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 第100章 如何原谅
  你躺好,让我上一次
  两个时辰,不算太久,将夜他们是驱车离开的,云谏要追上不是什么难事。
  将夜自己也知道,他不告而别想甩掉云谏的概率几乎没有,要是真想逃离,他连腓腓和小青藤都不该带上,毕竟这两个小奸细很有可能出卖他。
  说到底,还是气不过千年前云谏卷着猫儿跑路,就丢给他一封看不懂的书信。
  他如今出息了,连书信都不要留给云谏。
  将夜的魂魄在融合中还是出了岔子,一夜过去都未能彻底修复裂痕,斑驳与破碎即便让他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却还是头脑昏沉,浑身绵软无力,又有些嗜睡。
  车厢中铺了厚厚的狐裘,那是云谏带他来时准备的,那时的他就是个活死人,根本享受不到。
  但如今,柔软的千层垫子让他一躺上去就忍不住阖目浅眠,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想都不愿再想。
  马车忽然停下,一阵急刹将他颠醒。
  腓腓一掀开车帘,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时候,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两个时辰多一点而已,居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在腓腓开口前,将夜就轻皱着眉眼道:“停下做什么?继续赶路。”
  “可是……”
  “你要不听话你就回去吧,毕竟你是他的灵宠,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将夜双目轻阖,声音又冷又疏远,听得腓腓很难受。
  这两位闹矛盾,祸都快牵扯到他和他藤藤身上了。云谏虽然是腓腓的主人,但腓腓打心底觉得他主人错更大一些,不怪将夜不高兴闹情绪,腓腓又觉得将夜如今这身娇体弱的,又不让他主人护着,主人肯定是担心得要命的,腓腓只能亲自替他主人照顾小娇妻了。
  “唉……”腓腓叹气,放下帘子,跳下车小跑到前方拦路的云谏面前。
  云谏:“他身体如何?”
  将夜睡了太久,神魂苏醒后对掌控身体还不熟悉,要不然昨夜也不会路都走不稳,摔倒了还蹭破了掌心。
  腓腓说:“挺好的,一路上都在睡觉,脸色看起来没那么差了,只是……”
  云谏:“只是他还不肯理会我是吗?”
  见腓腓为难地点头,云谏叹了口气就拾步朝马车走去,却被腓腓忙不迭伸手拦住,腓腓小声说:“他还生着气呢,可能……可能真的不想见你。”
  云谏竟真就是头一次因人不想见他,他就止步原地,不知所措。
  皱眉盯着苇帘紧阖,不透一丝光线的车厢,他就想,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把那重重叠叠好几层的遮光帘换成薄纱呢?早知有今日,他就算不被允许上车,也能一路瞧着里面的人。但望着凋敝泛黄,片片零落在车顶上的枯叶,他又想,还是厚重些的窗帘好,能挡风,将夜如今身体不好,还是别着凉了。
  极度的矛盾中,也不知是不是幻觉,他见那深色的苇帘中伸出一只瓷白的手腕,挑开一点缝隙,就对着驱车的青藤说了些什么,转眼间苇帘又合上了。
  小青藤也好为难啊,爹娘吵架,殃及子嗣,听哪个的话都不是最明智的选择。
  青藤跳下车,挪到腓腓身边,怯道:“他让我赶快把路清出来,要赶在天黑前去下个城镇落脚。”
  又怯生生望了眼云谏,才俯身在腓腓毛茸茸的猫耳边,小声嘀咕道:“你觉得应该听谁的?要不要让我爹上车啊?”
  腓腓拧眉,神色复杂地斜了云谏一眼,压低嗓音道:“你难不成想看他俩打起来?”
  青藤连连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我爹那么疼他,怎么舍得动手?”
  腓腓叹气:“那就是看主人被揍喽?”
  还不等这俩咬耳朵的反应过来,云谏已极快地走到马车前,正犹豫要不要掀帘子,就被里头伸出的手豁然掀开车帘。
  腓腓和青藤呼吸一滞,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车上车下,桃眸对着杏眼。
  面面相觑的两人都愣住了。
  云谏薄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还未开口就被将夜漠然转目不瞧他,只蹙眉望着腓腓他们。
  “还走不走了?要耽误到什么时候?你俩要是不乐意跟着我,现在就可以跟他离开,我自己一个人也行!”
  说着就狠狠甩开车帘,连带着抖掉了云谏攥苇帘的手。
  人往马车前一坐,拽起缰绳就恶狠狠地呵了一声“驾!”
