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白如意清甜的唤道,假装没有看到她湿润的眼睛。
  秦月明身子微侧,那一刻心内有些许欢喜,但更多的是怅然,她冷清惯了,只是一会就抹平心内的波动,头微低,肩头的乌发自然地垂落,挡住她半张脸。
  她转过身来,双手捧起那两把剑,放到了旁边,然后低声问道:“继续疗伤吗?”
  白如意看她青衣皎洁,身姿窈窕,不知为何就红了脸,晨起的太阳都压不住她脸上的绯红,幸好前面这人没有回过身来,否则必定能看穿她强制镇定下的慌乱。
  她想了想往前走去,手中变换出一个束发的木钗,这是她刚才在外面做的,就用外面那颗树的枝干,因为没有趁手的材料,就只能就地取材了。
  “这个给你。”
  秦月明回身,先看她,再缓缓望向她伸过来的手。
  细嫩白皙的掌心躺着一根做功精致的木钗,钗头圆润,钗身精致,制钗之人细致的把所有边角的毛刺都打磨光,只露出好看的纹理,打磨光滑的木钗透出瓷的质感,温润细腻,能看出制钗之人所费的功夫。
  白如意扭过脸去,不好意思。
  她感觉掌心被碰触,如一阵抓不住的微带凉意的风刮过。
  感觉到木钗被拿走,白如意才放松了口气,把脸摆正看向前方。
  就见秦月明已经背过身去,顺手把头发绾了起来,她头偏转,透过肩膀与脸的夹缝低声道谢。
  “谢谢,很适合我。”
  白如意只能呆呆望她,看她头低垂,眉眼皆向下,鬓角垂落的几捋发丝调皮的滑到鼻尖,鼻头挺翘,眼睫皆美,就是从衣领露出的一截细长后颈白的晃眼,晃的白如意花了眼,心中又窜起了一把火。
  她突然紧张起来,也不知道为何,拉了一下衣领透气,然后扇着风道:“那我们继续疗伤?”
  秦月明只是点点头,乖巧道:“好。”
  这次疗伤秦月明清醒着,白如意就听她垂着眼睫问道:“还要脱衣服吗?”
  白如意脸红的通透,“脱。”话倒是说得中气十足。
  秦月明贝齿轻扣樱唇,背过身去脱下了青衣,然后用手抱住雪白里衣挡在身前才转过身来。
  “好了。”她垂下眼,不敢看白如意,因为她从来没有跟人这样亲密过,脸也羞耻的红了。
  如腊梅染雪,看得白如意眼睛发直,只感觉自己现在活像个轻薄黄花闺女的登徒子,大脑缺氧,好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但也不能这样干站着,还要疗伤呢。
  她咽喉吞咽一下,微咳了一声,“好。”
  然后两人面对而坐,膝盖盘起,秦月明还是不敢看白如意,耳朵粉嫩,清澈如水的眼睛只敢放在她的腹部,看她手不停地打出各种法诀,然后微喝道:“来了!”
  然后肩膀被扶住,她睁着眼睛看她闭眼凑了过来吻住了她的唇,秦月明这下脸彻底红了,连身体都染上了一丝粉红。
  白如意闭着眼睛渡去一口精元,然后睁开眼睛,神色严肃,手指食指和中指并拢,引导那口精元到了腹部丹田,像昨夜一样往十二条经脉散去。
  她手击向秦月明的腹部,秦月明闷哼了一声,泄漏了她的痛苦。
  白如意这才睁眼看到她乍泄的春光。
  锁骨都泛出粉色,像初春刚开的桃花,颤巍巍地泄漏了春光。
  她咬住唇不让自己细想,手拍向秦月明的肩膀,迫使她转身,先从她后背督脉开始,又开始重复昨天的过程,但今天她心神不宁,眼睛不时地往秦月明的头上瞟去,乌发被高绾,脖颈细腻修长。
  美人之所以美,就是她入目皆美,不管是高绾的发,还是白皙的脖颈,更是窄肩翘臀,细腰长腿,包括她柔腻的雪肤。
  白如意却在心里暗恼,那木钗太过普通,配不上秦月明的姿色。
  心里想着她动作也很快,看秦月明后背已经开始产生薄汗。
  要知道修真者自从开始修炼,就很少会有汗意产生,可这两天她每每大汗淋漓,就知道把经脉里的阴气和魔气赶至一起会有多痛,还要修复她的经脉。
  但她最痛也只是泄漏出几声嘤咛,极度忍耐。
  白如意心里微叹,又是一掌击出,秦月明被放平了,趴伏在石床上,从她的后腰再到小腿,最后从再回到前面的腹部。
  她的腹部平坦柔软,因为长时间练剑,腹部的肌理略微鼓劲就露出几块好看的腹肌,两边的腰线柔韧,力与美的完美结合。
  白如意桃花眼潋滟,努力板住一张脸,让自己看起来神色认真不要露出轻薄之态,其实早已经神游天外,沉醉在秦月明的娇媚中。
  秦月明眼光微抬,发觉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毫无波动,眼瞳微闪闭上眼去。
  她刚闭上眼睛,白如意就忍不住眼露一点贼光,悄悄地往她脸上瞟去,心里暗叹,她好看到就是脸上多了一块东西也藏不住她的漂亮。
  那皱树皮般的东西,更多地给她增添了一抹神秘冷艳,好看的骨相就是那块丑陋的瘢痕也遮挡不住。
  但始终是要去掉的,不然这么一张美人面被瘢痕遮挡也有些可惜。
  等到秦月明金丹恢复,就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吸收掉那聚集在她脸上的瘢痕,这个事情急不得,白如意还是要先整理她的经脉。
  ......
