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恐怖小说 > 栽跟头 > 第20章 20量子纠缠
  韩夏特意把自己拾掇得很板正,用发腊打了头发,穿了定制的西装,戴了块儿PatekPhilippe的5204R,将古龙水薄洒在颈间。
  经透过落地窗的阳光一照,从头到脚的精致奢华,简直不可逼视。
  “脸红什么。”韩夏勾了唇,长长的睫毛衔着阳光镀上的金色,褐色的眼瞳深邃而温柔。他修长的手指抚摸过白冬微红的耳垂,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人耳边轻轻地笑。
  白冬觉得心跳瞬间就乱了。
  韩夏伸手搂住白冬的腰,微微低头亲吻人的嘴唇。
  清晨的植物散发着的湿润,房间里是清淡的茉莉花香,香软的唇齿间掺杂着清爽的漱口水味道,鼻息都纠合在一起缠绵。
  吻是温柔的,像是三月里白雪地上暖融融的阳光,晒得人心都化成水,像是四月里的柳枝绿得稚嫩,微风拂过般轻柔。
  “唔……”白冬的脸颊拢上一层红晕,他的双手勾着韩夏的脖子,羞赫得头都抬不起来。
  “……只你一句话,我就不去了。”韩夏的呼吸粗重起来,温热的气息都喷薄在白冬的鼻尖上。
  白冬把额头抵在韩夏的肩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他有些眷恋男人身上的气息,他微微喘息着轻笑了一声,不舍地推了推韩夏的胸膛:“别闹了,快走吧。”
  白冬的声音有着纯男性的温沉,笑和喘息的时候很是性感,韩夏被那声轻笑勾了魂儿,不知足地压着白冬亲了好一会儿才放了人。
  韩大少的心都软成了棉花,他是真的不想去参加他爹的什么狗屁的生日宴,但无奈之下还是捏了车钥匙推开了温柔乡的门。
  他站在门口,白冬跟他挥了挥手,白皙脸庞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耀眼。
  韩珂的生日宴来的人必然很多,韩夏特意挑了辆张扬的布加迪。
  到了他爹那套别墅的时候,门口已经停了两辆能叫上名字的跑车和另一辆他很熟悉的劳斯。
  因为那辆劳斯的小天使是特么拿沉香木雕的,一瞅就知道是他那个喜欢古玩的二叔的手笔。
  韩夏停了车从后备箱拿了大包小包一大堆玩意儿,有送给韩珂的人参,给小孩儿的玩具,给他二叔的茶叶,还有两串项链和一个不小的绒布盒子,盒子里面装的是两瓶茅台。
  一进别墅的门,保安老刘就笑得眯了眼睛:“大少爷!哎呦你也来啦!”
  “刘叔,给你带的。”韩夏把礼盒递给老刘,老刘立马眼睛放光,揭开了盖子看着酒瓶直乐。
  “我就好这口,大少爷您还惦记着啊。”
  韩夏笑了笑,点头示意,然后提着别的礼物挺直了胸膛,推开门走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里人并不少,韩珂坐在主位上,正和他二叔聊着天,他二叔的儿子,就是他的堂弟,带着媳妇和孩子在一旁看着电视,时不时地跟韩风鸣聊两句,另外的就是两个伺候的阿姨。
  几个人见了韩夏都不由自主地停了嘴,诺大的宴会厅里安静了一瞬。
  “爸,生日快乐。”韩夏皮笑肉不笑地把表面功夫做足了,礼盒交到阿姨手里,就没再和韩珂多说一个字儿,偏头朝他二叔笑了起来,将手里的茶叶递过去:“二叔,又年轻了。”
  他二叔对他向来不错,一手拎着茶叶一手捏了捏唇边的胡子,瞪着眼睛讽道:“对,你也越来越混了,敢拿你二叔寻开心……哎呦这是好茶,好茶。”
  “哈哈。”韩夏笑了笑,转过身看了一眼韩风鸣,韩风鸣眼里含笑,叫了声哥。
  他的堂弟见了他也有几分惊讶,几步走过来跟他拥抱了一下:“大哥,好久没见了!”
