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在车内安静的坐着,无意间瞥到董文放在驾驶坐上的游戏机,倾着身子拿了过来。
  游戏机是很老的款式,现在市面上虽然会有类似的仿古在销售,但是从游戏机的牌子以及游戏机表面的破损程度来看,是保存了很多年的东西。
  江卓见到游戏机十分亲切,猜测这个应该是董文的私人物品。
  “喜欢吗?”身旁的车门被打开,傅时新看到江卓手中的游戏机了然问道。
  江卓很自然的往里面移了移,让出自己的座位,傅时新坐上,拿走江卓手上的游戏机。
  “这个还给董文,他很宝贝的,你要喜欢我那有,回家拿给你。”
  傅时新把游戏机递给了坐在前面的董文,董文竟不好意思的接过,说了句很小声的谢谢。
  江卓想开口解释他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玩,却听傅时新说道:“他没误会。”
  江卓倏然抬眉奇怪的打量着傅时新,而后在自己身上寻找着什么,未果后又觉得自己好傻,就算是傅时新在他身上装什么,也不可能读懂他的心啊?
  傅时新瞧着他可爱的模样恨不能把人抱住狠狠地亲了一口,当然他还真就这个大胆的做了,不仅做了还狠狠地把自己圈进在他怀里,手不规矩的在他身上游走着。
  “放心,我没有在你身上安装监视器。”傅时新爽朗的笑了,让车内的氛围十分轻松。
  江卓却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吓了一跳,前面还坐着董文呢。
  他警觉的瞧着开车的董文,推开傅时新放在腰间的手,小声说道:“有人呢。”
  那声音轻柔,加上江卓靠在他怀里,妩媚的双眸,红晕的脸颊,樱桃唇,偏偏看在傅时新心里有种别样的欲迎还拒。
  傅时新看的心痒难耐,忽然松手从后背抱住江卓,把下巴抵在江卓的肩头,脸颊轻搓着江卓红润的脸蛋,唇角故意停在江卓的耳垂边故意吹了口气,“怕什么。”声音低沉,吐露着浓浓的诱惑。
  温热的气息夹带着傅时新专有的声音打在耳旁,让江卓很快有了反应,他的脸迅速抹红,从耳边蔓延到脖颈直到被衣服遮盖。
  傅时新轻拢慢捻着他的耳垂,很有成就的看着软在怀里的人。
  江卓想要挣扎,却被他推开卧倒在座位上。
  “董文下车!”傅时新一边亲吻着江卓一边对前座的董文发号施令。
  董文收到命令,面不改色的找了一个停车的位置,停下关门。
  随着车门被关上,车内变成了一个密闭空间,车内的温度随着傅时新的撩拨不断升温。
  意/乱/情/迷的江卓握住傅时新的手,低沉的声音似在克制,“这里不行……我们没洗。”
  “不怕,我就摸摸。”
  ……
  一个小时候后,董文被傅时新叫上了车。
  车内弥漫着心知肚明的甜/腥味,即使江卓将车窗全部开启,也无法很快的散去,他身上衣服被□□的褶皱不堪,脚边是应急用过的卫生纸。
  他羞涩的难以面对董文,只好侧脸看向窗外吹着冷风。
  傅时新偏偏不让他好过,将他拉了过来,并且让董文关上窗户。
  车窗被关上,味道瞬间侵袭全身,江卓尴尬地怒瞪了傅时新一眼,谁想傅时新却付耳对他说:“刚才没尽兴,我们回家继续吧。”
  种/马!江卓在心里不满的咒骂了一句。
  两人回到家,江卓直奔二楼浴室,傅时新一副得了便宜卖乖,在客厅内放肆大喊,“哥,这么着急吗?”
  站在楼梯上的江卓一记冷冽的眼神、射、向傅时新,“刚才谁说只是摸摸的?”
  江卓这是在找他的后账。
  傅时新摊开双手,一脸无辜样,“那没办法,我不舍得你憋着。”
  “……我谢谢你的慷慨!”
