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家在京都盘旋多年,三天便清除了。
萧孤启当真是个狠人。
姜锦绾当初不过是想送给张兰双一些大礼,毕竟穿书而来,又重生一遭,这京都有名有姓的人,八卦可不少。
张兰双有个相好,那相好其实还有个相好。
哪能想到皇后如此狠心,直接让人把张兰双乱棍给打死了。
萧孤启更狠,直接端了张家。
“你不必介怀,即使不是因为丽园的事,张家也是迟早要清理的。”
姜锦绾哦了一声,舔了舔干涸的唇瓣。
这狠一人,真的不会捏死她?
想想前世做的事,够她死千百回了。
“王爷有王爷的决断,臣妾既嫁给了王爷,自然一切都要为王爷着想。”
表明一波站位,免得往后以为她是萧长风送来的卧底,到时候怎死的都不知道。
毕竟萧孤启可是大反派,真正的疯批狠人。
“嗯。”
萧孤启不再说什,而是闭目养神。
她在怕他,这是萧孤启的第一反应。
一路无话的到了姜府,门外已经站满了人,迎接的自然不会是姜锦绾,是萧孤启。
“王爷,府内已然设宴,正等著王爷的大驾光临。”
正位上的是姜家主君,姜正纪。
再看到姜锦绾时,也喊了一声侧王妃。
“面请。”
姜锦绾的生母是妾,没有资格出来,站在门口的只有主君主母,还有一众的子女。
主母白氏已经等候多时,以往连个眼神都不给姜锦绾,这会儿倒是给了几个笑脸。
“锦绾,这边,今日回门,我们还是母女相称。”
姜锦绾也很给面子的喊了一声母亲。
白氏笑了几声,“进来,让母亲看看,这几日过得还安好。”
陛下亲赐的侧妃,无非就是想让姜家探查玄幽王的底子。
安插一个草包进去,即使策反了也是个没用的。
“母亲,孩儿安好,王爷不曾苛待于我。”
男子和女子走的两边,姜锦绾被拉去了后宅。
这会儿,她的生母依然是不能出来的。
谁都知道她是妾生妾养,跟三小姐可不一样。
赐给玄幽王,说是攀了高枝,实际不过是为了羞辱萧孤启的罢了。
倒是没想到萧孤启居然真的答应了,仅仅只是因为皇帝以楚国公主和亲一事威胁,萧孤启便答应了。
白氏不提姜锦绾生母的事,姜锦绾也不提。
白氏叹息一声,“孩儿受苦了,陛下赐婚,乃是良缘,怎地就落到了你的头上。”
姜锦绾:“……”又来搞她了。
“母亲说的哪话,王爷自是这京都未婚男子中最好的,能得此良缘,是锦绾的福分。”
姜锦绾的脸上挂着一抹向往的笑意。
若是前世,她当真要说一些发癫的话了。
毕竟在自己的时代可没有这些繁文缛节,还要被迫跟一个不认识的男子成婚。
白氏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那新婚夜,我可是听说……”
还未等话说话,姜锦绾脸一红,掩面而笑。
她打断道:“母亲!这闺房之事,怎可拿到面上说,我……唉,姐姐妹妹们还未成婚,这成何体统。”
白氏一愣,看向自己的女儿们,也住了嘴。
这个姜锦绾怎成个亲,脑子还灵光了。
跳湖醒来后就神神叨叨的,这会儿又变了一个样。
白氏拉着姜锦绾的手,低声说话。
“母亲不是这个意思,我可听闻王爷这几日一直忙于公事,这般亏待于你,只要你同母亲说,母亲哪怕是闹到御前也要为你讨公道。”
姜锦绾捂嘴轻笑,脸上的红晕依然没有下去。
白氏神色微顿,觉得姜锦绾是不是疯了。
新婚丈夫在成亲第二日便去了军营,姜锦绾没有闹,反倒还表现出了小女儿的娇羞。
“原来大家都知道了,这可不是女儿传出去的。”
白氏:“???”
顺着姜锦绾的话,白氏假意气愤道:“可不是!就算是王爷也不能如此行事。”
姜锦绾咬唇含笑。
“王爷确实有些不对,不过女儿听过教习嬷嬷的话。”姜锦绾往白氏耳边凑,防著周围的人偷听,“王爷习武,精力旺盛,实乃常事,女儿受得住,况且白日,王爷都在往军营跑,折腾不了太久。”
白氏眼睛微睁,一张老脸红了起来。
这姜锦绾怎地如此不害臊,说起房事来了。
这意思倒是让她听明白了。
萧孤启晚夜折腾姜锦绾,白日为了公务去军营。
精力旺盛,恩爱非常。
姜锦绾拉着白氏踏进正厅门槛,只是白氏有些头晕脑胀。
“母亲,女儿不妨事,都是为了主君罢了。”
白氏:“……”
她就不该多问那一嘴!
坐在了主桌上,姜锦月过来抱住了白氏。
“母亲,你同五妹妹说什小话呢,可否让锦月来听听。”
白氏瞪了姜锦月一眼,“你来凑什热闹,一点规矩也没有了。”
突然被主母骂,让姜锦月的笑容收了起来。
平日就她最会讨白氏的喜欢,但她毕竟不是白氏亲生的,每每有事,都是她挨训。
姜锦月看向姜锦绾,而姜锦绾只是笑了笑,叫了她一声,又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边菜齐了以后,其他人才到了正厅。
回门与其他的宴会不同,都当是自家人一起聚聚,便不会分男女席位。
“王爷!怎过现在才来?”
姜锦绾急吼吼的小跑了过去,做足了粘人的态势,又娇嗔的拉住了萧孤启的手。
白氏因方才的对话,对姜锦绾还有气。
本以为能让姜锦绾说些怨恨的话来,姜家也能去告告状,哪能想到这姜锦绾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没规没矩,哪有主母的样子。”白氏叨叨了一句。
姜锦绾就当没听见,拉着萧孤启撒娇。
“王爷这边坐,事情可有办完?”
萧孤启察觉了周围的变化,拉起姜锦绾的手入座。
“不过是些不重要的外事,绾绾回门,重要的自然是绾绾。”
姜锦绾又撒娇似的拉了拉萧孤启的衣袍。
死活不愿意喊她‘绾绾’,这演起戏来倒是舍得叫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与外面的流言没有一点相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