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归这段时间一直忙着争权夺利,几乎是早出晚归,两人名义上是情侣,实际上这段时间,几乎没怎么相处过,即使见面也就是一起吃顿饭的时间。
  这段时间,徐时归的欲望值也有所浮动,涨了百分之十,还剩下百分之六十可以刷钱,他的资产值已经达到了500亿,这百分之十,足足让她赚了五十亿,她简直美的不行,恨不能把徐时归给供起来。
  不行,在她没刷完系统值,没有把他的利用价值弄完之前,绝对不能分手。
  如果他实在要分手,她砸吧着唇,回忆起徐时归腹肌的良好手感,真是可惜了,分手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这种脸蛋和身材都是极品的男人,她怎么也得在他提分手之前,把他给好好睡一顿才行。
  系统忽然冒了出来:“他心里的白月光可是女主,你真要睡他啊。”
  钱前前满不在乎:“你可别逗了,我只是馋他身子罢了,管他心里是谁。”
  徐时归饶有兴致地看着于依的心理状况汇报的文件。
  视频里的于依状态很差。
  于依身边的心理医生是他早年安插的,经过这六年的这个心理医生的潜移默化和长期的药物作用,于依越来越依赖这个心理医生,而且她的心理状态也越来越不稳定,脾气越来越暴躁,甚至开始出现幻视幻听等等。
  还不够,这还不够,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
  徐时归低低笑了声,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手表上的宝蓝色指针轻轻转动着,时间已经到了七点,算起来,她也该准备好了,说着六点出门,可她光是打扮都能花一个多小时,若是白日里,她倒是能快些,穿着防晒衣抹了防晒霜就出门了,若是晚上,他就只能等着了。
  他发现,自己对她,实在算是很有耐心。
  目光落在书桌上面摆着的照片上,是她的照片。
  他生日那天,她很敷衍地给他送了一张自己的照片,用相框裱好,放在他客厅的正中央。
  美名其曰――送给你,我的美貌。
  她的道理还一箩筐:“科学研究证明,多看美女,身心愉悦,会延年益寿,我这么美,肯定效果加倍,便宜你了。”
  “还可以给你炫耀,来你家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你女朋友哦,别人肯定羡慕死你了。”
  “用我无价的美貌,装点你的家,不要太值得哦。”
  他当时都想直接将她连人带照片一起扔出去算了。
  不过,她这个人吧,还真是给他无聊的人生,增添了不少乐子。
  徐时归摇头失笑,拿起西装外套,挂在臂间,从书房走了出去。
  摁响了她家门铃。
  果然,没一会,就听见里面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和她含糊的抱怨:“来了来了,急什么啊,一点耐心都没有。”
  开了门,她又急匆匆跑回房间,他也没催她,耐心地站在门口等着,没换鞋,他要是进去,肯定得被她一顿说。
  没一会,她举着两件白色外套跑出来:“哪件比较好看?”
  他觉得,这两件好像没什么区别。
  但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于是他佯装思考,指了指左边的:“这件。”
  她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果断地选了右边的,然后是选包包,选鞋子,又是磨蹭了好半天,才急急忙忙地跟着他出了门。
  钱前前脖子被他的热气一呼,不舒服地推开他,不等他帮忙开车门,就下了车,外面风大,风密密地砸在身上,她冷的一哆嗦,急忙套上外套,嘴里嘟嘟囔囔抱怨:“冷死人了。”
  徐时归从另一边下了车,很自然地搂住她往餐厅走,她本想避开,可他长得高大,挡风效果良好,整个人又像个火炉似的,热烘烘的,她很快就老实地缩在他的臂弯里。
  她现在才想起来担心:“我们迟到这么久,该不会预定已经取消了吧,不是说过时不候。”
  那就只能去吃其他餐厅了。
  徐时归笃定:“不会。”
  两人进了餐厅,已经过了预定时间两小时,往常人满为患的餐厅,居然空无一人,两人一进去,围守在两侧的服务员就躬身问好,餐厅的流水般的钢琴声响起,经理殷勤地凑上前,给两人点餐。
  钱前前左顾右盼片刻,忽然听见霹雳啪声,若有所觉地往窗外看去。
  窗外是一片湖,烟花四起,照亮了整个湖面。
