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玄幻小说 > 一无所有的我们 > 考试了
  马哲,一位资深的教育家,曾经在20年前从北大的哲学殿堂毕业。那一年的他,因为对“物质决定意识”这一观点的独特见解,与他的老师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他坚信,在一定的情境下,意识有能力影响物质。然而,老师却认为这是一个唯心主义的误解。为了证明他的观点,他举出了一个极端的例子。他掏出一把菜刀,令他的老师惊恐不已。
  
  
  他冷静地说:“这只是为了证明,我可以剁下我的手指,这就是意识对物质的作用。”他剁下了自己的右手食指,血流如注,染红了老师的办公桌。
  
  
  老师立即叫来校医院的救护人员,而他却冷静地告诉老师:“您已经看到了,我并不真的需要这根手指,所以我剁掉了它,这就是意识对物质的影响。”
  
  
  接着,当他被抬上担架时,他却对老师说:“您说得对,物质的失去使我感受到了疼痛,这就是物质对意识的决定。”
  
  
  因此,每当他在课堂上给学生们举例子时,他总是举起那只没有食指的右手,伸出中指,仿佛在说:“看,这就是一个例子。”
  
  
  马哲教授的画法几何课通常在下午进行,他常常刚刚吃完午饭就匆匆赶到教室。为了让学生们都能清晰地听到他的讲解,他总是会带上麦克风和音箱。有一次,他正在讲课,突然打了一个饱嗝,声音通过麦克风回荡在教室的每个角落。这使得许多同学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而佟小娅则从书包中拿出了一瓶香水,轻轻地喷洒在自己的周围。就这样,第一学期的课程在一片欢笑声中结束。
  
  
  然而,当我打开书本复习时,我发现自己对所学的内容一无所知,期末考试的压力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最终,我不得不选择了缓考。
  
  
  期末考试的那一天,我带着如同小姑娘初潮般的紧张和不安,走进了考场。我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买卫生巾垫底、用紫墨水染内裤,而是慌乱中放下了吉他,背起书包直接向教室冲去。
  
  
  在路上,杨阳问我:“你打算先复习哪一门?”
  
  
  我回答说:“先看高数吧,后天就考了。”
  
  
  “高数课是谁教的啊?“杨阳疑惑地问道,他居然一个学期上下来,连授课老师是谁都不知道。
  
  
  我也有些迷茫,“似乎是位老先生。“我尝试回忆。
  
  
  “啊,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总是准时下课的老先生。“杨阳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好像找到了什重要线索。
  
  
  “没错,就是他。“我补充道,心中却对高数的复习感到担忧,不像杨阳那轻松。
  
  
  我们找遍了整个教学楼,竟然连一个可以自习的地方都没有。只见齐思新和佟小娅坐在一个教室的角落,一边聊天一边享受着桌上的美食,脚下还放着一个大热水瓶,看起来他们更像是来享受休闲时光的,而不是来学习的。
  
  
  而张超凡他们则占据了另一个教室的一角,专心致志地埋头苦读,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和书本。
  
  
  我无奈地对杨阳说:“看来我们得回去了,这都没有座位。“
  
  
  杨阳却神秘地笑了笑,“别急,跟我来。“
  
  
  我跟着他走,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他怎能找到座位。杨阳走到一个教室门口,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把书包递给我,“帮我拿着,他们一会儿就会给我们让座。“
  
  
  他自信满满地走进教室,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几个字:“本教室晚8点有班会,谢谢合作。“教室的学生们纷纷看表,虽然嘴抱怨著杨阳,但还是纷纷收拾书包离开了。
  
  
  杨阳得意地笑了,“怎样,这就是我的办法。“
  
  
  我却有些担心,“一会儿他们回来,看到我们在这,肯定会生气的。“
  
  
  然而,有了座位,我们却无法专心学习。不到半个小时,杨阳已经抽了四根烟,我去了三次厕所。好不容易看了几眼书,又被楼道的吵闹声打断了。外面的人们都在谈论高数,有的人说这次考试题目偏难,有的人说无非就是书上的内容,还有的人说干脆不考了,去办缓考。
  
  
  杨阳听到这句话后,如梦初醒,决定放弃高数考试,去办缓考。他的决定让我有些惊讶,但想想也是,有时候,换个方式,也许能找到更好的出路。
  
  
  杨阳询问我:“你还打算参加考试吗?”
  
