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36天使与恶魔
“乔纳森，你不问问吗？”看着愈发阴暗的天空，以及落地后不再出现的黑色气流，安娜不放心的说道，“刚才那只恶魔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提到的东西你也明白，我......”
“问什，你的身份？”罗冲笑着搂住天使妹子。
“安娜，你真的是......”乔妹表情有点儿傻，“天使？”
“或者我替乔问出来，这世上真有天使？”罗冲继续问道。
“乔、乔纳森，我不是真的要瞒着你们什，而是不知道该怎说。”安娜苦笑着说道，“我本来是父亲手下的天使，可是，整个天堂都已经见不到父亲，甚至没人说得清多少年前见过，据我所知，整个天使群体中，真正见过父亲的只有四个。”
“安娜，说的‘父亲’，指的是上帝吗？”乔妹小心问道。
“我们天使都是这称呼的。”安娜面露崇敬之色。
“只有四个人见过他？”罗冲很好奇。
“加百列、拉斐尔和米迦勒，他们是天堂三位大天使，父亲之下以他们最高。”安娜没再隐瞒什，“还有一个是......抱歉，我不想再提它的名字，其他的天使都是分属三位大天使手下，我说的是现在的情况，之前其实不只是这三个。”
“所以，你属于另一位不想提名字的大天使？”罗冲严肃的问道，虽然安娜没说，但他很清楚，第四位大天使就是路西法，只是已经堕落到地狱，成为曾经的地狱之王。
“因为这个原因，再加上我拒绝毫不区分的执行一切命令，多年前被迫放逐，然后一天天长大，成为现在的样子。”安娜点点头继续说道，“乔纳森，你知道的，我当初经常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是因为我的天使身份，或者说，这是天使们内部交流的‘频道’。”
“你后来关了？”罗冲叹了口气问道。
“乔纳森，对不起，天堂的东西不是人类该了解的。”安娜轻轻靠在罗冲怀，面带歉意说道，“当然，最主要是你如果了解的太多，不仅没有好处，说不定会造成新的麻烦——乔，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以前我没办法掌控，现在可以了。”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过，被放逐时已经失去了原本作为天使的能量，现在又是怎回事？”乔妹不解的问道。
“这也是我不太理解的地方。”安娜表情古怪，“乔纳森，还记得露比提过的事情吗？如果地狱的女恶魔知道，你能够帮它们提升实力，还是以如此快乐的方式，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将你掌控在自己手，其实这话放在天堂也一样。”
“你是说我们一起的时候？”罗冲愣了一下，“安娜，我必须说明，现在提升实力的方式......”
“武功，还有双修，乔纳森，感谢你毫无保留的让我了解了足够的华夏文化知识，请你相信，我很清楚发生过什。”安娜微笑着将乔妹拉到身边，一左一右靠在罗冲怀，“如果没什意外的话，我在失去天使能量后还残余不少，然后在与你双修后重新激活。”
“你确定吗？”乔妹依然不放心。
“乔，你——当然还有我，应该为此感到无比的荣幸。”安娜轻轻伸头在乔妹额头轻吻，“我现在都不明白，乔纳森从哪搞到了这种早已成为传说的修行方式，但这不重要，我也不会问，只希望将来能够得到更多。”
“这个......”罗冲略有尴尬，他真的不敢告诉两个妹子金手指的事情。
这并不是信不过两人，而是这个世界太蛋疼，安娜作为一名天使，不论是上帝也好、大天使也罢，如果想要读取她的记忆，甚至都不需要她同意；乔妹实力太差，无论天使还是恶魔，哪一方都有可能强行读取她的一切记忆。
与其将来产生麻烦，不如干脆不让她们知道。
“嗯哼，爱人之间也有秘密，我可以理解。”安娜撇撇嘴，虽然说着“可以理解”，脸上的表情却怎都不像是理解的样子，“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所有可以知道的东西，接下来我希望能把一切回到从前，乔纳森，关于我的天使身份......”
“放心，保密，还有闭嘴。”罗冲微微一笑。
“安娜，你真的和传说中那样，我是说，翅膀？”乔妹好奇问道，“当然，如果你不想说......”