  两人疗伤结束,白如意帮助秦月明穿上衣服。
  她力气稍有恢复但还是柔弱,需要白如意帮助。
  就这样两人在山上待了几天,有一天疗伤结束,白如意突然问道:“要不要下山去看看?”
  她们两个自从出了魔窟,就一直待在山上,今早白如意在山头眺望,发现山下突然热闹起来,不知道是在干什么现在还没散去。
  秦月明神色柔软,“好呀。”
  她看向白如意的脸颊,还透着几分孩子气的稚嫩,估计也是像小师弟一般的年岁,耐不住清修的苦寂也正常,况且现在还天天对着她这样一张脸,还要给她辛苦疗伤,更是寂寞......
  秦月明经脉还没完全恢复,金丹也无法调用,无法施展身法法诀,身体虚弱的估计连个凡人都打不过,白如意轻咳一声,“我抱你下山吧。”
  秦月明就神态柔和地朝她伸出手,白如意捏住她的手把人挂在身上,搂住她的纤腰就把人带下山去。
  山下热闹非凡,原来今天是十五,每月十五周边的村镇都会在这里摆集,一连三天,因此热闹异常。
  两边叫卖的小摊小贩就见突然来了两个神仙似的姑娘,这边人都淳朴,看到秦月明脸上的瘢痕也只是憨憨一笑,也有那嫌恶的目光,但对上秦月明的眼,不知怎么打个寒战,就不敢再看了。
  白如意好奇地上去左右看看,这边摸摸,感觉特别新鲜。看着看着,她站在一个卖油炸糕的大娘那突然就走不动道了,她还没吃过这种东西,看起来油香四溢,又软软糯糯,不像魔物,肉特别难吃,又干又柴,还发酸,想起来就让白如意忍不住皱眉。
  那卖油炸糕的大娘看自己摊边来了个神仙姑娘,不说话只是瞪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看,就吸引了不少食客过来偷看漂亮姑娘顺便买油炸糕,一会功夫就卖出一锅,等到又有新鲜出炉的油炸糕,大娘就笑呵呵地包了一个递给那好看姑娘,“姑娘吃吧。”
  白如意眨眨桃花眼,脸上泛开笑容,“谢谢。”
  她捧着刚炸出来还发烫的油炸糕一口咬下去,糖糕渗出糖水,还有芝麻的香气,粘的沾牙,甜的发腻,却让人满口喷香。
  白如意转身就往秦月明嘴里送,“你快尝尝,这个好好吃!”
  她眼睛发亮,期待地看着秦月明。
  秦月明早已辟谷,她本身口腹之欲就不重,但不忍拂了白如意的意,略微的咬下一口,“好吃。”就推给白如意,“你吃吧。”
  白如意津津有味地吃着,顺便直夸大娘炸得好吃,只把那大娘哄得眉开眼笑又给她来了一块。
  秦月明看她光顾吃还不知道付钱,就知道她不解世事,这俗世的东西都是要靠真金白银买的。
  她在袖乾坤中翻翻,虽然在魔窟被封印,但她袖乾坤没丢,还真翻出几个金锭出来,这是练习画符画阵的一种材料,金的延展性最好,她当时练习,幸好还留下几块。
  秦月明扯扯白如意的衣角递给她,指指前面交易给钱的人说道:“在这里吃东西是要付钱的。”
  白如意傻傻哦了一声,直接把那一块金锭扔给大娘,两个人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大娘却是一惊,眼疾手快地藏进手里,又左右看看,塞回白如意手中。
  白如意本来要躲,不然凭一介凡人怎么能碰到她,但她能看出大娘没有恶意,身上连丝杀意都无,就没有躲。
  大娘小声惊呼道:“姑娘财不外露,况且你这给的也太多了,就你这一锭金子,怕是能把这一条街的东西买个来回还有剩!”那大娘窘迫地用身上的围裙擦擦手,“况且我那油炸糕又不值几个钱,我请姑娘吃得,不要钱。”
  白如意唇边露出笑意,更显她脸蛋动人,她瞅见旁边有人翳动,也就没有推脱,把金子收了回去,“好。”
  那大娘才真心地笑了起来。
  白如意手向后牵住秦月明的手,她扫了一眼周围,刚才大娘的动作虽快,但她和秦月明本就是显眼的人物,时刻被人盯着,也有人看到了,应该是起了作恶的心,不然她为何感觉到了杀气?