  无人机聚集在一起,亮闪闪地勾勒着一行大字――钱前前,生日快乐。
  徐时归的指尖捏紧了酒杯腿,偏了偏视线查看她的反应。
  钱前前觉得――很土。
  但她还是很配合地‘哇哦’了一声,佯做惊喜。
  服务员捧着托盘上来,揭开红布,里面是亮瞎眼的一枚手工镜子,镶满亮晶晶的不知道是水晶还是塑料的东西。
  钱前前的眼皮抽动了一下。
  徐时归拿起这个丑瞎眼的镜子,对着她,镜子映出她的一张完美无瑕的脸。
  “送给你。”他解释,“你的美貌。”
  “……”这绝对是回敬她上次送他的生日礼物。
  钱前前有些心虚,上次她都忘记他生日了,要不是刘察提起来,她早就忘了,而他也是,居然好意思开口和她索要礼物,她没准备礼物,家里的值钱东西全都舍不得给,那就只好随便从家里拿个照片敷衍敷衍他了,反正照片不要钱,不过那相框也得小二十呢。
  他看起来好像还挺深情款款:“这是我亲手做的。”
  钱前前实在忍不住了,嫌弃地嘀咕:“整这又丑又不值钱的玩意,还不如直接给我画个饼。”
  两人本来就是塑料恋情,她说这话,简直是毫无负担。
  徐时归重复了一遍:“这是我亲手做的。”
  “怎么,你做的镶了金子不成。”她吐槽。
  徐时归面无表情:“没镶金子,镶了钻石。”
  钱前前双眼顿时一亮,眼见他就要收回,她慌忙抢了过来,抱着刚刚还嫌弃的镜子爱不释手,好话放送:“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呐,好喜欢的。”
  肯定很值钱,好多好多的钻石和宝石啊。
  她爱惜地摸了摸,接着赶紧塞进包里,生怕别人抢走似的。
  “……”徐时归深知她本性,应该是早就习惯了,可还是不太高兴,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不高兴。
  一顿饭草草结束。
  徐时归送她回家。
  到了门口,正要折身回自己家,却被她一把拉住领带,要往她屋里带。
  屋里的灯没开,昏沉沉的,他撑着门框,就着廊灯看她,她的眼,水水的,眼尾红红的,小脸红红的,嘴唇红红的,肌肤红红的,整个人都是红色的,好像是他今晚的杯中红酒,可任他品尝。
  他喉结微动:“你醉了。”
  她坐在了玄关的椅子上,她眼尾微挑,逶迤出一道深深的红痕,依旧扯着他领带不放,他顺着她的力道半蹲了下去,她的脚抬起,红色细带编织的高跟鞋,根很细,抵在他的左胸膛。
  小脚粉白,脚尖微粉。
  他左胸膛的心跳如时钟滴答作响。
  她声音是轻微的嗲,颐指气使,隐隐透着娇矜味:“愣着做什么啊,给我脱鞋啊。”
  他目光湿润黑暗:“嗯?”
  她眼尾挑的更高,左脚轻轻点了点他的左胸膛:“不想帮我脱鞋就算了。”
  话毕,她的脚就要离开。
  他却忽然紧紧攥住那细细的脚踝,仿佛随时可以被他折断。
  他握过最冷硬的枪,拿过最冰冷的刀,那般嗜血的滋味,都不如此刻这柔软的细细的脆弱的脚踝,能让他热血沸腾。
  他掌心有茧,手指也有茧,很粗糙,她脚尖不适地微动。
  她的红色的细细的鞋带,层层叠叠,相互交缠在小脚上,十分复杂,他不得其法,又要尽力避免碰到她的肌肤,可粗粝的茧还是不时摩挲到她的脚心,她的脚心有些敏感,粉润的脚趾蜷缩,戳着厚实的掌心。
  她感觉到他的掌心一僵。
  这样冷的天,他的额上却覆了一层密密的汗,好不容易将她的鞋带都取了下来,完全失了鞋子的遮挡,她的脚毫无防备地缩在他宽厚的大掌中。
  还没他巴掌大。
  很乖巧,很惹人怜爱,是能被轻易揉碎的绵软玲珑。
  他目光更深,是一口能吞人的深井。
  他的目光艰难地从掌中的玲珑移开。
  她不偏不倚地和他对视,歪歪地靠在座椅上,在他掌中的右脚抬起,越过他的脸颊,越过他的耳朵,脚尖微微用力,抵在他身后的门上。
  砰一声,门关了。
  屋外的灯光,屋外的声音,屋外的世界都被屏蔽在外,有些东西却在黑暗的屋子里疯狂滋长。
  她的腿缓缓地收了回来,仿佛不经意间碰到了些什么。
  他耳朵微动,方才耳廓的那微热绵软的陌生触感,仿佛还依旧留在上面。
  屋内什么也看不见,她只能循着感觉试探着重新放回那只宽厚的大掌中。
  试探中,脚尖不经意划到了粗粝的掌心。
  不过须臾,双足都呈放在他掌中。
  他感受着掌中的分量,像是轻飘飘,又像是沉甸甸。
  黑暗中,她听见,他的呼吸,彻底乱了。
  她勾起唇角,手轻轻放在他的左胸膛上,还未来得及动作,手就被紧紧攥住,她微微愣神,另一只手也被攥住,她感觉到他灼热的大掌猛然扣住她的双手,手腕忽然一阵冰冷柔软的绸带触感包围――她的手居然被绑住了。
  好像是他的领带。
  骤然失去自由,她有些慌了:“你想干嘛!”
