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瑶一行人正准备离开,之前一直默默不做声,游离在玄学界人士之外、险些被众人忘记的全浦忍不住开口。
  “且慢!”
  他迅速地掐指一算,林洛瑶的生辰八字在他的脑子里很快变成了一连串的信息,又演算在指节中。
  八字多破格,日时纳音干支克制年柱纳音,且年支又被日时地支所刑,命运多苦难、亲缘弱、身体不好、容易早亡……
  与她早年的经历是完全符合的,却又处处透着诡异!
  再对照今年的年份,她应该――
  突然,全浦眼前一黑,头痛欲裂,天旋地转间,眼中留下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蓦然回首的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深长,黑白分明,瞳人端正,眼含神不露,灼然有光,却让他越是回想越是头痛,连胸腔都随之剧烈疼痛,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
  一旁有人搀扶,全浦还是全身脱力地半跪了下去,不断地发抖,像是正在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作为清南山掌门最年轻的弟子,他二十来岁的年纪却已经是同龄人孟关的师叔,过了天命之年的庾高飞的师弟,天赋自然是极好的。
  但他越是学习祖师爷留下了的关于命术的典籍,越觉得命术最好便是不看、不改。
  按理,林洛瑶的生辰八字乃至她的面相、行事已经被许多人暗中算过。不论是前期的按下不发,到此次突然下战书,玄学界最上面的大人物一定自有深意。
  所以,截止比拼之前,只是奉命不得不来的全浦也都没想过算一算她的命。直到在这里见到了完全超出他想象的一幕,他才第一次生起了想要了解一个人的念头。
  却没想到后果竟然比想象的还要可怕!不能视也不能言不能觉!
  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书中所述,凡人妄图超出能力窥探天命的反噬!
  林洛瑶听见了身后有人喊住她,回头瞥了眼他便离开了。像他这样的“天才”,她从前见过许多,比他要更天赋过人、意气风发的门派弟子;惊才绝艳,个性鲜明的精怪妖修;饱经沧桑,初心不改的散修游侠……
  相比之下,这里的玄门人士实在令她感到有些烦闷。
  此人看似通透超脱,能对像对待亲人一样照顾了他二十年的师兄、平日共同起居的师侄陷入危险只字不提,对待师门任务消极懈怠美名曰顺应天命。
  那为何又要算她?
  却不知他也成为了师长的工具,视他的性命如草芥。
  此刻,一声叹息在深山之中幽幽响起,借着弟子掐算的时刻想再试探她底细的人吐出一大口鲜血,睁开了眼。
  一座庄严肃穆、气势恢宏的建筑掩映在苍劲的古树之下,进入那厅堂只见一派幽静、古色古香。郁郁葱葱的植被将这座建筑环抱其中,加之云雾缭绕,衬地此地有如仙境。
  “被她发现了,若不是我及时抽离怕是后果严重。”
  “和我们算的一样,灵气消退、圣人已亡的消息早已被许多外人所察觉。”
  鹤发童颜的老人正襟危坐,哪怕神色灰暗,嘴角带血却依旧神态淡然,观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睛与周身的气度一看便不是普通人物,他座下的两位老者关切望着他,眉宇间透出愁意与忌惮。
  “此人果然是玄学界之大劫,你我之大劫。”
  老人摇了摇头:“他们早有怀疑,不过是她助推了这一进程,提早了动手的时间。”
  “只是我们都没料到她会如此强大。”
  天地灵气的确是在逐渐消减,圣人已死、神仙消亡、鬼怪濒临灭绝,各门各派的年轻弟子资质越发普通,万人之中都挑不出一个百年前常见的杂灵根。
  依照这样下去,玄学界一词用不了多久便会成为历史,成为几百年后人们口中的传说与奇谈。
  前几百年,站在玄学界最顶端的大佬们察觉这一事实,预见了数百年后的衰败局面。
  但当时,他们认为这是因为修炼玄学、争夺灵气的人、鬼、精怪太多,已经到了天地无法忍受的地步。
  玄学这样的天地奥秘,就当由最高资质的人才方可以知晓、修行!
