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出塞 > 第13章 行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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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图已拿不稳他,他全身都烫得吓人。可是这灼烫好像逼得什么东西融化掉了。江夏王一边笑着,一边诱哄地去寻他的唇,他欲抵抗而不得,混乱中两人身躯贴得越来越近,他半跪的膝盖压在了江夏王大腿,江夏王的发丝则撩上了他的胸膛。
  两人的唇忽然在空气中擦过。
  顾图呆住。对方的唇滚烫,像给他点了火,立刻就能将他烧成飞灰了;然而那人犹怀着一丝怜悯,分开一点点距离笑望他,低声对他说:“你无端来寻我,说要照顾我,还给我宽衣裳……都是你自己求来的,你不可以抵赖了。”
  顾图剧烈地喘气,而江夏王往下望着,竟伸手去触碰那起伏的胸膛。顾图浑身都绷紧了,连带胸肌都硬得像铁,精壮的,却透出颤动的暗影,像一种无声的臣服。江夏王又笑起来,手上用了力去推,长腿也压上来,便将他推倒在簟席上。
  江夏王俯下身,重重叠叠的衣衫遮了灯火,顾图徒劳地睁大眼睛,氤氲的热气之中,似能看见江夏王精实的胸膛与小腹,再往下是解了一半、在空中诱惑地晃荡着的衣带,再往下……
  两人贴在了一起,江夏王的舌尖发烫,在空中勾着顾图,不过片刻,顾图已沉醉于和他的吻。汗水与涎液都分不清楚,朦胧的视阈中是少年微蹙的眉头与颤抖的睫,狭长眼瞳引出天真的诱惑,手却OO@@不停歇,将衣衫底下的衣衫都褪去,便猝然触碰到了顾图怒张的阴茎。
  顾图猛一激灵,江夏王却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手将两根东西合拢起来一同圈住,上上下下、不紧不慢地撸动起来。
  顾图原该伸手抵抗的,结果却是抓紧了对方的衣襟,像一种催促,令少年眼中冒出了暗火。
  江夏王的东西似乎比自己的要大。顾图脑中晕沉沉,想江夏王那一只优雅秀气的手怎么能圈住两根,到了还不是蜻蜓点水,顾此失彼。顾图耐不住,自己也想去碰触,却被江夏王一巴掌拍开。顾图回瞪他,顾晚书却完全置之不理,甚至将另一只带着火星子的手揉上了他的屁股,又重重地拍了一拍。
  顾图的眼中立刻蓄上了泪,不知是因屈辱、因疼痛还是因快感。江夏王一边大力气揉着,好像能将他屁股都揉开了,更深处的穴口都开始张合,甚至有发痒的触觉探了出来――另一边却还在吻他,掠夺他,将下身与他一同摩挲着,来来回回似有若无,黏液吞吐在缝隙间,热浪夹击着惘然的喘息。顾图难以承受这前后的刺激,拼命挣扎躲避,却逃不开,这四壁太狭小,连将呼吸错开都没有余裕。
  他这回看见了天花板上的平棋,方方正正的一块块雕着双龙戏珠,都腾云驾雾地朝他压了下来。到底脑子不清醒的人是谁?自己为什么就会以身犯险,为什么要来招惹这个人呢……
  而今自己被他扣住了。
  江夏王轻轻地哼笑着,有流窜的汁液沾湿了他的手,他半抬起身子,伸舌头一点点地从指缝间舔去了,眼底一丝笑意也无地盯紧了顾图,好像已看穿了他的欲拒还迎。
  顾图抬起手挡住了眼睛,不愿意与这人对视。
  江夏王的眉毛拧成了结,也不催,俯下身又去舔他。从锁骨到胸脯,继而是乳头,柔软的舌在上面打着旋儿,甚至嘬出了水声。顾图好像听见自己又没出息地叫了一声。可这是没有法子的事,凡被他抚摸过的地方,被他亲吻过的地方,甚至,只是被他的衣衫与发丝拂过的地方,都开始泛起细细密密针扎似的痒。昏暗之中身体已贴得这么近了,却犹觉不足,顾图甚至将腿都抬了起来去轻轻碰他的腰,想让他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即将攀顶的一刹那,江夏王却猝然地停了手。
  顾图的身子绷直了,在这一刹那,他甚至想过把性命都交托过去,可对方却停了手。
  顾晚书!