  他的声音低沉:“你说呢?”
  “你放开我!”她可不希望丧失主动权,她对着他直接就是一脚,忽然脚腕也被抓住,然后又被紧紧束缚住。
  好像是他的皮带。
  她气坏了,就要开骂:“徐时归!你这个王八……唔唔……”
  嘴里好像被塞进一团软软的东西,感觉是他的手帕。
  “唔唔……”妈的,徐时归这个王八蛋。
  许久。
  他终于放开她。
  灯光乍亮。
  黑色皮带扣住紧紧扣着她的脚腕,粉白的小脚通红,全是红印子,湿漉漉,黏腻腻的,她只觉得一双脚疼得不行。
  她咬着巾帕说不了话,只能死死瞪着他出气,眼睛沁着水意。
  徐时归避开她的眼神,直起身,整理好衣物,心虚地解开束缚在她脚上的皮带。
  她气得对着他就是一脚,他也没有避开,可她早就酸软的小脚却反而疼得不行,她疼得直皱眉。
  他皱起眉,关心:“疼?”早知他便轻一些了。
  一双光滑顺溜的长腿,白的晃人眼,膝盖处脚腕处,也透着诱人的粉色,那双小脚更是……昭然显示着他方才的所作所为,他呼吸又是一重,艰难移开目光。
  钱前前的手一得了自由,冲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顿小拳拳,捶得他胸膛乓乓作响,他也不避开,心虚地任她出气。
  他也不知道为何,方才竟这样失控,他低声下气:“对不起,我不该……”
  钱前前要气坏了:“你这个自私的混蛋,你怎么能只顾着自己爽!”
  徐时归彻底愣住:“?”
  她迅速掌握了主动权,他被攻城略地,节节败退。
  他有些恍惚。
  他从前觉着她的双足很美,现在才发现,她还真是,无一处不美。
  宽大的床铺深深陷了下去,她的床单是真丝料子的,光滑细腻,温润微凉,轻柔软滑,好像稍微一用力就会被弄坏。
  须臾,她出声,十分肯定道:“老处男?”
  他僵硬片刻,恼羞成怒,卷土重来,疾风骤雨,沙尘过境,寸草不生。
  不愧是笔墨最多的反派,虽然毫无经验,却天赋异禀。
  到最后,她整个人连手指都没力气动弹了,脸被泪水浸湿,头发也被汗湿,哑着声音骂了他好久,到后面话都说不完整,只能呜呜咽咽,他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了她。
  后来,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下来,他的系统值居然直接就刷了百分之二十,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过,咳,她也挺回味无穷的就是了。
  这样下来,再睡他几次,有没有可能就直接刷满了,
  不行了,她好心动。
  徐时归定了早餐,给她端到床前,她推开餐盘,迫不及待又去扑他。
  “别闹,你不饿?”