  秦月明眉头微拧,但很快又消散,跟着白如意牵住她的力道往前走去,不过是几个凡人罢了。
  两人顺着长长的集市往前走去。
  白如意只是到处看看,再没买东西。
  等到两人走出集市,走到一僻静之地,身后跟踪的人终于露出了马脚。
  两个大汉跳了出来,“小娘皮,把金子交出来我就不伤你俩!”
  白如意手中捧着金锭转过身扔了一下,眼中出现一抹杀气,她好笑道:“就凭你俩?”
  那两个大汉对视一眼,身上冒出一阵青光就向白如意扑去,这竟然还是两个炼气一层的人。
  以秦月明的眼力当然能看出来这两人的修为,她略微颦眉,怎么现在这炼气期的人都能随便在俗世打劫了?
  白如意无聊地撇撇嘴,这等人她连手都懒得出,只是把金锭丢出,两个人就哎呦几声,身上几个大穴全被金子砸中,又回到白如意手中。
  刚才还嚣张的两人立马跪地求饶道:“姑奶奶我们错了,我们也只是想换点盘缠,去参加那天枢门选拔,这才动了恶念,求姑奶奶放了我们!”
  白如意眼中出现一抹红光,腹中元婴饥肠辘辘,恨不能杀人饱食一顿杀气。
  的确,她从魔窟中出来就再也没见血了。
  她抛着金锭的手一停,眼中杀机毕露,突然手被秦月明一拽。
  秦月明低头问道:“那天枢门不是修真界第一仙门,何故来这凡间选拔?”
  那两人刚被白如意杀意一激,差点吓尿,这才知道他们惹了什么样的人物,当下那是痛哭流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本俗世的人穿越结界才能去叩拜仙门,但今年不约而同各仙门改了选拔方式,直接把选拔门槛放到了人间界,我们也是来寻找机会的,只是才走到这儿,就用光了盘缠,这才动了心思。”
  秦月明神色冷清,她捏住白如意的手加重了力道。
  白如意眼中红光闪烁,她眯起眼睛看向秦月明,却见她手上不知何时掂起一根树枝,风起,只是普通的一刺。
  剑光霜寒,地下倒了两个人,脖上切口平整,无一丝血冒出。
  白如意感觉到了浓厚的杀气,那杀气比她吃过的所有杀气都要浓郁,秦月明扔掉树枝,她淡淡说道:“走吧,不是想把金锭还回去?”
  看着秦月明的背影,依旧修长如玉,她不禁问道:“你还能用剑?”不是经脉闭塞,无法施展法力,但她刚刚的确是没有察觉到秦月明施展法力的波动,要不是感觉到了杀气,她都不知道秦月明还能有这手。
  秦月明牵住白如意的手,身子突然停下,她嘴角微露出一点笑意,“我是一个剑修。”
  身体已废,剑意却还在心中常存。
  那些曾磨练过成百上千万次的剑法,仅仅只是一个抬手,她虽握得不是剑,但万物皆可成剑。
  白如意目光灼热,炯炯有神地盯住秦月明。
  秦月明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再不走,那大娘要回家了。”
  白如意蹦蹦跳跳过去,“等你好了,我想看你练剑。”
  刚才那一剑的风姿,她无法忘却。
  只是一截树枝,她却像握住了一柄剑,剑光霜寒,仅仅只靠技法就已经令她心折。
  秦月明只是应道:“好。”
  她想起她在魔窟立下的誓言。如果有人救她,她愿为那人手中利剑,为她斩断这世间所有阻挡她前进之人。
  唇边勾勒出的笑意似乎沾染上了血腥,秦月明微笑着,眼瞳漆黑。
  被世间抛弃之人,终于找到了能握住她这柄利剑的人。
  但在白如意看过来之时,她只是露出了一个柔软的笑脸,温和又无害,一如她青衣皎洁之时,干净而纯粹。
  重新回到集市,白如意偷偷把金锭放了回去。
  这块金子对她们两个修者来说不算什么,对那大娘却无比重要。
  她看起来已经年老体弱,却依旧迎着冷风,在料峭的春风中伸出满是皱纹的手炸糖糕。
  那个推车对于男人来说都无比沉重,大娘却拉着推车每天赶集,被生活重担压弯了脊梁。
  白如意听到她与人谈话的叹息声,家中似有什么困难,却转过头来送了白如意两个糖糕,还拒绝了一份能改善生活的金钱。
  她喜欢这份善良,这块金锭应该能给这个凡人带去一些惊喜。
  秦月明看白如意笑弯了眼,她唇角也不禁露出了微笑。
  “陪我再去一个地方。”
  “去哪?”白如意好奇道。
  秦月明轻声道:“衣铺。”
  既然天枢门已来俗世,那她这身青衣就不能在穿了,上面有天枢门的标志。
  她又看向白如意的衣服,突然问道:“你这衣服的版型倒是跟我恰似。”
  白如意茫然了一瞬,她说道:“相似吗?”
