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蒙无语的看着他的表演。
“说吧你什时候来过这了还认识了一个叫什帕格·莫伯利的人?”
克莱茵笑容不变和宁蒙并排站着看戏。
“嗯,我在——还是我的时候。”
宁嘴角抽了抽。
什叫我还是我的时候。
不等宁蒙吐槽,克莱因继续道。
“那时还并没有混乱之地……”
这个世界因艺术而扬名,无数种族慕名而来。
真正的艺术之国。
随便一个路人对艺术都有独到的见解与人侃侃而谈。无数其他世界的艺术家来到这想看看自己的作品与他们相比相差多少,最后都被其折服。
这个世界的每一处都充满了不同艺术的美感。
我刚来到这儿便被一阵悠扬的琴声所吸引,我在钢琴上也有不俗的成就。像是高山流水遇知音,我随着琴声看到了舞台上年轻的帕格·莫伯利。
她一身白色的西装,俊朗年轻的脸庞,全身心的沉浸于音乐的海洋。
修长的指尖流畅地在琴键上游走,音乐与宇宙共鸣,音符在空间中跳跃,音波和由白色粒子汇成的薄纱轻抚过人们的脸庞,让人身心愉悦。
宇宙中的物质向它汇聚,他仿佛是一个钢琴王子。
另一阵急促的乐声传来,将这一首钢琴曲推上高潮。
人们露出震惊的神色,极少有人能完美的与帕格·莫伯利的琴声相融。
这至少也是一个艺术造诣极高的人,特别是两种节奏完全不同的音调,更为考验双方的实力与默契。
帕格·莫伯利沉沉浸于音乐的海洋,竟临时改变了已经写好的曲谱让这首曲子进一步得到了升华。
百鸟朝贺。
无数鸟儿围绕着帕格·莫伯利盘旋。
一曲毕————
余音不绝于耳,人们久未回过神来。
克莱茵从侧台上走出为帕格·莫伯利鼓掌。
帕格·莫伯利上前向观众们行礼道谢,又向克莱因单独行了一个绅士礼。
“你的钢琴曲很棒。”
帕格·莫伯利由衷的赞赏道。
克莱因回以一个谦逊礼貌的微笑。
一连几天帕格·莫伯利带着克莱茵参观了各种展览和风景。
他不仅在音乐上有着杰出的成就,在其他艺术上也有着不俗的天赋。是无数艺术家无法逾越的鸿沟。
宁蒙喝着牛奶,对这个叫帕格·莫伯利的人产生了兴趣。
“这些画有他的作品吗?”
“没有。”
宁蒙挑了挑眉,露出疑惑的神情。
“照你这说他不应该十分有名吗,为什没有他的画?”
没等克莱茵回答,就被布克·亨利高昂的声音抢先一步。
“因为他懦弱!这次灾难让他一下子跌落神坛,高傲的他不敢直视自己的失败,更不敢在那群暴徒面前继续创作!因为恐惧放弃对艺术的追求,甘于平庸安全的生活。”
说到这儿他抽泣了一下,再抹了把眼泪。
“这是大多数普通人都会做出的,理智的选择。人都是有血有肉的。”
他眼角微红,拿着话筒的手在颤抖。可语气却坚定的宛如钢铁。
“谁又能做到在那种情况下不害怕,不退缩!我也曾为此不安和惶恐过,但我不会退缩,更不能退缩!我是个艺术家,我深知自己的责任与使命。”
布克·亨利这番煽情的演讲取得了不错的成效,围在他身边的几名记者纷纷哭得泣不成声。
“亨利先生……您……您实在是太伟大了。”
“是啊,是啊。”
“这个世界上不能没有你这样的人啊!”
“世界可以没有帕格·莫伯利,但不能没有亨利先生……”
布克·亨利就这样在近乎无理的追捧中不断迷失,克莱茵脸上流不出一丝不悦。
“不过是时代遗留的残次品,却伪造真理。”
布克·亨利敏锐的目光投向克莱茵却捕捉到了更有趣的猎物——
那个熟悉却落魄的身影。
布克·亨利挥手朝那边大喊。
“帕格·莫伯利先生。”
顿时所有记者端著各种设施将帕格·莫伯利围住,相机匡匡往人脸上怼。
那是一名祥和的老者,他穿着一身休闲装。手抱着一袋面包,在乌泱泱的人群中他的身影是如此的单薄。
斑白的头发,脸上布满岁月的折痕,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采。
“请问您就是曾经最有名的天才艺术家帕格·莫伯利先生吗?”
“请问您为什要放弃对艺术的追求,您是害怕律首的报复吗?”
“帕格·莫伯利先生……”
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根本不给帕格·莫伯利喘息的机会。
“刷————”
非常漂亮的拐弯带漂移,一辆有型的黑色跑车从上面下来几个带墨镜穿着西装的彪形大汉。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最后走了出来。
只见那几个壮汉围在老者身旁护送他过来,看样子是个有名的人物。
记者见到他全部一拥而上。
布克·亨利在后面小声嘀咕。
“他怎来了……”
再待下去的意义也不大,布克·亨利索性离开回家。
“市长大人请问您对本次律首袭击机事件有何表态?”
“市长大人,我们要这样一直处于被动到什时候?”
“各位稍安勿躁。”
帕斯特挥手压了压示意安静,和蔼的面庞从容的语调让人心安许多。
“对于那群暴徒的作为我痛心疾首,多少艺术被摧毁,有多少坚定地艺术家丧命于他们的枪口……”
另一边————
布克·亨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他总感觉不安,从进入这条小路开始布克·亨利就紧绷着神经。
下一秒……
一只白猫从草丛钻出,不克亨利松了一口气。却见小猫踩出的脚印是血红色?!布克·亨利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草丛,拨开杂草钻了进去。
一个受伤的暴徒靠墙躺下,墙上被蹭上一片血迹。
布克·亨利缓步走过去,见他并无反应一把扯下他的面罩。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前。
布克亨利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莫约笛
“为什?!”
布克·亨利退后一步,声音颤抖。
“亨利,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创造不出真正的艺术。”
莫约笛说对了,布克亨利丧失了创造的能力。
他曾对此深感绝望……
“当————”
一瓶未喝完的啤酒被砸成碎片。
亨利趴在桌上无助的嘶吼,脚边是一堆空酒瓶。
他蜷缩的身体还在不停发抖。
灾难发生后,他发现那些人大多失去了对艺术鉴赏的能力。只要将几瓶颜料随意的撒在纸上,市长他们也会赞不绝口!再到镜头前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能收获一堆追捧者。
“你不是真正的艺术家,只是攀附于名利的小丑!用不停贬低他人来掩饰自己的自卑,你的画跟你的灵魂一样不堪。”
莫约笛想将他骂醒。
“闭嘴!”
布克·亨利掏出枪,愤怒地指着他。
“没有名利,你什都不是!
艺术?
你连追求艺术的资格都没有!
你口口声声说着艺术,那你现在在干什?!”
布克·亨利指着他律首的面具,撕扯著嗓子。
“你才是毁灭艺术的罪人!”
随着最后一句的怒吼,布克·亨利开了枪——
“我是时代眷顾的天才!没人能质疑我!”
他撕心力竭的喊著,眼泪从眼眶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