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河玩累了歪头就睡,季无忧只能把人洗干净了拖到床上,自己再去洗一遍。
  杀青的第一天晚上无事发生,第二天晚上季无忧忍不住了,把人堵在卧室门口。
  季无忧大手一伸,搭在门框上,拦住林秋河的去路:“你跑什么?”
  林秋河摇头否认:“我不是跑,我只是在学习。我那方面经验不足,我得好好学习,才不会弄疼你。”
  季无忧沉默了,随即眉头皱得越来越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要……那个我?”
  林秋河一脸纯真:“有什么不行吗?你放心,我虽然是个新司机,但我相信,只要努力学习,做好保护措施,加上不断实践,我肯定能把你这辆车开好。”
  季无忧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从上往下地看着林秋河,一本正经道:“林秋河,不管是体力还是身高,你哪样赢过我?凭什么让我在下面?”
  林秋河很不服气,踮起脚尖:“你也就比我高两厘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至于体力,那次被绑架,你看过我打架的,我一个人能撂倒一大片,对付你完全不在话下……哎呦!”
  林秋河话没说完,双手已经被季无忧抱着绕到身后。林秋河下意识就要踢腿,季无忧抱着他直接往墙上摁,眼见他整个人都要撞到墙上了,季无忧一个转身,自己后背靠墙,把林秋河抱在怀里,以免林秋河受伤。
  林秋河再次尝试挣扎,无奈发现根本挣脱不开,此时林秋河才无比庆幸,幸亏刚来到这个时空时没跟季无忧硬碰硬,他的确不是季无忧对手。
  在上还是在下其实林秋河根本不在意,他就是跟季无忧逗着玩儿,此时林秋河左腿一抬,直接把卧室门踢上。把门关好后,林秋河偏头问季无忧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咱家卧室隔音好不好?”
  季无忧勾起唇角,吻住他的耳朵:“你可以试试……”
  这一试,就是一晚上……
  第二天中午林秋河才晃晃悠悠醒过来,走路一瘸一拐,嗓子还有点哑。他在刷牙时季无忧则讨好地站在身后给他揉腰。
  林秋河吐出一口牙膏沫,含糊不清地问季无忧:“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季无忧从胸腔里发出一声闷笑,故意逗他:“这么着急给我当老婆?”
  林秋河漱漱口,一脸严肃:“我认真的。”林秋河转过身,认真看着季无忧:“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结婚,我没有开玩笑,更不是跟你闹着玩玩,我真心实意想跟你领证,跟你白头到老。”
  季无忧被林秋河眼中的认真震住了,心口涌上一股热流,哑着声音回他两个字:“好,明天领证。”说完季无忧眼圈有点红。
  林秋河立即吓了一跳:“老公你要哭啊?哎呦不结了不结了,你不想结就算了,弄得我跟逼婚似的。不结了,我明天就搬走……”
  “你敢!”季无忧立刻凶狠地掐住他的腰,看到林秋河眼中的笑意又马上软化态度,无奈地低声道,“你啊,胡说八道什么,以后不许说了。”
  林秋河呵呵傻笑,不再逗他,转过身来继续洗漱。
  吃饭的时候林秋河跟季无忧谈起办婚礼的事:“我特意跟张莱昂说了,杀青之后先给我放三个月的假,先别给我安排通告,我想用这三个月时间把我们俩的婚礼办了,再度个蜜月。你看你这边工作忙不忙,不忙的话你得陪我把婚礼办了。”
  “这么急?我本来打算趁你现在热度正高,让张莱昂多捧捧你,通告我都给你安排好了,打算让你马不停蹄去下个剧组。我还以为你特别喜欢拍戏,一刻都不想闲着。”季无忧认真跟他探讨工作。
  林秋河整个人都震惊了:“你这是压榨劳动力。”
  “我这是真心为你着想。张莱昂没跟你说吗,有部电影正缺男主角,你怎么……事业上升期不思进取,光想着跟我结婚呢?”季无忧忍不住笑,虽然他也挺想跟林秋河待在一起,但还是十分尊重林秋河的工作。
  “你不想拍戏了?”季无忧问道。
  “拍戏最起码得半年呢,这部电影我问过,拍摄地在青海,一去就是半年。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想跟你多待会儿。”林秋河实话实话。
  “你急什么?明天先去领证,领完证你还怕我跑了不成?我都想过了,你先好好拍戏,等你事业有成拿了影帝,我们再办婚礼,到时候把你那些圈内好友全请过来给你撑场子。而且办婚礼这种事情肯定不能草率,除掉度蜜月,只有两个月时间肯定不够,我得好好筹划。秋河,我想给我们两人举办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世纪婚礼。”季无忧无比诚挚,想了想,比划出三根手指,“三年以后吧,这三年你先好好拍戏,争取在娱乐圈站稳脚跟。”
  林秋河拿筷子的手一顿,心里狠狠疼了下,脸色都有些苍白。三年后都火星撞地球世界末日了,还办个锤子婚礼。
  季无忧敏锐察觉到他的不安,贴心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林秋河摇摇头,心里委屈极了,“我就想,先办婚礼……”
  “那就办。”季无忧直接答应。
  这下轮到林秋河有点发蒙了:“你怎么这么果断就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季无忧温柔笑道,“我不想这么着急办婚礼的原因都跟你说了,你不接受,那就办呗,这有什么。”
  于是林秋河又忍不住呵呵傻乐:“你突然这么体贴,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季无忧摸下他的头发,柔声道:“来日方长,慢慢就习惯了。”
  翌日,两人一大早来到长风娱乐,利用自家专业造型团队给两人做造型。简约的发型露出两人整个脸庞,林秋河和季无忧相视一笑,手挽手穿着同款白衬衫来到民政局。
  张莱昂目送两人远去的背景,整个人都看傻了,他家老板居然能笑得这么甜蜜,大白天的撞鬼了吧?