  
  我坚定地回应:“不管如何,我都想尝试一下。”
  
  
  于是,他整理了书包,轻盈地走出教室,留下了我和未完成的备考。
  
  
  缓考并非轻易可以办理,它需要白纸黑字的证明,或是校医院的病假条,或是家中的事假条。只有当教学科的老师看到这些证明,他们才会考虑为学生办理缓考。杨阳的身体状况良好,医院绝不可能为他开出病假条。他为此感到困惑,向我寻求建议。
  
  
  我建议他:“让你的妈妈给老师打个电话,说家有急事,你无法参加考试。”
  
  
  然而,杨阳却不愿让母亲知道他的决定。“
  
  
  那就告诉老师,你的姥爷生病了,需要你照顾。”我再次提议。
  
  
  杨阳突然拍著自己的大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姥爷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我就说我姥爷昨天刚刚去世,我要去参加葬礼。”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调皮的幽默。
  
  
  “老师也是有感情的,这招儿行!”我笑了笑,提醒他。
  
  
  他不知从哪找来了一个黑纱,套在胳膊上,问我:“这样看起来怎样?”
  
  
  我点点头,认真地说:“看起来你确实很悲伤,就是还需要点真实的感觉。”
  
  
  为了更符合情境,杨阳用凉水洗了脸,没有擦干,任由水滴自然风干,又整理了一下头发,他的眼中透出了悲痛的神情,然后毅然决然地走出门去。
  
  
  我在床上看着高数书,杨阳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已经成功地办理了缓考。
  
  
  我好奇地问他:“办好了吗?”
  
  
  他点点头,坐在床边,点燃了一根烟,开始详细地讲述他的经历:“我刚走出宿舍楼,眼睛就被沙子迷住了。我揉了半天,沙子没出来,眼睛却红了。当我走进老师的办公室,一位女老师看到我戴着黑纱,眼睛红肿,就轻声地问我有什事。我没有哭,但我的声音颤抖著,告诉她我姥爷去世了,他最爱的人就是我,超过了我的姥姥,所以明天我要去送他最后一程。”无法参与考试了。这位**,同样充满了情感,劝我面对现实,不要过度悲伤。我感激她对我的深切关怀,她表示我们都是社会主义大家庭的一部分,面对这种情况,每个人都会感到心痛。说完,她拿起教务科的印章,在我的缓考证明上深深地印下。我接过证明,几乎是立刻冲出了办公室,**在后面喊道:“同学,要乐观,一切都会好转的!”
  
  
  杨阳兴奋地告诉我整个事情的经过后,兴冲冲地去图书馆借小说了,而我,却仍要面对高数的挑战。这时,学校竟然没有开设通宵自习室,尽管我有强烈的求知欲望,却无法满足。我刚刚在教室看完高数书的前三章,管理员就开始催促大家离开,已经十点半,教室要关门了。我翻了翻高数书,还有四章没看完,只能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宿舍。走进宿舍,除了杨阳已经躺在床上,其他四个人正在洗脚聊天。
  
  
  我艰难地穿过他们,坐在自己的床上,马杰问我:“复习得怎样了?”
  
  
  我回答道:“明天悬了,只看了一半。”
  
  
  马杰安慰我说:“没事的,我也没复习好,明天上午再接着看吧。”他的态度轻松,看不出任何焦虑。
  
  
  我拿出高数书继续复习,他们则在愉快地洗脚、洗袜子、倒水,然后一个个上床。宿舍楼在考试期间不断电,马杰上床前随手关了灯。
  
  
  我愤怒地喊了一声:“操!”
  
  
  马杰疑惑地问:“怎了?”
  
  
  我回答说:“你没看见我正在看书吗!”
  
  
  他回应道:“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考试呢。”
  
  
  我回答:“你想睡觉就睡,我看书也不妨碍你。”
  
  
  他说:“开着灯太亮了,我睡不着。”
  
  
  “你无需特意睁大眼睛睡觉,把眼睛闭上就好,何况,我也经常看到你白天呼呼大睡!”
  