  一人得道,便胜过百万蝼蚁!
  于是,当时的玄门大量斩杀鬼怪,同时收紧了对门人的吸纳。各派规矩越发森严,禁止外传本门的修习内容与术法,于门人的传授也守旧地沿用口授、心传的方式避免泄露,大批人士留守山中闭关修行,回应天地的变化。
  直到后面的几大门派掌门发现灵气依旧以极快的速度锐减,从前大家习得的各类符、卜术效果越差,天灵地宝近乎绝迹,才隐隐察觉减少玄门人数并不是治本的方法。
  但这些内幕能让普通的玄门弟子,能让外面的凡人知道吗?
  不能!
  若是让大家知晓玄门式微,甚至要遭大劫,只会流失更多的门人,让外人欺侮上来!待信仰崩溃,供奉消失,玄学界只会跌落地比现在还要厉害!
  因此,这个秘密他们只能一边继续保守,一边暗中寻求解决办法。
  随着时代的发展,转机没有出现,官方对于玄学界这样极致封闭的自我管理以及不愿参与俗世的超脱姿态越发不满。
  二十年前,这几位玄学界真正的话事者、掌权人突然有了预感,官方也许已经探查到了玄学界的秘密,大劫将至!
  几个活了上百年的老家伙测算了许多遍,结果都是一样的令人绝望!
  无解!无解!无解!
  五年前,这位被称作彭老的老人却突然算出了一个与从前都有所不同的结果:大劫提前,一丝机遇却也掺杂其中!
  “这林洛瑶的身上定然还有惊人的秘密没有被知晓,既然断定了她与劫数密切相关,我们也不该再犹豫了!”
  他们无声地传递着信息,将所有的痕迹都做了遮掩,担心再次被她察觉。
  【那就依照约定让她来翻阅我们玄学界的各派典籍,最后再拉拢一次。】
  【她身边那个新鬼才是真正的原主,甚至走上了已经失传的鬼术一道,从她身上我们也许能知道这披着林洛瑶肉身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其他二位也点了点头,他们也只能如此了!
  总不能真让千年的传承就如此断送在他们手里,让所有的凡人再没有超脱的希望,永远被困在肉身之中,忘记了曾经的他们在辉煌时期可以有多强大!
  若是能参透她如此强大的秘密,说不定玄学界就能得到新生!
  今天,各大门派收到来自官方的通知,将重新修订的玄学门派管理条例草案发于各派,广泛征求意见。
  按理,这样的管理条例在准备起草之时就应当通知他们,而不是等到草案都已经拟好,才“征求”意见!
  尽管官方并没有多透露其他的意思,比拼时隐藏的大量人马以及这来者不善的新管理条例都让玄学界的人们清楚地感知到了――风雨欲来!
  此刻,坐在同一辆车上返程的林洛瑶正听着胡志伟和她聊接下来官方要对玄学门派加强管理的事情。
  “首先,是加强对玄学人士的思想教育和普法教育。”
  “早些年,玄学门派的人都是小小年纪被送到山上修行,学的全是门派给他们安排的内容,就没有好好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脑子里满满都是宗门、是修炼,哪有什么国家、法律和人民!”
  “前几年,就因为学龄儿童必须去上学的事情玄学门派还闹过好几次,好不容易才勉强同意。现在如果还有人入门,必须得兼顾上学,但许多年纪大的人脑子还是纠正不过来。”
  胡志伟恭敬地对着林洛瑶介绍从前与玄学界的纷争,那模样若是让熟悉他的人见到一定会大吃一惊。这是对着直属领导都见过的好态度!
