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谢扬就找借口下楼,悄悄和专业人士将听涛剑送到地下室,这才松了口气。
  此外,他请的专家也要到了。
  这是一个有些精明的商人。
  哪怕团子在不认识他们之前,就自称师承天云派,也会听涛剑法,哪怕纪章灼拿出了灵玉,可他依旧怀疑有人想骗这把剑。
  这剑虽说不是名家之作,可只要历史悠久,还是能卖出价钱。
  而见过画有灵玉画作的人不少,谁知道他爷爷的兄弟是不是告诉了儿女们,有人故意弄了个赝品过来骗剑呢?
  再不然,他弟弟也是有嫌疑的。近来他弟弟照顾父亲,时常出入书房,想找人做个赝品,也挺简单的。
  心里是这么想的,之前没巴结纪章灼之前,对他们态度也不算好,可到了谢父面前,谢扬特别会说场面话。
  先是表明了担忧,又说谢家讲诚信,万一是误会,将来有人拿真的玉佩来拿剑,谢家就白坚持这些年。又怕团子几人恼怒,谢父面上过不去,他又恭维了几句,给团子几人戴高帽,说他们心里坦荡,应该是不怕专家鉴定的。
  团子瞅了他几眼,抓住纪章灼的衣袖不吭声。
  【古武系统:这人还挺会在他爸面前维护自己的形象,八成他家公司不完全属于他】
  这是怕惹谢父生气,将来继承不了公司。
  谢执志不在经营管理,不怎么管家里的公司,可脑子没坏,隐约听出亲哥是在怀疑他联合外人骗剑,气得脸都红了。
  只是还有外人在,他一时之间不好说什么。
  谢父倒是听进去了。
  他仔细看了玉佩,和画上的一模一样,其实已经信了大半,可大儿子说得对,万一世上真有类似的玉佩,他们给错了人,将来正主找上门,又该怎么办?
  “那……”
  他迟疑的看向纪章灼。
  纪章灼笑笑:“那就让专家过来呗,你们家保管这么多年,想必也十分爱惜这把剑,当然该谨慎些,将剑交给真正的主人。”
  谢父松了口气。
  顾启泽兄弟没怎么说话。
  顾启泽见团子鼓着脸,不太高兴的样子,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团子挪过来和他贴贴,老气横秋的叹气。
  “没事,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
  他偶尔会帮父亲买入一些古董,练出了一些眼力。纪章灼拿出的灵玉,的确是上品,制造手法也非常久了,这件事基本有了结论。他更在意的是那副画,总感觉妹妹很想要那副画。
  没一会,谢扬邀请的专家就来了,据说是江市某大学考古系教授。
  没人关心谢扬是如何认识这位教授的。
  不过这教授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一个研究生过来。
  教授也没管谢家怎么有这么多人,他只是抓住机会研究以前的工艺。
  拿着纪章灼的那枚玉佩研究了许久,又打了个电话和同事聊了几句,这位教授又招呼自己带来的研究生。
  “小古,你过来看看。”
  被称作‘小古’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休闲装,戴着一副黑框眼眶,哪怕如此,也难以掩盖住过于精致的五官。
  团子好奇的瞅了他好几眼。
  她难以想象一个五官这么精致的人是如何戴着工帽,在古墓挖掘现场工作的。
  似乎注意到她的注视,被叫做小古的研究生也看了她几眼,才跟着导师研究。
  两人研究了许久,谢执过意不去,将几人带到客厅休息,端来茶水点心。
  没一会,谢扬也过来了,像是没事人一样和他们交谈,对纪章灼依旧很热情。
  面上不说,可顾启泽兄弟都得出一个结论,谢扬这人,能做些小打小闹的生意,可成不了大事。
  过了会,谢扬又进去看教授研究。
  他一走,团子就使劲扒拉纪章灼。
  “二师兄,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他怎么唯独对你那么热情?”
  娃娃脸帅哥轻笑:“我就暗示了几句,其余都是他猜的。”
  团子用力的戳了戳他的手背,“别卖关子啦,你暗示了什么?”
  “能有什么?”顾云沐乐呵呵的插话,“暗示他要么有钱要么有权,对方那么贪,知道他有权或有钱,不就跟苍蝇似的黏上来了吗?”
  团子一脸嫌弃,“咦,苍蝇,云沐哥哥,你的形容好恶心哦。”
  她超级讨厌苍蝇,脏兮兮的!
  纪章灼也差点没维持住笑容。
  如果谢扬是苍蝇,那他是什么?腐烂的肉或者水果?
  顾云沐浑然不觉自己一句话惹两个人不开心,继续乐呵呵道,“如果是这样,只要鉴定出那玉佩和那画差不多是一个时代的,而你又有钱有权,那人肯定不会再阻止了。”完整内容
  至于日后谢扬发现真相,那又如何?他是不敢把自己那点小心思告诉谢父的。
  纪章灼微笑:“原来你有脑子。”刚刚说话怎么不过脑子?
  顾云沐一头雾水:“我一直有脑子啊?”
  纪章灼:“呵呵。”
  顾云沐狐疑的看他,“你在嘲讽我?”
  娃娃脸帅哥鼓掌,“这都被你发现了,你好聪明哦。”
  顾云沐:▼_▼
  团子瞅了瞅他们俩,挪到顾启泽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唉,他们好幼稚哦,不想和他们说话了。”
  顾启泽也认可这话,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待会我们提议把画买下来吧。”
  他每年的工资和股份分红,足够让他轻松入手一副古画,总不能让妹妹留下遗憾。
  团子还不知这位堂哥打算自掏腰包买画了,她挺想买下师父的画,这会只是点了点小脑袋,心里琢磨着,待会得和师兄们商量筹钱的事情了。
  又过去大半个小时,那位教授得出结论,这玉和画出自同一个年代,其中制玉的手艺极好,美中不足的是,这玉出现裂痕,无论是收藏还是买卖,都影响了其价值。
  纪章灼笑眯眯的把玉收回来,“祖上传下来的,就算穷困潦倒,我也不会卖的,卖不出价也无妨。”
  一旁,谢扬总有种被嘲讽的感觉,抬头一看,纪章灼都没看他,似乎这话不是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