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我拐跑了冤种王爷的白月光 > 第五十九章 意气风发少年郎
  “不必。”
  栖衡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慕桑忍不住伸手拽了他一把,“你给我待在这儿,不许走。”
  栖衡身子一顿,但也奇异地没有再动。
  慕桑语气强硬道:“给我转过去,脱衣服。”
  栖衡:“......”
  慕桑说完,才察觉到自己方才的语气颇有股逼良为娼的霸道流氓劲儿。
  不过栖衡倒也没再说什么,缓缓背过身去,解下衣裳,露出满是伤痕的后背。
  “G,你动作轻点啊!”
  他知道栖衡是个不爱惜自己的,也猜到他的伤定是没好好处理,可是他没想到,栖衡挨过一顿鞭子,竟也只是回去换了一身衣服,新换上干净衣服又被血浸透。
  由于长时间跟衣物贴身,又是在冬天,伤口的血早已经和衣料粘在一处,可栖衡却一点不在意,就这么生硬地把衣服往下扒,衣服扯开凝结的血块,顿时后背又渗出血来,看得慕桑惊心,可栖衡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慕桑和云越在钟卿身边做近卫,主要都是帮主子打探消息,钟卿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需要他们真正动手的时候其实并不多。
  可栖衡不同,他曾是大内里顶尖的高手,私底下帮皇帝处理过许多腌H事儿,手上染过的鲜血不计其数。
  后背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痕,还有那道从肩胛骨贯穿到后腰的疤,难以想象栖衡以前过的都是怎样的生活。
  慕桑看着他的后背,有些怔愣。
  栖衡晾着后背,听后面半天没动静,也觉着有点冷,忍不住转过头看他。
  却被慕桑推了推肩膀,“真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都不知道疼么?”
  “我动不了,你再去打盆干净的热水来,我帮你擦擦。”
  慕桑对待伤员颐指气使,一点儿也不体贴。
  可栖衡只是垂下眸子,又敛了敛衣裳,任劳任怨起身去打水了。
  慕桑看他今天这么听话,还有点不适应,可他若是面对着栖衡,就会发现这人一贯冷硬的表情有了微微松动,嘴角有些抑制不住要挑起,又被不着痕迹地压了下去。
  京中虽严寒,但天子脚下,百姓生活过得还算富足,百姓家中屯着炭火倒也能过下去,再往北去,却是另一番景象。
  “启禀皇上,今年霜冻九天,听闻北方济州、幽州等地百姓皆受灾严重,田地被寒霜覆盖,庄稼都冻坏了,不少房屋亦因大雪垮塌,百姓流离失所,饥寒交加,北方情势堪忧啊。”
  说话的人正是钟卿的父亲,文渊阁大学士钟毅谦。
  “钟大学士久在内阁,还如此忧国忧民,连济州、幽州那么远的事都了如指掌,微臣可是自叹不如啊。”
  这话乍一听是在赞扬钟毅谦,可有心人谁都能听得出,这是在暗指他一个做经学教授的学士,居然能对千里之外的情况这么清楚,其中多少有点猫腻。
  又一官员站出来说:“王大人此言差矣,北方连年受灾,这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且今年入冬尚早,北方灾情自然比往年严重,钟大人心系百姓,此事便是随便一打听就能知晓,倒是王大人身居高位,怕是从未把百姓疾苦放在眼里吧。”
  王大人被扣上了个不恤民情的帽子,连忙对靖文帝解释道:“皇上,臣一心为皇上分忧,边远之地难免有所疏忽,可绝不像刘大人说的那样,还请皇上明鉴!”
  靖文帝挥挥手,让他退下,淡淡扫过堂下众人,又看向钟毅谦,“钟爱卿以为应当如何?”
  钟毅谦手持笏板,躬身道:“回皇上,如今灾情已导致流民滋生,民间难免有所怨言,长此以往只怕会不利于北方安定。微臣愚见,当务之急是需要派一位皇子去安抚流民,赈灾施粥,组织当地百姓一同重建家园,收归民心才是。”
  靖文帝手指轻轻叩击着龙椅扶手,片刻后又道:“爱卿这么说,心中可是有人选?”
  钟毅谦:“太子殿下仁德,宣王殿下果毅,此二位是我大月备受百姓爱戴的皇子,由他们去安抚流民,方可平定人心。”
  靖文帝讨厌皇子和大臣结党营私,钟家虽是宣王一党,但他也不能蠢到直接将宣王推出来,是以话里留了几分余地,将决定权交给靖文帝。
  五皇子听到钟毅谦说宣王果毅,心中不屑嗤笑,但又难免生出几分妒忌。
  他不受父皇母妃的重视便罢了,这些拜高踩低的臣子竟也敢不把他当回事。
  “太子、宣王,你们怎么说?”