  谁知某人竟然恬不知耻的回了一句:“不谢,互助互利而已。”
  江卓嘴角抽出,气的又骂了一句“种、马!”
  江卓从浴室出来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不仅穿上了衬衫长裤,还套上了一件对襟毛衫马甲,浓浓的英伦风。傅时新已经在隔壁洗了澡,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居家服,兴致勃勃的坐在沙发前等他,见人从楼上下来,乐呵呵的打量他,那放肆的眼神让江卓头皮发麻。
  “饿不饿?”不想傅时新第一句竟是问他吃饭。
  被傅时新提起,江卓这才想起他们错过了午饭,但是这个时间吃饭,那晚饭还吃吗?
  江卓本想说不吃了,却听傅时新说已经点了餐,半个小时会送到。
  那他问饿不饿有什么意思?
  江卓还在因为车里的是跟他闹别扭,故意与他拉开距离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傅时新舔着脸,故意坐在他身旁,往他怀里蹭,活脱脱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大犬。
  “别生气了,好不好?”撒娇的模样哪有一点在车上的放浪?
  “不要生气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在车上了?”傅时新摇晃着脑袋不停的往江卓的怀里拱,保证的同时还在心里想着,车上确实不太舒服,手脚放不开不说,姿势也很局限,下次要再换一个地方。
  傅时新见江卓无动于衷,只好厚颜无耻的将责任推卸到江卓身上,“你当时不也没推开我?还一副很享受喊着让我要……”
  “唔唔……”谁知傅时新的话没说完就被脸蛋胀红的江卓用手捂住了嘴。
  “你再说,你再说……我……”江卓被傅时新气的没办法,果然论起厚脸皮,他江卓甘拜下风。
  “滚!”江卓憋了半天吐了一个字,想他在公司叱咤风云,到傅时新这个混账身上竟一点办法都没有。
  傅时新见好就收,决不给江卓添堵。
  他笑眯眯的把脸蹭到江卓细腻的手面上,神秘说道:“待会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江卓瞧他只会认为这个家伙又会把他带到别的地方干,一口否决,“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呆着。”
  “放心,绝不出这个屋子。”
  江卓只感觉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快递送来,是市中心一家精品小菜,看在饭菜的面子上,江卓暂且不跟傅时新计较,说句很不要脸的感受,他是真的很享受,刺激的同时又十分新鲜,美中不足的是不能清洗以及有傅时新的助理在场,不过如果傅时新还要有下次,他想,嗯,可能,他还是会顺从。
  瞧,他已经无可救药的迷恋他身体到这种地步。
  就在江卓自怨自艾掉进傅时新的大坑时,他收到了一条消息。
  打开看是傅时新发给他的红包,确切是转账消息。
  他没有点开转账,而是抬头凝视着对面优雅吃着饭菜的男人。
  “你这什么意思?打/炮的钱?”
  “咳咳咳……”傅时新不淡定的被江卓呛了一下。
  “你见我什么时候打炮给钱了!”傅时新连忙喝下一口水跟江卓辩解道,越说越感觉不对,“什么叫打炮,我们明明……”
  江卓双眼微眯笑脸盈盈的盯着他,那双凤眼若隐若现的弥留出一丝玩味,翘唇微张,等待他接下来的解释。
  傅时新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在心里谩骂一句:这江卓特么就是勾人不偿命的妖精。
  “怎么不说话了?”江卓放下筷子,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手机屏幕,示意让他解释。
  傅时新强忍着要上他的冲动,低头看着碗里的饭,碗里的饭菜瞬时间不香了:“你婆婆给你的见面礼,我们出门的时候就给我了,医院的事耽误了。”
  江卓想起是有这么一件事,他本以为傅时新的妈妈只是说说而已。
  等等,哪里不对?
  “婆婆?”江卓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是啊?要不然叫什么?丈母娘?”傅时新拿起碗筷扒着饭,与吃江卓相比这饭如同嚼蜡。
  这是称呼的事吗?
