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都市邪修传 > 第二章鬼胎
  老太太一来,现场立时热闹起来,就连刚才的八字胡中年人都被挤到一边。
  
  
  他也不慌不忙,始终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走,我们去会会那个大师。”
  
  
  陈政对玄学这方面的事一向很讲究,不等张相反应就拉着他朝着黄大师那儿去了。
  
  
  此时黄大师也看见他们,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们一眼,捋著自己的胡子,并不把他们放在眼。
  
  
  “大师大师,听说你是从天南山下来的,能不能给我算一卦。”
  
  
  陈政一脸兴奋。
  
  
  “我的卦金可是很贵的,你出得起吗?”黄大师根本没正眼看他们,尤其是张相,虽然长得还不错,可穿的实在差强人意,简直就是一脸的穷酸相。
  
  
  这样的人能拿出钱来,简直就是笑话。
  
  
  “您看这个行不行。”陈政神神秘秘的从口袋拿出一个小金蝉,金蝉色泽浑厚,一看就是足金的。
  
  
  那黄大师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一把伸手夺过去就是一通打量,又掂了掂重量,怎说也得有三十来个。
  
  
  “给你算也不是不行。”他把金蝉很自然的塞进自己的口袋,又顺便掏出一张符纸递给他。
  
  
  故作神秘的在他耳边道。“我观你近期有血光之灾,这道灵符是我亲手所画,你要时刻带在身上,遇到危险可以救你一命。”
  
  
  “真的吗!”陈政先是忧虑,听到他这说之后又恭敬地双手接过符纸。
  
  
  不过还没捂热乎,就被张相拿走了。
  
  
  他诧异看向张相,就见对方看了一眼,就把灵符撕成两半。
  
  
  “你什意思。”黄大师气的八字胡都飘起来了,这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你这张符是假的。”
  
  
  “笑话。”黄大师冷哼一声。“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
  
  
  “他懂的可多了。”陈政一下来了精神,毕竟上学那会儿拜张相所赐,他也经历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
  
  
  “那张符不但写法不对,更是没有半点灵气,说白了也只是和真符有七八分像,那符……是你临摹的吧。”
  
  
  被他戳中心事,黄大师恼羞成怒,一声岂有此理,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张相并不在意那些,只是拿着手中断成两半的符纸晃了晃,语气是明显的不悦。
  
  
  “你拿这些东西招摇撞骗是在害人,你知不知道。”
  
  
  “简直是胡言乱语!”这多人在看,黄大师有点慌了,不过他掩饰的很好。
  
  
  “在座的各位谁不知道我的实力,我需要骗人?”
  
  
  “你什实力。”张相一点也不怕他的威喝,气场上还有隐隐盖过对方的意思。
  
  
  此刻的黄大师有种感觉,他可能遇上真懂行的了。
  
  
  这要是被揭穿了那还得了,他张了张嘴,停顿了一下说到。“我记得来这了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你这个一脸穷酸样的骗子是怎混进来的。”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立马面面相觑,的确没有人认识这个年轻的小伙子。
  
  
  难不成……他真是骗子?
  
  
  “他不是骗子,他是我朋友。”陈政出来挡在他面前。
  
  
  “这个人我认识,是陈家小子。”
  
  
  人群有人认出陈政。
  
  
  “真是什人都交啊,竟然还带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出来顶撞黄大师。”
  
  
  “是啊是啊,你看那小子穿的破破烂烂,还不知道怎攀上陈家少爷的呢。”
  
  
  “我看他长得倒是不错,谁知道用了什手段。”
  
  
  这两句话连起来就有点意味深长了。
  
  
  人群又传来大家的议论声。
  
  
  陈政听的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反击,那边传来夏玲焦急的呼喊声。
  
  
  “奶奶,奶奶你怎了!”
  
  
  在夏玲的呼喊声中,所有人都朝着张老太太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刚才还好好的张老太太竟然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捂著肚子,正一个劲的叫着黄大师的名字。
  
  
  黄大师显然也有点慌了,见老太太叫他,立马跑了过去。
  
  
  跟着他一起过去的还有张相。
  
  
  在黄大师上前查看张老太太状况的时候,一支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搭在老太太的手腕上。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黄大师和张老太太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
  
  
  “黄大师,你快救救我奶奶。”夏玲一双好看的眸子通红一片。
  
  
  “夏小姐放心。”黄大师从口袋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张符贴在张老太太的胸口上,嘴唇微动,无声的嘀咕着什,像是在念着什咒语。
  
