气氛有些压抑。
“三杯啤酒，谢谢。”罗冲随便找了个卡座，招呼侍者过来后问道，“这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是约翰，被他的老朋友雷吉打死了，因为他睡了朋友的老婆。”女侍者不耐烦的介绍一句，顺便指指不远处还没干透的血迹，“如果你还想了解什额外的消息，可以到吧台问问，他虽然要钱，但知道的更多。”
“谢谢！”罗冲一猜就知道，这又是被恶魔蛊惑的可怜人，“安娜，这种气氛会持续多久？”
“我们已经解决了两个上位恶魔，但它们留下的恶魔之气会继续存在，最少要三个月才可能消失，但这个镇子再也回不到从前美好的样子了。”安娜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已经发生的事情不会随便消失，更何况还是一些难以弥补的事情。”
“......随便吧，我去吧台看看！”罗冲也没办法，那就只能放弃幻想，起身快步走到吧台问道，“先生，我知道你们这有一个红衣服、身材火爆的姑娘，我需要它的名字，你应该知道对吧？我听说你是这消息最灵通的人。”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凯西，我是说她的名字，我们酒吧最棒的姑娘，所有和她有过的男人都留下了极佳的评价。”酒保接过二十美刀的小费，回答问题非常痛快，“但是不知道什原因，那些男人后来大部分失踪，所以她的名声不太好，最主要是她今天没有过来。”
“没有过来？”罗冲愣了一下，立刻意识到这面有猫腻，因为之前干掉女恶魔时，她的打扮完全就是“上班”用的，酒保却说没看见，这不正常，但他也没再细问，“不要紧，这好的姑娘值得我辛苦一点儿，你应该知道她住在哪对吧？”
“你开什玩笑？你以为我会出卖自己的同事，告诉你她的准确住处，让你满足那种恶心的偷窥欲，甚至还会带上摄像机？你简直就是一个——柏门特大街与克林顿大街交界处，院子很大，你不会错过的。”不用说，后半句也是小费的效果。
“最后一个问题，这决定了你今天是不是还能获得一笔额外的收入。”罗冲晃了晃手中的美刀，“一个外来人，格子不高，看起来流流气，喜欢穿格子衬衫，应该是前几天才过来的，你见过他对吧？告诉我准确的消息。”
“那个睡遍了我们酒吧所有姑娘的小个子？他出手真的非常大方，姑娘们都很喜欢，昨天晚上他和凯西一起走出酒吧，但今天没再过来。”酒保的笑容非常荡漾，“你朋友？我得说你们的爱好非常一致，所以我有个提议，你看还有不少其他的姑娘，她们非常愿意帮你解除寂寞，还能省掉找人的麻烦。”
“不，我对庸脂俗粉没有兴趣，要找就找最好的。”罗冲扔下最后一张钞票，转头回到卡座上，和两个妹子商量起来，“迪恩那位朋友应该没戏了，昨晚他和女恶魔回了院子，不过保险起见，我们最好还是帮个忙，哪怕是收尸，最少也要给他一个猎人的葬礼。”
“走吧，那座院子应该没什外人，不用等晚上了。”安娜点点头，端起啤酒抿了一口，立刻皱眉放下。
“对了，刚才那个酒保说，他今天没见过女恶魔凯西，可是我们动手时，它的打扮明显是酒吧‘上班’用的，有什问题我不知道吗？”罗冲接着问道。
“恶魔都掌握某种类似于催眠的能力，天使也一样，可以让人失去某一段时间的记忆，这不复杂。”安娜无所谓的说道，“它大概是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没有直接杀死所有可能泄密的人员，或者说它自信能解决我们，可惜想错了。”
“原来如此。”罗冲总算松了口气。
“我们现在过去吗？”乔妹同样抿了一口啤酒，然后皱着眉头直接倒进垃圾桶，“这实在没什意思。”
三人这才一同起身，向酒吧外走去。
“哦，该死的，我现在明白，他为什看不上你们。”吧台上，酒保恼火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失足女，无语摇摇头，“有这样的姑娘在身边，谁还看得上别的什——凯西除外，她是最好的。”
