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身至三更,方入闲暇,起意总昨日之心历。
却说昨日清晨,灵感忽至,当续功文。然终究兴致不高,仅耕百余字便止。
反而胃口大兴,又餐以双倍于常,沦溺碎片视闻。
此刻回省,只觉离死又近一步,心尘又厚一层。
饱餐后沐浴,再后本该就寝,然为琐碎所绊,拖至午时方入眠,且琐事未竟。
午未过,聒噪惊眠,意微烦。待静,索性起身了琐事,耗时两刻,后复寝。
彼时,已有感余日难休宁。
及临暮,同舍叫醒,应而未起,恋卧一刻方起,洗漱后速往通勤。
出门寻骑未果,竟恰遇同事骑回,故得其所骑。
此子平日素吝一骑,不意破例一回,就合凑巧。
故通勤顺利,颇省了些时与力,恹心略畅。
彼时有感天公作美。
然心畅不过三刻,回寝即终。因辞别宴无美餐,就一二简食,自制一锅,合寝热庆。
此举更合我心,省去外出,又可多膳素克制蛮胃,故也无怨言,然亦不觉喜。
反觉此举小气,颇起看低之心。此乃尘根习气使然,困于世俗之见,偏将好事看衰,把衰事欣迎。
聚餐就简,散也自由,故得早早上卧歇息。
亦是有心借此避开收尾苦工,得逞。
此亦惰心作祟,不好勤手。
若就此安歇,度夜当美。不料餐后逢众共事力邀出玩,欲尽离兴。
本已回拒,然心意不坚,为名义动摇,兼之顾忌坏洽,三番之下,应邀同往。
实则,本意厌倦,无心深夜外出。然,许是玩心暗发,潜意欲往,故心不坚如是。
及至玩所,由暗转显,破酒戒,放声高歌,好不起兴。
习气之深重,可见一斑。
嘶哮数曲,嗓不禁,起哑,兴方落,复生求静之意。
熬至四更半,觑得一时机,辞玩早退。
遇挽,彼时兴已尽,去意坚决,固辞道别,孤身回寝。
途中寻骑不顺,十之八九皆坏,徒步大半程,临近住所不足一方得一骑完好,遂骑回。
临门,腹绞大急,忙抢步归。
幸而早退,无人争抢,得舒。
解急后,顺势洗漱沐浴,至浣衣了当,得安然就寝。
心安,意出,有感而发,酿此篇章成,时已近晓。
虽略有遗憾,然可心足入眠。
今日将有一事,或为余生转机,未明。
且行且看,凉它何妨?
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