  张莱昂摇摇头,把这股子肉麻劲儿甩出去。
  林秋河胸口别着那枚蓝宝石袖扣,正要拉着季无忧往相机前走,季无忧却突然拉住他,从口袋里拿出两枚戒指盒:“差点把这个忘了,我特意去定做的,国风品牌,刻的两棵连理枝,戒指并在一起图案正好能对上。内圈刻的对方名字缩写。”
  季无忧把其中一枚铂金戒指戴到林秋河左手中指上,自己也戴好戒指,然后才牵着林秋河的手去拍照。
  面对照相机林秋河无比感慨:“我从来没想过,我会真的喜欢上你。”
  季无忧跟他十指相扣:“现在你可以想一辈子。”
  “来,看这里,一、二、三――”随着摄影师一声令下,嚓一声闪光灯亮起,林秋河和季无忧脸上露出幸福笑容,这笑容将永久定格在九块九的小红本上。
  拿到结婚证后,林秋河才算真正扬眉吐气:“以后谁要再敢说我不是这家人,我把这结婚证甩他脸上!”林秋河至今还记着那天晚上盛有成嘲讽他没领证的事。
  张莱昂只给他放了三个月的假,他还得拿出来一个月跟季无忧度蜜月,筹办婚礼只有两个月。林秋河撸起袖子,事无巨细地跟季无忧讨论婚礼细节。
  “肯定要请夏倾倾,我外婆老家的那些亲戚肯定也要请,还有张莱昂、彭非、莫导……还有刘宽富他们,还救过我的命呢。至于你这边,乔夜宣肯定得来吧,还有那些跟你一起创业的同事,都得来……还说没人呢,这没有两百桌肯定摆不下!就是得亏钱。”一想到办婚礼亏钱,林秋河顿时泄了气,“这得亏多少钱啊。”
  季无忧好笑道:“不是你说不能收他们太多份子钱,让他们意思意思给张红票子就行了吗?”
  林秋河沮丧地看着酒席单:“是啊,办这么大酒席,老乡们又没钱,我也没指望从他们那要份子钱,就是图个热闹,但还是忍不住心疼,不冲突。”
  季无忧无奈点下林秋河的下巴:“小财迷。”
  两人正说着,陈应娴冲他们招手。两人赶紧走过去。陈应娴拉着林秋河的手走进里屋,屋里摆满三个大箱子。
  陈应娴布满沧桑的手把三个箱子一一打开,其中一个箱子装满各种文玩字画,另一个箱子装着好几件旧时的金银首饰,最后一个箱子放着厚厚一沓证件。
  林秋河随手拿起一个,看到老家的土地使用证和宅基地使用证,他低头又翻了翻,甚至翻出来原身当年的出生证。
  陈应娴摸着那两个箱子,对林秋河说:“这两个箱子是我当年出嫁的嫁妆,这个箱子,是老家所有的证件,包括家里的存折都在里面,这三个箱子以后都给你了。”
  陈应娴走过来,从最后那个箱子最底层翻出来厚厚一本存折,交到林秋河手上:“老家几十年的积蓄都在里面。”
  林秋河赶紧把手缩回来:“外婆,我不能要。”
  陈应娴则直接松手,把整个箱子都推给林秋河:“知道你不要,你先替我保管,等我需要钱了我再问你要。家里所有东西都在这里,以后都是你的。”
  “外婆……”林秋河抱住箱子,声音有些哽咽。
  陈应娴坐在凳子上,心满意足道:“我八十多岁了,临了了还能遇到你,还能找到明生,我很满足了。秋河啊,我现在就一个愿望,老家向日葵快熟了,你什么时候去帮我收一下啊?”
  林秋河破涕而笑,季无忧也被逗笑了。林秋河赶忙笑道:“我明天就派人去收,正好拿过来当婚宴瓜子。”
  季无忧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正好给你省好大一笔钱。”
  季无忧故意拉长的音调把屋里人都逗笑了,林秋河笑着捶了下季无忧的胳膊:“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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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收尾中,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