  韩夏有些抱歉地说:“明城,上次小希过生日我是实在忙才去不了,给你赔个不是。”
  韩明城笑着摇摇头,招呼女儿和媳妇儿过来:“小希,婉晴,过来。”
  温柔的女人领着五六岁的女儿走了过来,笑得很得体,朝韩夏点了点头:“大哥。”
  小姑娘的脸颊还肉乎乎的,手里把玩着他爹的银边眼睛,把两个镜片都捏得雾花,闻言抬起头拿水汪汪的眼睛瞅了瞅韩夏,小脸儿变得粉红,直往她妈身后躲。
  “叫大伯。”陆挽晴摸了摸小希的头顶。
  “大伯。”
  韩夏个子太高,五六岁的女孩儿个头甚至到不了他的跨,他只得蹲下来,把给小希买的玩具拿出来递到那双小手里,朝她笑了笑。
  女孩拿了玩具,清透的大眼睛望着韩夏眨了眨,脸蛋儿红得更明显:“谢谢伯伯。”
  “玩去吧。”韩夏站了起来,拍了拍韩明城的肩膀:“我先上楼了,你们都别拘束。”
  跟韩明城客套了两句,他就离开了宴会厅,上楼的时候顺道把带来的两条项链送给了两个阿姨,尽管韩珂的脸色不太好,但他还是没停住脚步。
  他二叔这边跟他们家走的近一些,相处得都还算真心,但除了他二叔家,别的人就是利益至上了,大多数也就是表面功夫,说是来给韩珂过生日,不如说是看看老爷子状态什么样,心里盘算着几时能看到他韩夏和韩风鸣争遗产的好戏,顺便从中得利。
  所以韩夏不愿意跟那些人打交道,他去楼上就是抱着能躲一些是一些的心态。
  其实他爹还挺争气的,快六十的人了身子骨还真是硬朗,红光满面的。韩夏想到这儿,自己都没意识到地勾了勾嘴角。
  楼上的空间很大,他初中以前都住在这儿,虽然后来回来得很少,但是应该是常有人打扫,他的房间并没有灰尘,还整整齐齐地,只不过变了样子。
  他摸出手机给白冬发了条视频,绕着房间和走廊拍了一圈,又透过窗户拍别墅后的喷泉和花园。
  他把视频发了过去。
  ――喜欢吗?以后就是你的。
  白冬的消息很快的回了过来:
  ――……别瞎说。
  韩夏笑了笑,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过多久,韩风鸣也上了楼,推开了韩夏的房门,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
  韩夏啧了一声:“你来这儿干嘛?”
  韩风鸣看了他哥一眼:“你来这儿干嘛?”
  兄弟俩看着对方都笑了起来。
  韩夏往韩风鸣身边凑了凑,把胳膊搭在了弟弟的肩膀上。
  韩风鸣望着房间里唯一没变的一张全家福愣神。
  不知道怎么,好像就那么一个晃神间,说不清多少年前,两个人在这房间里打闹的样子和声音,似乎一下子都回到了脑海里,似乎这个房间还像从前一样,分毫未变。
  父亲揽着母亲的肩,哥哥瞪着眼睛一边骂一边把最好的零食塞到弟弟的手里……
  好像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变,弟弟,哥哥,父亲……
  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哥哥和弟弟找不到母亲了,父亲找不到妻子了。
  哥哥不见了,冰冷的房子里只剩了他和父亲,欢笑声不见了,随着母亲的尸骨一起埋进了黄土里。
  韩风鸣突然觉得有些难受。
  他不是不知道他哥和他爹不对付,不是不知道他哥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知道他哥喝酒喝到胃出血,在外面陪别的老总到凌晨,压力大到休息都无法安稳,以至于患上神经衰弱。
  太多人惦记韩家的钱权了,那些人像是披着羊皮的恶狼,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扒了伪装原形毕露,什么叫树大招风,什么叫墙倒众人推,这些他都知道。
  但他哥从来没喊过一声累,没叫过一句苦。
  韩夏就像是一颗大树,庇佑着他和身边的所有人,这颗树又高又壮,风霜雨雪都不会使其动摇分毫,那颗树枝繁叶茂,以至于很多时候,树下安逸的人都会忘记,淋着雨雪承受风霜酷暑的都是这颗树。
  “哥……你好久都没回家了。”韩风鸣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真没出息。
  韩夏愣了愣,回过神来揉了揉韩风鸣的头发:“你在家就够了。”
  他看着弟弟发红的鼻尖,又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别觉得自己没出息,你好好照顾老爷子,等他死了遗产我都留给你,你把这房子给我就行,公司什么的你想要也……”
  韩风鸣转头瞪了韩夏一眼,用胳膊肘砸了一下他哥的胸膛:“你特么有病吧!谁要跟你争那份儿遗产!你那公司我更瞧不上。”