“哼！”几个失足女齐齐瞪了酒保一眼，各自散开走人。
十多分钟后，女恶魔住宅。
“迪恩，我很抱歉。”罗冲接通手机，看着眼前的依然新鲜的土质，脸上全是惋惜的神色，“是的，他已经被埋了，我原本准备给他一个猎人应有的葬礼，但安娜说不用了，女恶魔杀了他，还把他的灵魂带去了地狱，一切形式都不重要了。”阅宝书屋
“......乔纳森，还是谢谢你，最少让我知道了消息。”听筒，迪恩沉默了半天才说话。
“迪恩，他不是唯一一个，更不是第一个。”罗冲扫视着足有两三百平方的院子说道，“最少埋了上百人，整个院子下面全是说不清时间的尸体，很可惜我们没能早些解决它们——不，它们并不是上次从恶魔之门逃出来的，而是早就在世上，几百年了。”
“乔纳森？”安娜表情凝重的说道，“你刚才可能没有注意，我扫视了一下，这没有任何灵魂的痕迹，应该是全部都被恶魔带走了；再就是院子下面的遗骸，你也说少了，因为我在短时间内根本数不清楚，几百年时间，也许它们一直都在。”
“有什问题吗？”罗冲不解的问道。
“这些尸体全都被亵渎了灵魂，早已被恶魔之气侵染，你注意了没有，整个院子连一颗野草都没长。”安娜苦笑着指了指整个院子，“这个样子，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污秽之地？”乔妹惊讶的说道。
“怎解决？”罗冲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烧了吧，希腊火号称无物不烧，虽然是夸张的说法，至少把这处院子烧光还是没问题的，这早已完全被恶魔之气侵染，正是希腊火最好的燃料。”安娜轻轻一叹，最后看了一眼院子，“也许我们应该早些过来，至少能够把奇救下。”
“安娜，不要自责，我们之前并不知道奇来了这。”罗冲虽然很惋惜，但也不会随便给自己揽责任，“走吧，烧光院子，好歹不留下什麻烦。”
三人这才相拥出门，罗冲和乔妹分别亮出短管猎枪，先后将十多枚希腊火霰弹打入院子，直到这被高达七八米的火焰完全覆盖才停下。
科罗拉多州，柯林斯堡城北，“鲍比*辛格机械制造厂”院外树林中。
鲍比仔细将手中损坏的圣枪检查一遍，皱眉装入数发仿造湮灭子弹，仔细瞄准后扣动了扳机，弹头直接打穿三十米外的靶子圆心，但他却没有丝毫的喜色，又一次检查后再开一枪。
“也许，你搞错了方向，这把枪在地狱之门开启时，因为耗光能量才失去效用，却不代表你仅仅补充能量就可以让它恢复正常威力。”一个身穿暗红色皮夹克的金发美女款款走来，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鲍比*辛格？也许你需要一点儿帮助。”
“你是谁？”鲍比立刻调转枪口。
“露比，乔纳森*罗的朋友。”金发美女微微一笑，眼珠完全翻过去，露出幽深漆黑的颜色，“正如我刚才所说，如果想要修复这把枪，也许你需要一点帮助，”
“法克！”鲍比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却只是让露比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这可真疼。”眼睁睁看着鲍比打光子弹，露比讽刺的说道，“你手的那把枪不只是需要能量启动，符文也要能量维持，但因为能量耗光，很多符文已经报废了，你需要重新把符文修复一遍，然后再补充能量，赋予这把枪激活湮灭子弹的能力。”
“你为什要告诉我这些？”鲍比依然不放心。
“我说过，我是乔纳森*罗的朋友。”露比微笑着解释。
“一起滚过床单不代表任何关系，我知道乔纳森的毛病，他必然已经给过你足够的补偿，你们之间很难说有什......”鲍比冷笑着说道。
“嗡——”露比突然身形一晃，纤手已经掐住了鲍比脖子，将他慢慢的从地上提起来，俏脸全部被怒气覆盖，“注意你的言辞，鲍比*辛格，你只要试试我的办法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