  听到教育,林洛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知晓的修行者大多拥有宽广磊落的襟怀,虚怀若谷的气度,海纳百川。既能做到隐则超然物外、显则融入俗世为万民造福。”
  “不仅是通晓术法,许多入世的修行者更是直接将自己的道与报复融入在士、农、工、商上,与天下万民命运相连。”
  “要是他们在此,说不定要一头扎进这里的学堂,钻研个几十年都不舍得出来,发出诸多感慨。”
  因为看见这里的普通人比她所在的世界生活更加幸福,哪怕没有了玄学的诸多用处,也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可惜,她从前认识的那些人并不在此个世界,但她倒是可以将这里的知识记录下来。
  记下来总归是没有什么坏处的。
  “若是他们能这么想就好了,不说行善积德、多做一些有利于国家社会的事情,至少别再挟技傲物,弄出各种麻烦事。”
  胡志伟也感叹了一句。他在没接触这些玄学界人士之前,心中是完全不信这的。抓过以玄学名义实施诈骗的犯罪分子时,更是从未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被抽调到玄学事务处理处工作。
  如今,他最大的希望就是有朝一日能彻底让玄学门派如同其他行业一样良性运转,发挥他们的专长,发光发热、利国利民。
  “接下来的这个管理条例会将他们重新管理起来的。我们要新成立玄学事务理事会,选举理事长和常务理事共同商议、处理日常玄学事务,统筹各项工作。也要严格抓好各门派的派风管理,对违反法律、法规、规章的门人必须依规予以惩处。”
  “管理处会监督、指导他们健全学习交流制度、财务申报制度、重大事件书面报告制度,总之绝对不是小打小闹!”
  胡志伟想到官方此前做的许多年的准备工作与积淀,心中充满希望。
  “玄学界很快就要变样了。”
  林洛瑶知道这样一个过程自然没有他说的这么轻松,却也知道官方也不是临时为之,而是下定了决心。
  此刻,小袁和系统正坐在她的身后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方才的比拼和网友们对于直播间突然中断的控诉!
  【千机直播,你怎么回事!亏我平日这么信任你,竟然直播到一半把我们全部都给卡掉了!】
  【哭了,之前审判直播没掉线、恐怖卡牌没掉线,竟然在这种“平凡”的时刻掉线了!千机你不争气啊!】
  【主播那边结束了没啊?该不会黄花菜都凉了我们还看不成!】
  【估计已经凉了,这么久时间里主播一定赢了七八次!毕竟,黑热搜一点没冒出来就已经很能说明事件发展了!】
  【没错,如果主播真的输了现在肯定热搜满天飞!当然了,不用看热搜我都知道主播就是最牛的,不可能输的!】
  收到数百万条投诉信息的千机平台正在紧急查找刚刚直播信号中断的缘由,看到自家平台被骂上了热搜这些工作人员们只想哭喊一句:冤枉啊!
  平台服务器和后台真的一点没问题,能撑住上亿人同时观看和几亿条弹幕,这回的掉线来的十分不科学,他们也觉得头大!
  但想到玄学直播间本来也就不怎么科学,维护人员也只能擦着眼泪继续检查、升级。
  “今后还要继续直播吗?”
  眼看快要到目的地,胡志伟问出了一个不少人都很关心的问题。今天玄学比拼看似时间并不算长,带来的后续影响却绝对不小。林洛瑶的实力再次得到了验证,地位越发稳固。但官方的态度与她在其中的作用已经被包括玄雷派在内的各大门派知道,说不定就有人要弄出什么小动作来。
  林洛瑶清楚他们心中的想法,瞥见坐在后排的小袁时忽然皱了皱眉,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她当真不是不会动手,只是懒得。
  但若真有人当她是个残废,是个可以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她也只能屈尊出手。
  “小袁,功课不可松懈,我今日再教你一样术法。”
  叮嘱小袁在修炼鬼术上要常抓不懈,不要玩心太重、脱离她太远,林洛瑶一行人回到了疗养院。
  这时,小袁还未理解她的深意,只当自己是进度太慢,立刻紧张了起来,顾不得和系统插科打诨抓紧时间修炼去了!