“没什不能说的。”安娜笑着摇摇头，“我现在不行，因为当初被放逐的时候，我失去了绝大多数天使能量，所谓的‘天使翅膀’，本质上只是天使能量的一种运用、或者说是具现形式，身份越高的天使，能量就越庞大，体现出来就是翅膀越多。”
“十二翼大天使？”罗冲笑着调侃。
“乔纳森，我相信三位大天使比你还希望这是真的。”安娜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实际情况是，三位大天使也只有三对光之羽翼，我还没被放逐的时候有两对，一般天使只有一对，而且这种情况很难改变，天使诞生时的能量标准，基本上会伴随一生，除了你这。”
“哦？”这次轮到罗冲惊讶了，“没什修行提升方式吗？”
“那你以为，天堂的所有大天使为什都有传说，偏偏没有新的大天使诞生？”安娜没好气的怼他。
“安娜，我怎听说，天使分为好多等级，比如炽天使、力天使等等，大天使仅仅排在九种等级的倒数第二？”乔妹继续好奇。
“嗯哼，所以那只是传说。”安娜白了乔妹一眼，“就好像所谓的‘十二翼大天使’一样。”
“以及不知道去了哪、至今找不到影子的上帝？”罗冲笑着调侃，“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信仰崩溃。”
“虽然我很想继续，但这个问题我们可能需要晚点儿再讨论了。”安娜慢慢收起笑容，目光转向长街尽头逐渐清晰的人群，顺便拔出强化圣枪，“乔纳森，如果我们速度够快的话，也许连换弹都不用，今天剩下不少时间，把问题商量清楚。”
“算上中间那个，一共是十一个，确实不需要换弹。”罗冲和乔妹同样拔出强化圣枪，然后继续问道，“对了，刚才我忘了多问一句，你如果将来恢复能量，是不是就能展开翅膀？”
“怎了？”安娜有些不解。
“天使翅膀啊、光之羽翼啊，想想还挺——哦！”某人荡漾的表情被天使妹子一拳打断。
“安娜，真的能......”没想到的是，乔妹也是一脸兴趣。
“乔安娜*贝丝*哈维尔，现在需要先干活！”安娜无奈瞪了两个不靠谱一眼，顺便指指不到二十米外的敌人。
不提两边一看就是喽啰的身影，中间的女子长相很漂亮，虽然赶不上安娜和乔妹，但她一副烟视媚行的气质，对男人的吸引力却要远远高出；一身大红色深开领连衣裙，下摆直接垂到脚踝，领口甚至已经显出耀眼的浑圆，配上垂到腰迹的乌黑长发，怎看都让人不想转移目光。
“不用担心，我对死人一向宽容。”当然，以上描述必须忽略掉她狰狞的表情和乌黑的眼睛，“我会给你们足够的时间商量后事，然后慢慢杀掉，放心，这个时间会很长，长到足够你们忘记一切幸福或者快乐，长到让你们在死亡时露出解脱般的笑容——不，我不会让你们死，我会一直让你们活着，哈哈哈哈.....”
“额......反派都这样吗？搞得好像吃定我们一样。”罗冲实力吐槽儿。
“给它点儿时间，说不定能听到什不一样的消息。”乔妹非常自觉的当了捧角儿。
“哪有这多时间。”一般情况下，总有人负责煞风景，比如某坠落天使，“我们还是直接问吧——所以，这位女士，你和被我们弄死那个神父什关系？”
“我丈夫，我们几百年前一起下地狱，然后一起爬出来。”真回答了？
“可是，你好像在酒吧当舞女的样子。”罗冲好心提醒，“很抱歉我对你们有偏见，只要是你这身打扮儿，看起来不像是做正经工作的，你甚至没戴罩罩，好像随时都能和陌生的男人......当然也可能是我误解了什，如果有，请你原谅。”
“我们的感情不是你能想象的。”女恶魔非常不屑，“就好像这个镇子上，它可以把任何一个想要的女人拉回我们的住处，我不在乎，反正完事儿之后杀了就好；他也不在乎我有过多少男人，因为除了他之外，剩下的早晚会埋在我们住处的院子。”
罗冲、安娜、乔妹：......你狠！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在地狱究竟什样子？”乔妹好奇询问，“只是一点儿个人想法，如果不方便说的话......”