  顾图简直想点名道姓地骂他,可江夏王却握紧了他的家伙,像要挟他一般脸上挂了笑。
  “顾图。”江夏王笑着唤他,声音有几分深夜的沙哑,“你为什么不让孤去芳林馆?”
  顾图不答。
  江夏王微微眯了眼睛,手上又收紧一些,追问:“为什么?”
  顾图简直想把他踹下去。为什么?不让去就是不让去,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他抱定破罐破摔的心情一言不发,江夏王哼了一声,将下巴蹭在他的胸上,“你不肯说,孤也知道。你怕孤真的大战三百回合,回来没力气伺候你了。”
  顾图被他臊得满脸通红,想不通这人怎么有这么多无法无天的骚话,可自己偏偏不能违抗。他憋得慌,甚至想出声哀求,眼里挂了水雾,看过去只觉江夏王俊美的脸愈发云遮雾罩,像是在离自己很遥远的地方,连一点柔情的残影都不肯舍给他,他又没来由地委屈。
  也许是这表情取悦了江夏王,少年的呼吸猛然粗重起来,两只手一同圈上来用了力捋动,滑溜的柱身上伞盖一张一合,宛如能吞噬万物的洞,它愈来愈张狂,也愈来愈空虚――
  直到猛力地喷吐了出来。
  辨不清是谁的精液,总之全部喷溅上了顾图那鼓胀的胸脯。
  江夏王一手撑在席上,一边低头看着他的胸,眼神愈加深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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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图见他的头发将要撩到精液上了,第一个反应竟是轻轻去将那发丝儿拂开。
  然后,他才稍稍坐起身,去寻巾帕给自己擦拭,发泄过后理智回笼,连那委屈的怨气都消弭了几分,只是低头看自己的胸时,又生出些好奇,伸手指轻轻地抹了一下。
  这动作也都被江夏王看在眼里,立刻又遭他扑了上来,长手长脚环抱住顾图健壮的腰身,一边还试图去分开顾图的大腿。
  顾图这下清醒过来,可就不那么好糊弄了。像对待小孩一样不停地推开江夏王,江夏王又不停地贴上来耍赖地磨蹭,还往他耳朵里吹着气,声音绵软软的:“顾图,不够……”
  顾图哑声,“您还要怎样?”
  问出口他就后悔了。江夏王带着坏笑去蹭他腿间,一边又低头去舔他胸膛上的精液。顾图心想这寒食散莫非真是什么灵丹妙药不成?明明自己的家伙都还耷拉着的,这人怎么又硬了?下意识就去推他,一边说道:“不行,我……不行,殿下,我明日还要出征的!”
  终于找到这一个理直气壮的由头,他猛地来了力气,一下子往后退了两尺远。
  江夏王一愣,薄唇边还挂着精液,又靡乱又懵懂的模样,叫顾图心如擂鼓。烛光飘暗,江夏王半撑起身子,扁了嘴道:“方才明明也是你说,明日要出征,所以要孤陪着你的。”
  他说的可不是后半句这样的话。顾图发窘地道:“可是我――”
  “你出尔反尔!”江夏王任性地指控他。
  “――总之不行!我,我没想过……”
  江夏王突地哼笑了一声,“你没想过?此话当真?”