  马蓦然受惊,忽然四蹄如飞,狂奔起来,而车轮又刚好磕到了一块凸出的石头,惊慌之中,整个车身险些侧翻。
  将夜气糊涂了,都忘了自己其实并不会驱车,他上回还是跟着他师尊一起去潆洄岛,不好意思让神烟一个「姑娘家」一直赶车,才提出自己替他一会儿,结果却是险些让车栽进沟里。
  但他就算不会赶车,也还是个修士,只要用一点点灵力去控马,也不至于翻车,但他指尖燃起的灵力还没用上,车就稳稳停住了。
  将夜一回头,果然看到云谏熄了指尖光,就要朝他走来。
  将夜怒视腓腓:“你们还走不走?!”
  腓腓鸡贼地奔跑到云谏身边,压低嗓音快速道了句:“我们要去魔域找步师叔。”
  他以为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将夜听见。
  少年恶狠狠瞪过来:“你要是跟他就别跟着我了,小青藤我们走!”
  小青藤是个傻孩子:“可是……我要和腓腓在一起。”
  将夜都要被气厥过去了,一个两个都是云谏的奸细!他们怎么就跟云谏那么亲?难道腓腓忘了是谁在雾敛峰给他做美味的猫饭了吗?难道小青藤忘了千年前是谁用灵液浇灌他成长了吗?
  快被气死了,气到要弃了马车,狠狠扔下缰绳就要独步离开。
  但那张被气到发青,又病到泛白的脸着实让人心疼。
  云谏压住心头刺痛,沉声道:“你不用走,我走,腓腓和青藤跟你一起,你别赶走他们,好歹……让他们照顾你。”
  “呃……”将夜冷嗤一声,还真就止步返回马车,重重甩下苇帘。
  车轮滚滚,又动了起来,将夜倚躺在马车上,冷静了会儿,悄悄掀开后排的帘子,就立刻被跟在车后的青年对视上。
  果然还跟着!
  将夜心底有些酸涩。
  他魂魄相融,记忆重叠这件事谁也没告诉,就连腓腓和青藤都不知道。
  他们不可能告密,所以在云谏眼里,属于小徒弟的那半片魂灵尚未觉醒,如今他只是被封印了千年的残魂罢了。
  结合他属于醴泉的那段记忆来说,小破鸟似乎并不期待他醒来,甚至因醒来的不是小徒弟而感到恐慌。
  云谏如今还以为他是醴泉。
  那么,他到底在乎的是他这具身躯中的另一半魂灵,还是在乎如今这个同他闹脾气的人本身?
  虽知对方在意自己,但将夜依旧难安,他觉得对方对自己的爱竟不是完整的。
  一思考这种问题就头疼,他干脆闭眼睡觉,不管了。
  虽耽误了一些时间,但他们还是赶在日落时分落脚在一处城镇的客栈。
  将夜下车的时候,依旧瞧见车后不远不近跟着的白衣身影,不由叹气,你说爱吧,他又不那么纯粹,让将夜伤心,你说不爱吧,他一个九天神o,曾经的凤岚殿下。
  如今的神隐峰仙尊,竟为不惹将夜生气而这么卑微地靠着两条腿,跟了一路。
  情之一字,着实难以捉摸。
  将夜有时候也会心软,他们死过去,活过来,洋洋洒洒经历了千年,却都是如初生稚儿般第一次去爱一个人,谁都没有经验,谁都不知道爱一个人到底该如何做。
  气归气,但将夜这么做确实还有别的原因,他太疲惫了,神魂一直无法彻底融合让他焦急万分,他也不清楚融合不好自己会不会出问题,比如说精分啊,比如说活不长啊之类的问题。
  不想思考别的,他赶忙领了腓腓递来的房间钥匙就上了楼。
  一头栽进床褥间,就不想动弹,头好晕,识海为了融魂还在不断消耗力量,他必须将身体外在的消耗减到最小,以保证识海运作的损耗。
  不知睡了多久,门扉被敲响。
  起初不想理会,但听见腓腓的声音,将夜还是极不情愿地拉开门。
  腓腓捧着一大盘食物递给将夜,说是小青藤爱吃,他随手买的,给将夜带了点。
  瓜果细细切成小块,确保一口一个,不大不小,旁边摆了木签,果肉饱满,什么颜色都有,新鲜又艳丽,旁边还佐了雕花糕点和刷了厚厚蜜浆的果脯,量都不大,但种类极丰富,却偏偏每一样都是将夜贪嘴的。
  将夜看着盘子上盛放的吃食先是愣了下,复又笑笑,眯眼盯着腓腓的脸,看得腓腓心头发毛。
  将夜:“你买给小青藤吃的,多出来的顺道给我捎来?”
  “啊?嗯嗯嗯!”
  腓腓根本不会撒谎,太容易看穿了。
  将夜又笑道:“小青藤到底忘了自己是人还是藤,他吃得了这种东西吗?”