  韩夏的眉毛皱了皱又舒展开:“你不要就捐了吧,反正都留给你,你爱干什么干什么……”他顿了顿又道:“哥相信你。”
  韩风鸣看着韩夏觉得鼻头发酸,他又吸了吸鼻子笑了一声,翻了韩夏一眼。
  世界上再不会有哪个当哥的,安慰弟弟用“爹死了遗产都留给你”这种话了。
  “对了哥,你和白冬的事儿,可能阻力很大,你做好心理准备。”
  “知道。”韩夏表情淡淡地答应了一声。
  韩风鸣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哥你放心,还有我呢,我争取尽快给你领个弟妹回来,这样爸那边也不至于盯你盯得太厉害。”
  “哈哈。”韩夏点了点头,心里一暖:“到时候哥给你包个大红包。”
  他们韩家的男人结婚都迟,但通常结婚也就是个形式,甚至就是商业联姻走个过场,婚后各玩各的。二十多岁的男人是最爱玩儿的,能像韩明城那样早早结婚收住性子的少之又少,所以韩风鸣说找个弟妹帮他分散压力的时候,韩夏忽然就觉得弟弟长大了。
  离正午十二点还剩一个小时的时候韩夏和韩风鸣才从楼上下来,哥俩都端着副笑脸,原本就有几分相似的脸越发显得神似,俩人见了姑姑叔叔堂兄弟姐妹都热络地寒暄了两句,便没再吭声,去找了韩明城扯淡。
  韩明城的眼镜已经被擦干净戴回了鼻梁上,跟他们性子和年龄都差不多的原因,三个人明显更有话题一些。不过韩明城大多数都在讲自己女儿的事情,从出生讲到现在,妥妥的变成了一个女儿奴,以至于韩风鸣被说得动心,表示以后一定要生个女儿,还说生不出来就一直生……
  对于生儿育女这方面韩夏显然不是很感兴趣,听得难免无聊,象征性地笑了笑,就摸了手机和白冬聊起了天。
  这是苟诚给白冬放假的最后一天,韩夏有些可惜没能在家陪着白冬。
  往后要寻一个他和白冬都空闲的时间可就不怎么容易了。
  他寻思着吃了午饭就开溜,回家还能跟白冬待一个下午。
  他敲了几个字儿发给白冬。
  ――我给你订了午饭,记得去取。
  ――嗯。
  韩夏看着那短短的一个字儿,却好像能想象到白冬的样子。
  那人穿着藏蓝色的薄睡衣窝在沙发的角落,眉眼都不由自主地弯下去,脖颈的曲线流畅蜿蜒到锁骨,最后没入领口,身上的缎子光滑,微微地泛着柔光,裤腿处露出白皙瘦削的脚踝,双足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骨节都透着粉红,好看到极致。
  他笑了笑,又打了几个字:
  ――傻乐呢?
  白冬坐在沙发里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出的三个字,心里狠狠一跳,敛了神色。
  韩夏太贼了,他简直怀疑家里有监控。
  韩明城看着韩夏望着手机屏幕露出的笑容有些惊讶,偏头看向韩风鸣,小声说:“大哥有情况啊?”
  “谁知道呢。”韩风鸣挑了下眉,捏起茶几上的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韩明城心领神会,莞尔一笑:“得是哪路的神仙才能把大哥收住啊。”
  “城哥你放心吧,那神仙日后肯定不得了,不愁见不到。”韩风鸣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手里的茶杯若有所思。
  韩明城知道韩风鸣看人最准,不再多问,轻轻地用指关节推了下眼镜,手里剥好两个橘子,一个塞到老婆手里,另一个递给女儿。
  陆挽晴朝韩明城笑了笑,眉眼间都是甜腻腻的幸福,把剥好的橘子放在一边,抽了湿纸巾给韩明城擦了擦手。
  韩风鸣看得直翻白眼,起身出了别墅,走到院子里蹲下来摸了摸他养得那条捷克狼犬的脑袋。
  “coffee乖。”韩风鸣顺了顺狗毛,coffee蹭了蹭他的裤腿,毛茸茸的大尾巴挥了两下,泥爪子一抬就攀上了他的膝盖,价格不菲的西裤一下子多了两道污垢。
  “你他妈的。”韩风鸣笑骂一声,但却没有把coffee的爪子赶下去,任由自己的西裤被弄上泥土。
  他逗了阵狗,站起来拿了栅栏上搭着的园艺手套拍了拍西裤上的土,摸了烟盒出来,点了根烟。
  大约是韩夏也在屋里待不住了,没过一会儿,也出来了。
  “你这裤子被狗啃了?”韩夏走到他旁边儿,蹲下来揉了揉coffee的脑袋,但不给coffee祸害自己裤子的机会,跨了两大步躲到了一边儿。
  韩风鸣吐了一口烟,笑着拿小腿拱了拱coffee的肚皮:“被coffee摸了两爪子。”
  看着宴会厅里的人七嘴八舌的,唯独自己俩儿子一水儿地没了影儿,韩珂皱了皱眉毛,绷着脸问:“什么时候开饭?过个生日不用太讲究。”
  阿姨应了一声,去厨房吩咐了两句,然后回来给老爷子点了点头:“现在就上菜了。”
