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
提及这点时，男人眼眸里陡然射出凛冽冰霜的锋芒，他似笑非笑阴沉补充道：
“是你不舍得你摄政王的权势荣耀，想着放弃了吧？”
“……”
秦衍并未给出什么回答，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半晌。
他才倔强地重复：“我只想要验证一下。”
“验证？”男人嗤笑，“你难道在那本书里没看到关于你记载吗？属于顾渊鸷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才是新的气运之子，他们为了掠夺你的气运无所不用其极——或许显露你心爱的人身体的那个灵魂，就跟你心爱的人来自同一个世界，所以你才会觉得她熟悉。只是那个人可能是任何人，却绝对不可能是你想要的那个人。
“我不相信你没看到那本书里记载的那句话。”
“攻略者一旦离开那具身体，将永远再也不能回去。”
“你还想着要什么办法，还有那个必要去验证？”
……
这本古书被秦衍翻来覆去地看，已经很明显地有了破损迹象，他甚至也能算是对书里记载的内容倒背如流了，关于这方面的记载，他的确也曾看到过。
可是……
真的好像好像啊。
他忍不住心生痴惘，忍不住想要验证。
所以，即便在这时候，在听到男人毫不留情地用这般讥讽冷蔑的声音嘲讽他后，他却还是倔强地抿起唇，想着要一个答案究竟出来。
脸色煞白的秦衍依旧倔强坚持着自己的态度。
他往前一步：“我只想验证一下。”
无论是真是假，起码也能不算是辜负了他这段时间的胡思乱想。
“不撞南墙不回头，好啊。”男人呼吸粗重急促地死死盯着秦衍，半晌后，他却讥讽冷笑着一摆手，“我告诉你该怎么验证。看到我所处的这个阵法了吗？”
秦衍视线下移，停在男人身下的诡异图画阵法上，他雅恩来看不太懂，但将怀里这本古书翻来覆去看了多遍的他也能隐约看出似乎是个招魂魄的。
他不解蹙眉。
招魂魄的阵法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想验证那人身体里的灵魂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的。
“只要把你怀疑的那个人抓过来，再用她的血开启这个阵法，不出三刻钟就能成功将她的灵魂逼出来。”男人眼眸里闪烁着细碎的诡异光亮，他笑得得意自满，“若是她的确是外来者试图攻略你的孤魂野鬼，她的灵魂该是一团虚影。若是身体里的确就是原本的那个人的话，她的灵魂就是你看到的她的那张脸的模样。
怎样——你要试试吗？”
秦衍沉默了须臾，他皱眉问：“她的灵魂离体后，还能重新回去吗？”
男人似笑非笑，回答也是模棱两可：“当然。”
这个“当然”落在秦衍耳朵里就成了“当然可以”的意思，原本是解决了重要难题的，可是他这时候，却感觉自己原本的心慌心悸感并未得到过什么短暂的疏解。
甚至还隐隐地越发不安了。
可是……
可是。
他已经在她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如果不能赶快确定她的身份的话，他无心也无力继续研究打开异世界大门的方法。
必须得铤而走险。
“她……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这样做了的话，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有什么影响吗？”
男人闻言稍顿。
随即。
他脑袋微垂，在秦衍看不到的阴暗角落里，他眼眸红到了充血。
恨得全身颤抖。
再开口时的声音却透着一股诡异地轻柔。
他说：“当然不会有什么影响了。”
孩子？
凭什么他能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