  “饿。”
  “那你还不吃早餐。”
  她大胆发言:“你吃早餐,我吃你就好啦。”
  徐时归哽住。
  好一会。
  她闭上眼,正美美等着,好一会,一股清凉的感觉袭来。
  她奇怪地睁眼看去,徐时归手里拿着一罐什么东西,低着头,垂着眼,红着脸认认真真地给她抹着。
  钱前前嘤嘤两声:“你好坏哦,还搞助兴的,羞死人啦。”
  他的手僵硬一瞬:“这是药膏。”
  “什么?”她立刻表示,“我又没受伤。”
  他喉结滚动:“你有”。
  “这算什么,我没这么脆弱。”
  他如柳下惠:“你有。”
  她恨他像块木头:“我没有!我甚至还可以大战三百回合!不信你试试!”
  他的手抖了抖:“钱前前!你都不知羞的吗?”
  “装什么纯情,你刚刚可不是这样的!”她眼珠一转,声音发嗲,刻意勾引,“哥哥,人家还想要。”
  他的手颤了颤,他吸了一口气,飞快抹好,拿走药膏,给了个诚恳的建议:“或许你可以做春梦解决。”
  “……”钱前前不甘示弱,开始满嘴跑火车,“那我等会就梦见八个猛男,肯定都各个比你强!”
  徐时归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
  她自己说完,自己乐了起来:“要180、180的……”
  他看着她满脸畅想,气得狠狠揍了下她的屁股。
  “你敢梦见别人试试!”徐时归警告完,把她卷在被子里包住,防止她还要做怪,“你快点睡觉!我要去上班了。”
  她难掩失望:“哼。”
  人比人气死人,他还精神抖擞,有功夫准备早餐,现在还要去上班,她却累的不行。
  徐时归又去洗手间冲了个冷水澡,下了下火气,他瞧了眼,他身上全是抓痕、印子,伤疤处还有咬痕,冲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呼呼大睡了,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头发有点湿湿得粘在耳边,脸蛋儿睡得通红。
  他恍惚自己的心口好像被她红通通的脸蛋儿烫了一下。
  他俯下身,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不自觉笑了一声,轻声细语命令:“小色胚,只许梦见我。”
  ――
  没过两天,徐时归就变了个人,完全不见那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模样,活像是八百年没见过女人,她简直被折腾得够呛。
  两人还甜蜜蜜地约会了几次,钱前前最满意的是逛街的时候,徐时归全程都没有透露出一丁点的不耐烦,十分尽责地给拎包刷卡,还很细心地帮她挑选,吃饭的时候也都是按着她的口味来,全点她喜欢吃的菜,聊天的时候也是全程不会让她的话落在地上,都会好好接着,她脾气不算小,有时候心情不好,就会怼他几句,但他毫无怨言,任她发泄,事事对她很迁就……做个短期男友,还真是有点可惜了。
  不过她早就打好主意,等利用完他,就把他甩掉,男人再好,也没有单身自由自在好,没什么可惜的,男人嘛,有的是。
  系统值倒是陆陆续续一共又涨了百分之十五,还剩百分之三十。
  钱前前暂时没有分手打算,毕竟他之后的身家可是达千亿,要是这么快刷完了,她反倒还亏了,现在就慢慢磨吧。
  不过对于那档子事,她有些不满,他总无节制,好吃的东西,一直吃,也是会腻的,她本来就是三分钟热度的人,何况,他虽然身体本钱好,可是技术实在是太差了,她实在有点嫌弃。
  钱前前借口大姨妈造访,总算得了一段喘息的时间。
  ――
  钱前前投资的电影《海》即将上映,开始宣发,钱前前也进行了例行转发。
  谁知道立刻就有营销号似是而非地指出这部电影就是她这个曾经的票房毒药出资投拍的,还和她上部烂片电影《言》联系起来,她主演的上部电影的评分是2.5,破了史上最低分,没多久就下架了。
  还指出就连这部戏《海》的导演也都还是之前的那个烂片《言》导演,主演也不是实力派,都是新人,营销号言之凿凿这种片子能好到哪里去,肯定又是烂片一枚。
  钱前前好奇,剧组人员都签了保密合同,是怎么泄露出去的,联系了导演,才知道估计是她来剧组的时候,被代拍给拍到了,又被同期的竞片对手得知,干脆把这件事拿来利用,以此来抢占票房。
  这个爆料的营销号特别谨慎,估计是也怕了钱前前的处事作风,全程用的代称,然后各种暗示引导让网友自己猜到她身上。弄得钱前前哪怕想发作这个营销号都难找到把柄。
  至于同期上映的几部电影,都是大制作,钱前前前世看过这几部电影,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估计是没溅出什么水花。