  院子里俩当儿子的这才被招呼进屋,俩人进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快坐满了。
  哥俩不得不又跟着客套一圈儿,笑得脸都要僵了。
  每年韩珂过生日差不多都这样,挨个儿送礼的流程走完了,才开始动筷子。
  饭菜做得确实不错,韩夏只管埋头吃饭,快点儿吃完能快点儿找借口走人。
  他正吃着,心里还想着待会儿要找的借口,就听他大姑突然开口叫他。
  “哎,小夏啊,你这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也没领个媳妇儿回来?”大姑笑着问,那声音细得让人觉得嗓子不舒服。
  韩珂的脸色顿时僵了僵,韩夏的筷子也是一顿。
  妈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桌子上谁不知道这事儿是最提不得的。
  原本还热闹的饭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似乎韩夏天生就是为了大伙的尴尬而准备的,这样的安静比什么都伤人。
  韩风鸣干笑两声,想要说话,却被韩夏轻轻地摁住了手,另一边的韩明城也皱了皱眉,停了给老婆女儿夹菜的手,脸色不悦。
  韩夏抿了口茶,眉梢一挑,下巴扬了扬,笑得很好看:“您闺女都四十多的老姑娘了不也没嫁出去吗,我这还不到三十的小伙子着什么急。”
  话音刚落,他堂姐气呼呼地站起来拿筷子狠狠地敲了一下韩夏的碗,叮当的脆响伴随着女性急躁的声线:“好你个兔崽子,敢拿你姐开涮。”
  “哈哈哈哈哈……”大伙一下子都笑了起来,他二叔乐得差点把饭喷出来。
  “错了错了,大姐……”韩夏笑着挪了挪碗,原本的热闹气氛随着他大姑涨红的脸恢复正常。
  韩夏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他抿了口茶,低头一看,韩风鸣给他夹了一大块儿红烧肉,他还没说话,韩明城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
  “……你俩喂牲口呢?”韩夏皱了皱眉看着冒尖的饭碗,笑骂道。
  “喂你。”韩风鸣接了一嘴,韩明城也点了点头。
  “……”韩夏没再说话,低头吃饭。
  吃完了饭,韩夏敷衍着找了借口说公司有事儿,就跟一屋子的人告了别,开车回了二环的房子。
  回到家的时候是个有些尴尬的时间段,下午三四点,午休有点晚,但闲着又不知道干什么。
  韩夏从玄关走进客厅的时候没见着白冬,绕了一圈才在书房的阳台看见人。
  貌似白冬很喜欢书房阳台的秋千倚,韩夏找不见白冬的时候,那人大概率就在秋千倚里坐着。
  白冬听见脚步扭过头,耀眼英俊的男人正朝他一步步走过来,脸上的笑容晃得他心都塌了。
  “怎么回来这么早。”他从秋千倚上站了起来,转过身倚在落地窗的栏杆上笑起来看着韩夏。
  韩夏走过去,两手扶着白冬腰侧的栏杆将人圈住,让两个人的小腹都贴在一起。
  阳光透过全景的玻璃洒进室内,让整个房间都变得明亮,秋千倚旁摆了一圈的茉莉盆栽,洁白的花瓣全都沐在阳光下,清香铺满了整个房间。
  白冬深棕色的头发在光照下显得异常柔软,那人雪白的皮肤像是光柔的绸缎,硬朗的面容笑起来干净至极,露出了几分属于少年的赤诚和爽朗。
  韩夏心弦轻颤,他吻了吻白冬的鼻尖,抬起手抚摸白冬的耳垂,看着那白净的耳垂被逗弄成充血的粉红,他的喘息不易察觉地发重:“那儿没意思……还是你比较有意思。”
  白冬的眉眼柔和下来,眸子里已然蒙了层薄薄的欲望,他低低地笑了笑,仰起头咬了咬韩夏的下巴,点到为止,随后身躯又向后仰了仰,手肘担在了栏杆上,胸膛微微起伏。
  纯男性的嗓音低沉而温柔,混杂着喘息落尽空气里:“……我有什么意思,嗯?”
  茉莉的叶片绿得鲜艳,窗外的云彩像是要定格。
  韩夏望着白冬的眼睛里烧了团火,他用一只手勾住白冬的后颈,低头吻那人纤长白皙的脖颈,在喉结处轻轻地啃,一路零碎地吻到锁骨,他用牙齿剥开薄薄的睡衣,亲吻白冬微红的肩头。
  粗重的气息喷薄在白冬的肩颈,由于亲吻而湿润的地方有轻微的凉意,像是有细小的电流擦出闪烁的火花,顺着神经一路打到大脑。
  白冬感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地加快,呼吸不由自主地开始凌乱,同时,腰腹处也贴上了火热胀大的事物,这让他不禁面颊一烫,耳根一烧。
  “你哪里都很有意思……”韩夏有些沙哑的声音落进空气里,应声而落的还有白冬烟蓝色的宽松睡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