  
  我走到门口打开灯,听到马杰轻声嘀咕:“早干嘛了”。。。
  
  
  废他妈什话呢,你管得着我干什嘛,我愿意!”我冲到马杰床前。
  
  
  马杰这人就是特孙子,他本来睡在下铺,怕被人坐脏床单,就换到张超凡的上铺,美其名曰张超凡身体太胖,上下床行动不方便,简直就是扯淡!我睡觉的时候,他从来没替我考虑过,要趿拉着一双木底拖鞋跟个日本鸡似地走来走去,要就是玩ps游戏,引来一大帮比他还傻的傻逼,不仅大声喧哗还要评头论足。现在他想睡觉纯粹就是为了不让我看书,也不知道他能从我的不及格中获得什利益。
  
  
  马杰见我来势汹汹,立刻转向墙壁,默不作声。
  
  
  杨阳穿着一条小裤衩,从床上下来,递给我一根烟,把我拉到楼道。。
  
  
  “别管他,你还是继续看书吧。”
  
  
  杨阳打着火机伸到我面前。。“我知道,”我接过火机,低头点燃香烟,
  
  
  “我刚才真的很想抽他。”。
  
  
  “考试才是最重要的,你先好好复习。”
  
  
  杨阳安慰我,“你复习得怎样了?”。
  
  
  “糟透了,恐怕这门课要挂科了。”
  
  
  “没事,晚上再多看一会儿,明天能抄多少就抄多少。”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回到宿舍,看到齐思新正在灯下看书,张超凡也在床上做题。看来我这次的挺身而出,确实为大家说出了心声,成为了大家的主心骨。马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我却在一旁看着高等数学,心中暗想:“撒丫的,你就难受去吧!”
  
  
  第二天早上,杨阳起床上厕所时把我叫醒,我看到其他四人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各自的床上看书。马杰看了我一眼,神情怏怏不乐。也许,正是我没有在睡梦中度过整场考试,才让他感到了失望。
  
  
  杨阳穿着轻便的小裤衩从厕所归来,他灵活地爬上床铺,再度陷入了沉睡,呼噜声也随之响起。
  
  
  看到这一幕,我突然觉得,杨阳的选择或许更为明智。我尽管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最终的结果,也许与他的放弃并无二致。这个想法让我也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但是,我为了高等数学已经付出了太多的牺牲,不能因为一时的松懈而功亏一篑。于是,我毅然决然地翻开高数书,再看两章,这样就算是把这学期学的内容都过一遍了。时间紧迫,中午我让杨阳去食堂吃饭时顺便给我带两个包子。
  
  
  他问道:“要多少?”
  
  
  我回答道:“两个。”考试带来的压力和焦虑让我对生活的基本需求变得少之又少,从昨天早晨到现在,我还没有洗过脸,只刷了一次牙。更糟糕的是,我日常的排便习惯在今天突然中断了。我强迫自己吃了两个包子,以防在考场上因为饥饿和知识的匮乏而晕倒。
  
  
  考试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发下试卷后,便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分别守住两个门口。我快速地浏览了试卷,发现有一道题目与我上午刚刚复习的例题一模一样,我欣喜地将答案写下来。然而,剩下的题目对我来说却如同天书。我尽力回忆书中的内容,试图找到解题的线索,但知识在我脑海中杂乱无章,我无法将它们与题目有机结合。我开始环顾四周,只见除了杨阳的座位空着外,其他同学都在埋头苦思。我把目光重新投回到试卷上,尽我所能,一步步地推算,直到我再也无法写出任何东西。最后,我把所有与题目相关的公式都写在了试卷上,希望能因此得到一些分数。
  
  
  走出考场,我感觉身体异常沉重,步履蹒跚地回到了宿舍。
  
  
  杨阳关心地问我:“考得怎样?”
  
  
  “稀糊涂地写了一大堆,也不知道对不对。”
  
  
  “没事,只要过得去就行了。”杨阳轻松地说道。
  
  
  “希望如此。”我带着些许期待回应道。
  
  
  马杰他们陆续归来,宿舍充满了他们抱怨考试不顺利的声音,然而,他们依旧不忘约定去食堂享受一顿美味的小炒。
  
  
  那一晚,我匆匆吃过晚饭,便开始为三天后的化学考试做准备。
  
  
  我询问杨阳:“你跟我去复习吗?”
  
  
  杨阳沉默片刻,反问我:“如果我跟老师说,我姥姥因为姥爷离世而伤心欲绝,结果在姥爷走后的七十二小时,她也追随他而去,老师会相信这个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