“你不会喜欢的，我们自己都不喜欢。”女恶魔脸上竟然浮现出恐惧，“所以，任何一个我们的同类，都在想方设法爬出来，那不适合任何种族生存，包括我们自己——我听说过你们的事情，因为有个倒霉蛋儿被你们解决了，阿萨滋勒，你们知道这个名字吧？”
“我的名气这大吗？”罗冲有点儿小惊喜。
“除了温彻斯特兄弟，你们的灵魂是地狱最想得到的东西。”女恶魔狰狞的表情慢慢消失，甚至还露出笑容，“看来你们很想了解一些消息？那就告诉你们好了——我还听说，迪恩*温彻斯特已经买下了他去地狱的单程票，很快就能见到，相信我，会有很多恶魔忍不住过去亲吻他，你们将来也一样。
哦，不要用这幅表情看着谁，我们害死的那点儿人，还不够你们自相残杀死亡的零头，那个时候简直是我们的天堂——请原谅我用了你们梦想中的地盘做比喻，总之，那真的是太.....随便找个什地方，最多等上一个月就能收入不错，灵魂好像雨点一般砸向我们，最近的一次，应该是在几年前的中东。”
“阿妹你看那场战争？”对这个话题，安娜和乔妹都没啥兴趣，罗冲就多问了一句。
“dickcheney已经在地狱订好了位置，也许很快就能见到他，因为他是这些年唯一给了我们如此幸福生活的人类。”女恶魔微微一笑，“也让我们找到了最好的获取灵魂方法，那就是随便给你们人类一个理由，让你们自相残杀就够了，接下了只需要耐心等待着收割灵魂，省力而且高效。
这也是我们在这座小镇所做的事情，正如你们已经看到的那样，效果非常好，只要再等最多一个月，整个镇子就将变成我们的美味羔羊，一如美好的昨日，一战、二战，随便什——好了，说了这多，应该满足你们的好奇心了，现在你们准备好去死了吗？”
“该死的恶魔。”乔妹当场就要拔枪开火，幸好被安娜拦住了。
“最后两个问题。”罗冲很老实的举手，“我听说你们那换了一位新人领头儿，刚才那位神父说，她叫莉莉丝，所以我想问清楚一点儿，你们的领头不应该是撒旦吗？为什老是换来换去的？而且我知道你们的脾气，每次更换都会造成大量减员，何必呢？”
这当然不是罗冲犯贱，非要说这多废话，而是趁机打听情报，因为这次绝对要和地狱的新头目对上，没有足够的了解很容易会有麻烦——他上辈子当然看过全剧，问题是足足十五年的连续播出以及几千号角色先后出现，他怎可能会记清楚？
“戴维连这个都说了？我很庆幸它死了。”本来已经不耐烦准备动手的女恶魔又一次顿住，摆摆手示意手下等待，“我们当然也有自己的神，撒旦只是你们的称呼，它叫路西法，就连他的名字，按照你们人类的理解，可以认为是‘带来光明的人’。
他就是我们的信仰，他本是上帝最信任的天使，可是，上帝竟然让他向低贱的人类低头，简直是在开玩笑，他拒绝了，所以也堕落了，感谢你们的上帝，为我们带来真神，他创造了我们，莉莉丝就是它创造的第一个恶魔，我们现在的领头儿。”
“最后一个问题。”罗冲总算舒了口气，因为他已经差不多得到所有信息，“你们为什这恨迪恩和山姆？这世上的猎人多了，为什一定要是他们？如果单纯说杀了你们的同类，似乎......”
“你比他们更该死，没错！”女恶魔露出诡异的笑容，“还记得阿萨滋勒吗？它就是我们以前的领头儿，被你们杀了，这一点我们谁都没想到，原本山姆是是它费尽心机培养多年的宝贝，用途应该是作为我们的军团统帅，可是他竟然拒绝了这份恩赐。
阿萨滋勒死后，我们为了选出新的领头儿，这才给了山姆不少时间，如今莉莉丝上位，它很不喜欢这位曾经的‘王子’，解决他足够为我们赢来丰厚的奖赏；很可惜，我们放出消息之后，以为来的会是他们兄弟，却只等来了你们。”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罗冲轻轻一叹，左右分别抓住妹子的手，又慢慢松开，“原本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做一个深入的相互了解，现在看来——用不着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就已经拔出了强化圣枪；几乎在他拔枪的同时，刚刚精神交流过信息的安娜和乔妹同样开枪连射，十五发强化湮灭子弹带来七个战果，剩下的四个恶魔全都慌忙逃窜躲避——为什不是全灭？开玩笑呢，恶魔又不是固定靶，看到同伴中枪倒地还能傻站着吗？
“你们人类太卑鄙！”眼看三人打空了弹轮，女恶魔带着三个仅剩的手下扑来上来，这也是它们绝对的自信，没有谁会觉得，人类能在正面硬刚中战胜恶魔，尤其是在近乎空手的情况下。
一般情况确实如此，但罗冲和两个妹子很“二般”！
——
剧烈的冲撞之后，除了乔妹稍有吃亏，与对面恶魔齐齐后退之外，罗冲和安娜全都将对面敌人撞飞出去，罗冲这边在撞飞女恶魔的同时，还有精力用左手将旁边的恶魔喽啰一把拽住，右手抽出腋下枪套的仿造圣枪，顶在恶魔脑门上扣动扳机！
三声枪响，三具尸体，看着地上依然挣扎抽搐、体内却像是开了彩灯铺一样不断闪烁的手下，女恶魔当场傻了！
“所以，你还有什遗言吗？”罗冲摆摆手，和两个妹子好整以暇的围了上去。
“你甚至没有认出我！”安娜表情古怪。
“认出什？”女恶魔至今还处于蒙圈中，甚至有些傻傻的问了出来——它刚才的注意力全在罗冲身上，直到这时才仔细看向安娜，然后一瞬间脸色猛变，“不，不可能，你怎可能会是那种东西？真神不会搞错的，你们不可能......”
“路西法！”安娜面露怀念的表情，但还是利索的抬起了枪口，
一阵枪响之后，想要逃跑、甚至嘴已经喷出黑烟的女恶魔浑身颤抖、体内乱闪，尸体重重的拍在了地上。
“安娜？”罗冲很不放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