  这明明……
  江卓想了想两人的关系,又觉得他跟傅时新挑明还需要一段时间,毕竟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家庭,只是他的妈妈真的好可爱。
  江卓想起傅时新的妈妈倏然羡慕起来,如果他父母没死,他会不会也会有一个这样的妈妈?
  对过去的事不能报以假设,这是江卓自小就懂的道理。
  江卓抬眉偷偷瞧了眼坐在对面低头吃饭的人,心中有些怅然,无论是他生活的轨迹还是他遵奉的人生方向在傅时新到来的那一刻,渐渐的出现了偏差,现在他竟然很期待他带给自己的改变,并且享受其中。
  这是一物降一物吗?他不知道。
  江卓点开转账接收,被转账金额吓了一跳。
  “十万?什么红包要十万?微信转账还能一次十万?”
  “见面礼,你婆婆特意咨询了小姐妹,都说十万比较合适,那个微信转账有会员就能多转。”(ps:微信转账作者胡诌。)
  江卓半信半疑,只是十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他……
  “收着吧,你不是也给……”我四十万吗?后面几个字硬生生被傅时新吞进肚里,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提这个扫兴的事。
  “吃完了吗?吃完我带你去楼上。”傅时新将碗筷放下,擦了擦了手,拉起江卓就要往楼上走。
  钱都已经收了,就算江卓退还给自己,他也不会真的把钱再转给自己的妈妈。
  江卓被傅时新拉的措手不及,手机也顾不上拿,更不用说退还钱了,他原以为这家伙又要开始胡闹,却不想傅时新把他带到了三楼,他从未去过的地方。
  “这里是?”
  三楼的装修和二楼的住房并不相同,三楼被打成了通铺,仅有一个房间,前后两个门。
  傅时新神秘兮兮的把门打开,“你进去了就知道了。”
  或许是跟傅时新相处久了,又或许早对他没有了戒备知心,江卓很自然的从他身旁走过。
  房间的灯被打开,映入眼帘的事物让江卓为之一震。
  谁会把游戏机搬回家里还是十几年前很破旧的那种。
  江卓停在门口狐疑的望着傅时新,傅时新却拉着他的手一脸期待的将人带进一个很熟悉的游戏机前。
  “你还记得这个吗?”傅时新满目惊喜,那双深邃的眸子如放光的星星一闪一闪。
  江卓不知道傅时新打的什么主意,顺着他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游戏机。
  这游戏机是他小时候玩过的xx罗的衍生产品,十几年前很流行,当时没有什么电子产品,电脑也没有多普及,所以这款游戏及一出市,就很受青年以及学生的欢迎。
  他上高中的时候还经常被赵然拉出校园玩过一阵子,上了大学后也会偶尔去放松玩一下,只是时隔久远,加上游戏机都大同小异,他并不记得具体的外观。
  “不记得。”江卓老实回答。
  傅时新“哦”了一声,那双幽深的眸子一闪而过的失落,江卓盯着他,总认为他有话要说。
  “我是该记得吗?”江卓问。
  傅时新轻舒了一口气,低语自言,“是啊,那么久过去了,不记得是应该的,只是……”
  傅时新倏然转身看像江卓,那双炯炯双眸满目柔情,“你……你还记不记得我?”
  其实他早在四个月前两人的第一次重逢,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江卓已经不记得自己,只是他还是存留了一点点的希望。
  江卓怔怔的望着傅时新,他……他们之前见过?
  “不记得了对不对?游戏机不记得了,连我你也忘记了。”傅时新低垂着低,如一只受了伤的犬,却不久又极为反差的仰脸大笑,与之前判若两人:“没关系,你现在是我的。”
  傅时新一系列的莫名其妙的自语让江卓十分困惑,他拉住傅时新的手,神情认真,“告诉我,我们之前见过?”
  傅时新把目光停留在江卓白皙的手上,他的手指轮廓清晰手面的血管很淡,指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凉凉的,即使是夏天。
  “我们玩一局游戏,我就告诉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