  太子面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显然,这又是一个立功收拢民心的好机会,但他眼下还在追查贩卖私盐一事,过几日说不准也要离京,只怕是分身乏术。
  宣王看太子有所犹豫,暗暗有些得意,钟毅谦可是他的老丈人,自然不可能把机会白白给了太子。
  因此他们也是料定了太子抽不开身,才借钟毅谦之口推举他们二人。
  果然,太子又道:“启禀父皇,儿臣眼下在查处于私盐一事有勾结的官员,只怕是不能轻易脱手。”
  靖文帝点头,又看向宣王。
  宣王到底不是蠢到无可救药,也学会藏了几分情绪,面上浮现出临危受命的凝重之色,“儿臣定当义不容辞!”
  “王爷,怎么走得这样急切?奴家前些天特意让裁缝为您做了两件冬衣,好歹等衣服做好再走吧?”阮七不舍地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眼别有一番风情。
  大抵是皇家共有的心病,傅崇晟不喜后宅里拉帮结派,原以为阮七是夏文光送来的,定会唯夏绮瑶马首是瞻。
  本想着等他玩腻味了,便把阮七随手送出去,却不曾想阮七进府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安分守己,待他也是温柔体贴柔情似水,偶尔娇嗔却也不失风韵。
  因此他虽只是个男宠,这些日子却一直备受宣王宠爱。
  傅崇晟心中熨帖,对他也多了几分耐心,轻轻将他揽过来,“你不明白,此次是本王在父皇面前重新博得重视的好机会,便是片刻也不能耽搁。”
  阮七不懂这些,只是依恋地靠在他怀中,眉眼盈盈似晨露,“王爷有正事要做,奴家不敢阻拦,只是奴家与王爷从未分离过,王爷若是不在府中,奴家要是想您了,可怎么是好?”
  傅崇晟伸手在阮七娇嫩的臀上掐了一把,引得阮七一阵轻喘,“小浪蹄子,莫不是用这里想本王?”
  阮七红着脸看他一眼,嗔怪道:“王爷惯会打趣奴家~”
  他把宣王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媚眼勾人摄魄,“奴家自然是心里也想的。”
  傅崇晟被他勾得心猿意马,伸手探入他的衣襟,“让本王看看,你有多想。”
  渐渐的,房中传来阵阵男子欢爱的娇笑与轻喘。
  阮七是风尘中人,与温也和钟卿都不同,温也有批命在身,宣王动不得他,但试想若是他最喜爱的钟卿,只怕也难以在他面前展现如阮七一般娇羞的模样。
  许是世家公子自然要清高矜持许多,但傅崇晟却从阮七这里,得到了身为一个男人真正拥有的乐趣。
  可傅崇晟有时也会忍不住想,钟卿待他真有那么喜欢么?
  自己虽不能只宠爱钟卿一人,却是把最好的都给了他,可是钟卿却时常教他琢磨不透,傅崇晟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这个人,却没能完全拥有,他与钟卿之间,从来都像是隔着一层隐秘的纱。
  傅崇晟安慰自己,都是那下毒之人的错,钟卿身子这副模样,御医也拿不准他能不能好,傅崇晟再想与他亲近,也得顾着钟卿的性命。
  若是钟卿身子好了,说不定他与钟卿会比现在更加恩爱。
  他却未曾想过,若是钟卿没有被下毒,他仍旧会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那个钟卿只会以委身于男子为奇耻大辱,更遑论嫁入王府了。
  他与钟卿,从来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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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昭佛寺一行之后,温也便成了王府最特殊的存在。81Zw.m
  说他不受宠吧,宣王又时常赏赐他不少珍贵器物,府中得了几匹新料子,附属国进贡的香料,只要是皇帝赏赐下来,宣王总少不得要给温也留一份。
  连温也妹妹过世,府中有不长眼的姬妾曾在温也跟前出言不逊,惹得温也徒增悲伤,宣王得知后,也毫不留情发落了那个姬妾。
  可若说他受宠,宣王却只是偶尔去他房中坐坐,嘘寒问暖一番,亦从来没在他房中留宿过。
  这让下人有些摸不清温也在府中的地位,便也就先观望着,至少明面上待他还是恭恭敬敬的。
  温也拧干了帕子,替钟卿擦脸,橘暖的烛火下,钟卿的脸色倒显得红润了几分。
  温也端来温好的药,又剥了糖纸,将糖亲自喂给他。
  两人仿佛已经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钟卿却总要使坏,顺势张开嘴,舌尖却故意勾过他的指尖,轻轻含弄舔舐一番。
  温也指尖酥麻,仿佛也染上几分臊意,他轻轻推了一下钟卿,端起药碗,“好好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