  腓腓不知所措,话听一半,本能地将注意力都放在青藤身上,连连摇头道:“不不不,藤藤他不是藤,他只是比较喜欢藤,他是山,是彤岫山!虽然能吃这种东西,但最好别吃,太甜了,容易被蚂蚁搬空身体的……”
  “那你给他买这些,是为他好还是害他?”
  “啊?”
  将夜眸光微沉,唇角勾起,却看着不像是在笑,反倒推搡着腓腓出去,啪地一声阖上门。
  “你主子给你们吃的,你们就都吃完,一块都不许剩!”
  腓腓:“……”
  任务失败!
  但不明不白,他露馅了吗?明明没提及主人啊……
  然而,这世上除了云谏,又还有谁知道千年前的小溪流和千年后的小徒弟都喜欢甜食呢?
  他们修仙之人又不需要一日三餐,只不过是将夜嘴馋经常贪口腹之欲,才被他师尊知晓了癖好。
  云谏会惦念他爱吃什么。
  从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就连会不会被他人算计都无所谓,都懒得想的仙尊,竟也会在意这种小事情。
  这算是爱吗?
  越想越复杂,越想越难受,将夜干脆裹上被子闷头睡觉。
  只是天彻底黑沉下来的时候,没阖的窗吹入一丝凉风,朝着床榻袭来,将夜被吹得头疼,就极不耐烦地要去关窗,却透过雕花窗棂瞧见一抹白影倚靠在窗外虬粗的梧桐树上。
  无论是颀身玉立地站着,还是形如兰佩地坐着,云谏的身型都是极好看的,哪怕是斜靠在树干上都不会有什么匪气。
  呵,果真是凤凰栖梧。
  一想到梧桐,将夜又忍不住火大,看着梧桐树的眼神,连带着云谏都想一斧头砍掉干脆。
  白衣银发的男人一直望着窗框出神,直到将夜走到窗边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想到将夜看到他是要生气的,他立马就想藏到茂密的树叶后。
  这反映像极了化身白鸟的他初见将夜,忙不迭要躲到白梅繁花后一样。
  却被将夜喊住:“师……”
  本能的称呼被他生生压下来,轻咳一声道:“你这样有意思吗?”
  桃花眸凝望着窗框内少年的脸,纤长的睫毛微微煽动几下,不知该说什么,指节都不由地攥紧衣摆。
  将夜等了他很久,都不见他说话。
  哪怕是一句诚恳的解释。
  将夜想听的无非就是:我认定你是你,就算没有千年后的记忆,我爱你,就算没有千年前的记忆,我也爱你,爱的从不是记忆,而是你。
  这种话,在将夜死这一次之前,在去潆洄岛的马车上,就听云谏说过的。
  但如今想来,云谏那时候是在笃定将夜没有另外半片魂魄的前提下,没遇上难题才说出口的。
  而如今一切都和意料之中的不一样。
  命题都变了,答案自然也变了。
  将夜等了不知多久,只望见那双桃眸在斑驳光影下,一瞬不移地盯着他看,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似乎并不打算要解释什么。
  将夜倏然垂睫,自嘲轻笑,就要阖窗。
  他气极,甩窗力气很大。
  只听「砰」的一声!
  一只瓷白的手被夹在窗缝之间,紧紧攥着窗框。
  偏僻城镇的客栈配置都算不得好,窗木没漆过,木屑便在皮肤剐蹭下深深扎入云谏的手背,瓷白颀长的手顿时惨不忍睹,红印之下破了皮,不一会儿就从木屑深戮的伤口淌出血。
  将夜愣住了,茫然着拧眉抬头。
  刚刚还气定神闲端坐梧桐树梢的白衣男人,此刻却诚惶诚恐地用受伤的手推开要将他拒之门外的窗。
  风吹不到室内,但却在外头卷起云谏的银发,似疾风裹挟着野草一般吹乱云谏的面容。
  那双眼尾泛出薄红的桃眶中含着一对澄澈的琉璃珠,漂亮地惊心动魄,又脆弱地惹人生怜。
  想来美丽的事物都不那么坚硬吧。
  “你……你干嘛这样啊……”
  将夜望着伤口,虽竭力阻止自己去给他包扎,但嗓音还是忍不住软了下来。
  白衣在风中舞动,难以看清他做了什么。
  等将夜反应过来,才发觉这个人不请自入,已站在他面前。
  堂堂神隐峰仙尊竟要为了见他小徒弟一面,而如那劫匪一般极不君子地翻窗入室。
  这操作确实给将夜整懵了,他刚反应过来,眉头一皱就要去拉开门赶人走,就被他师尊拽着手臂拥入怀中。
  抱惯了将夜,这么长时间的疏离,无法触碰到他,云谏觉得难受得要命,抱他抱得很紧,下巴抵在少年颈窝边,双臂死锁,恨不得将眼前人融进血肉,揉入骨骼,合为一体,再也不分。
  他抱惯了他,也习惯轻嗅着少年身上淡淡的泠泉香,更惦念旖旎缠绵的拥吻。