  
  张老太太的反应果然平静了一些。
  
  
  只是这样的平静让张相的眉头反而皱的更深。
  
  
  刚才黄大师贴符的那一瞬间,虽然是极其细微的动作,他还是看到了。
  
  
  黄大师把自己的指尖血抹在老太太手腕上的那串珠子上。
  
  
  也正因为靠的近了,张相才得以看清,张老太太手上戴的不是什普通的手串,而是子母连气珠。
  
  
  这对珠子的传闻他也听到过,当初周汉王是个出名的孝子,他的母亲病重,他遍派了数万兵士去到海外寻来这子母连气珠。
  
  
  此珠可以使佩戴的两人气运相通,同时寿命共享。
  
  
  这黄大师庸人一个,之所以能混到今天这样的名头,估计也是默许了奶奶借用他的寿命,才分走了奶奶的气运。
  
  
  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气运寿数有限,才没法继续压制奶奶肚子的那个东西。
  
  
  张相才刚想到这,张老太太手上的母珠因为承受不住肚子的那股邪气应声而断,珠子哗啦啦的散落一地。
  
  
  张老太太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场面极其骇人。
  
  
  那股萦绕在张老太太周身的灵气陡然散去,屋子刮起一股阴风。
  
  
  有什东西即将从她的身体破腹而出。
  
  
  张相见状立马将灵气汇于指尖,点在张老太太的几处要穴上。
  
  
  张老太太面上的痛苦减轻了一些,看着张相那张脸,与记忆那张稚嫩的小脸重合。
  
  
  她反手抓住张相的手,即使身体虚弱,抓着他的力气却很大。
  
  
  “儿,哥。”她张著嘴,用尽了力气。声音还是微弱到几不可闻。
  
  
  可是张相听的清楚,看着这个多年未见的老人,泪水就要溢出眼眶。
  
  
  他的奶奶,无论过了多久,还是能一眼认出他呀!
  
  
  “不是。”
  
  
  身边一个低沉的声音让他诧异,他本能的低头去看,就看到张相那张冷的吓人的脸。
  
  
  “老太太这是心疾,我已给她贴了续命符,快送她去医院。”
  
  
  黄大师真的慌了,他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硬著头皮装下去。
  
  
  “不是。”
  
  
  身边一个低沉的声音让他诧异,他本能的低头去看,就看到张相那张冷的吓人的脸。
  
  
  “不是什?”
  
  
  “不是心疾,是鬼胎。”张相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眼见着他的风头要盖过自己,黄大师当然不能让事情继续这样进展下去。
  
  
  “笑话你是大师还是我是大师?她身上如果有鬼胎,我会看不出来。赶紧滚到一边儿去,别耽误老太太去医院治疗。”
  
  
  “再继续这样下去她会死。”感受到从老太太身上传出来的汹涌的煞气,张相只觉得心惊。
  
  
  以他的实力,恐怕都不足以对付张老太太肚子那东西。
  
  
  “你在那说什胡话?我看你就是个疯子。”
  
  
  黄大师依旧不理会他,他虽然一直顶着神棍的名头,却从来不相信鬼神。
  
  
  他只知道眼下这种情况,如果不尽快送老太太去医院,恐怕真的有危险。
  
  
  于是他朝外面喊了一声保安,立马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涌了进来。
  
  
  “把这个疯子给我带走。”
  
  
  他这样说我那几个保安真的过来架张相。
  
  
  张相虽然身手不错,可加的这些保安个个都是退役的特种兵出身。
  
  
  任他怎挣扎也无济于事。
  
  
  “会死的,她真的会死的。”张相绝望的看着自己被越拖越远,直到被丢出酒店。
  
  
  这时候陈政也跟了过来,看着自己一直对什事都漠不关心的好兄弟变成如今这样,他还没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这是怎了?”
  
  
  “他们会害死她。”
  
  
  张相冷静下来,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一块布料,咬破中指在上面画了一道符。
  
  
  递给陈政。
  
  
  “面我现在是进不去了,你帮我把这个放到黄大师身上。”
  
  
  “你这是干什?”陈政不明所以。
  
  
  “快去!”张相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跟他解释。
  
  
  好在陈政知道他是什人,点了点头,拿着他给的符进了宴会。
  
  
  这个时候黄大师还守在张老太太身边。
  
  
  陈政走过去握住黄大师的手。
  
  
  黄大师看着他皱起眉头,估计想起了刚才他是和张相站在一起的人,所以对他没什好感。
  
  
  “刚才闹事儿的那个人是我朋友,给你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真是对不起,希望黄大师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当然不会跟你们这些人一般见识。”黄大师现在也因为张老太太的事心直打鼓,哪有心情去迁怒这些人。
  
  
  要是张老太太有什三长两短,那他这大师的名头恐怕也要保不住了。
  
  
  “那黄大师是原谅我们了?真是太感谢了。”
  
  
  陈政说着给黄大师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顺势将符纸塞进他的口袋。
  
  
  这时候门外的张相有所感应,咬破自己的舌尖,将刚才混乱之中从黄大师头上拔下来的那根头发卷在一张符,一口血喷上去,手上快速结印,伴随着口诀,那张符瞬间点燃。
  
  
  同时黄大师口袋的符也化作一阵青烟,缓缓飘进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