  提起袖子,的确是相似的版型,袖角,对襟,衣摆都一模一样。
  秦月明说道:“所以你也要换。”
  “啊?”白如意更加茫然。
  秦月明放下牵住她的手说道:“我问了,前面不远就是镇子,我们去那里买衣服。”
  她把白如意的手放在腰间说:“走吧,快去快回。”
  白如意桃花眼透出懵懂的光,听话的提气飞了起来,直到被人拉进了成衣铺,还没反应过来。
  但秦月明已经快刀斩乱麻地选好了衣服,推着她进里间换衣服。
  经过几天的治疗,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在白如意面前换衣服,很快换好新的衣服,穿了一身黑色简单的女衣。
  白如意穿的是黑红镶金边的华丽女衣,她抬头看向秦月明不满意地摇头。
  那一身青衣,在她脑海始终挥之不去,她按住秦月明道:“你等等。”
  很快出去看中了她一进门就看到的那件烟绿色白纱轻衣。
  绿意鲜嫩,恰似刚长出的小竹笋,内搭嫩黄色里衣,外罩一个柔软的烟绿色轻纱,衣裙下摆是纷纷扬扬的白纱,叠着层层的绿,无比清新,又仙气十足。
  她提着衣服进来,秦月明眉头微皱,她没穿过这么繁琐的衣服。
  但看白如意眼含期待,她叹道:“我试试。”
  穿上后她照照镜子,把头发放下,白如意在她身后轻笑,又提了一件简单的宽袍大袖过来,是碧青色的。
  她坏笑道:“我就想看看你穿这种衣服是什么感觉。”
  秦月明望着镜中人问道:“好看吗。”
  白如意眼神扭捏,半天才道:“好看,但不适合你。”她把衣服推了过来。
  秦月明摸了一下脸颊。
  如果她不曾毁容,可能是适合的。
  她清浅地笑了笑,“你再等会。”
  白如意掀帘出去,脸上又冒出热气,好一会才下去。
  她安静地等了一会,秦月明出来了。
  碧青色的宽袍大袖飞扬,她一脚踏出,身姿笔挺,这套衣服果然很衬她的气质,亭亭玉立,像一树沉稳的青竹。
  她又在店里选了一条掐金丝的白色面巾,面巾用柔软的金线固定,刚好能挂在耳朵上。
  她转过身来,只露出一双雾气弥漫的烟瞳,“走吧。”
  白如意随意掰了一下另一块金锭扔给老板,牵住秦月明垂下的手,两人往出迈步,她问道:“为何要遮面?”
  秦月明答:“不想被熟人认出。”
  白如意头微点,两人正要出城,却见差役拿着黄纸张贴告示,有人大声念出:“五月初八,在莱城有仙门选拔,让各位适龄少年做好准备。”
  五月初八就在下月。
  秦月明盯着黄纸,眼神狠厉了一瞬,又恢复平静。
  她指尖有些颤抖,天枢门会是谁来?他乡遇故旧,却不是那么美好。
  两人走出城门,气氛一下沉郁。
  白如意察觉到她身上逸散出的杀意,她捏了捏她的指尖,掂起脚来,掰过秦月明的脑袋。
  她仰起头说:“别怕,有我在。”
  秦月明眼眸轻眨,浓密的睫毛遮住了漆黑的瞳色,她说道:“这是我的事。”
  那一刻,白如意突然觉得她离她好远,好远。
  不知为何有些生气,却又找不到出口。
  白如意抿紧了唇,不说话,搂住她的腰,闷声说道:“我们走了。”
  回到洞府,洞内景色凄清,只有一张简单的石床。
  秦月明盘腿坐在石床上平稳金丹。
  白如意气闷地在外面练刀。
  歃血刀在洞外破空声不断,秦月明睁开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
  天下起蒙蒙细雨,打湿了白如意的衣衫,她没有开启护体灵光,在雨中挥砍着歃血刀。
  秦月明又垂下眼眸,思虑了片刻,神色冷清。
  她握了握手,相比之前已经好了许多。
  又看了眼放在石床边的两柄剑,一黑一白,秦月明捏紧拳头,又闭上眼睛继续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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