  对于导演和新人演员,这些营销号就没有这么和善了,简直就是光明正大辱骂,也引起不少网友讨论热潮,认为现在烂片当道,都把观众当傻子,绝对不会给这样的烂片送钱。
  导演在电话的那头长吁短叹,剧组至今尚未发声。
  钱前前很快有了主意:“我来处理。”
  白给的流量,不要白不要,说不定连宣发费都能省掉一笔,自己的流量,她蹭的心安理得。
  她立刻发微博,微博内容模糊对方焦点。
  【这部电影确实是由我出资投拍,某些人就故意和之前我主演的那部电影联系起来,就以我出钱投资,这个可笑的逻辑,宣称这部片也一定是烂片,请问,钱有什么错?】
  【奉劝一些人,好好拍自己的电影比什么都强,而不是拉踩对方。】
  很快就有不少人在评论区底下留言。
  [笑死了,钱有什么错。]
  [确实很离谱,这逻辑也是醉了,不过这些营销号和黑子是没被告怕吗,居然又来惹钱前前,她有事可是真的直接告你啊。]
  [最后那句话是在暗示这件事是竞争对手故意做的吧。]
  [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还没上映呢,这对手就这么担心,这片子是好到什么地步了。]
  也有人虽然碍于钱前前的强势作风,不敢直接开口辱骂,但还是继续阴阳怪气,故意膈应钱前前。
  钱前前不同以往,许多粉丝自发开始帮她控评,对着那些水军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钱前前没忍住自己恶趣味,直接亲自下场怼人,全靠粉丝怼,那失去了多少乐趣,何况,她巴不得这个热度更高一点,吵得更热闹一点,有什么比她再次亲自下场骂人,更能拉热度的呢。
  [有些人啊,还真是什么钱都要赚,说一千道一万,实际上还不就是为了我们的票钱,有种免费上映啊,说真的,各位为什么要共情这类资本家啊。]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上班怎么要工资呢?你怎么不去做菩萨啊?你怎么不把自己供起来啊?
  [本来还挺同情这个女的,现在我严重怀疑就是一起自导自演的营销事件,就为了复出娱乐圈。]
  ――你是不是溜溜梅吃多了啊。
  [下头,因为她决定不看这个电影。]
  ――你们现在的每一句评论和发布抵制的每一条帖子,都是在给我热度,省了一大笔宣发呢,我谢谢你了啊。
  这倒是实话,按钱前前现在的前所未有的关注度,她这一波操作,直接就让这个电影上了热搜榜,她也算是热搜榜常客了。
  确实不少人如法炮制,就和上次一样抵制钱前前主演的电影一样,一起联合抵制这个电影,到处黑这部电影,试图让钱前前投资的钱都打水漂,认为让她血本无归,才是最好的报复,可惜这个做法收效甚微,毕竟,钱前前不再是过去的全网黑了,名声好了不少。
  这些人这一波操作,反倒让这部电影在未做营销的情况下,未映先火,引人入胜的预告片爆火出圈,在各大平台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讨论度,预售票房直接飙到了第一名。
  没多久,《海》这部电影上映,票房狂揽三十亿,成为年度票房第一,评分高达9.8,这部由所谓的烂片导演,没实力没经验的新人演员主演,甚至一开始到处拉投资都拉不到的没人看好的小成本电影,直接创造了票房奇迹。
  导演和演员也都在各个场合对钱前前毫不吝惜赞美,甚至直言若是没有钱前前,可能就没有这部电影了。
  一时间,爱屋及乌的影迷们,也对钱前前有了不少的好感,钱前前的粉丝又涨了百万。
  而同期电影被《海》碾压地毫无存在感,那部故意买水军对付《海》的电影,也被扒了出来,投资五亿的电影,连一亿票房都没有达到,亏得裤子都不剩不说,这垫底的票房,垫底的评分,加上这波拉踩对手的戏码,直接被全网嘲得体无完肤。
  钱前前之前主演的那部处女作《言》,由于《海》的爆火,这部由同一个导演导的电影又被网友重新翻了出来,若不是当时钱前前被网爆,导致这部电影被抵制,后来又提早下架,成绩绝不止于此,终于有人开始客观评价这部电影,评分渐渐被拉到了8.5。
  虽然电影的分红至少还需要几个月左右才能完全到手,但钱前前靠着这些人的欲望值,系统直接入账了将近一亿,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
  钱前前的姨妈造访期借口,足足维持了半个月。
  她连借口都很敷衍,徐时归也不傻,知道她什么意思。
  徐时归一连好几天都沉着脸,刘察自然是看出来了。
  “徐哥,欲求不满啊。”
  徐时归横他一眼,没搭茬。
  刘察好心地分享了一些资源给徐时归,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徐哥,这可都是学习的好资料,你要好好努力啊!”
