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昨晚跟着大家happy到后半夜2点钟，因为醉酒走起路来也是晃晃荡荡，到了后半夜身体里面的生物钟也实在扛不住啦，便要离开。大家也都熬的差不多了，见牧云要撤，也都嚷嚷着回公司。牧云虽然喝了很多酒，但还是迷迷糊糊的听见林夕他们公司的员工大部分还要回公司，心想，这帮小子至于这么拼么？搞了两场还要回公司加班，牧云心中很是疑惑。后来断断续续听他们的嚷嚷，原来是回公司继续干游戏去。牧云无语的摇了摇头，心里却着实佩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们身体就是牛呀。牧云服气的摇了摇头便打车把小兰送回出租房，自己回到家中已经半夜三点。在从分开时让汤程他们在附近找个酒店，睡好了第二天回泉城就行，年前也没啥太多技术上的事情要做，让汤程把新产品研发的规划设计工作好好准备下就行。
牧云第二天下午还约了华神科认证技术供应商聊聊项目合作事宜，所以牧云在回到家后，倒头便沉沉的睡下了，这次喝得比较多，忙了一年到年底很多事情也都收尾了，一些需要维护的客户也都定了茶叶和茶具让小兰分别邮寄了。牧云心中难得没有要操心的事情，这一觉居然破天慌的睡到上午10点，要不是女儿果果在客厅哭闹吵到估计还会继续做着美梦，醒来揉了揉昏沉的头，昨夜的欢愉现在则由微微的头痛取代。因为牧云下午要见恒威华公司，以前都是它们公司主动求着牧云让mbi原厂多给点生意机会。如今牧云离开mbi，变成了牧云的融技希望从恒威华那里获得下包订单。真是三年河东，三年河西呀。
恒威华公司是入选华神科列表里的技术服务商之一，据说能够进入华神科供应商列表对公司的技术实力、财务实力、产品实力等要求都非常之高，需要层层严格考核。当然通过后华神科提供的生意机会也十分诱人，但这个诱人的蛋糕不是谁都有本事吃得下，华神科依托自己的全球科技领导地位，所有非华神科主线产品，都会从供应商列表里选一家分包出去。因为每年华神科可提供的外包人天数量巨大，少则几千人天，多则数万个人天，又因为华神科的全球综合诚信和主导地位，华神科分包项目的付款方式大都为1：9模式，即签合同支付10%，验收之日起1年后才支付90%。也就是说分包的公司要垫资一年多时间才可以收回90%尾款。尽管这样很多公司还是愿意垫资，哪怕垫资几千万资金也要参与海外项目实施。例如海浪花公司，做为东山省地方性最大的科技企业，为了打开海外市场，数以千万的垫资和人才外派，当然了谁也不是**。海浪花的小算盘就是在集团内部筛选一些英语好做事活络的工程师担任项目经理，刚开始和华神科合作的海外项目因为垫资、帐期、项目延期等一系列原因肯定会赔钱，但是好处是项目经理长时间和海外客户泡在一起做商务工作，一旦跟老外建立诚信友谊后，就可以独立承接海外用户的科技订单。牧云听说海外亚非拉发展比较落后，他们的信息化起步相当于国内上世纪90年代时期，采购一套oa办公自动化系统全是以结算，在国内合同额虽然差不多，但是却换成了rmb。这就是为什么海浪花花愿意巨额垫资下包华神科的订单，一旦独立和海外客户签订订单，每张单子的利润接近100倍，mbi的高管也曾经在公开场合说过，世界上没有什么生意的利润可以媲美软件，看来这话一点不假。
恒威华这家公司过去十年在资产科技管理领域没少挣钱，老板也是很早期的mbi销售，后来创办了恒威华公司，属于中国最开始专业做重资产科技管理的企业，又加入华神科供应商列表，早期生意那真是日进斗金。企业上市后恒威华的创始人兼董事长便在澳洲买了一个葡萄酒庄园，过起了神仙快活的世外生活。随着信息化在中国快速发展迭代，各行各业都涌现出大量竞争对手。一方面行业开始内卷，业务利润和数量大不如从前，客户多年的项目成长也由从前的学习工具转变成以业务创新工具；另一方面董事长已经财富自由，没了继续向上的动力，也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打拼，便把公司交给了刘女士等联合创始人管理。但是由于董事长做为公司的灵魂人物离开，所以恒威华的业务也在萎缩，又无其它新兴业务支撑，人员也不断被其它科技企业高薪挖走，所以才会有恒威华主动找到牧云谈项目合作事宜。