  同一时间,卢元依然飘荡在那家医院里,每天无聊地看着医院里发生的各种事情。偶尔也会看看病人、医生的手机和电脑了解一下最近人间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去投胎,只能这么一直消磨时间,等待未知的将来。
  那日,与小袁分别之后,他以为自己同这个新鬼以及她跟从的强大天师不会再有交集。
  却没想到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里,他时不时就能从活人嘴里、手机声筒里听见对方的名字。跟着偷偷看直播的保洁阿姨,一起看完了林洛瑶全部直播的卢元时常感叹,早知道自己当时就应该勇敢一点去抱抱大腿!
  但抱大腿也没什么意义,他现在成了鬼,不需要吃穿用度,也没法升职加薪,啥欲望都没了。
  直到这一日,他竟然碰到了自己十年未见的妻子。
  瞥见某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卢元整只鬼傻楞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急匆匆地飘上去查看这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妻子。等飘到她的正前方,看着五官、身形没有怎么变样,只是多了些岁月痕迹的妻子魏薰,他心中说不出是思念还是悲痛、惋惜。
  两人曾经深深爱过,如今却已人鬼殊途。
  瞧见妻子手上还戴着自己当年求婚送给她的戒指,卢元半晌才紧张起来,她怎么来医院了,是生病了吗!
  因为丈夫在这里抢救无效死亡,魏薰隔了十年才走进这家医院。时间逐渐磨平了心中她的伤痛,加上姐姐家就在在附近,这里的精神科又是全省数一数二,她还是来了。
  卢元跟着魏薰飘进了问诊室才晓得原来并不是她生病了,而是她的姐姐――魏澜。
  “我姐姐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平日很少去注意其他的事情,对于生活的要求不高。这些年,她一直都是独居生活,也鲜少和除了我以外的人来往。”
  “最近,我发觉她明显有些不对劲,突然更换了家里的地毯和沙发,买了很多根本不是她审美的东西。”
  魏薰不敢直接带她来看精神科,想着自己先行咨询医生一番。
  “昨天,我特意去问她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矢口否认,但我姐姐根本不会撒谎,脸上的表情完全出卖了她,在我的追问下她才承认――”
  卢元看着自己的妻子脸上出现了荒诞、怀疑却又忧虑的表情,对着医生道:“她竟然说家里出现了一个看不到的人!”
  “对方赖在她家不肯走,还总是大晚上和她聊天,自称是神仙下凡。”
  魏薰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从身为教授的姐姐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当时就傻眼了。
  偏偏,魏澜还镇定地告诉她那东西的话语里对她应该没有太大的恶意,她现在暂时缓住对方,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后会让对方离开她家。
  医生听完魏薰的描述,又仔细询问了谈话的细节以及她姐姐的性格、过往经历。在给魏薰本人做完一套测试后,告诉她还是要将病人带到医院来。
  “你这样转述,我们很难判定她是什么情况,也许是妄想性障碍,也可能是精神分裂症。只有经过面诊以及血常规、心电图、头颅CT等检查才能最终确认。”
  听完医生的话,魏薰忧心忡忡地走了出来,在走廊上给她打去了电话,想让她来一趟医院。
  魏澜知道自己和妹妹道出事情真相只会让妹妹更加担忧,却因为实在撒不来谎而不得不交代。听到那边略微嘈杂的环境,和妹妹吞吞吐吐的话语,魏澜很快判断出了妹妹现在的地址,直接道。
  “我已经去做过检查了,医生说我很正常。检查结果已经发送到我的手机上,你回来也看得到。”
  自己不仅去看了病,还查看了家里的监控,全面排查家里的角角落落,没发现藏人、也没发现有什么音响、摄像头,排除了人为因素。
  魏薰听到姐姐的话后,心松了一下又立刻变得更担心了,
  不是心理疾病,那什么看不见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听到过路的病人说起最近很火的玄学主播,魏薰鸡皮疙瘩一下子起了一身,该不会……该不会是姐姐家里有鬼吧!