  还举起拳头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加油,我看好你哦!”
  “刘察,你皮是不是又痒了?”徐时归语气微凉,他转动手腕关节,手指关节嘎吱作响,“练练?”
  刘察犯了这会贱儿,立刻后悔了,他才不想被打死,就徐时归的身手,五个他也不够他揍的,何况徐哥现在明显心情不好。
  刘察立刻脚底抹油开溜了。
  徐时归盯着刘察发来的教学视频,有些犹豫。
  徐时归凝视了手机片刻,仿佛有什么吸引力一样,牵引着他的手指,就在他要点下去的瞬间,突如其来的消息提示音将他拉了回来,他恼羞成怒地将手机甩在桌面。
  她以为她算什么,居然这么对他。
  他早有感觉,他对她而言,和她的那些只是穿穿戴戴的首饰衣服包包都没什么分别,想用的时候就用用,不想用的时候就丢在一边。
  他才不会上赶着犯贱。
  徐时归心里别着苗头,也不主动联系钱前前,陷入了单方面的冷战。
  钱前前反倒松了口气,她最怕男人黏着她不放了,她每天快快乐乐,不是买买买,就是出去玩玩玩,国内外到处飞,朋友圈发得飞起。
  徐时归翻着她的朋友圈,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钱前前早就把徐时归忘在了九霄云外,在大洋彼岸的金色沙滩美美地晒着日光浴,欣赏着外国小哥哥美好的身材……啊不……美好的风景,她把墨镜拉了下来,更方便欣赏。
  其中也有不少人跑来找她明示暗示,意图明显,里面也有勉强合她品味的,说起来,她活了两世,至今还没亲过洋嘴呢。
  她有些忧伤,要是她现在还是单身就好了,她终于想起了自己目前的塑料男友,真是累赘啊。
  她晃了下脑袋,把墨镜晃回原位,挡住眼睛,她懒懒地靠在躺椅上,想起什么,又给自己全身都重新补上了一层防晒霜,浑身都烤得暖烘烘的。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晨间的日光,再晒一会就回去酒店睡觉,免得晒黑了。
  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请问,我可以画你吗?”
  这声音莫名的熟悉。
  钱前前瞬间睁开眼,隔着墨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不确定地扯下墨镜,瞬间瞪大了眼。
  他呆呆地看着她,目光近乎痴迷。
  与此同时,钱前前听到系统提示。
  【陈序的欲望――和你结婚】
  【欲望值+70+】
  【陈序对你的初始欲望值:30,目前陈序对你的总欲望值为:100,剩余可开发欲望值:0】
  【陈序个人净资产值10亿元】
  【同比复制金钱值,你的账户到账7亿元】
  是陈序。
  她和他结过婚。
  他曾经对她说过,他对她是一见钟情,后来重逢,一眼定终生。
  她还以为他只是甜言蜜语哄着他玩,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当时,两人重逢,是在国外的一个广场,她在喷泉池边的长椅坐着,喂鸽子。
  他忽然出现在她面前,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请问,我可以画你吗?
  他长得清爽好看,穿搭随性,他手里捏着一副画板,笑起来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很有少年感。
  她觉得他有点眼熟,摘下墨镜想仔细看他,手里的鸽子饲料洒落一地,白鸽一拥而上,簇拥在她身边。
  他忽然对着她单膝跪地求婚:“请你嫁给我,可以吗?”
  恰逢此时,喷泉翻涌,白鸽齐飞。
  她认出了他,有了心思开玩笑:“连戒指都没有就和女孩求婚啊?”
  他愣住了,迅速拿起素描笔,刷刷地在画板上勾勒出了一枚戒指,一气呵成,栩栩如生。
  他把画板里的戒指举到她面前,脸上是孩童般的真诚和天真:“这样可以吗?”