牧云在mbi时就和这家公司的股东刘女士以及销售总监梁经理合作过，梁经理也是技术出身，参与了华神科在很多海外科技项目建设，英语也是棒棒哒。因为技术基因同频所以牧云和梁经理很聊得来。下午梁经理要求去牧云公司参观一下，自从牧云从mbi离职后，偶尔双方有些问题时也会电话沟通一下，梁经理才知道牧云创业具体做的事情还是和mbi的软件实施相关，所以梁经理找牧云是因为他们公司在国内和海外的项目人手不够，华神科大量海内外非主线生意下包给恒威华，恒威华人手不够想再下包给牧云的融技。梁经理想通过见面实地考察看看牧云这边的公司实力和人才配备情况，做到心中有数，也好确定接下来双方是否可以合作，毕竟华神科对用户交付质量有很高的要求，所以外包人员不但要技术过硬，还要做到可以用英语和老外基本沟通。
下午2点钟，牧云提前达到珠江摩尔办公室，打开一桶农夫山泉，拿出了珍藏的福建福鼎野生12年的白茶，就等梁经理的到来。因为是周六，公司除了牧云没有别人，估计昨晚那帮小子打完游戏现在都在补觉。不一会，门铃响起，梁经理到了，牧云却觉得这哪里是梁经理，这就是送财童子呀，哼着bj小调《探清水河》便下楼去给迎接梁经理，“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在其位的这个明哎公细听我来言呐……”。
“牧总，奥，不对，得叫您牧老板啦，牧老板生意做得可以呀”梁经理笑呵呵的冲牧云打着招呼
牧云从loft的一层入口把梁经理带到二楼红木家具办公室，边走边笑着说，“哥哥，你就别笑话我啦，泉水好茶都已经备好，你说要给我送生意，我这昨天一晚都没回家，就等你来啦，哈哈”牧云爽朗的笑着，其实头因为昨夜的宿醉还是有些不舒服。
“兄弟，一年不怎么见面，你变了，也开始满嘴跑起了火车，啊？”梁经理假意生气的训着牧云。两个人对坐在牧云的红木班台上，边喝茶边聊了起来
“怎么样，我看你微信朋友圈天天酒山肉海的，日子过得不错，这刚创业一年，公司也弄得有声有色，我看楼下得有近20个工位吧”梁经理表面上瞎聊，实际上已经开始摸牧云的底啦。
“嗯，哥哥见笑啦，楼上楼下工位是有20多个，泉城那边还有几个人，但是全加起来包括我还不到20，就十几个人，今年创业是第一年，主要都是靠客户和朋友照顾，签了几百万的软件实施的活，不敢养太多人，那样我岂不是变成给这帮工程师打工的啦”牧云的融技其实一共就5个人，但是因为和康网公司的办公环境在一起，公司外面又没有公司名称招牌。既然梁经理认为融技有这么多工程师，那牧云就顺着梁经理的话往下走。毕竟心虚，就搂着说不到20人，只是这不到20人跟融技的全体员工5个人差距有点大，但是这话说的却是一点毛病也没有。牧云自故自的笑了笑。
“你刚创业一年，这样不错啦，挺好的。我这次来找你，是想看看咱们两家公司能否在后续项目实施上深度合作一下？”梁经理说完，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汤。
“感谢哥哥支持，我现在这边主要还是做mbi的软件实施，今年也签了一些单子，有问鼎银行、东北亚银行、东山格尔、泉城地产等，技术团队这块主要以itil流程管理、monitor监控、asset资产管理为主……”牧云底气十足的快速的介绍着这些生意和公司技术实力， 毕竟这些客户都是拿得出手的企业级大客户。
梁经理听着牧云不打草稿的说着，再加上刚才上楼撇了一眼公司的工位，觉得虽然公司规模不大，但是牧云历史在mbi的经历，加上刚才听到的这些客户合同，以及技术储备，应该问题不大，便说：“兄弟，咱们也认识好几年啦，之前你在mbi时咱们也合作过，我认你。这样，我这边有很多海外的项目，国内也有几个项目，现在人手都不够，你把人员简历发给一下，我这边先拿两个项目让你试试手，要是技术没问题，国内项目3.5万一个人月，海外项目5万一个人月”
“哥哥，人月外包费用市场上基本也就是这样，成。但是人月的费用钱你得先付，对于我们来讲员工差旅酒店这些都是先期要产生的，我们刚创业，就别让我们垫付了吧？”牧云笑呵呵的请求着梁经理。
“牧云，没问题，这样，我看到简历后，电话跟你的人沟通一下，没问题的话，先派一位itil的流程工程师去深圳地产项目上担任项目经理，一方面跟客户沟通，另一方面也是带着我们的人现场把实施交付完成”梁经理觉得牧云说得在理，也没争辩，但是强调技术人员这块一定要他亲自验证才成。
“真金不怕火炼，欢迎哥哥随时随地检查我的人哈”牧云云淡风轻的说，因为牧云手里有汤程这个经验丰富的人才，而且梁经理对技术细节的要求完全在融技的可控覆盖范围之内。只是牧云接下来不知道的是，脑力劳动和知识投入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