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大槐破壁人 > 第5章不如杀猪
  黄公子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仆从已经挥舞起拳头:“小子欸,活得不耐烦了!”
  
  
  在这阳台县,谁不知黄公子是个螃蟹——横行霸道的,现在就来了个愣头青,竟敢挑衅他,那些人都等著看笑话。
  
  
  看客们伸长脖颈,好似被提着的呆头鹅。
  
  
  “说什呢!”黄公子这下反应过来了。
  
  
  “你妈还好?”
  
  
  “你哪儿来的葱,算干嘛地啊。”黄公子厌恶更甚。
  
  
  余准道:“你妈的病没好。”此言一出,黄公子的仆从都有些害怕了。
  
  
  “这小子怎专门找死啊?”他们心想,就等著看笑话呢,这下,公子一定自个儿出手,他们只需要打太平拳就可以了。
  
  
  黄公子攥紧了拳头,朝余准打来,余准霎时便闪开,摇头道:“吃那个丹没用的,要想痊愈,得去空空山的果成寺。”
  
  
  “空空山!”
  
  
  “果成寺!”
  
  
  黄公子睁大了眼睛:“你是怎知道的?”
  
  
  笑话,那天他爹来羊家看病,他垂帘听了一回病,实在清楚。
  
  
  余准摇头:“说不得。”
  
  
  “你不说,我就打得你说。”黄公子怒容变本加厉。
  
  
  就在这时,小雅出手了,她的步子很快,余准说的一个“你”字,还盘旋在空中,黄公子的肩膀就挨了一掌,如千斤坠一般跪在地下。
  
  
  “你这是做什?”
  
  
  小雅冷哼道:“他调戏我,该死。”
  
  
  余准看着黄公子膝盖下的一滩血,脑袋有点发晕。
  
  
  庙祝已经傻眼了,呢喃道:“真人庙宇,不可杀伤。”
  
  
  小雅冷笑道:“他调戏我可以。我打他倒不可以?”
  
  
  鬼哭狼嚎的声音终于从黄公子的嘴发出,口水四溅,那些面色骇然的家丁,围观的看客,此时也都跟着活泛起来。
  
  
  看客们先是跑,稍远之后,又驻足看。
  
  
  “了不得,来了个侠女了。”有的看客夸赞道,这话是无所谓的的,甚至还很合许多人的心,可惜,黄家在当地的恶名确实是大,许多人,眼睛敢看,嘴巴上可是不敢说。,道路以目。
  
  
  余准云淡风轻,黄公子此时上尖下宽,像一座小山,那血无疑成了何了,黄家的家丁不敢上前,一个人去请了援兵,其余的和小雅对峙了起来。
  
  
  这剑拔弩张的架势,引起余准一个哈欠,他又把手摸向了花瓣。
  
  
  有仇者报仇,有瘾者过瘾。
  
  
  黄家的支援来得很快,小雅仿佛知道他们要来似的,就在这时,往门外走了,嘴嘟囔著:“老爷不要我了,老爷不要我了。”
  
  
  黄家的那些仆人,一个个吓得呆若木鸡,又避开了一跳道,小雅一步步走了出去,嘴还是发癫似的说道:“老爷不要我了,老爷不要我了。”
  
  
  她看出来了。
  
  
  余准一想到这一点,看着那些人齐齐望来的目光,浑身有些冰凉。
  
  
  不过这些家伙不敢跟着小雅,余准也就看出这些人欺软怕硬的本质了,她越是装出不着急的样子,那些人心就犯嘀咕。
  
  
  黄公子先被人驾走了。
  
  
  黄老爷倒不是特别生气,他也知道自己这儿子素来好惹事,山外有山,人上有人,早想到有这一天了。
  
  
  世界就是这个世界,强者上天,弱者食尘。
  
  
  “老爷,那贼女子跑了,我看我们不如把她那主人拿住,逼她就范。”
  
  
  黄老爷骂道:“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就有这样的脾气,有这样的本事,她的主人,又岂是好惹的?”此时,他才愤怒了起来:阳台县来了这一个人物,他竟然不知道,他还知道斯儿的娘亲求的要在果成寺。
  
  
  他第一次觉得阳台县从他的手掌心窜了出来。瞒了他好多事情。
  
  
  见黄老爷攥著拳头,仆人也不安了,今天就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儿子被打了,老子无动于衷,其实,他们应该想想,从前,黄老爷也是不过问的。
  
  
  余准看书看得入神,就像那位老妪说的那样,他父亲余怀安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仅从他留下的笔记就能看出来。
  
  
  “气,万物之本,千变万化,终又不离其宗,玄之又玄,妙而又妙,修行修的无非就是气,然而世人却过分注重功法,这是迷失小道的想法,然而,气变化无常,若是没有功法作为锚点,谁都会疯掉,修行,难.......”
  
  
  “我认真的思考了气的属性,我认为是两个,一个是聚,清者上浮,浊气下沉,吊柜的事情来了,聚中有散,散中有聚,这绝不是在变什戏法,另外一个特点,就是散,吐故纳新....正因如此,我觉得世界的本质就在聚散之间,而修行的根本也在于此.....”
  
  
  门外一阵喧嚣后,便听一声大喝:“是谁欺负到我侄子头上的!”
  
  
  来人生得横阔。手脚粗壮,谁都知道他是城有名的黄太急、当然,他最有特点的是这种脸——就像是拿钢丝球雕出来的。
  
  
  地上的血迹还没有干,庙祝道:“这是真的庙宇,还请....”
  
  
  黄太急冷哼一声:“你还包庇这混账!”
  
  
  “不是。”
  
  
  “那你就把他叫出来。“
  
  
  庙祝为难道:“他冥顽不灵,也不是我惜命,要是打坏了这的东西,开罪了真人。”
  
  
  黄太急径直走了进去:“好你个撮鸟,胆大妄为!竟敢打挑衅我黄家,伤我侄儿。”
  
  
  “你侄儿在真人像前调戏良家,完全是咎由自取。”
  
  
  黄太急气得箭步上来,余准却早就避开了,花怜卿此时在神像后面,也用不着余准担心——
  
  
  他就是遛。
  
  
  生命在于运动。
  
  
  余准先是漫不经心地走,随后就在这屋跑慢,黄太急在这屋子根本施展不开,气得他步子一步重似一步,上下槽牙咬得咯吱作响。
  
  
  终于,他急了,一股狂霸的气息在他体内奔涌,他叉开五指,炮弹也似的朝余准奔去。
  
  
  轰隆!
  
  
  黄太急这一掌奔雷手打出,门口看戏的人都以为是地震了,吓得四处躲,更有见血浆四溅,心有不忍,一场好戏就这落幕了,也真是让人`....没看够。
  
  
  他们多半不满足,原以为是一场大戏,好戏,结果还不如杀猪热闹精彩,更别提秋天的时候,这偶尔会有杀头,这的习俗,看杀头是要带馒头的。
  
  
  好些人嚼著嘴的馒头,倒觉得白来了。
  
  
  黄太急看着一地的鲜血,心中痛快,身旁却有人叹息道:“可怜。”
  
  
  “庙祝,他是个坏人,你就别发慈悲心了。”
  
  
  黄太急才说,又一声:“你错了,那是个墙妖。”
  
  
  黄太急又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