  “姐,要不然你回来住几天?”
  魏薰虽然有些害怕,却更担心姐姐一个人住着出事,想让她暂时搬出那房子。
  魏澜却拒绝了,她的房子里有大量书籍资料,工作起来十分方便。况且,她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搞鬼,总不能一直躲着,让好端端的房子给废了!
  “那我过去陪你住几天!”
  听到妻子的话,卢元倒是急了。要是真有鬼可怎么办,听刚刚她和医生的描述,那鬼说不定还是个色鬼、骗人鬼,竟然对魏澜说什么今后就我们一起生活,觉得巍澜很好之类的话!
  明显是图谋不轨!
  两姐妹万一同时遭殃――
  情急之下,卢元忽然想起了那日给他留下了联系地址的小袁,凭自己这个只能飘来飘去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平民鬼不一定能解决对方,还得要求助于专业人士!
  瞧见自己认识的第一个鬼友居然找上门来,小袁见他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让林大师帮忙算一算他老婆和大姨子有没有危险,小袁飘回到楼上看见大佬正准备开直播。于是,她很快告诉卢元:问题不大!
  做过夫妻,至今还保留着默契的魏薰也想到了这一茬,能不能请大师来看看藏在姐姐家里的是什么东西!
  来到魏澜家里,魏薰也仔仔细细翻找了一遍,没感觉出来哪里有异常的她来到了姐姐日常工作的书房:“我用你笔记本看一下直播哈!”
  魏澜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让她带好耳机不要打扰自己工作就行。
  没想到刚开了电脑没多久,就碰到主播开直播,魏薰也不敢自作主张继续哄骗姐姐,趁机道:“姐,你听过玄学直播间吗?”
  魏澜:……
  “听过。”
  魏澜是大学教授,也是国内知名的文物保护和修复专家。日常的工作是在研究所、考古挖掘现场进行文物研究、保护和修复,偶尔也去学校上上课。她虽然性格有些古怪,却不是同社会脱轨的老古板。甚至还开有自己的账号,日常发布一些工作心得,还发布过文物保护和修复的科普视频,在网上粉丝数量也不少。
  自然听过最近火热出圈的玄学主播。
  她日常与埋在地里几百上千年的文物打交道,自然听过不少奇奇怪怪的事情。同时,魏澜也听过许多被揭露的假大师、真骗子,假玄学、真科学的事件。因此,发生了这样诡异的事情,她没有立刻求助于玄学人士来解决,就是觉得大部分大师都不靠谱。
  “她正好开播,等会我们俩也抽个奖呗,就当碰碰运气?”
  魏澜想起那夜里总是在她房间响起,自称是神仙,口吻却一点没有神仙样。对她家的环境十分挑剔、越来越频繁地提出各种要求的“看不见的存在”,犹豫要不要像妹妹说的那样还是找人来看看。
  魏薰则是已经进入了林洛瑶的直播间。
  现在,主播的粉丝已经超过了1.5亿,想要被抽中也不过是她嘴上说说而已,这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偏偏她真的中奖被抽中了!
  魏薰拿着笔记本展现了一圈她姐姐的住宅,诚心诚意地发问:“这房子里有奇怪的东西吗?”
  林洛瑶点了点头:“确实有。”
  “它也的确是看上你姐姐,想和她一直在一起。”
  直播间里大部分人听到这话,都觉得令人毛骨悚然,居然有东西跑到了自己的房子,大晚上对着自己说话。还看上了自己,想要同自己永远在一起?
  呸!这是什么不要脸的渣渣!
  作者有话说:
  看到了大家说的爽度的问题,我刚刚也认真思考了,因为觉得女主逼格不对小喽喽动手,留给后面的boss,所以确实是有压着,可能让人有点不爽了。
  过两章我会结合大家说的问题和自己原本的设想努力写的更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