  她说:“不可以哦,我只喜欢真的,闪闪发光的,超级贵的大钻戒。”
  他那时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他为她画了一幅画,她坐在铁桥的栏杆边缘,身后是浓灰的云,深蓝的月光。
  他说她太美了,可惜他连她十分之一的美都没画出来。
  后来,两人沿着河畔走了很久,聊了很久的天。
  他说他的梦想是当个自由自在的画家,可以画遍全世界。
  后来,他只画她。
  他说她的美难描难画,是世间仅有,如今独他所有,他好幸运。
  他为了她,放弃了他那个走遍全世界,画遍全世界的梦想,他答应回家继承家业,他和家里提出的条件是,和她结婚。
  她说:“我怕你将来后悔。”
  他那时候爱她爱得热烈,他说:“不会,晓晓,失去你我才会后悔。”
  结婚那天。
  “我好爱好爱你,可是我好怕你辜负我。”他很是患得患失,“一定不可以辜负我。”
  她承诺:“不会。”
  两人顺利成婚。
  他每日沉在那一堆繁琐的公司事务里,一切全都要他学习着摸索着处理,没多久他就瘦了好多,黑眼圈都冒了出来,甚至还冒了几根白头发。
  他白天穿着西装一副老成的模样去公司,晚上委屈巴巴地搂着她跟个孩子似的和她诉苦。
  她静静地聆听,给他揪着冒出来的那几根白头发。
  他的头贴在她的腹部,他委委屈屈地撒娇:“不可以辜负我,我真的好辛苦的。”
  她无奈地哄他:“不会。”
  她试图帮他,想去参与公司事务,却被他父母严防死守,让她做好陈家少奶奶就好,别的不需要她管。
  渐渐地,他开始独当一面,变得成熟稳重,再没有了那股少年气,也没有了当初的张扬和热烈。
  偶尔,他们也会出去旅游,他也会重新拿起画板,描绘沿途风景,但他画一张,撕一张。
  “我好像画不出来了。”
  他好像很难过,他抱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崩溃大哭。
  她不停安慰他,他总算不哭了。
  可是,因为这件事,她的心情也有些低落,她也会觉得负担。
  两人宿在床边推开窗就是漫天云雾的酒店,他也察觉到她的不开心,他为了哄她,偷偷跑下床,对着沉睡的她画了一晚,在结着露水的清晨,她睁眼的那一瞬间,他黑着眼圈,献宝似的递给她一幅画:“晓晓,你看,我把你画的多好看啊。”
  “你看啊。”他握住她的手,“至少,我还能画你。”
  “想到能画你一辈子。”他亲亲她的眼角,“我还是很开心。”
  “说的这么好听,等我老了丑了,你肯定就去画别人了。”
  “才不会画别人。”他说的这句话,郑重地像个承诺,“我以后只画你。”
  他的身后是云山雾海,他的眉眼温柔,如云如雾,独属于她。
  她就在这云山雾海间轻轻搂住他,她的脸贴在他的左胸膛,她听见他的心为她而跳。
  方雁为了梦想,离开了她,而张越,也为了梦想离开了她。
  而陈序,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一意孤行、奋不顾身、无比执拗地爱着她。
  那个时候的她,心底不是没有柔软触动。
  可是,后来,他画了别人。
  那个人,是夏春晓。
  她这个半吊子,和他聊的那些关于画的东西,都是她从前为了嫁豪门在训练班勉强学的一些皮毛,她满脑子都是铜臭,哪里懂什么艺术,不像夏春晓,是豪门千金,这些艺术类的东西她自幼学习,于她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东西。
  何况,夏春晓为了接近他,是费了好一番工夫,专门对他进行了研究,研究他的画,研究他的人,他的喜好,不过一场谈话,瞬间就被他引作知己。
  两人接触渐渐多了起来。
  整个圈子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而陈家的那些人也都状似安慰,实则嘲讽地劝她宽心。
  她起初隐忍。
  可有一次,他却捧着一副风景画跑到她面前,兴奋地要和她分享:“你看,我可以画了,我可以画了!我画出来了!”
  那副风景画,正是夏春晓朋友圈里发过的同一片风景。
  他兴奋地不行:“多亏了晓晓,要不是她,我都……”
  她扯了扯唇:“晓晓叫的谁?”
