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司言开始给傅辰讲故事。
“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所以会死。”
“我亲生母亲是生病，所以会死掉。”
傅辰懵懂哦了声。
表示他懂了。
温司言接着说：“父亲是意外，所以会死；但是他们的死和我都没有关系，所以我不是扫把星。”
“你父母和傅叔叔，发生的事，也和你无关，只是刚好你在那场意外。”
傅辰抿了抿嘴。
好像，这里和温司言，有不一样的地方。
温司言没有和他们在同一个地方个，发生过产生死亡的事，所以温司言不是扫把星。
但是他……
傅辰开始胡思乱想。
温司言好像察觉到了一般。
又说：“不信的话，明天你可以去问问傅叔叔。”
傅辰动容了起来。
爸爸好像是很厉害。
温司言的话，好像是真的。
傅辰不自觉笑了起来。
心里深处，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那块暗地有一缕阳光，照射了进去。
傅辰看向温司言，“所以，我不是扫把星？”
温司言：“当然不是，如果你是的话，我也是了，我都不是扫把星，你怎么可能是。”
傅辰被温司言的话，绕的有点晕。
但他还是听懂了。
“我父母的死不是因为我。”傅辰小声的说。
温司言应着，“不是。”
傅辰：“爸爸受伤？”
“和你无关。”温司言。
傅辰沉默了一会儿。
“那我以后会害死别人吗？”
温司言：……
这个倒是不一定。
傅辰眼睛里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亮光，又开始消散。
就在这时。
温司言轻声道：“如果你不推人下水的话。”
就不会害死别人。
傅辰：……
他瞪了温司言一眼。
明明刚刚是他叫温司言转过身来面向他。
结果现在。
傅辰自己转过身去，背对着温司言。
温司言见状，无声笑了下，闭上眼，准备睡觉。
傅辰等了一会儿。
没听到动静。
转过身来一看。
温司言竟然闭上眼了！
傅辰又气的背过去
想了想，他又转过来，十分小声的说：“我没有想害死他，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
温司言依旧闭着眼睛。
“但是他真的有可能会被淹死。”
傅辰抿紧嘴唇。
“下次换个教训人的法子。”
傅辰不答。
温司言无奈睁开眼，问他：“知道了吗？”
傅辰知道。
但是他不明白。
明明那个胖子就没有死。
为什么温司言总是假设没有发生的事。
“他又没有死。”
温司言苦口婆心：“没有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很年轻，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会死，可最后她还是死了。”
“死亡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的。”
傅辰沉默了。
他隐隐约想起那天出车祸的时候。
好像……
父亲保护着母亲。
母亲还是去世了。
爸爸保护他，他活了下来。
明明都是一样被保护。
结果却不同。
这就是不可控吗？
想明白了。
傅辰不是很情愿的憋了下嘴，“知道了。”
温司言听出了傅辰的不愿意。
他觉得，傅辰可能听不太进去。
温司言想了想，加了句，“不能推人下水，其他的可以，比如打架。”
傅辰：！
他觉得，温司言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乖。
他让自己打架。
爸爸曾经告诉他，打架是不对的。
但是。
傅辰这次选择听温司言的。
“还可以吵架。”
“哦。”幼稚鬼才吵架，他选择打架。
温司言又说：“除了这两种，其他的都不能做。”
傅辰：……
要求真多。
傅辰哼了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温司言，“做不到？”
傅辰开始讨价还价，“不推人下水我可以做到，其他的你要求太多了。”
温司言听着这语气，有点无奈。
“下次仔细一点，干坏事不让人发现？”温司言。
傅辰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温司言：……
果然。
这段时间，他发现傅叔叔挺好的。
家里的佣人也不会过问他们的生活，只是做着自己的工作。
所以，傅辰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还是在读书很少的情况下。
温司言不由的深思起来。
“约定一下吗？”
傅辰疑惑，“什么？”
问出这话后。
傅辰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
傅辰就听到温司言说：“不准碰水，不准碰火，不准碰刀子和其他工具。”
傅辰：……
他决定了。
以后所有事情都不然温司言知道一点！
好讨厌，他简直是在为难自己！
“我不要。”
温司言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淡淡‘哦’了声，闭上眼，不再说话。
傅辰等了一会儿。
没等到一点声音。
傅辰：？
他就这么不放弃了？
不说了？
还有，温司言刚刚哦是什么意思？
傅辰盯着温司言，发现他真的不搭理自己了。
“哼！”
傅辰烦躁的翻了个身，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温司言依旧没动静。
傅辰气不过转过来，看着温司言，“你不说了吗？”
温司言没表情的小脸，在傅辰的折腾下，终于有了点不一样。
“你不听。”
傅辰感觉自己生气了，“我不听你就不劝了？”
要是劝劝没准他就听了呢？
从来没全国劝过人的温司言：……
这段时间，他对傅辰说的话，比他和温阮一年说的话都多。
温司言能感觉到。
傅辰正在瞪着他。
温司言无奈掀开眼皮，看向傅辰，“不做我刚才说的？”
傅辰瘪了瘪嘴，“你就这么劝人啊？”
温司言：……
傅辰理直气又壮对温司言说：“哄我，不哄我，我不答应。“
温司言：……
幼稚，又强盗。
温阮好像有时候也这样。
温司言默默吸了口气。
他在温阮身上，学到了哄人秘诀。
温司言伸手，在傅辰头上摸了摸，“乖。”
傅辰心里稍稍舒服了些。
他勉为其难地开口：“你要求太多了，换个简单的。”
温司言好声好气的说：“做坏事之前告诉我，我不同意，你就不能做。”
傅辰震惊了。
“你知道什么叫做坏事吗？提前告诉别人，那还能叫做坏事吗？”
而且，凭什么温司言说不能做就不能做！
好气。
温司言轻呵一声，“你也知道是坏事啊。”
他把最后两个字，加重了咬音。
傅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