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奶奶就是有点饿了。”
这时候张老太太声音又变得尖细,眼神更加阴森,背阴的一面,她的半张脸惨白的吓人。
“你给奶奶买点吃的去。”
“您要吃什。”夏玲看她愿意吃东西,心情缓和了一些。
“肉,我要吃肉。”张老太太一下来了精神。
“好,我这就去给你买。”夏玲兴奋的出去,十几分钟之后带着一份吃的回来,放在餐桌上打开。
因为是背对着老太太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张老太太已经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呈半蹲状,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夏玲。
直到夏玲察觉到后背凉嗖嗖的,一转头正对上张老太太泛著诡异光芒的眼睛。
啊的一声尖叫,夏玲手的才应声掉在地上。
张老太太扑倒她的身上,将她扑倒在地上。
“奶奶,你这是要干什!”夏玲的声音带着哭腔,真的被奶奶吓到了。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张老太太张嘴就要朝她的脖子咬过去。
夏玲害怕的伸手去挡,这一口直接咬在她的胳膊上,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医护人员赶过来的时候,张老太太已经满嘴是血,这一幕吓呆众人。
“赶紧把人拉开。”那些人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一句,大家才回过神来。
大家一股脑的冲过去,有的拉胳膊,有的架大腿,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她们拉开。
张老太太被人按到床上绑住,夏玲则被带到急诊室处理伤口。
谁也没见到过力气这大的老太太,三四个男医生合力才能把她制住,这太邪门了。
一时间医院人心惶惶。
夏玲知道这件事情不寻常,立马打算联系黄大师。
电话还没等打出去,黄大师本人就踉踉跄跄的走进了急诊室。
看到夏玲脖子上的纱布,黄大师也是吓了一跳,急忙问她怎回事。
夏玲跟他说了之后,他更慌了,急忙握住她的手。
“夏玲小姐,你还记得上次老太太办宴会的时候来过一个少年,你知道那个少年现在在哪吗?”
他的语气很急切,夏玲这才注意到他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的。
“是发生什事了吗?”
“也没什要紧事,只是有些事想问问他。”到了这个时候,黄大师还想维持自己的面子。可是前两天晚上,那少年的话一一应验,让他不得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夏玲有点为难了。
这几天一直都在忙活奶奶的事,就算是他对那个少年也好奇,也没有时间去关注太多。
“完了,这下完了。”黄大师立马失魂落魄,不知道是不是太着急了,竟然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屋的护士被吓了一跳,那血喷了夏玲一身,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绽放出朵朵诡异的梅花。
“黄大师,你这是怎了?”
夏玲还处在震惊中,连脖子上的痛感都忽视了。
“我求求你,求求你帮我找找那个小子。”黄大师抹了一把嘴上的血,一脸焦急的抓着夏玲的胳膊。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我也没有办法找到他们。”那个人本来就没拿到邀请函,是她一时心血来潮放进去的。
现在让她到哪儿去找。
她这话刚说完,脑子忽然灵光一闪。
“等等,我好像看到那个少年是跟着陈政一起来的,如果找到他的话应该就能找到那个人。”
“那我们快去呀!”黄大师已经等不及了。
“我去不了。”
夏玲挣开他的手。“我奶奶今天的情况很不对劲,我得守着她。”
“那我自己去。”
黄大师真的等不下去了,他现在心害怕极了。
“嗯。”夏玲点了点头,虽然震惊于黄大师现在的模样,但也没法把奶奶一个人扔在医院。
黄大师从医院出去就直奔著陈政的家去。
他的车在路上开足了马力,也不过三天的时间,他身上的气力一天不如一天,如今已经像一个濒死之人。
他有点儿后悔当初没有留下那小子。
而在陈政家的张相这两天也不好过,因为要压制住张老太太肚子的东西,又要强行去逆天去操控黄大师,让他身体的灵气几乎耗尽,如果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根本恢复不来。
眼下虽然休息了三天,陈政也给他带了不少补身子的东西。
他也只是勉强能下床行走,整个人虚弱的不行。
如果这件事不是跟张凤兰有关,就算对方给他个几千万,他都不会插手。
这种逆天而行的方式,几乎要了他半条。
可是当他下床走动时,一种不好的感觉,蔓延著全身。
他像是感知到了什,抬起手掐算了片刻,只觉得头疼欲裂。
看着他痛苦的扶著自己的太阳穴。
陈政立马担忧的跑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张相,你突然这是怎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我没事。”张相摆手站直身子。
“你去开门吧,一会儿有人会来找我们。”
“什人?”张相身上连个电话也没有,陈政只当他是心血来潮。
“是财也是祸,避不开也躲不过。”张相叹了口气,就凭他仅剩这点儿微末的灵气,如果真的跟那个东西硬杠,恐怕死都不知道怎死的。
陈政虽然并不信他的话,还是配合的过去开门。
不一会儿,果然有一辆加长版的豪车开到他们的门口。
这一幕让陈政大为震惊。
还没等他惊讶的嘴合上,黄大师就从车上下来踉踉跄跄的往门口跑。
“扶我过去。”
张相从门口看着跑过来的黄大山,对着身旁的陈政说道。
陈政点头,扶着他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时候黄大师也跑到门口一推门发现门没关,直接跑了进来。
看到张相也在的那一刻,他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
“救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
黄大师一边说一边喘著粗气,可见他来的时候有多着急。
“你有什事慢慢说。”张相语调轻轻的,不是他态度有多好,实在是自己也中气不足。
黄大师并没有察觉到他的虚弱,着急的说道。“大师,我错了,你才是真正的大师,这两天你说的话都应验了,我现在真的很害怕,你看我的头发,我的头发都掉了这多。”
他凑过去让张相看,果然原本茂密的头发,已经掉了大部分,看着有些吓人。
现在他的状态,活脱脱的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
“之前那嚣张,现在想起来找我们了。”陈政还在记仇,态度并不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