  他被她这句话打了个措手不及:“我……”
  他惶然无措地看着她冷酷的面容。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只是知己!”他放下画,试图抱住她,“我爱的只有你,你要相信我。”
  她说:“那你以后别和她来往。”
  他没答应,坚持说他们只是知己,是她多想,她不该限制自己交友权力。
  两人不欢而散。
  她越想越气,干脆不理他,直接跑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他彻底慌了神,到处找她,终于找到她的时候,死死抱着她不放,生怕一放手她就跑了似的,他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好怕你不要我。”
  他眼底青黑,显然这几晚都没睡好,他哭得像一只可怜的小兽,语无伦次:“晓晓,我再也不理她了,再也不理她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不可以不要我,不可以不理我,我真的好爱好爱你的,没有你我真的会疯掉的,没有你我真的会死掉的。”
  即便在外人面前,他表现得成熟稳重,可在她面前,永远是很孩子气,会抱着她示弱撒娇哭鼻子。
  她摸着他粗硬的头发,有些迷茫。
  两人总算是和好了。
  可她后来不许他再叫她晓晓,让他叫她前前。
  她无法确定,他叫晓晓的时候,心里想的到底是夏春晓还是她。
  可是后来没过多久,她就在他的画室发现了一副人像――是夏春晓。
  这幅画,她昨天还没在画室看到。
  她打开夏春晓的朋友圈,里面明晃晃地发了一幅画――我的知己,多谢你为我作画。
  而日期就是今天。
  画里的夏春晓勾着唇,紧紧盯着她,像是在嘲笑她。
  她觉得地板特别冰冷,明明隔着鞋底,还是能感觉到彻骨的冷,那冷从脚底心穿行而上,直往她心里钻。
  她没有提这件事,只是再也没去过陈序的画室,也再也不让他画她。
  她开始刻意疏远陈序,为自己将来做打算,她和陈序结婚是按他父母要求签订了婚前协议的,她开始悄悄转移财产。
  徐时归也是在这时重新介入了她的生活,这时候的徐时归已经高居华国首富,见他抛弃两人过往,有心交好,她本就是现实的性子,权衡利弊后,也慢慢抛却两人过往龃龉,开始和他往来。
  徐时归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事事帮衬,给了她不少各类有效的投资信息,甚至给了她名下的公司喂了不少项目吃。
  开始她还以为他是对自己还有想法,可后来他都是端着一副对她别无所图的清正模样,恪守朋友界限,从不越界,她和他一起相处,他总能把握好那个度,他又好似特别了解她,她与他一起相处,总是很自在,两人越走越近,她也开始真心拿他当朋友看。
  可是一次宴会,她醉酒昏睡,在自家宴会,她并没有什么戒心,可醒来身边竟是徐时归。
  面前是抓奸在床的几近崩溃的陈序和冷眼旁观的夏春晓,甚至还有横眉冷对的陈序的父母,还有看好戏的许多眼睛。
  这时她哪里还不明白,她是被设计了。
  陈序冲过来和徐时归扭打在一块。
  可从前拿惯了画笔的他哪里是徐时归这习惯了抡刀拿枪的人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倒在地。
  陈序母亲急忙去扶陈序,陈序还要去打徐时归,却被陈序父亲死死拦住。
  陈序看向坐在床上呆呆地拥着被子的她,声嘶力竭:“你怎么可以辜负我?”
  他崩溃大哭,神态癫狂:“你怎么可以辜负我?”
  他翻来覆去地就是说着这句话,然后,他竟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竟直接昏厥了。
  尽管她和徐时归两人这次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事已经成定局被抓奸当场,甚至还有不少她和徐时归婚内过往甚密的资料,她偷偷转移财产的事情也被扒了出来,还有一纸婚前协议,最终她被陈家净身出户。
  离婚协议是由陈序父母送过来的,陈序没有出现,在陈序父母的运作下,她甚至没有亲自到民政局,就拿到了一纸由陈家送来的离婚证。
  没过多久,她得知陈序和夏春晓结了婚。
  她从陈家净身出户之后没多久,自己婚前成立的公司也被对付,她勉力支撑,却还是倒闭了,她别的投资也接连失败,债台高筑,她开始去求人,却一直吃闭门羹。
  甚至连往常那些,连她结婚了都依旧往她跟前凑的那些男人,也全都消失不见。
  她彻底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