  顾图咬了牙,没能立刻反驳过去,却好像已经输了。江夏王的笑意愈来愈明显,倾身过来,温言软语地对他道:“你既然从没想过,那没法子,孤就只好去芳林馆……”
  芳林馆芳林馆,好像那是个可以威胁到他的地方一样。顾图胸中充满了酸胀的感觉,被人压着,脑子发晕,声音也不似自己的:“殿下,我也不是傻子!寒食散,药性燥烈,极伤身体。殿下今夜并未去芳林馆,却还要服散,总不能真是为了和我……”他又脸红地顿住,“总之,我想,殿下服散,定有殿下的缘由。”
  江夏王奇异地沉默了片刻。
  好像是知道自己今晚终究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了,江夏王歪着脑袋看向他。
  “你这蛮子,怎么骗也骗不倒,没意思。”
  说着还撇了嘴,像跟他置气。
  顾图浑身尚还乏力,斜靠在席上,只见江夏王散乱的长发笼着清隽背影,映在烛火间,像一张单薄的剪纸。
  “殿下服药,”顾图低声问,“是为了治病么?”
  “是啊。”江夏王却答得很快,“你知道孤小时候,弓马骑射,都是诸王第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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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图一怔。
  “后来孤就生了病啦。”少年的语气轻快,像深夜里静寂爆裂的灯花,一跳一跳地就消失了,“有好一阵子,不能下床,不能见人,成日地咳嗽,咳得像个痨病鬼。御医说要用性燥的药物来相克,起初都能克住,渐渐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为了压住寒气,须服的药愈来愈多,也愈来愈烈。最后就用上了寒食散。孤琢磨着它也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凶险嘛,便如方才,不也安稳地过来了?”
  还说方才,方才您差点把我给强暴了。顾图腹诽。
  江夏王坐在他身边,低头对他笑,“但孤的确想试试,看这东西,是不是真能让男人雄风不倒。”
  顾图低声:“若我今晚不在,殿下就该在芳林馆行药了,是不是?”
  这话像在质问他,语气不太好。江夏王却不恼,但也不回答,只抿了唇,望着顾图轻笑。
  他就像很清楚顾图的弱点似的,知道在何时绝不能给他一个痛快。顾图只觉方才被他揉过的屁股也火辣辣地痛起来。
  ――今夜就要这样过去了吗?弄了一地水淋淋乌糟糟的,欲望纾解过后,又有什么更深的东西叫嚣着想出来。可是明日,明日自己就要走了啊。
  “殿下,”顾图轻声道,“当年,是有人害您吗?”
  顾晚书的目光定住,烛火在那目光里飘摇。
  “大约是吧。”半晌,他道。
  顾图伸手去碰了碰他衣褶上的那枚山玄玉,“周王子叔带私通于狄人,引蛮夷入洛阳,是春秋的大罪人。殿下,我虽然愚钝,但我到底是会翻书的。”
  江夏王望向他,像在仔细端详着他,“太皇太后怕我会做叔带,你也怕么?”
  “我自然不怕。”顾图理所当然地道,“您若是叔带,我不就是那蛮夷么。”
  江夏王笑了,好像根本没有把顾图这话听进心里。这让顾图有些难受。
  “殿下,您不相信我吗?”
  “孤信不信你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信不信你。”
  江夏王说着便站起身,一边披上了衣衫,却仍大咧咧地敞着凌乱的前襟。顾图坐了起来,又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明明很重要。殿下信不信我,明明最重要。
  江夏王赤足又走过来,踩在他两腿中间的地面上,他的下巴正擦过江夏王薄薄衣料罩住的半勃的阳物。像是个很骇人的巨物,却被欲盖弥彰地遮掩住了,江夏王还笑得很纯良。
  顾图的喉头竟动了一动。
  “所以你此次好好表现,回来后封了上将军,孤就认真操你。”
  “我,”顾图这时候终于想起来找补,“这种事,我是当真没想过!”
  “行行行,你没想过。”江夏王却好像已经习惯了他这副着急上火的模样,浑不在意地往床边走,“是孤,孤天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