  “放开我!”少年咬牙蹙眉,双臂推拒对方。
  他本能上是喜欢这种拥抱的,觉得很安全舒心又让人心头悸动。
  可他也记得自己昨日想向云谏索求拥抱与亲吻时,云谏漠然的眼神和拒绝的态度,到底是伤他太深了。
  按理说,如今的云谏很怕将夜生气,应该一声呵斥就能让他老老实实地松了手,听话地被「请」出房间。
  但他没有。
  少年身上熟悉的气息极具蛊惑性。
  理智与情绪纠缠之中,到底是前者落了下风。
  他眉心抵着少年的额头,抬手拨开少年的碎发,近在咫尺地凝望着那双灵动懵然又带着微微愠怒的杏眼。
  温凉的薄唇轻轻印在少年的眉眼上,又流连辗转到鼻梁,到微翘的鼻尖,虔诚又小心翼翼的动作在快要触及那双润泽浅色的唇时,顿了一下。
  将夜屏息发懵的脑袋忽然清醒了片刻,极不悦地撇过脸,双臂撑在两人之间,竭力拉开距离。
  但他的腰还被对方紧紧拥着,腰胯相贴,细碎的暧昧将屋内的空气都燃得所剩无几,变得稀薄。
  桃花眸中的琉璃珠渐渐染深,变得晦涩不明。
  他几乎无法遏制住自己的情绪。
  跟着马车走了整整一天,明明心爱的人就在眼前那个移动的盒子里。
  可他却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声音,只能狼狈地望着偶尔被风撩起的窗帘,偶尔看着少年的侧脸昙花一现。
  他觉得好饿,好渴。
  而他的小溪流,他的小徒弟非要如此生分地与他拉开距离,非要在他们之间设下一道鸿沟天堑。
  他忍不了了。
  抱着少年,一个旋身,就在对方震愕的眼神中将人压在床榻上,床板很硬,铺了一层棉花胎的床垫也不见得柔软,云谏的手拖着少年的后脑,受伤的手背磕碰在床沿上。
  他不觉得疼痛。
  只是心底憷然。
  在少年错愕的眸色中,云谏俯身,印了一吻在他唇上,不可遏制心头的爱欲和狂躁,从轻柔到暴戾,迫切地撬开对方,挤入其中,唇舌纠缠。
  显然,云谏从前拥吻他小徒弟从来都是你情我愿,即便小徒弟羞赧着拒绝,也只是堪堪躲避。
  而非如今这样……
  唇角皲破了一道口子,点点红血渗了出来,舌尖也有些微麻微痛,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
  双唇不再纠缠,却依旧轻贴着对方。
  云谏被拒绝了,或许是他心头难以遏制的爱欲吓到了将夜,又或许是将夜如今还生气,还不能接受他。
  他不敢看将夜的眼,不想从中找到切确的答案。
  惶恐极,惧怕极。
  只是脸颊埋在少年颈窝,闷着声,磁缓的嗓音带着几分喑哑与破碎,极艰难地开口:“我等你。”
  等?
  等什么?
  将夜怔忡间,又被耳边呼出的热气烫到。
  “等你……原谅我,等你不再拒绝我……”
  不拒绝?
  就刚刚他想要做的那破事?他竟还有脸让他别拒绝?
  将夜心底冷笑,试了几次都推不开云谏压着他的身体,因而终于放弃。
  他等了很久,久到确定云谏现在这样不会对他做什么,才当这个拥着他的人不存在般,自顾自地阖目假寐。要不然,他如今把所有精力都供给识海,身体还真未必吃得消。
  堂堂神隐峰仙尊,清冷绝尘,傲然于世,全世界都仰慕他敬畏他,全世界又都觊觎他。
  可谁又能想到他现在竟要赖在他徒弟的床上,怎么都赶不走呢?
  怎么都睡不着的将夜竟觉得被云谏搂着很舒服,明明对方体温不算高,他却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
  但将夜又很不甘心。
  这样看起来,太像已经和好了。
  于是咬咬牙,冷嗤一声说:“你想要我原谅你?”
  看着微阖的桃眸倏然睁大,将夜眯了眯眼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有条件。”
  幸福来的太突然,云谏激动不已,刚要问什么条件,他都能做到,就忽然被他小徒弟猛地一推,摔倒在床,又被将夜的手撑着他的肩,压在身下。
  “条件就是……你躺好了,让我上一次,让我泄愤,取悦我。”
  作者有话说:
  师尊:脐那个橙?还有这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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